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一點"雜魚一"

 

2.

一松不知道該是幸還是不幸,第二次被おそ松看見的時候,處在了人生最糟糕的時候。陌生的熱潮向他襲來,那是比前幾次都難堪的要求,一松赤裸下半身在別人的面前套弄著自己的陰莖,即使覺得羞恥,覺得難堪還是不發出任何會取悅那群人的呻吟,可是身體卻因為這樣的羞恥而興奮了,他在那群人面前射精了,眼淚順著臉頰而下,那些人抓著他的頭髮,欣賞他被屈辱寫滿的臉龐,噁心感讓一松想吐,他掙扎著想爬出這塊骯髒的角落,卻被人踢了腹部一腳,將他推回那片陰暗的地方,骯髒的手撫摸著他的臉,然後掏出一個個性器。

瘋了,他快瘋了,肉做的器官朝他逼近,他明明就沒有抵抗,那群人卻在毆打他的途中突然做出這種事,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然後他聽見了鐵棍在牆面敲擊出的悶聲,在這種糟糕的狀態下,又一次被おそ松看見了。

四周發生什麼一松不知道,在這一處五坪的狹窄空間裡,聽得到毆打肉體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呻吟,但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已經身陷在另一種生理的詭異情況。

那是全然不熟悉的感覺,大腿痠軟,意識像飄忽在身體之上,唯有熱流在體內亂竄,直直地往難以啟齒的後方而去,單純的自慰行為並沒有辦法消解這種感受,而是需要更直接的刺激。

痠軟蔓延到腰間的時候,一松倚靠著那片骯髒的牆壁,抬眼看見了那個總是笑嘻嘻的長男,因為憤怒而臉上全無笑意,鼻間是屬於Alpha的紅酒香氣,一松只說出了兄さん兩個字,沒有誘惑的意思,可是呼出的氣息,自血液中透出的香氣卻在挑逗著おそ松的味覺,他看見おそ松眼中難以形容的情緒,然後聽見了おそ松壓抑著痛苦的回覆,下一秒便被おそ松所帶來的信息素衝擊的暈眩起來。

他好像聽見おそ松這麼說:

「安心的等我吧,一松。」

但是最危險的,就是おそ松兄さん不是嗎?

 

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的藍。

煙圈般的白緩慢的自左移到右,然後消失在地平線上,渾身像是火燒一樣滾燙,他勉強撐起身子,視線在頂樓迴轉了一圈,おそ松單手放進口袋的背影遠遠的躍入了眼中。

「おそ松兄さん...」他出口的瞬間,發現自己的聲音乾啞,像是好幾天沒喝水高燒不退的病人,一松撐起了身子想朝おそ松走過去,對方在那道聲音出口後,一下便轉了過身。

「等等!別動,一松你別動!」

「...?」從來沒有看過おそ松這麼驚慌的樣子,一松歪了歪頭,「為什麼?」

就連這道問句都沒什麼力氣,比平時還睏倦的感覺湧上,然後是逐漸襲來的異樣和燥熱,他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紅酒香,身體的熱度隨著這香氣又上漲了些,一松看見おそ松往後方的鐵柵欄靠了靠,深吸一口氣,然後叫了他的名字:「一松。」

「什麼事?」他揉著眉頭,覺得おそ松說的話聽起來不是很清楚,重新聚焦在おそ松身上,下一秒卻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

「讓我上你吧。」

「啊?!」

「嗯,一松想想看,你覺得什麼事會讓我不敢靠近你?但是實際上又很想靠近你,甚至很想吃掉你?猜個謎吧。」おそ松點了點腦袋,悠然自得的靠在柵欄上,臉頰上有幾個挫傷。

這是新的遊戲方式嗎?一松困惑的皺起眉,再仔細看,卻可以發現おそ松正在忍耐。

他沒有要配合的意思,但是症狀來的太剛好了,後方那一處有東西跑出來時,一松渾身抖了下,發出了細碎的呻吟,抬眼便剛好和おそ松對視上,おそ松的眼裡藏著讓他害怕又興奮的東西,他回想著在男廁發生的事,本能告訴他おそ松很危險,同時又在催促著他靠近おそ松,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有些思緒停擺,直勾勾盯著おそ松一會兒,一松終於啊了一聲,眨了眨眼:「分化期?我是Omega?」

