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是有R18的成分,但是不會放出來,主要是因為這是薄本,試閱可能只放到這裡,也可能再放一章,但是一切看情況!

注意:含14話捏他(本試閱沒有,書中會有)

1.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一松已經記不得了,時間在他和兄弟間不知不覺間流逝,那些殘酷的、痛苦的、難忘的記憶,在他們的身上刻下印記,對那個人的感情或許一松從來沒察覺到,但一切的開頭卻只是那樣平常的景色,等他回過神來,就算心有不甘,自己已被栓上了鍊子,成為了對方的情人,就像那天的記憶,他再想忘記,卻始終記著。

「吶、一松。」

那是朦朧模糊的聲音。

有什麼人在低呼著自己的名字,一松心裡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然而沉重感依然讓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一松並不知道那是誰,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

他彷彿正不斷的下降,從不知名的高處迅速的摔向未知的黑暗,失去重力的墜落感使他感到暈眩。

啊,要死了嗎?

他自嘲的笑笑,要是像自己這樣的垃圾可以得到解放,那也很好吧?

他試著放鬆身體,準備享受那股墜落至地獄的疼痛感,一雙溫暖的手卻忽然將他的手掌包覆住,他知道那是誰,使勁的睜開眼想甩開對方,他想大吼讓對方不要靠近他,然而那個人卻執著的緊緊拉著他,最終睜開眼時,那一片紅色已經徹底的染上他的視覺,帶著彷彿要隨他共同墜落至深淵的自信──

「不行哦,自己一個人承擔什麼的,大哥我可是不會允許的。」

黃昏的下午裡,寂靜的和室,一松猛然的從瞌睡中醒過來,他喘著氣,渾身彷彿還留著那股強烈的下墜感,手掌上也依然留有對方的體溫,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發愣,心跳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快,然後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那是一股炙熱而專注的視線。

一松緩慢的抬起頭,一下撞進了那片灼人的紅,鄰近黃昏的下午時刻,把和室照的火紅熾熱,室內只剩下他和おそ松,而おそ松正撐著頭盯著他,沒有笑意。

「作惡夢了?聽起來很痛苦耶。」おそ松漫不經心地說著,然而那句問話卻讓一松回想起了夢中的內容,從剛才開始起就吵雜個不停的心跳聲讓他覺得暈暈呼呼的,連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不同他都無法去注意,他沒有選擇回答おそ松,心跳聲太吵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一松從口袋裡拿出了口罩,一邊從角落站起來,經過和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是讓他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他低下頭看著おそ松,困惑的皺起眉來。

「吶、一松。」

おそ松抬起頭看他,一下捉住他的手腕,與夢中相同的溫熱體溫讓一松不自覺的顫了顫,來不及抽手表達自己的不滿,那人便笑著,重複了一遍令他不可置信的話語:

「吶、一松,成為我的情人吧?」

2.

荒唐、荒謬!

陰鬱著臉從家裡半逃離的衝出來,一松抹著嘴角的瘀血,還心有餘悸地感到後怕,臉頰上的灼熱與嘴唇上的觸感卻依然告訴了他方才的事實──おそ松吻了他,以他料想不到的方式,拉著他的手腕,迫使他彎下腰,壓著自己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他。

「嗯?你不討厭啊?」

他聽見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臉上的溫度幾乎無法克制的更深了,趁著おそ松來不及再吻他一次,一松強硬的抽出自己的手,匆匆忙忙地從家裡逃了出來,現在一想,剛剛那個吻還把他的嘴角弄破了,因為おそ松試圖將舌頭探到他的嘴裡,一松一時鬆懈,導致那傢伙先是粗魯的吻上來,在他嘴角碰出了一口子,舌頭探入他嘴裡時,一松才曉得這不對,卻只是反射性地咬了對方舌頭一口,任由おそ松濕熱的舌頭在嘴裡逡巡過一遍,忍不住沉浸在一股奇怪的酥麻感裡。

現在隱隱的刺痛從嘴唇的地方傳上來,他無意識的摸著唇,口裡依然殘存著那股溫熱的體溫,一松嘴裡罵著那個大白癡,強迫自己忘記,埋頭朝街上一個勁的走,下一秒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人。

「嗚!」

「啊!抱、抱歉,咦?一松哥哥?」

一松抬起了頭,看見與自己相似的臉型和那上翹的嘴唇,愣了一下。

「唉~這是トド松的哥哥?氣質好不一樣~」

一旁的女孩勾著トド松的手,狀似驚訝地叫道。

「嗯、啊……對、對啊。」望著一松越來越難看的神色,トド松注意到一松嘴角的瘀血,「一松哥,你受傷了嗎?嘴角……」

トド松說到一半便看到一松那一瞬間眼裡閃過的慌張,不尋常的樣子讓トド松禁不住擔心起來,卻被一松沉下去的臉色嚇了一跳,不敢再說一句話。

一松垂下眼,強烈的厭惡感幾乎淹沒了他,要是トド松知道おそ松哥哥吻了他,自己還不討厭,差點沉浸在親吻之中,會不會露出噁心的表情?好不容易遺忘的心跳感又湧上來,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閉上嘴,咬牙嘖了一聲,從トド松身旁走過。

「一松哥……」

即使聽見對方明顯帶著擔心的語氣,一松也沒勇氣回過頭,像他這種會為了與兄長接吻而心跳加速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當對方的哥哥,捏著拳頭,他戴上了緊抓在手的口罩,逕自走入了人群之中。

3.

