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AU,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15. Love

 

維克多從沒有一刻這麼心慌,勝生勇利哭得像個孩子,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抬起頭顫抖的將唇貼上他的,那是一個尋求安慰的吻,維克多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就只是這個吻,只是這個有點向他表示親暱意味的吻,讓他在幾秒鐘的時間裡硬生生的無法思考,唯有本能促使著他低頭貼緊勇利的雙唇,讓淚水的鹹濕氣味從唇縫間滲進嘴裡,安慰似的蹭了蹭勇利兩片濕軟的唇瓣,直到勇利猛的呼出一口氣,推了他一下,與他雙唇分開,又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將臉窩在他的懷裡。

維克多輕撫著勇利的背部,曾以為壓抑地很好的情緒突然的湧了出來,包括在見到勝生勇利無措模樣時,瞬間想起的記憶,他是記得有過那麼一件事、一個約定,只是沒想過在十年間一直被在意的人牢牢記在心底,會有多麼劇烈的情感波動,無以名狀的感情甚至衝擊的他心跳失速。

「勇利。」維克多想說點什麼,該說點什麼,可是他感覺到勇利抓緊了他。

「再一下下。」那是帶點鼻音的乞求。

「……嗯。」

他伸出手,環繞住勝生勇利的肩膀,將屬於自己的一切牢牢的環繞上去。

維克多收緊了擁抱,第一次他真正感到害怕,害怕那個差點在勝生勇利面前露出陰暗面的樣子。

 

不知道維持這樣的狀態多久,等到勇利的狀態恢復後,兩人看著那昏死過去的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維克多不情願的扛起男人,走到舊城區外向店家買了繩子,把男人綑一綑,才帶回了在伯恩的臨時住處。

推開大門的時候,維克多一邊嫌累,一邊將男人丟到地上,還沒回報收穫,先看到客廳裡的尤里、克里斯露出難看的臉色。

就連奧塔別克也都皺起了眉頭。

「現在不是亂丟垃圾的時間,你知道嗎?」尤里惡聲惡氣的說,但語氣中透著更多的是一種無力和徬徨。

「怎麼回事?」維克多一面問,一面向勇利投去了目光。

勝生勇利的眼睛還有點紅腫,遮著眼睛向他搖了搖頭。

「你自己看吧!」尤里把報紙丟在桌上,維克多走向桌邊拿起來看,卻是嘆了一口氣。

「你早知道了?」尤里一臉不可思議,頓時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為什麼不先跟雅科夫說!組裡鬧翻了!」

「尤里奧你別那麼生氣……」勇利忍不住道。

「你又知道什麼?!」

「尤里。」維克多沉聲喚了對方一聲。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沒錯,但是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勇利緩緩地說。

尤里有那麼一瞬間還想回嘴,直到望見勇利發紅的眼眶,愣了一會兒,才「嘖」一聲撇開了頭。

維克多感到有些無奈,看向勇利,然後一字一句說:

「俄皇被推翻了。」

 

對俄皇長期以來的不滿,在聖彼得堡爆發了,而作為政府默認存在的蒼鷹勢必得找到自己的出路,是往外出走,還是接受新政府的合作,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俄皇拜託給勇利的任務就已經顯示了他的獨斷,不懂得招徠民心,維克多其實也想過,調查這件事俄皇說不定會派人來攪局,其實根本不希望勝生勇利留在俄國,只是思考這些問題也沒有意義了,將襲擊他們的男人丟給尤里拷問,維克多就抓著勇利的手回到了臥室。

「先洗澡。」他看著勇利身上沾著的塵土,和慘不忍睹的眼睛,遞出一件替換的浴袍。

「……」勇利沒有接手。

「快點。」維克多不解的催促。

勇利似乎欲言又止,然後才接下那件浴袍,摘掉眼鏡進了浴室。

等待勇利洗好的時間,維克多從隔壁的傭人房向傭人要了醫藥箱,坐在床邊等勇利。

勇利一出浴,維克多就拍了拍床,要他坐到身邊來。

勇利好像懂了,坐到維克多身邊,維克多要勇利把浴袍掀起來,然後把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勇利垂著頭,抿緊了唇。

