崖上的旁觀者

新年快樂...嗚嗚...死線...好早

０９

「．．．基本上作戰計畫就暫定這樣，因為敵方的情況尚不明朗，雖然一切都還在準備階段，但是我們也不能疏忽大意．．．」

白板前葉修在上方做著作戰的佈署，葉秋在底下聽著卻不知不覺的神遊到了別的地方，昨天的他太奇怪了，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讓他都不像自己似的，就算是他對葉修的思念隨著時間而增長也好，明明不該這樣的，尤其是在那個時候冒出來的想法，簡直荒謬。

「．．．那就先這樣吧，」葉修在台上頓了頓，瞥到自家弟弟明顯沒焦距的眼神，吸了一口菸，突然故作驚訝地喊道，「哇靠！老爸！」

「什麼？老、老爸？在哪裡？在哪裡？」耳朵傳來葉修驚訝的聲音，葉秋趕緊站了起來左顧右盼，然後他才發現，老爸根本就不在這裡，「混帳哥哥！你騙我！我．．．」

「你怎樣？」葉修又吸了一口菸，無視陳果在旁邊對他抽菸的不滿，挑眉道。

「我．．．」張了張口，葉秋回瞪葉修卻說不出半句抱怨，因為很明顯的是他自己先走神的，看到台下的人都看著他，葉秋自己就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噘著嘴，還是哼了聲又乖乖坐下了。

前方葉修看葉秋噘著嘴坐下後又撇頭的樣子，嘆了口氣，拿起麥克筆將白板上貼著地圖的地方圈起來後，把菸丟地上踩熄了，才拿筆敲了敲白板，問的還是葉秋，「知道這是哪裡？」

大概是周遭安靜了下來的緣故，葉秋還在奇怪怎麼都沒人回葉修，轉了過去，才看到葉修又用筆敲了敲圈起來的地點，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葉秋剛剛根本就沒聽進去，他怎麼知道那裡是哪裡，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防守的地方？」

「你打算跟敵軍直接碰面？」

「痾．．．」看葉修的眼神，葉秋就知道自己答錯了，但是葉秋還沒想好怎麼回話，葉修接連下去的話，讓他腦袋就是嗡嗡地響。

「讓你來聽戰略佈署不是玩的，你還搞不明白？你這是來送死，既然你也沒心學習，」頓了頓，葉修看向因為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而變得不知所措的陳果，繼續道：「老闆，讓我弟回去沒問題吧？」

「這個我──」陳果自己也不知道葉秋怎麼來的，她要怎麼讓他回去啊？葉修這個要求也太強人所難，但是還沒等陳果說完，葉秋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一下子衝到前方，失去控制似的抓起葉修的衣領。

「我不要！」

「回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葉修還是很冷靜。

「憑什麼！」葉秋是真的覺得不滿，一股氣像是衝到腦袋一樣的讓他就失去了思考，心裡憋屈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他不懂，為什麼就連待在葉修身邊也不行？更何況他只是失神了一下子，僅僅就只是這樣就讓他失去了待在葉修身邊的權利太奇怪了，「我不懂，為什麼我不行待在這裡？」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反抓住葉秋的手，葉修用哨兵的體能優勢一下子就讓葉秋鬆了手，整理了下衣領，葉修盯著葉秋的眼睛，難得嚴肅的說，「因為這不是扮家家酒，我不是說過了？」

「可是我．．．」可是我想待在你身邊啊！

張了張口，葉秋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說出這種話，話說到了這裡，動了動唇瓣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

「沒有可是，」彎下腰撿起掉到地上的麥克筆，葉修在白板上又畫上幾筆，「回去。」

「．．．．．．」

「還不回去？」見葉秋還杵在旁邊，葉修才轉過去，這回又換回了平常的那副德性，話裡都是無奈，「要我背你回去？」

得了，這都演的是哪齣，陳果在一旁和其他人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是比起葉修要葉秋回去，陳果奇怪的還是葉修態度的轉變，今天早上她拿葉秋的檢查報告給葉修的時候，葉修看樣子對弟弟還是關心的，要不然也不會突然要她去幫忙調葉秋的檢查報告給他，基於個人資料保密，陳果自己也沒看報告結果，只是看這樣子也只可能跟報告結果有關了。

「那個，」看一時之間也解決不了的樣子，陳果還是站了出來，「不然葉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昨天也訓練的滿累的，恩．．．所以這件事就之後再說．．．這樣好嗎？」陳果還是站在弟弟這邊的，更何況這種手足之情雖然她沒有，可是若是仔細設想，如果她也有兄弟姊妹也一定不會想回去的。

「．．．好吧。」興欣的負責人都這麼說了，葉秋也不能說什麼，眼神朝陳果表示了一下謝意，再故做惡狠的瞪了葉修一眼，就真的乖乖地走出了帳篷。

「一直都這麼乖該有多好。」然後葉修在一旁看了，抽出一根菸像是又要點，頗為感慨地道。

「還點？！」奪走葉修手上的菸，陳果都還沒搞清楚葉修搞的哪齣，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她不過拿了份報告給他就不一樣了，還在大家面前就吵了起來。

「唉．．．」菸被拿走了，葉修一臉可惜，可是迫於陳果不滿的眼神，還是沒敢再拿，只是大聲地宣告了一下散會，自己也跟著走出了帳篷，在場所有人一下子都不知做何反應，倒是蘇沐橙跟葉修早有了默契，朝陳果比了個手勢就已經跟了出去。

於是蘇沐橙跟著葉修進了葉修自己的帳篷，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呀？」

葉修也沒回答蘇沐橙，自己先坐在了床上點起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半晌後才抬頭朝蘇沐橙笑了笑，「沒什麼，大概年紀大了有點累。」

「你現在才幾歲呀。」蘇沐橙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可是視線瞥到一旁的露出一截的報告書時，心領神會的就退到了門邊，「那沒事我先回去了喔，多休息吧！」

「恩。」

簡單的回應了蘇沐橙，葉修知道蘇沐橙應該也看到了，拿起報告書又看了一眼，煩躁的揉亂了頭髮，葉修又深深吸了一口菸，倒回了床上，「開什麼玩笑。」

＂葉秋　

　　　　犯罪指數：危險　＂

『一個犯罪指數逼近危險值的人──只有死亡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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