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進度164
※設定打完無限之城,無慘被打敗,禰豆子恢復人類

 

壹、優しい声

 

善逸……善逸,堅強一點,不要哭,就說不要哭了!

善逸啊一聲,摀著頭從夢中醒了過來。

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想起夢中的爺爺,忍不住內心又是一股悲傷,但是想到爺爺在夢中臨走之前狠敲自己一把的樣子,既是無辜,對爺爺的想念也更深了。

「善逸……」

這時身旁傳來了一道聲音,善逸向身旁看去,正對上一臉擔憂的炭治郎,對方躺在病床上,和他一樣在無限之城受了重傷,但好運一些的是他當初與師兄了結後,來不及參與到和無慘的戰鬥,眼下看對方才是那個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他不免有些慚愧。

「我吵醒你了嗎?」

炭治郎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說:「沒關係,反正我也睡了很久,比起這個,這幾個晚上你是不是都做惡夢?」

善逸有些尷尬,更準確地說,這一整個月他都在做惡夢,有時是夢到爺爺臨走時沒有人替他介錯只能痛苦的死去的樣子,也有時是夢到親手殺死師兄的痛苦,還有時他甚至會夢到自己被變成鬼的師兄殺死。

善逸總是在接近天亮的時刻大叫著醒來,就連原本同一房的伊之助也因為嫌他太吵,而把他丟下了,就只有昏迷的炭治郎還肯和他待在一個房間。

看對方提起這件事,善逸想,該不會炭治郎也嫌他吵吧?

他有些難受,不過這也是當然的,炭治郎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了,但卻要忍受他一整個禮拜在夢中時不時地大叫,嫌棄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善逸?」

「我的傷快好了,我會盡量小聲一點的。」

他的傷口不像炭治郎那樣,再過沒幾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想到這,善逸把棉被拉了起來遮住了臉,準備背過身安靜的等待早飯,但是炭治郎的聲音又傳來了。

聲音溫柔輕緩,善逸睜大了眼。

「不,我只是……」炭治郎頓了下,說:「只是在想,你最近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禰豆子也很擔心你,若是你有什麼煩惱,不管是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嗯。」

他感覺眼眶又熱了起來,善逸抹了把眼角,轉過身,把棉被拉了下來,炭治郎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好溫暖。

看著那個笑容,善逸恍神了幾秒,也彎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善逸,堅強一點。』

「謝謝你,炭治郎。」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告訴炭治郎,但是那一刻炭治郎溫柔的聲音讓他感覺心裡輕鬆了一點,似乎可以睡個好覺了。

 

貳、善逸有一個煩惱

 

善逸有一個煩惱,他一向知道自己聽力不錯,但最近只要遇到炭治郎,他的心跳聲就吵得要死。

噗通噗通的,讓他一下子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生病,馬上就要死掉了。

「炭治郎。」

忍耐了一個禮拜,善逸終於忍不住了,他坐在炭治郎的病床旁,待禰豆子離開以後,他才收回心花怒放的表情,嚴肅地看著炭治郎。

「怎麼了嗎?」

「炭治郎啊啊啊!!」

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善逸伸手抱住了躺在床上的炭治郎,一邊哭一邊大叫起對方的名字。

「我是不是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身體好奇怪啊!」

「咦?等等、等等,善逸,先放開我!我的傷口……!」炭治郎臉色蒼白地推著他。

「傷口……對、對不起啊,炭治郎。」善逸抽了一口氣,趕緊放開炭治郎,他好像是壓到對方的傷口了。

炭治郎一臉忍耐著疼痛,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你哪裡不舒服?我剛剛看你對禰豆子還笑嘻嘻的。」

「那是……」

噗通!噗通!