「我回來了。」

高聲宣示著自己回來了,トド松嘆了一口氣,剛剛一松哥的樣子很不對勁阿,害他都沒心情約會了。

掃興的脫下鞋子走上二樓寢室,トド松拉開拉門,卻被趴在木桌上散發著黑暗氣息的おそ松嚇了一跳。

「おそ松哥哥,怎麼……」繞到木桌旁坐下,トド松看見おそ松鬱悶的樣子,一下便猜出了原因,「什麼嘛,原來是おそ松哥哥和一松哥哥吵架了。」

「才沒吵、嘖痛死了。」

「看吧,都受傷了還說沒吵架。」トド松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要我幫你拿醫藥箱嗎?傷到哪了?」

「……不用了。」おそ松轉過頭去,被一松咬到的舌頭還在隱隱痛著,雖然知道那是對方下意識的防衛,一松也沒有拒絕他第一次的親吻,おそ松還是感到相當不爽。

トド松沒看到對方轉過去後露出的複雜神情,倒是被おそ松的反應弄得有些生氣起來,「那你就痛死好了。」虧我擔心你們,還提早回來。

「不會痛死的。」回過頭揉了一把トド松的頭髮,おそ松停頓了一下,才像是想到什麼問:「你遇到一松了嗎?」

彆扭的閃掉對方的手,トド松點了個頭,比著嘴角,「有啊,一松哥哥嘴角受傷了,所以我才以為你們吵架,他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嘛,雖然每次都這樣。」

「哦……」

「怎麼了嗎?」看見おそ松站了起來,トド松抬起頭問,おそ松已經走到拉門旁,回頭對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稍微有點事。」

おそ松沒有花太多時間便在巷子裡找到了對方,一松寬鬆的帽T變得髒兮兮的,蹲在漆黑的巷弄內撫摸著懷裡的貓,他在巷子外看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嘿。」他打了個招呼,一松聽見他的聲音就面向了牆壁,おそ松無奈的一笑,跟著蹲下身,湊近他的身邊,也摸上一松懷裡褐色的幼貓,「真可愛。」

「幹嘛?」一松的聲音有些僵硬,不過並沒有拒絕自己的親近,おそ松在心裡笑起來,另一隻手搭上對方的肩頭,湊到一松耳邊低聲說:

「來接鬧彆扭的貓咪回家呀,對吧?可愛的小˙貓˙咪?」

感覺對方顫了顫,おそ松忍不住想低頭看對方的表情,一松像是早知道他的意圖,一掌巴在他臉上把他推遠了,依舊別過頭去,恐嚇的說著:「走開,變態。」

「哎……」

要是平常這時候,おそ松就不會再鬧下去了,可是這次他卻沒有退縮的心思,那聲變態和不久前一松快哭的表情一下在おそ松腦海裡重播著,他拉下臉上那隻手緊緊抓著,接著預料到一松生氣起來的動作,準確的將另一隻放在貓身上的手移到空中,咚一聲的接住了對方的拳頭,「才不要……一松?」

手心傳來的顫抖讓おそ松停下了玩笑般的語氣,他以為一松哭了,硬是捏著對方的臉頰轉過來,那一張脹得通紅的臉反而讓おそ松愣了一下,耳根也熱了起來,回過神來時,已經湊上前在一松的嘴角傷口舔了舔。

咬得破皮的嘴唇和乾涸的血跡被津液濡濕,おそ松只是貼上去舔著一松早上被自己碰破的嘴唇,他閉著眼極其緩慢的吻著一松,被吻著的兩片唇瓣先是顫抖了下,おそ松聽見一松嘴裡吐出來極微弱的不字,不快讓他情不自禁的將對方顫抖的雙唇結結實實的覆蓋了住,一松被他抓在手裡的拳頭鬆了又緊,最後おそ松睜開眼時,映入對方憋氣憋得通紅的臉,還沒調侃對方,他的小腹就一痛,硬生生地被踹了開來,跌坐在地。

「很痛的啊!你……」

抱怨的話吐到一半,おそ松摀著肚子,抬頭看見一松摀著嘴,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前因為劇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著,懷裡抱著的貓早不知道溜到哪去,怒意和分辨不出來的情緒讓一松連耳根子都紅了。

「……」

「……」

おそ松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是他忍不住,所以才又親了一松,會失去控制是他意料之外的,摸摸鼻子,他打算認錯,對方卻是盯著他一會兒,拉上了口罩,把手插在口袋裡準備走出巷子。

「一松。」

「……」

聽見他的聲音,一松停下了腳步,おそ松摀著肚子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好像這時候才看清楚一松通紅的耳根,想起了他之所以讓一松發怒的原因,望著一松背光的身影,在空無一人晦暗的巷子裡揚聲道:

「我剛才不是開玩笑,等你的答案。」


-試閱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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