維克多是真的不解了,跟著低下頭,才看到勇利微紅的臉,他愣了下,笑道:「在想什麼?我要處理傷口,你跌傷了吧?」

「我、我什麼都沒想。」勇利囁嚅著說,掀開了浴袍,露出了膝蓋,然後才猶豫著把大腿擱到維克多的腿上。

維克多還是低著頭盯著勇利的臉看,他的手掌放在勇利小腿上輕輕的捏了捏小腿肚的部分。

「不是那裡。」勇利有些窘迫似的。

「嗯,我知道。」維克多這才笑著低頭看起勇利膝蓋上跌出的破皮,流血後又有點結痂了,洗澡過後至少保證傷口有清洗過,但他還是拿了棉花棒沾了消毒藥水,說:「可能會有點痛。」

「我不怕。」勇利抓著被單,另一隻手死死摀著浴袍。

維克多有點想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真的不客氣地往傷口上抹了抹,勇利抽了抽鼻子,沒有叫也沒有喊痛,而是很專心的壓著浴袍不要曝光。

「真的不痛?」維克多用棉花棒壓了壓傷口,勇利抽了一口氣,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快點。」

維克多笑了起來,笑的像小孩子,藍眼睛微微瞇起來,嘴角的笑像顆愛心,然後勇利就這麼看著他發起了呆。

「勇利?」維克多困惑的問,稍微湊近了些,聞到勇利身上飄過來的沐浴香氣,頓時有些心跳過快,心猿意馬的臉熱起來。

很想吻他。

非常、非常地想吻他。

「勇利。」他非常故意的又喊了一聲。

要是沒有回應,就吻下去吧。

「什、什麼?」

但是勇利回過了神。

「哦,沒事。」維克多有些可惜地低下頭,拿起紗布開始包紮,他不大會這種事情,平時受傷也是隨便纏一纏,畢竟他一直很小心自己的安全,討論事情失敗和別人吵架時打輸的機率幾乎等於零,而且他也不太愛吵架或打架,能用談話是最好的,所以包完後,他覺得勇利的膝蓋被自己包的腫成了兩圈。

「……」

「……」

「維克多,你其實不擅長包紮吧?」

「……嗯。」

「唉……」勇利嘆了很長的氣,說:「你繞太多圈了,減少一點圈數,然後包紮的時候不要一直繞著同一個地方,不然動不了。」

勇利用手示範了一下,很熟練的樣子。

「你很常受傷?」

「以前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勇利閃爍了一下目光,然後才低頭說:「家裡的情況沒原本那麼好之後,為了防身就去學了一點劍術,練習練習就這樣了。」

勝生勇利並沒有用什麼刻意讓人覺得可憐的形容詞,可是維克多卻覺得胸口堵堵的,記憶中的勝生勇利應該是高傲的、自信的,而不是像這樣可憐兮兮的感覺,如果不是落魄,還需要去學防身的劍術嗎?還會習慣受傷嗎?

維克多完全無法理解那種感受,他的人生走的太順遂,一半是自己選的,另一半是家族的關係,在Mafia的世界裡,蒼鷹的名字在世界各地活躍,他不必擔心太多事情,即使沒了俄皇的支持,蒼鷹照樣有辦法走下去,像勝生勇利那樣落魄的人生,他全然無法理解,但他知道的是,他想讓勝生勇利活出自信,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重新閃耀自己的光芒。

這是比起他自己已經順遂卻無趣的生活來的更重要的事情。

「你不要那樣看我。」勇利的語氣透著些不滿。

「我沒有那樣看你。」維克多笑了笑,他沒有忘記小貴族倔強的自尊心,他連小貴族的自尊心也愛。

勇利看著他,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討厭示弱,但在維克多面前卻總是忍不住示弱。

「你真的不要那樣看我。」勇利又強調了一遍。

「我到底怎麼看你?」維克多奇怪的道:「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可憐。」

「那你為什麼……」勇利垂下了眼,說到一半又抿緊了唇。

「為什麼幫你?我不是說過了嗎?」

「……」勇利的臉又紅了一點,但仍是不吭聲。

維克多笑了,那理由確實說中了一半,可是另一半更重要的原因,那種初次感受到的東西是什麼,他漸漸清楚了。

他說:「我有我的理由。」

他想等勇利自己想起來,不是那樣的話,一切都沒有意義。

「嗯。」勇利的表情有些放鬆了,然後想起來還在包紮的事情,拍了拍維克多的手背。

「包紮還是我來吧。」

維克多愣了下,豐厚的雙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在勇利直直的目光下,說:「不要,我幫你。」