又來了。

善逸摀著耳朵皺起了眉,方才都在跟禰豆子說話,他都沒聽到什麼心跳聲,現在這聲音又吵了起來。

「善逸?」

「就是這個聲音,你都沒聽到嗎?」善逸終於說了出口,他不解地抬頭看著炭治郎,卻發現對方的臉有點紅,他愣了愣,把頭靠了過去,用額頭貼著對方的。

「炭治郎,你是不是又發燒了?」

善逸剛才看到禰豆子拿藥給炭治郎吃,但他一心只想著要跟炭治郎討論自己的問題,還有跟禰豆子聊天培養感情,全然忘了注意對方的狀態,現在發現對方臉有點紅,善逸就慌張了起來。

他可是還記得在鼓鬼房子裡時,炭治郎不跟他說自己有受傷,還一路逞強的事。

「是有點,不過剛才吃過藥了,只是一點發炎反應,很快我就可以下床走動了,不用擔心。」

「喔、喔喔,是這樣子啊。」

啊,吵死了。

善逸耳邊幾乎只聽到他的心跳聲,不知道為什麼,靠近炭治郎以後那聲音更吵了,他下意識地想後退,但炭治郎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

「炭、炭治郎?」善逸感覺到臉頰微微熱了起來。

「你的臉很紅,還好嗎?」

「很好啊,也許……也許是因為見到禰豆子太興奮了。」善逸隨口說著,卻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你別對我妹妹亂來。」果不其然炭治郎板起了臉。

「我才沒有亂來,我只是約她出去玩而已,結婚之前當然要培養感情啊。」

「我可沒有說我同意了。」

「唉-!」

善逸摀著胸口,本來想做出受傷的動作,但是炭治郎嘆了一口氣,說:「我聽說你殺了新的上弦六,本來我還以為你會有長進一點的。」

「說什麼長進啊!我可是比你大!」善逸生氣的說,就算再怎麼沒羞恥心,他還是有自尊心的,更何況他不喜歡提到他師兄的事,然而他才說完下一秒卻看見炭治郎笑了,也許炭治郎是想開個玩笑吧,但那一刻他卻忍不住更生氣了。

「為什麼要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可是很認真的,就像我剛才說,我覺得好像快死掉一樣,一見到你心跳就吵得快死掉了啊!你都沒聽見嗎?!」

善逸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生氣,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哪裡怪怪的,炭治郎的臉整個都紅了起來,可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啊,不明白的事情就算努力想要明白也還是不明白啊。

「炭治郎。」善逸把額頭又靠了過去,這次他感覺到胸口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惹得他的臉也發熱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既熱又煩躁。

他抓著炭治郎的肩膀,不像平常那樣總是哭喊的樣子,只是低聲問道:「告訴我,炭治郎。」

「告訴我,為什麼我一見到你,心跳聲就變得這麼吵。」

「拜託你了,告訴我吧,炭治郎。

 

參、恋の匂い

 

炭治郎坐在門廊上用濕毛巾擦拭著臉龐,冷水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放鬆地呼出一口氣,看著晴朗的天空,卻忍不住想起前幾日善逸異常的舉動。

那個當下他太慌張了,臉頰不自覺的滾燙起來,他並沒有聽見善逸所說的聲音,但是卻聞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帶著甜膩與微酸的氣味,是炭治郎從沒聞過的味道,來自善逸的身上,那股味道甚至讓他有幾分恍惚的感覺。

那時善逸靠他靠得太近了,味道越來越濃烈,讓炭治郎有些燥熱,他想自己可能又燒起來了,不知道露出了什麼表情,善逸好像愣了下,然後把頭靠到了他的胸前,看起來無助地讓他有些不忍心,但是想起善逸說的話後,炭治郎又不知所措起來。

善逸到底在說什麼……

雖然那聽起來好像是與他告白,可是按照善逸平常黏禰豆子的模樣,炭治郎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只好一邊告訴自己這是錯覺,一邊壓下了混亂的心情,輕輕地拍著善逸的背,在善逸抬頭的時候,說:「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善逸。」

善逸原本似乎還有些期待,但聽到他的回答後就像洩氣一般的緊緊摟著他,摟的炭治郎的傷口險些又痛了起來,好在善逸放開了他,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

