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1.本子為ABO本
2.內容含一點點早期原作的東鄉劇情(不會有東cp存在)
3.內容為稍微沉重的正劇向
4.「死亡」並非真正的肉體死亡
5.時間點為高中時期(後面會接回現在時間點)
(啊,要看成肉本也無所謂啦,因為大哥跟一松一直在打砲)
(東鄉為依照作者的故事,不會多加設定,完全不清楚也沒關係,因為文裡也會解釋)
內容簡單來說就是一松如何變得依賴大哥的,然後是個先性後愛的故事。(我想)

 

1.

第一次看見那場景的時候,他並未聯想到死亡。

那是一片片紅到發黑的色塊所組成的區域,不是藍色、不是綠色,不是令人作嘔的明亮色調,而是真正的紅,屬於血液的紅,視覺的刺激和饗宴在不到五坪的廁所裡擺出美麗的宴席,他聽見他宛若蠶絲般細小的抽泣,竭力壓抑著痛苦的呼吸,一股甜美的芬芳從絕望中誕生。

那時身體的機能都尚未成熟,AlphaOmega的分化仍潛伏在溫熱的血液中,然而那股氣味突破了皮膚這層無用處的遮掩,確實地存在於狹窄的廁所間,他嗅到空氣中的美妙分子,再醜惡的氣味都無法掩蓋的美妙分子,於是他停下了腳步,仔細觀賞起拳頭毆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還有那肌膚下細細顫抖的恐懼,松野おそ松撿起了男廁門邊的鐵棍。

他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松野一松。

他在他身上聞到了甘甜的味道,象徵著死亡的甘甜香氣。

然後他出聲道:

「唉──可以跟我說,你們在和我弟弟玩什麼遊戲嗎?」

 

帶著碘酒的棉花狠狠地壓在嘴角的傷口上,おそ松倒抽了一口氣,握上那隻幫自己擦藥的手腕,「喂!溫柔一點行不行?」

一松哼了一聲,毫無感激之意的將棉花棒還有碘酒塞到了おそ松手中,「自己擦。

「哪有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啊?你太過分了!」

「不然你期望我溫柔地幫你包紮嗎?我又不是你那些AV裡的女優,期望弟弟們溫柔本身就是個錯誤。」

「什麼叫做期待弟弟們溫柔本身就是個錯誤啊!不對,為什麼你知道我珍藏的AV劇情,我借你的是另一款吧?」回想弟弟們會跟自己借的AVA書,おそ松瞇起了眼看向縮瑟的一松。

「看什麼看,是你自己不收好的。」轉動保健室的旋轉座椅,一松將半邊身子轉過去,似乎因為心虛而不敢與おそ松正視。

「...啊啊,算了!可惡,好想要一個妹妹啊──!」沒有堅持許久,おそ松一向是個隨興所至的人,他拿起了一旁的鏡子,在自己嘴角的傷口處按了按,齜牙裂嘴地替自己貼上了OK繃,然後瞄了瞄摀著小腹的一松。

會出手純粹只是因為聞到那股甜味,當然或許與被欺負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也有關,當時閃過腦海的念頭已經變得模糊了,回想起拿鐵棍的觸感,手掌還是會顫抖,很小的時候好像也有這樣的經驗吧,為了保護什麼,而站在威脅與恐懼面前。

──敢說出去就殺了你。

──殺了你全家喔?

好可怕、很可怕。那是同樣的恐懼,屬於一松的恐懼,屬於自己的恐懼,就像昔日的自己,那道心魔明明已經消失了,只是刻印在神經裡的反射性殺意讓他克制不住自己,在一松抱住自己的時候停止了報復性的毆打,然後攙扶著一松來到了保健室。

現在盯著一松看,他才發現對方還在顫抖。

「おそ松兄さん,等你擦好藥後我們就──哇啊!你幹嘛!」

一下將人橫抱起來,おそ松讓出作為座椅的床鋪,將一松塞到了保健室病床上,然後由下往上掀開了一松的夏季制服,「別吵,我看看傷到哪了。」

時值炎熱的夏季,おそ松的掌心與空氣中的熱度不相上下,一松努力縮了縮身子,帶著不滿的表情看向對方,一隻手抵抗似的按住おそ松的肩膀還是沒能讓おそ松放開,被遺忘的傷口疼痛隨著おそ松手掌的觸碰釋放出來,全身像散架了似的,恐懼一擁而上。

