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AU,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8. Prince

 

勝生勇利有點愣愣的,過了一會兒才將手搭上維克多的手,忽而笑開來。

額髮有點凌亂,臉頰依然有點紅,但那笑容讓維克多想到了初見面時,彷彿在雪地中看見的紅玫瑰,張狂、柔韌,卻美麗的讓人捨不得眨眼,不會只是那樣的脆弱要人來憐憫他。

「你在說什麼啊?哈哈哈。」勝生勇利藉著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直笑,維克多看了一會兒,收起驚訝的表情,做出不滿的樣子戳著勝生勇利的臉頰。

「我可是認真的,笑成這樣實在太過份了。」

「嗯嗯,是,我明白了。」勝生勇利憋著笑點頭,連揮開維克多的手都沒有,憋了一會兒,撐著臉頰,看向他,輕聲說道:「王子殿下?」

維克多的心口跳了好大一下。

「王子殿下?」維克多複述,然後搖了搖頭,輕笑著說:「不,我是『王』。」

傾身靠近勝生勇利,維克多說:「You will be a prince.

勝生勇利眨了眨眼,笑著問:「請問我要如何當一位Cinderella,又當一位王子?」

Cinderella不能是王子嗎?」

「你真是……」

「真是?」

「破壞我的童年。」

維克多笑起來:「還有呢?」

「還有?」

「還有……」他又湊近了些,輕聲說:「勇利最重要的東西。」

那張臉變的更紅了些,勝生勇利睜大了眼,維克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耳垂,一樣的滾燙、溫熱、柔軟,然後他輕輕鬆開手,站了起來。

他說:「童話這種東西,當然要自己創造,不是嗎?勇利。」

同理,命運這種東西,也只能由自己創造。

勝生勇利愣了下,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迎著他的目光,緩慢的回應:「那是當然的,維克多──晚安。」

「晚安。」維克多在勝生勇利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願你有個好夢。」

 

「拿去。」

「噢!雅科夫!謝啦!」

陽光晴朗的午後,別墅二樓的辦公室內,維克多接過那份報告書,翻了幾頁,覺得不太對,抬頭便發現雅科夫繃著一張臉看著窗外。

「怎麼了?」

「三月要到了。」

「是啊。」

「你還要留他到什麼時候?我一直以為你有在處理。」

「他?」

「就是那個叫勝生勇利的,俄皇那邊在一月的Party過後就沒有再傳來任何消息了,實在有點奇怪。」

「那樣不是很好嗎?」

「不,我覺得有點奇怪,你到底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我只是向親愛的皇帝表示了忠誠和立場而已。」

「然後?」

「就這樣。」維克多聳了聳肩。

雅科夫皺起了臉,想了一下,啊了一聲,繃緊的臉才緩和一些,「我懂了,只是你以為俄皇會那麼容易相信你嗎?你也太天真了,真虧你還當了首領這麼多年。」

想要藉由Party向俄皇證明人在管轄之下確實是聰明的,即使當晚在Party的身分並未完全公開,但對於召見過維克多的俄皇來說,從Party流出的資訊再明顯不過,只是這樣依然無法完全讓俄皇消氣,至少對於一位不明不白逃來俄羅斯還不聽令的日本貴族,俄皇不可能這麼容易信任他。

只是,維克多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唉──說的太過分了,我沒那麼想啊。」

「沒那麼想就早點打消俄皇的疑慮!」

「是、是。」

「別那麼無精打采的,給我認真一點!」

「是──」

窗外白雪片片,維克多看了一會兒,在那份報告書上的地址來回摸了下,撐著下巴,期待的笑起來:「好像也差不多了呢。」

 

「勇利──勇利──」

維克多在別墅裡邊走邊喊,他去過勝生勇利的客房,發現對方不在,就沿著走道開始邊喊邊找人,這對他來說是很新鮮的事情,即使可以選擇更便利的方式找人,但他發現他很享受這種找人的方式,有點焦急、有點迫不及待,還有點緊張,一邊尋找,一邊想著勝生勇利可能在做什麼。

「吵死了!禿驢!」

只是當然也會有像這樣不識趣的聲音出現。

「喂!別不理我啊!維克多!」

「哼哼──勇利,你在哪裡呢──」

「我說了!別不理我啊!」

金髮少年擋住維克多的去路,憤怒的臉都皺起來了,他指著維克多的臉破口大罵:「你知道別墅還有別人在嗎?知道就別大喊大叫的!而且我說啊!你要找的話不會打電話交代一下嗎?已經老到連腦袋都不會動了嗎?」

「尤里奧,你太吵了,小聲一點,而且我不是找你哦。」

尤里的臉皺得更緊了:「別那樣叫我!」

「嗯,乖哦乖哦。」

「少囂張了!維克多!」

陰影閃過,維克多向右一跨,閃過尤里的拳頭,側過身,微微皺起眉,「如果尤里想要練習的話,平時我很願意奉陪,但是現在不太適合呢,所以還是收起你的爪子吧,這樣揮來揮去可是一點都不可愛喔。」