「嘿──答對囉!」おそ松打了個響指,「別擔心,我剛才讓カラ松去拿抑制劑了,不過那傢伙也是個Alpha啊,明明跟我一樣卻比我還心思細膩,今天一早就吃藥了...搞得我像個笨蛋一樣,真讓我不爽。

呿了一聲,おそ松道:「現在他在校內分抑制劑給其他人,你就稍微忍忍吧,聽說トド松那裡的狀況很糟呢,剛好待在都是男人的更衣間。

言下之意在清楚不過了──他們所有兄弟在這一天都面臨了性別分化。

「那麼,在カラ松來之前,先回答我一件事吧?一松。」おそ松摸了摸下巴,思考似的瞇起眼,「『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們又去找你?」

一松聽出おそ松有些火氣,可是他早就知道對方會生氣了:「告訴おそ松兄さん沒用的。」

不是第一次親耳聽到弟弟說自己沒用,おそ松露出了打擊的樣子,不死心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おそ松,半晌才低下頭,「因為我不想再看到おそ松兄さん受傷或失去控制的樣子了。

不論是誰,一松都不想拖任何人下水,若是一次的反擊就能夠阻止的話,那麼為什麼「知更鳥會死」?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的想法,也許就像那些人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垃圾,是沒必要存在世界上的垃圾。

「你啊。」頭頂上落下一隻手掌,更濃烈的紅酒味傳來,一松有些恍惚,他抬起頭,おそ松不知道何時走近了他身邊,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答應我一件事。

一松眨了眨眼。

「以後任何人找你做什麼都先跟我說。」おそ松抿了抿唇,低下頭看他,目光沒有笑意,因為這樣而認真起來,「我是說真的,不答應的話...我就強暴你喔?我可是認真的,現在下面硬的很啊!」

おそ松揉亂髮絲的手在頭上胡亂揮著,一松下意識的瞥了眼對方的跨下,受到驚嚇似的抬眼又朝他看了看,雙眼卻因為好奇而沒有恐懼,「...我的味道是怎麼樣的?」

「啊?」

「我是說,我的信息素是怎麼樣的?」

沒有預期到一松會提出這樣的問題,おそ松搔了搔頭,似乎思考著該怎麼開口,目光沉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難以形容。

──帶著死亡香氣的甘甜。

「...不懂。」他搖了搖頭,試著撥開おそ松的手,碰到おそ松時頓了下,熱意沿著指尖傳到彼此的手上,一松才發現おそ松的體溫也高得嚇人,他抬起眼,發現おそ松也正看著他,然後一松舔了舔唇,說不清為什麼,食指勾住了おそ松的無名指。

「...」

「...」

風的聲音在耳邊掠過,臉上的溫度好像又提高了些,一松抱著雙腳,朝おそ松露出了一個淺笑,或者只是調侃的笑意,勾住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五指交扣,不知不覺間おそ松和他之間的距離也變得近了。

呼吸的混濁,還有體溫的灼熱,他猜想自己應該是滿臉潮紅的吧,肯定一副等著人上的樣子,反正這副身體也只是負擔,可是比起早點腐爛壞掉,還是在那之前替自己找個主人比較好吧?找個可以求救的人。

他幾乎就要張口求救了。

在おそ松的唇疊上來之前,頂樓的鐵門被打了開來,他和おそ松推開了彼此。

「快點快點!藥來了!唉──?你們怎麼了?」カラ松的聲音模糊的傳入耳裡。

一松緊揪著胸口,難以置信那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好痛苦。

好寂寞。

──救救我,おそ松兄さ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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