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AU,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3. Lake Baikal

 

勝生勇利夢到他在Lake Baikal游泳,湖水冰冷刺骨,水深不見底,他在世界最深的湖泊裡游泳,往中心、往最深處游去,廣大的西伯利亞冰天雪地似乎只留下這處地區是尚未結冰的,他撈了一把湖水,清洗面容,深棕色的雙眼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Lake Baikal是世界上最深、也是最清澈的湖泊。

水流隨著他的到來而漂動著,湖水早已冷的他打顫,勝生勇利卻沒來由地感到灼熱,熱意從四肢百骸滲入他的體內,藍色的湖泊更像是一簇藍白色的火焰,他吞了口口水,又低頭啜了一口湖水試圖減緩喉嚨灼燒般的乾渴,但湖水流入他的喉嚨時,卻宛若火焰一般燒的他更加難耐,下一秒,水流纏繞上他的腳踝,將他往湖底狠拽,來不及吸入足夠的氧氣,他全身沒入了冰冷的湖心,氧氣從他的嘴裡漏出形成一串串白色的泡沫,他向逐漸遠去的湖面掙扎的伸出雙手,在陽光蒙上湖水的深藍與黑暗來臨的時候,化為消逝在湖裡的赤紅火焰。

勝生勇利大叫著醒了過來。

「嗚……好痛……」

「醒了?」

稍微蒼老的聲音傳來,勝生勇利回過頭,將棉被牢牢地抓著,他微微瞇起眼,以看清楚坐在床邊椅子上的人。

「維洽出門了,俄皇有事召見他,不知道是不是與你有關,但你們也真是太會鬧了!」

勝生勇利臉熱起來,他還搞不太懂對方是誰,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通通記得,所以在聽到那些話後,他就將棉被緊緊的裹著赤裸的身體,緩和了一下心跳過快的感覺,才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對方。

「……我是這裡的顧問,雅科夫。」雅科夫沒好氣的說。

「嗯。」聲音一出口都有些沙啞,勝生勇利咳了幾聲,說:「我是──」

「勝生勇利。」雅科夫皺著眉打斷了對方,從床邊的椅子站了起來,一邊看了下房間的窗外,一邊說道:「維洽一會兒就回來,你什麼也不用做……不,還是先把衣服穿上,等會兒會有人送早餐上來,懂嗎?別輕舉妄動,這裡不是你可以隨便亂逛的地方。」

「我、我知道了。」勝生勇利在床尾看見一套新的陌生衣物。

雅科夫哼了一聲,勇利只聽見對方喃喃說了一句「淨會找麻煩」,就走出臥室,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他又冷的抖了抖,全身上下都很酸痛,尤其是後方,某種難以言喻的痠脹感告訴他,他確實是被「睡」了,雙腿間除了沒有黏膩感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怪異的讓他不安。

勝生勇利反覆的搓著手腕,想壓下心神不寧的感覺,還有過度跳動的心跳,他感到羞恥,感到難受,由腳底竄上頭頂,甚至深入身體內部的難受,他感覺自己仍然在夢裡,在那個被溺斃的Lake Baikal裡。

然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不回頭、不能回頭。」他呢喃著,呼出一口氣:「要找到他……」

他爬向床尾,將那套衣服連同內褲穿上,重新安定下來的時候,坐在床邊,小小的敲門聲響起,他隨意答了聲「請進」,門後是一位小女孩,她怯生生地看進來,然後勝生勇利看見女孩被輕輕推了一下,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別等在那邊啊,我只陪你到這裡。」

「啊,等一下,Yuri,別丟下我一個人──」

「煩死了,米拉,你沒那麼膽小吧?掰啦。」

「喂──!」米拉踱了一下腳,忿忿地朝門外的人叫了一聲,勝生勇利只聽得懂那麼幾句,接下來的對話他們像是不想讓他聽見而換成了俄文,門外的少年似乎是走了,米拉才看向他,不情不願的把餐盤放到他和維克多昨天喝酒的小圓桌上,米拉注意到他的視線,狠狠地看了過來:「看什麼看!」

「不,謝謝你特地幫我送早餐。」勇利苦笑了下,從床邊下床,雙腿還有點發軟,他踉蹌了一下才走穩,米拉凶狠的表情在一瞬間放鬆下來。

「我不是傭人,只是雅科夫讓我送來的。」女孩說道。

「嗯。」他移到小圓桌邊,看見餐盤上的早餐後驚訝的咦了一聲。

那是勝生勇利非常熟悉的日式早餐,上頭有一盤烤魚,和一碗飯,以及正冒著熱氣的味噌湯,雖然聞起來的味道與他記憶中的有點微妙不同。

「那是維克多說的,他說你是日本人,所以得做日式早餐給你吃,為了做這個,差點累死廚房大哥。」女孩環著手臂,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後下結論:「可是你看起來很奇怪,嘴巴腫腫的,眼睛也紅紅的,你昨天被維克多打了嗎?我覺得你應該吃點更營養的東西。」

「嗚、不是……那一回事。」勝生勇利忍不住垂下眼,他在小圓桌旁的位置坐下,覺得熱度從臉頰爬到耳朵。

「噢,那算了。」米拉看了看他,覺得他更奇怪了,還是去找Yuri比較好玩,於是她說:

「那我離開了,你別亂跑,不然維克多生氣起來很恐怖的。」

「我不會亂跑。」勝生勇利覺得有點好笑,如果要跑的話,他昨晚就跑了,雖然他知道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米拉說了一聲好,就溜了出去,勇利看著桌上的早餐,總覺得心情複雜,但他決定不想那麼多,再度起身去臥室的洗手間將自己洗漱了一下後,坐回小圓桌旁的椅子。

小圓桌上還有他們前一晚未收拾的酒杯,維克多的酒杯裡有冰塊融化的水,他看了一會兒,用指腹在杯緣輕輕滑過。

「維克多。」

他很小聲很小聲的唸著,他想到那一雙湛藍色的藍眼睛,像Lake Baikal一樣的藍眼睛,然後──他忽然間覺得有點冷。

他想,是沒有開暖爐的關係。

 

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一開就響了起來,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雅科夫氣的臉色鐵青。

「我就說了,別總是惹麻煩,你看你現在又想玩什麼把戲?維洽!回答我!」

「我沒有在玩。」

「那你跟我解釋一下,俄皇找你做什麼?我不是說過既然上頭的人默認我們的存在,就別惹他們的注意嗎?我查過了,那傢伙是從日本逃來這裡的,因為不聽俄皇的命令,而被下令捉拿,萬一被他們發現人就在這裡該怎麼辦?維洽!你聽到沒!」

「聽到了!」

維克多停下腳步,雅科夫的聲音自從他回到別墅後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但他又說不出他具體想做什麼,想看勝生勇利在床上的樣子嗎?他看過了。

那麼他還想做什麼?

不,他就是只是想……想留在他身邊,因為勝生勇利需要他。

維克多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他將雙手放在雅科夫的肩上,如同以往每一次給了雅科夫一個擁抱,他嘆氣道:「我會處理好的,雅科夫,你太緊張了。」

「維洽……!」

他揮了揮手,轉身往那個人所在的臥房樓層走去。

 

每一個步伐都變得越來越快,維克多不否認他是期待的,但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勝生勇利正蹲在壁爐前,嘴裡的飯塞的鼓鼓的,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火柴,另一隻手拿著火柴盒,聽到開門聲,朝他投來驚嚇的目光。

「你在幹嘛?」他關上房門,嘖嘖稱奇的朝勝生勇利走過去,對方就像趴在地上的小豬……不,就像舉著小火把的小矮人一樣,他在想勝生勇利會不會在下一秒跳起舞來,簡直太浪費他給他挑的西裝了。

「我……嗚、咳咳……」勝生勇利想解釋,但差點噎到,丟下火柴盒拍了幾下胸口,好不容易吞下去,手上的火柴幾乎要燒到他的手,勝生勇利一下跳起來,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好燙!」

維克多很快的反應過來,拉著勝生勇利的手把火柴丟到壁爐旁的鐵桶,確認沒有燒到手才鬆一口氣。

「謝謝……」勝生勇利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維克多抬眼看他,勝生勇利就脹紅了臉,深色的眼睛轉啊轉,不肯與他對視。

「你剛才想做什麼?」

「……開壁爐,太冷了。」

他笑了下,捏了捏勝生勇利的手掌,說:「是有點冷。」

勝生勇利抖了下,不是什麼敏感的原因,而是這時他才感覺到維克多的手有多冰:「你的手比我還冷。」

「嗯,我真是快冷死了──」

維克多誇張的顫抖了下,然後放開勝生勇利的手,一面打開壁爐的風門,一面說道:「我來開壁爐,你先把你油膩膩的嘴巴擦乾淨,看起來太讓人沒食慾了。」

「食慾……你餓了嗎?我聽雅科夫……雅科夫說你出去了。」

「我有好好吃早餐哦,不用擔心。」

愉快的點燃火柴,維克多半蹲著將壁爐點燃了,勝生勇利立刻湊上來,蹲在壁爐前取暖。

「那個……早餐謝謝。」勝生勇利側過臉看他說,然後才回過頭將臉埋在手臂裡,火星又在那雙深棕色的眼睛裡劈哩啪啦響。

「嗯……」維克多看了勝生勇利一會兒,也蹲了下來,伸出冷冰冰的食指戳了勝生勇利的臉一下,勝生勇利立刻轉過頭,因為距離縮短而想後退,卻因為重心不穩歪向地板,維克多一把捉住勝生勇利的手臂,笑瞇瞇的捏住了對方的兩頰,勝生勇利的嘴被他弄的嘟起來。

「明明就有那麼熱情的本性,為什麼要隱藏起來呢?」

勝生勇利困惑的皺著眉,嗚嗚嗚的試圖說什麼,在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也笑的彎起來時,勝生勇利微微張大了眼。

「嗯?」

維克多放開了勝生勇利的嘴,下一秒,他望見勝生勇利彷彿出神般的,輕輕掀開他的額髮,用那雙被他蹂躪過的紅腫雙唇說:「你的藍眼睛,好漂亮。」

「就像Lake Baikal一樣。」

 

 

---tbc---

要開學了,更新不一定,

希望大家喜歡^^

可以的話在留個評會更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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