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維勇

※年齡操作，勇利忽然變小的故事

中

「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

一大一小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勝生溫泉的玄關，寬子媽媽聽到他們的聲音，笑著臉在門口迎接維克多和小勇利，一邊問著小勇利「好玩嗎？」，一邊看著小勇利點點頭，奶聲奶氣的說好玩，然後屁顛屁顛的拉著維克多的手往餐廳走，小眼神還帶著點小心翼翼和討好，一副「糟糕，讓維克多傷心了，怎麼辦呢」的小表情，寬子媽媽向維克多投了一個詢問和關心的眼神，而維克多則是對寬子笑笑，又笑著被小勇利拉到了餐廳。

「維克多你餓了嗎？」小勇利跪坐在餐桌旁。

「餓了啊，勇利要煮給我吃嗎？」維克多配合的在餐桌坐下，笑吟吟的問著勇利。

「可是．．．」勇利皺著一張小臉，「我不會煮飯。」

「哦，那怎麼辦，我好餓──」

「我、我去請媽媽煮最好吃的炸豬排蓋飯！維克多你一定會喜歡的！」小勇利慌張地說，一說完肚子立刻叫了起來，害羞的摀住了那圓滾滾的肚皮，紅了一張小臉。

維克多非常沒有良心的笑起來，揉了一把小勇利的頭，說道：

「勇利喜歡的東西，我也最喜歡了！」

「嗯！」小勇利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起身要往餐廳外跑去，結果一轉身先在餐廳門口撞到人。

「唉，真的變小了啊。」

小勇利緩緩抬頭，看到姊姊勝生真利，小臉全是困惑，維克多轉過頭，舉高了手嗨了一聲，然後跟小勇利說：「要叫姊姊喔，勇利。」

「姊．．．姊？」小勇利不是很理解，在他看來自己的姊姊與現在的真利不大一樣。

「變小了還是一樣。」真利低頭看著愣愣的小勇利，將餐盤放到餐桌上，炸豬排蓋飯的味道一下飄了開來，小勇利盯著炸豬排蓋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真利對小勇利招了招手，說：「過來吃吧。」

「．．．嗯。」小勇利瞥了真利一眼，乖巧的在餐桌坐下，盯著餐盤上比較大跟比較小的炸豬排蓋飯，一臉糾結。

「貪吃鬼。」真利無情地說道。

「吃太多會變成小豬喔。」維克多笑著補了一劍，小勇利頓時不甘心的嗚了一聲，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狠下心將比較大的那個讓給了維克多，一臉壯士斷腕。

「給你！」

「勇利對我真好。」維克多大方的接受了，馬上咬了一大口炸豬排，故意說道：「Amazing！」

「嗚．．．」

「哈哈哈！」真利看到弟弟憋屈的表情大笑起來，不過小勇利很快就被面前那碗比較小的炸豬排蓋飯吸走注意力，邊流著口水邊大吃起來，真利看了一會兒，拍拍維克多的肩膀，說道：「可別太欺負他哦。」

維克多眨了下眼，真利一走，他就看著吃的兩頰鼓鼓的勇利，打從心底笑了起來。

對小勇利使點壞真是太有趣了。

「維克多相信我了嗎？」小勇利鼓著兩頰，邊嚼邊模糊的問。

「嗯？」

「我、我說，我也喜歡維克多．．．」小勇利好好地吞下了嘴裡的食物，然後臉紅了起來，越說越小聲：「．．．不要難過了。」

噢，原來還在為這件事焦急，其實他也是很開心的，並非因為這樣就吃那一點醋，但是看著勇利為他焦急，維克多就忍不住想讓勇利小小的腦袋瓜裡暫時還是充滿著他，而不是優子姊姊比較好。

維克多埋頭吃著，一邊想著該怎麼回應，一邊觀察勇利的表情，結果因為他沒回應，勇利就不安了起來，連吃著最美味的炸豬排蓋飯都有些心不在焉，吃完了之後就盯著他，維克多裝作沒注意到，擦了擦嘴後，才轉向勇利說：「要和我一起洗澡嗎？」

小勇利眨了眨眼，有點扭捏，要跟偶像洗澡太讓他害羞了，可是他不想再傷維克多的心了，他點了點頭，帶點緊張和羞赧的答應了。

「看招！」

「啊！維克多你好奸詐！」

十分多鐘前還在扭扭捏捏不敢在偶像面前脫衣服的小勇利，在維克多的「童心」帶領下，光著屁股和維克多在浴室裡玩了開來，抹開滿臉的泡沫，撲到幫他洗頭的維克多懷裡也給他糊了一巴掌的泡沫，沖完了水後，兩人又一大一小面對面坐在小小的浴缸，玩起了水仗。