「你這傢伙……」

「咦?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勝生勇利從二樓的廚房探出頭。

「找到了!」

維克多衝過去把勝生勇利抱個滿懷,勝生勇利有點掙扎,但還是緩緩地接受這個擁抱,這兩個月的時間,好像習慣了他時不時都要肌膚接觸一下。

「你來的正好!過來!陪我練習!」尤里像是逮到了獵物般說著。

那次劍術交流後,尤里對勝生勇利的印象似乎就好轉了很多,看到勝生勇利也不是都會露出嫌惡的表情,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唉?」勝生勇利明顯嚇一跳。

「快點!」尤里催促。

「不行。」維克多出聲,將勝生勇利抱得更緊,然後朝走出房門的米拉投去一眼,「米拉,尤里說有話跟你說喔。」

「什麼?喂!你在亂說什麼。」尤里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但維克多只是推著勇利進到了廚房,當然還聽到了最喜歡調戲尤里的米拉發出驚喜的笑聲。

「維克多,好了,好了,別再推了,我撞到櫃子了!」

「啊,抱歉。」

「你的道歉一點都沒誠意,嗚……鼻子……」勝生勇利摀著鼻子,眼睛有些含淚的看向維克多。

「我看看。」維克多拉下勝生勇利的手,湊近了看,鼻子看不太出來,他乾脆伸出手揉了揉,勝生勇利皺了下眉,有點想往後躲,但還是被他抓住,他輕聲問:「還會痛嗎?」

其實他不太了解怎麼處理這種狀況,只是單純地這麼想這樣做應該會好一點,勝生勇利的鼻子也很軟,好像不管什麼時候,他抱著對方的時候,觸碰對方的時候,勝生勇利給他的感覺都像是一個軟綿綿、溫暖的抱枕,但是維克多也明白,對方不是像女孩子的身體那樣的嬌柔,也有屬於男性、屬於貴族的堅硬,不可攻陷,譬如那塊他努力觸碰的,勝生勇利的內心。

那塊名為自尊的、驕傲又不可妥協的迷人之處。

「……不太痛了。」

勝生勇利的雙眼游移了一會兒,才直視著他,維克多知道那是讓他放手的意思,他緩緩收回手,卻是低下頭,極輕的在勝生勇利的唇上擦過。

然後看見了勝生勇利微微睜大的眼睛,維克多笑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維克多問。

「我、我……你、你……」

勝生勇利似乎選擇不出要先說什麼,啊了一聲後,抱頭蹲下去,維克多覺得有趣,也蹲下身,用肩膀碰了對方一下。

「你在廚房幹嘛?」維克多又問。

「你才是找我幹嘛?」勝生勇利自暴自棄的朝他投來目光。

維克多記不太清自己在這兩個月吻過對方多少次了,可是對方每次的反應都很有趣,總是讓他的心情瞬間好上很多,就像這瞬間,他忽然又有點想親吻勝生勇利了,可是他忍了下來。

「有事想告訴你,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我聽到你一直叫我,然後就聽到你和尤里奧吵架的聲音了。」

「那不是吵架喔。」

「不是就不是吧。」勝生勇利拉著他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食譜皺著眉,說:「我想做點東西。」

「日式料理?」

「嗯,總覺得有點懷念,所以就想來試試看。」

「噢,那你打算做什麼?」維克多掃視了一下材料,只看到一些肉類和麵粉。

勝生勇利笑了下,用標準的日語說:「カツ丼。

「嗯?」

「炸豬排蓋飯,所以得先做豬排。」

「很好吃嗎?」

勝生勇利抬起眼,笑得更燦爛了,維克多從沒見他笑成這樣過,玫瑰在他胸口盡情綻放著。

「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嗯──既然勇利這麼說,那就一定是這樣,我也能試試看嗎?」

勝生勇利眨了眨眼,放下了食譜,捲起袖子,捧著一碗處理好的豬肉,朝他笑說:「當然,這麼多的量,我可不能全部吃完。」

「那我來幫你吧。」維克多也跟著捲起袖子。

「好,不過,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勝生勇利露出有點困惑的表情。

維克多笑了下,沾著麵粉,在勝生勇利的臉上畫了一個心型。

「等我品嘗完再跟你說。」

勝生勇利愣了下,也笑了,沾了麵粉在他臉上畫了一個「OK」。

勝生勇利笑吟吟地說:「希望你滿意。」

 

白雪漸漸消融,冬將軍即將遠離俄羅斯,黑色轎車停在Palace Square,從後座下車的男人戴著墨鏡,緩緩吐出一口氣,白霧消逝在清冷的空氣裡,他回過頭,對著車裡頭的青年伸出手,黑髮青年順著男人的手踏出車外,深吸了一口氣。

「準備好了嗎?」男人問。

「好了。」

勝生勇利抬起頭,昂然挺胸,一枚小小的別針在精緻的西裝胸口上閃著太陽的光輝。

 

---tbc---

距離完結還有2/3~~

希望大家喜歡^^

全文的基調與《溫柔滿溢》相同,我們不玩陰謀,不走黑暗路線,所以請放心,

這是甜文無誤~!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R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