「你又不擅長包紮!」

「我說不要。」維克多捏著勇利的膝蓋。

「你不要那麼用力……」勇利欲哭無淚,怒罵:「維克多你好幼稚!」

「哈──勇利罵我了呢,嗯,開始會罵我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嗚嗚,拜託讓我自己來!」

「我.說.了!NO──!勇利最好不要再亂動。」

「……可是……」

維克多不發一語看著對方,勇利終於安靜了,維克多才把剛才包的腫了兩圈的紗布解開來,重新包一遍,很小心地按照剛才勇利用手示範的方式纏了一遍。

「維克多。」勇利悶悶的叫他。

「嗯?」維克多把紗布做好最後的處理,抬起頭,對上勇利那雙深棕色的眼睛,裡頭的情緒濃的像墨一般、又彷彿隨著勇利的情緒而閃爍著小火星。

「謝……謝謝你。」勇利撇開了眼睛。

「嗯……不客氣,可是我有報酬嗎?」

「你怎麼總是要報酬?」

「因為我是收高利貸的Mafia領袖。」維克多笑瞇瞇的說。

「那……那……」勇利的眼睛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張臉紅透了,維克多記得上次這麼要報酬的時候,還是初次見面不久的事。

「這次就算你便宜一點吧。」維克多說著,把手放在勇利的膝窩,輕輕的抬起來,勇利的腳就放在他的雙腿間,這樣的姿勢讓勇利不自覺的差點往後倒去.維克多看到勇利連浴袍都忘記遮了,雙手撐著床驚慌的看著他,雙眼像一頭亂竄的小豬左右看來看去,眼裡的火星沒有熄滅,反而像是期待什麼一樣劇烈跳動起來。

「你……你要幹嘛……?」

他低下頭,在勇利包紮完畢的膝蓋上輕輕一吻,實在忍不住,又用舌尖輕輕舔了一遍。

密密麻麻的搔癢感從敏感的膝蓋傳到勇利的四肢和大腦,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維克多又輕輕吻了下,抬起盛滿星光倒影的藍眼睛,湖泊裡有他,維克多低低說:「My Cinderella, you hurt me.

──我的仙杜瑞拉,你傷了我。

勝生勇利掩著通紅的臉,往後倒在床上。

「要睡了嗎?」維克多大方地看著勇利露出來的黑色四角褲和大腿。

「嗯。」勇利掩著面含糊的回答。

「下次小心不要再受傷,我也去洗澡了。」維克多看夠了,放開勇利的腿,走進浴室前,看到勇利從床邊爬到床的另一側躺下,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越來越無法壓抑了。

 

洗完之後,維克多也換了浴袍,在床邊看了另一側背對著他的勝生勇利,才無聲的嘆口氣上了床,關掉床頭燈。

他閉起眼,思考該怎麼入睡,背後貼上溫熱體溫時,他簡直不敢置信,一直不敢翻身確認,直到勝生勇利的手心遲疑的碰到他的背部,維克多一下轉過身,勇利睜大眼,他突然忍不了了。

「我可以吻你嗎?」他幾乎急促地說,沒有以往的餘裕。

勇利看著他,垂下眼睛,維克多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伸手觸摸勇利的臉頰,很燙,就像他初次觸摸到的、幾乎就要燃燒的Red Blood,勇利像是觸電般顫了下,順著他抬起臉頰的動作仰起頭,才很緩很緩的抬起目光。

「可以……

他迅速的堵住了那雙唇,閉起眼睛,深深的吻了勝生勇利,乾渴促使他將舌頭伸進了勇利嘴裡,他聽見勇利細小的呻吟,反射性抓著他手臂的動作,像缺氧者般難受的吸氣,卻又在他舌尖輕掃上顎的時候,渾身顫抖著,做出敏感地帶被觸及的快感反應,維克多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沒了理智,壓著勇利的雙唇,一遍又一遍的給他無數個黏稠的親吻,他甚至感到唇瓣被勝生勇利感染了火焰,在勝生勇利承受不住時,猛然分開這個吻,望著勝生勇利泛著唾液光澤和紅腫的雙唇,把對方壓向了胸口。

在最靠近胸口的位置,最致命的位置。

他從沒有一次感受到語言的貧乏,他將自己過快的心跳完整的獻給了勝生勇利。

他想要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活。

可是他得到了愛,Love

充滿意外,卻彷彿注定如此的愛。

勝生勇利伸出手臂,緊緊地回抱住他。

 

---tbc---

印調進行中:點我

還差一章就開車

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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