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維勇

※ＡＵ，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10. Nothing

This little piggy had none,

And this little piggy cried wee wee wee all the way home──

勝生勇利睜開眼，外頭的陽光晃的他眼前泛著一圈圈白，腦中還在莫名其妙的迴盪著夢中維克多唱的那首歌。那是什麼時候聽到維克多唱的，勝生勇利已經記不太得了，他只是記得那兩句歌詞裡，小豬最後哭著回了家，哭得響亮、難受，可是至少小豬有「家」，而他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

He has NOTHING.

「早安，勇利──」

早晨起床而顯得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勝生勇利轉過頭便看見維克多性感的胸肌從敞開的浴衣露出來，然後他想起來前一天維克多陪他一同回到了老舊公寓，還和三姊妹一起煩了他整天，不停要他說在日本的生活，晚上又是如何藉著沒有房間的理由而理所當然的在他房間和他一起睡。

噢，當然還有向他借了那件被穿的有幾分成人感覺的浴衣。

「別、別再貼過來了！」

勝生勇利往牆壁靠近，臉頰的溫度在升溫，他從來沒有跟人共睡過，但即使是他努力想製造一點安全距離，實際上只要維克多抬手或抬腳就會觸碰到彼此。

「為什麼？」維克多沒有再靠近，撐著臉頰看他。

「太熱了。」

「現在才快要春天。」

「反正、總之，別靠那麼近就是了。」勝生勇利說的特別心虛，臉更加臊的慌。

「OK。」維克多嘆了口氣，勇利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卻又不自覺的移到對方敞開的浴衣衣領，精實的胸肌坦坦蕩蕩的露出了大片，莫名的讓他想移開視線又有點可惜。

「勇利？」

維克多的聲音讓他震了下，抬起頭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笑容，維克多問：「你在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勇利轉移視線，下巴又被維克多捏住，維克多的大拇指指腹在他的下唇按了按，忽而笑起來，放開他的下巴。

「勇利睡的像小豬一樣，都流口水了。」

他愣了下，滿臉通紅的抹著嘴角，腦子裡都是怎麼辦，把嘴角都摸過一遍後，才發現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頓時有點惱羞的看向維克多。

他剛才怎麼會想摸摸看對方呢？

維克多下了床，對他伸出手，另一隻手放在小腹前，身體微微傾向他，做出一個執事禮，即使穿著不合尺寸的浴衣，還是透著一股優雅的氣質，維克多笑瞇瞇地說道：「該起床了，『少爺』。」

勝生勇利悶哼了一聲，摀著臉看向對方，「別鬧了。」

維克多笑道：「沒有在鬧哦。」

「……」

勝生勇利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被對方拉下床，維克多似乎認為執事需要幫主人換衣服，而殷勤的表示想替他換下與他同款的浴衣。

勝生勇利連連搖頭，他都已經在昨晚答應和維克多換上同款的浴衣了，不是很想配合對方的興趣，他坐在床邊捍衛著自己的腰帶，還是被維克多從浴衣底下摸上來的動作嚇的脹紅了臉。

「我我我我自己脫。」

他說的速度飛快，兩隻手卻還是緊緊抓著腰帶，尤其在感覺到與往常無異的生理反應後，更加不想讓對方換衣服，只是或許是因為和維克多都上過床了，勇利僵持一會兒後，還是慢慢解了腰帶，過程中他緊張的手心冒汗，浴衣一脫，他就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四角內褲，內褲還微微撐起了帳篷。

勇利撐著床坐著，低垂著眼，覺得臉上的溫度沒有降低，反而火辣辣的燒起來，他本想維克多會說些什麼，對方卻正正經經的拿了襯衫一甩，蓋到他的背上，然後幫他開始穿衣服，勇利偷偷的抬起眼，從微長的額髮間隙看過去，維克多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呼出一口氣，一直到他兩手套進襯衫的袖子，維克多的手指在他側頸摸了摸，他才抬起眼。

「不見了。」

維克多垂著眼睛看他的側頸，在那裡用指腹摸了摸，摸的勇利頭腦都有點發麻，他才問：

「什麼不見了？」

維克多看他一眼，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手指又收回來好好替他扣扣子，一排扣子都扣好，勇利才想到什麼不見了，頓時又有些不知所措，維克多拿了褲子來，蹲下要給他套上，不再裝沒看到那四角褲的帳篷了，捏著他起反應的地方，說：「少爺真有精神。」

勇利差點跳起來，反射性的抬腳，然後就碰到了對方的胯下，溫熱、堅硬，他的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一時間說不出話。

「嘶，太危險了，勇利！你差點踢到我……」堂堂Mafia首領維克多委屈巴巴的還沒控訴完，就發現他的臉色變化，然後問：「勇利？」

「No……」他的嘴唇哆嗦著。

「什麼？」

「NOOOOOOOOOOOOOOOOOO──！」

下一秒，勝生勇利用著毀滅貴族形象的方式大叫著，把維克多推出了房間，並且反鎖上門，貼在房門上大口喘氣，也不管維克多怎麼敲門，還是叫他的名字，他都一律說NO，摀著耳朵，光著兩條腿跑回被窩裡，把自己包成了一個巨型糰子。

天啊天啊天啊啊啊！

勇利怎麼樣也沒想到會在一瞬間想起那晚用腳踩在對方勃發地方時的感覺，然後可恥的，因為維克多手心的溫度，而感覺到不可自抑的電流竄過下腹。

拉著棉被的手在顫抖，他緩了一會兒才極緩極緩的拉開內褲看了一眼，然後深深的將臉埋進了枕頭裡大叫。

「勇利？勇利！」

「勇利哥哥，小聲一點……」

三胞胎從隔壁房探出頭來，正想說什麼，就看見維克多穿著不合身的浴衣站在門口，然後不死心的朝房裡呼喊，一頭銀髮亂糟糟的，像一隻被拋棄的大型犬，聽到她們的聲音就停了一下敲門的動作。

「維克多哥哥是被勇利哥哥趕出來嗎？」

三胞胎竊笑起來，維克多繼續敲門。

「勇利──快點開門，我還沒幫你換好衣服。」

房裡又傳來模糊的NO，維克多這次有點無奈了，隨興的抓了抓亂翹的銀髮，對著三胞胎好奇的視線，比出了一個噓的手勢，故意說道：「打擾少女睡眠真是一件罪過的事情，不過少爺在發脾氣，能夠原諒我嗎？」

三胞胎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分外羞澀，分外少女，有模有樣的回應：「那我們就原諒你了。」

維克多笑了下，赤著腳懶懶的朝第三間房走進去，那是前一天下午他讓雅科夫替他安排好在公寓的住所。

只是一個人睡還是很寂寞。

維克多倒在房間裡的King Size大床上，鬱悶的想。

一小時後，勝生勇利像做賊一樣從房間裡閃出來，往三樓的餐桌移動，維克多在餐桌逮到對方，在勝生勇利要溜之前，按住他的手腕，說：「勇利，我們聊一聊。」

「聊什麼？」那雙深棕色的眼睛在閃避著，維克多不太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下午好嗎？等你調適好心情，我在這裡等你。」

「……」

「你知道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好吧。」

然後下午，維克多．尼基福羅夫這輩子第一次被俘虜放了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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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日常,

&應該算是轉折點

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