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可能有雷？

１６

「哥、唔。」葉秋心裡滿是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轉過頭，可是他剛張口要動又被葉修摀緊了嘴，背緊緊的靠在葉修身上，冰冷的身軀被後方傳來的體溫給牢牢壟罩，雙頰頓時一陣火熱，葉秋突然一動也不敢動。

「噓。」葉修的聲音在耳邊清楚地傳來，葉秋的唇被葉修的指腹給按住，大腦忽然不受控制的就想到前天葉修留在他唇上的觸感，方才因為見到葉修而高興的快哭了的情緒頓時被不知所措給填滿，頰邊的溫度開始不自覺的升高。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葉秋覺得全身快燒起來似的，葉修的手才鬆了開來，終於可以轉過身，葉秋一見到葉修卻愣住了。

「怎麼了？太想哥所以說不出話了？」黑暗裡葉修的聲音帶著笑，可是葉秋怎麼也無法輕鬆下來，伸手在葉修前方晃了晃，見葉修沒有反應，葉秋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哥，你眼睛怎麼了？」終於控制不住伸手在葉修眼上輕撫，葉秋的聲音不自覺帶著顫抖。

可是葉秋這麼一問，葉修卻仍舊帶著笑，好像這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這個嗎？」抓下葉秋在他眼上輕撫的手，葉修繼續道，「一會兒就會好了吧。」

「什麼叫一會兒就會好──」葉秋一聽，聲音立即就不自覺的放大，葉修只好無奈的比著手勢，趕緊讓葉秋住嘴。

「噓！別那麼大聲！」

葉修這麼一說後，氣氛頓時就一片沉寂，葉秋是生氣，可是實質上他卻是擔心更多一點，葉修沒事為什麼會突然失明？而且還說了一會兒就會好？想到這，葉秋剛要張口問，葉修的手就已經先按到他唇上了。

「你沒事？」葉修這麼問，一邊還在他臉上摸了幾下，然後像是自我肯定似的，不等葉秋回答，自說自話，「很好很好。」

好你個頭！

葉秋真的很想這麼罵，到底哪裡好了，可是還是沒說出口，葉修又道：

「介意幫哥調節一下嗎？不然我看一時半會兒也回復不了。」

「我？」葉秋瞪大了眼，「可是我．．．」

葉秋還記得那天，不是沒有辦法嗎？

所以葉秋還想拒絕，這對葉修來說風險太大了，可是還沒等他拒絕，葉修就拉過他，頭靠著頭，聲音低的只有他聽的見：

「沒關係，你試試。」

「我．．．」葉秋張了張口，眼神不安的猶疑了下，最後到底還是抵不過想幫助葉修的心情，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我試試。」

於是葉秋這麼應下後，葉秋就感覺到葉修的精神屏蔽彷彿為他打了開來，沒有任何一絲壓力或者緊張的氣流充斥在他周圍，葉秋閉上眼後再度睜開眼意識已經位於一片大海之上，海面風平浪靜，可是越接近海面，葉秋越能感覺到底下的波濤洶湧，像那片他再常夢到不過的海域，底下是蝕人的海流，只要一碰，便蝕的人片骨不剩。

可是在上空徘徊了下，葉秋仍是潛入了那片海，出乎意料的海水不如他想像的那般灼人，但是海水緊緊的吸附在他身上，像要把他掏空了，吸乾了肯罷休，葉秋忍著擠壓的痛楚，再越來越深不見底的水裡四處找著，然後他看見了，一片微小但閃閃發亮的方塊在海中輕輕飄盪。

伸手抓住了方塊，葉秋的視線在上頭一看後愣了一下。

不管是哨兵還是嚮導，都有一塊『生命之石』，而葉修的──和他一模一樣。

每名哨兵和嚮導應該都有不一樣的，就是雙胞胎也一樣，葉秋心裡忍不住疑惑，不是只有『命定』的對象才會相同嗎？

可是沒有思考多久，葉秋一手緊緊抓著方塊，現在更重要的是哥哥的事才對，於是他護住了那片方塊，試著安撫那已經漸漸不再有生命之力而逐漸黯淡的生命之石，想像自己就在世界的正中心，而手心那片小小的方塊就是世界運作的中心，小心翼翼的灌注自己的精神進去。

於是整個海域開始有了劇烈的湧動，葉秋在暴風的中央，護著的方塊卻開始忽明忽暗的跳動，葉秋一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從旁擠壓而來的海水讓他痛苦地幾乎要忘了動作，可是葉秋想著葉修，一個勁的仍是護著方塊，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蠢蠢欲動，忽然就有什麼東西從他身體裡閃現出來，撞到方塊上，葉秋還來不及阻止，宛如仲夏夜中直奔向天空的煙火，方塊燃燒的起了白光，衝破海水直直劃破夜空，葉秋的視野也一併白了一片。

嗡嗡的聲音在葉秋的耳邊響動，等他睜開眼的時候，腦袋還是暈的，可是等到他的視線平緩了下來，撞進他眼裡的卻是他不曾見過的柔情，葉修的眼裡，如他記憶中的大海，悠遠而深沉。

－－－

短小的一章，嗚嗚．．．讓我刷好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