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搜一搜發現電腦裡好像有一些沒發的片段,因為我自己也忘記原本要寫什麼了,所以就乾脆丟出來,雖然之後應該是不會寫了,但是希望大家不會介意

 

1.

 

沒人知道葉秋和葉修交往過一段日子。

他們感情平淡自然,既是兄弟,偏偏又是最親暱的情人,本以為可以長長久久,無所畏懼,卻沒有想到分開的那一天來的如此早,來的如此措手不及,葉秋閉起眼也記得。

那天雨下的很大,雨珠重重的砸在滾燙的柏油路上,拍打而出的蒸騰熱氣在地面滾出幾絲模糊不清的白霧,葉秋坐在咖啡廳裡,左臉頰火辣辣的痛著,他被迫偏頭看著雨滴從玻璃窗上滑落,將襖熱的天氣硬生生帶上幾絲冰涼。

連呼吸都變的冰冷。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手握成了拳,回頭看著坐在對面的葉修,對方直勾勾的望著他被打的發紅發腫的臉頰,阻止身旁女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望見他蓄起水霧的雙眼時,收回了手,低下頭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沉默在咖啡廳裡沉澱,葉修再抬起了頭,眼底恢復了平靜克制,葉秋咬了咬下唇,感到女孩看他的眼神閃著複雜的情緒,他張了張嘴,卻依舊什麼都說不出,只能看著放下磁杯的葉修,聽見他彷彿叫了他的名字,又彷彿沒有,身體一剎那跌到了谷底。

「葉秋,夠了,分手吧。」

心裡發酸發熱,葉秋站直了身,眼眶前所未有的熱,他說:

「好。」

 

2.

 

葉家家訓第一條,做事乾淨俐落,絕不拖拖拉拉。

葉秋摸著發燙的臉頰,看見葉修一瞬間驚訝的目光,以為自己會給對方扎扎實實的拳頭,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笑了,他扯動嘴角,拿起桌上涼掉的紅茶。

「葉秋!」

刷拉拉的液體遮蔽了視野,視線模糊,髮絲黏糊在一起,他看見對方站起了身,著急得不知說了什麼,將他遮擋視野的額髮抹開,熟悉的修長手指抹著他臉上的紅茶水,葉秋眼裡一片水霧,心裡委屈的要命,抬眼和葉修對上目光,無聲地拍掉葉修的手,聲音冷淡,又哽咽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死掉,「通通還你了,我通通還你了。」

葉修什麼也說不出,隱忍的情感湧到胸口,脹得讓他沒辦法再多吐出一個字,他深深看著對方,捏緊了手心,硬是將心疼轉成生理上的疼痛。

不說話,不言語,沉重的氣氛在繞圈,葉秋咬了咬牙,看了眼受驚嚇的女孩,將桌上艷紅的喜帖捏在手裡,大步走出咖啡廳,邁入大雨連綿的雨幕中。

他奮力抹了抹臉頰,臉上分不清是雨,是淚。

 

3.

 

螺旋般的暈眩纏著他,葉秋邁入溫暖的室內,雨滴啪搭啪搭的自他的髮尖低落,他瞇起了眼,隨意的抹著臉,踉蹌的剛踏了兩步,更模糊的視野便在打轉,他想要清醒些,身體卻越來越重,直到無情的黑暗將他吞噬。

 

那是一片平地,遠處有山,有樹,和煦的風自遙遠的山頭吹來,葉秋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能直勾勾的望著平地花團裡玩耍的兩個男孩看。

男孩們長的如出一轍,葉秋見到他們捏著彼此的臉笑鬧成一塊,傻愣愣地跟著笑了,他低低的笑著,直到朦朧的淚水覆蓋了他的視野,直到他再一次睜開雙眼。

濕熱的毛巾擦著他的臉,他的唇,然後是他的鎖骨,他小聲的呻吟了會兒,引起對方注意後眨了眨眼。

「你發燒了。」

葉修注視著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低聲說。

喉頭乾渴的又熱又痛,葉秋無力的抬手覆上自己的額頭,緩慢解讀對方的語句,卻虛弱的吐出毫不相干的話:「他們玩得很好。」

葉修愣了愣,半晌眼裡閃著複雜的光,解開葉秋襯衫鈕扣的手硬生生停止,與葉秋相比之下略微冰涼的指腹按在那塊將要燒起來的光滑肌膚上,那麼熟悉,那麼令人不捨。

於是葉修一字不發,葉秋睜著眼,繼續固執地說:

「葉修,我看到了,他們玩得很好。」

葉秋的眼睛太亮,太澄澈,葉修停頓了一秒,附和道:「是的。」

他們玩得很好。

葉修沉沉的望著他,然而那雙眼慢慢的被悲傷模糊起來,葉秋抽了抽鼻子,「那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葉秋。」

葉修抿了抿唇,禁不住加大按在那塊肌膚上的力氣,葉秋卻依然問:

「你為什麼還回來?」

「葉秋...」

白皙的肌膚已經印出紅色的印子,葉秋壓抑的問:

「你在騙我對嗎?」

「葉秋!」

他破口大喊,先於理智的感情讓葉修克制不住的按著葉秋的肩膀,將葉秋牢牢的壓進柔軟的床墊,力氣大的葉秋發疼,大的讓他難受,葉秋嗚噎了聲,整個人好像要燒起來了,覆蓋在身上的影子太深,太濃,他的腦子已經不受控制,暈呼成一片,淚珠在葉修面前滾落,他的雙手緊揪著胸口:

「葉修!」

他終於承受不住,拉著壓著他的人哭著叫著:「葉修...嗚,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他大哭著,大吼著,一顆心像被浸泡在檸檬水裡,又酸又澀,最後化為無力的控訴,使力的手捏的胸口發疼,幾乎喘不氣來,一隻手卻忽然包住了他緊握的雙手,他看不清葉修的表情,不清楚他做了什麼,那隻無比暖活的手只是捏了捏他,就讓他停下了哭泣。

「我擔心你,所以把小安送回去就來看你了。」葉修的聲音變得乾澀,眼裡的黑潭晦暗難明,他低下頭抵著他,一面讓他鬆開緊抓的手,一面吻著他帶著濕意的眼角,吐出的溫熱氣息呼在他臉上。

那是一個吻,或者不是一個吻都無所謂,葉秋覺得自己要融化了,鬆開的手無措的勾上葉修的指縫,像隻怕寂寞的貓,他不敢眨眼,倔強的害怕下一秒只是自己的幻覺,熱汗在緊貼的肌膚裡醞釀,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葉修注意到他的動作,把他的手腕拉開,他又不死心的抽出自己的手,急切的扯著鈕扣,襯衫被他扯的凌亂,露出大片白裡透紅肌膚,和裡頭閃著汗水光澤的皮膚,而他的手腕終於被對方死死的壓在床上。

「別動。」

葉修和他貼的極近,葉秋不再動彈,他望見對方從床頭櫃拿了什麼,一邊含到嘴裡一邊喝了一口水,然後堵住了他的嘴。

「嗚...」

濕意濡濕了他的唇瓣,葉秋特別燙的嘴被輕巧的撬開,溫熱的水還有一樣炙熱的舌頭一併探入他的嘴裡,將一顆物體推入他的口腔,他防不慎防的吞了下去,昏昏沉沉的聽葉修說出讓他心痛的話。

「聽話,明天我帶你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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