「傷成這樣還有辦法走路,我真是佩服你。」おそ松呼出了口氣,掌心在那層看起來青青紫紫的皮膚滑過,那層脆弱的肌膚底下便傳來了顫抖,他壞心眼的按了按,然後抬起頭盯著眼角泛淚還死撐著的一松,「喂,會痛的話,不叫出來別人怎麼知道?」

一松並沒有回覆他,而是撇過頭去,這模樣讓おそ松又忍不住按了按那片青紫的痕跡,手心覆在那片顫抖的肌膚上時,好像又聞得到那股甘甜的味道了,他愉悅地繼續問道:「不痛嗎?不痛的話下次就不管你囉?」

おそ松一邊問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在一松白皙的臉上看到微微的薄汗,一松咬著下唇,忍著疼痛朝他喊了一句走開。

「唉唉?可是不用包紮嗎?只要拜託兄さん,我就會幫你喔。

「不用...嘶──!」

感覺肋骨好像斷掉似的,明明沒流血,可是一呼吸就痛,一松小力的呼吸著,伸手拉著おそ松故意按在小腹上的手,試圖揮開那隻有些試探的手掌,但是おそ松扣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做多餘的舉動,他回過頭想驅趕對方卻撞上了おそ松的雙眼,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再怎麼隱藏還是被おそ松給發現了。

「啊...怎麼辦?弟弟這麼難過,兄さん卻好興奮啊。」無視一松裝出的不悅神情,おそ松笑了起來,「明明只要再晚一步,你可是就會吐血了耶,所以在我面前表現害怕也沒關係啊。」

那樣好兄さん的樣子看不出一點假意,卻也辨識不出是純粹的關心還是有意的調戲,一松愣了愣,不自在的說:「...噁心。

「唉──?為什麼?我這麼努力想解決你的煩惱耶。」おそ松摀著胸口,擺出一副心痛的樣子,然後坐上了一松的床邊,勾住對方的肩膀,一瞬間壓低了嗓音,「說吧,『為什麼』會成為『知更鳥』呢?」

摟住的肩膀傳來了細微的顫動,松野おそ松低下頭,看見松野一松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那是這所學校的傳統,只要冠上「知更鳥」三個字,彷彿是詛咒一般,這個人就會成為某一群人攻擊的對象,「知更鳥」的挑選對象不限,但是他們都有個共通特質,那就是:成績必定是名列前茅、尚未性別分化的「雛鳥」──而松野一松就是這樣成為那位倒楣鬼的。

一開始只是口頭上的辱罵,再來演變成了手腳相向,他們總是將一松的衣服給拉下來,施加在那些衣服底下的隱諱位置,難怪在澡堂洗澡時,兄弟們問一松這是怎麼造成的,一松總是說因為跌倒。

若是說了,鐵定會更慘的吧?

說不定會害兄弟們遭殃,說不定會拖累兄弟們,肯定這麼想的吧?

施加拳腳暴力的時候,那群人或許還會不停地說著「垃圾垃圾」的,おそ松低頭看著對方陷入恍惚的狀態中,捏著一松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多久了?」

一松還處於那段痛苦的回憶中,他遲疑了好久,才吐出一段數字,「...半年。」

半年,也就是六個月,おそ松盯著一松臉上漸漸平復下來的表情,聲音冷了下來,「都在那裡?」

他所指的那裡,自然是那一片片被紅的發黑佔據的骯髒角落,一松悶不吭聲,只有身體誠實的抖了下,恐懼仍在一松眼裡徘徊不去,那股誘人的芬芳不知怎地竄入了おそ松的鼻間。

「放心好了,今天兄さん教訓過他們了,下次就不會再欺負你了吧。」舔了舔薄唇,おそ松揉了下鼻子,將那股味道給驅散些,渾身像是有幾百隻螞蟻在血液裡鑽似的,必須好好壓抑才能把那股興奮給弭平,「要是他們敢打小報告,這筆帳我也會好好跟他們算的,膽敢傷害我弟弟的人,都得付出代價啊。」

「おそ松兄さん...」

「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おそ松勾了勾嘴角,一松望著他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

「那麼,傷口呢?」おそ松笑嘻嘻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一松點了個頭,不再阻止對方的觸碰,默許おそ松替自己包紮,おそ松也沒有再去追究,以至於第二次看見時,松野おそ松清楚的聞到了那帶著死亡香氣的甘甜味道,然後他聯想到了死亡。

-TBC-

 

印量調查: 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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