維克多手握著手藏在水底下，用力一擠射出一道水柱攻擊對面拿著水槍的小勇利，小勇利則抹著濕淋淋的臉，笑的臉紅通通的，尖叫著用水槍攻擊維克多，等到玩累了才趴在浴缸邊緣。

「維克多不想泡溫泉嗎？」小勇利枕在浴缸邊，側著頭看向維克多，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維克多在這裡，頭髮為什麼變短了，又為什麼來日本，來日本的話應該要泡溫泉啊。

維克多愣了下，戳了戳小勇利的臉頰，故意鼓起臉說：「勇利不喜歡這樣嗎？我可是很高興的。」

「沒有、沒有我很高興！真的！」小勇利揮著手，深棕色的眼睛飄了一下，偷瞄著他。

「要休息了嗎？」看著小勇利的表情，維克多暗笑，他知道勇利是真的很高興的，假如他沒記錯，勇利似乎從以前開始，朋友就很少，像這樣大笑的時間一定也不多，無論十二歲的勇利是把他當成朋友、偶像，還是什麼，有一點卻是真實不變的，那就是勝生勇利還是他的男朋友，嗯．．．只是現在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犯罪的感覺，維克多極其難得的感到不可思議的心虛。

小勇利的眼皮有點累的垂下來，打了一個哈欠，點了點頭回應，於是等小勇利再回過神，已經和維克多一起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答應和維克多一起睡，而維克多拍著他的肚皮，終於不像他早上起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穿了，至少穿了一件浴袍，小勇利換上了睡衣，拉著棉被遮住臉，小聲地問：

「維克多你什麼時候回去？」

「後天。」維克多笑著說。

「．．．喔。」

「捨不得我嗎？」

小勇利揉了揉眼，頓了一下才說：「．．．一點點。」

「那勇利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就不回去喔。」維克多比了比嘴唇，藍眼笑的彎起來，勇利看了很久，似乎在掙扎。

「好吧，算了。」維克多臉色一黯，作勢拉起棉被翻身睡覺，小勇利忽然拉住他的手臂，怯怯地喊了一聲「維克多」，然後笨拙的在維克多的唇上碰了下。

「晚安。」

小勇利整隻都縮進了被窩，只露出半隻紅透的耳朵，維克多悶笑著碰了下，小小豬便抖了下將頭都埋進了棉被裡。

「勇利睡著了嗎？」過了一會兒，維克多側著身，看著背對著自己窩在被窩裡不怕氧氣消耗光的小豬。

「我、我睡著了。」悶悶的聲音從棉被裡傳來，惹的維克多又笑了，看了一會兒，等到勇利受不了把臉偷偷露出來，維克多才放心的躺平，用手臂遮著眼。

完全不擔心勇利是騙人的，新奇感與有趣在這一天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升起的反而是不安，要是不變回來的話，要做什麼都不方便，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勇利「長大」。

「．．．維克多睡著了嗎？」

專心閉目養神思考，勇利小小的聲音傳來，維克多仍然遮著眼，嘴角卻忍不住彎起一個弧度，極輕極輕的說：「睡著了喔。」

於是片刻過後，他感覺到溫暖的身軀朝他挪了挪，倒退著靠近他的懷裡，保持著一段微小的距離，勇利像顆小火球一樣，就算有一點距離，依然將體溫傳了過來，維克多張了張唇，噙著笑意無聲的說：「Good Night。」

希望他的小豬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啊！」

然而，事實是──隔天維克多還是被一陣叫聲弄醒的，只不過這次他很有經驗的捉住了對方的手臂。

他記得他前一晚有穿衣服啊，總不至於驚嚇成這樣，但是睜開眼後，他就愣住了。

睡衣對少年來說太小，只能夠遮掩一部份的手腳，而睡衣的扣子更是蹦掉了幾顆，勇利睡的頭髮亂翹，睜著大大的深棕色雙眼，說著「維維維」，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維克多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勇利」。

嗯，長大了。

「早安，勇利，你現在幾歲？」

他脫口而出一點也不正常的早安詞。

---TBC---

下章完結

勇利長大中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