炭治郎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時善逸露出一個猶豫的表情,但還是很快地離開了房間。

那之後善逸身上依然帶著那股既甜又酸的味道,還是和平常一樣總是黏在禰豆子身邊,所以炭治郎沒有想太多,不過現在想起來,也許善逸是還想說些什麼吧,畢竟在無慘死後,各地的鬼還需要消滅,那時善逸大概又是想說些不想去的話吧。

 

「哥哥。」

炭治郎回過頭,禰豆子正站在廊上看著他,對方的表情還有些僵硬,取回人類的身分以後,要恢復情感還需要一段時間,雖然禰豆子已經能說更多話了,但距離完全復原還要一段時間。

「怎麼了?」炭治郎招呼對方過來身邊坐下,一邊摸了摸對方的頭,一邊露出一個笑容。

禰豆子彎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指著廊上的房間,說:「善逸先生找你。」

炭治郎有些意外,畢竟平常善逸總是毫不顧忌地跟在禰豆子身後,他回過頭看了看那間房間,果不其然的聞到了那一股味道。

「善逸。」他無奈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於是房門才慢慢地推開了,炭治郎眨了眨眼,看見對方身上著裝完備的樣子後,立刻明白地笑了:「你要出發了嗎?我再過幾天也要出發了。」

「我實在是很不想去……雖然那些鬼都比無限之城裡的還弱,但要是被殺死了怎麼辦?我也是很弱的啊。」善逸不甘不願地說著,走到他們身後。

「可是我以為你已經克服恐懼了。」炭治郎聽愈史郎說過善逸殺了新上弦六的事,雖然能夠殺死那個鬼只是好運,但善逸那時並不是沉睡的狀態。

「那不一樣。」一提到那件事,善逸就有點悶,坐了下來後,善逸說:「總之,我是來跟你們道別的。」

「道別……

也是,這一趟出去大概又要一個半月,確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過相較善逸這麼消沉不情願的樣子,先前他還在病床上的時候,伊之助的道別倒是沒有給他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嗯,所以,」善逸看向禰豆子,然後伸出了雙手說:「禰豆子,妳可以讓我抱一下嗎?」

「抱?善逸你……喂!等等!」炭治郎睜大眼,沒想到善逸說完就朝禰豆子抱了過去。

禰豆子愣了下,被善逸抱個滿懷。

「道別是可以,但我沒有說你可以抱我妹妹吧!快放開……

炭治郎感覺額際扶起了青筋,不知怎麼比平常還不悅,他伸手抓著善逸的手臂,但沒想到善逸放開後,就朝他抱了上來。

……」善逸這一抱,炭治郎的火氣都消了,反而陷入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窘境,他看了看一臉迷惘的禰豆子,又看了看此刻抱著他的善逸,然後才無奈地開口:「別撒嬌了,善逸。」

「不要,再讓我抱一下啊,炭治郎,說不定我就要死掉了。」善逸摟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髮絲蹭著炭治郎的脖頸讓炭治郎覺得有點癢。

「再不出發不會來不及嗎?」炭治郎安靜地讓善逸抱了幾分鐘後,覺得有點熱了,他聞到對方身上那股甜膩又微酸的氣味,有點不自在起來。

「炭治郎,我……我能和你約定一件事嗎?」

「除了你要跟我妹妹結婚這件事,其他的我可以考慮。」炭治郎笑了出來。

……真的

「嗯。」

炭治郎看了一眼禰豆子,妹妹的幸福不能輕易決定,所以除了那件事以外,他可以做考慮,炭治郎是這麼想的。

「那麼,如果我順利回來了,請你跟我交往。」

「我可以考慮……咦?」炭治郎瞬間愣住了,但善逸說完後,就鬆開了他,他只來得及看到善逸紅通通的臉,善逸就一邊說著再見,一邊跑走了。

「交往……禰豆子,善逸剛才是說交往嗎?和我?」炭治郎總算反應過來後,後知後覺的也脹紅了臉。

禰豆子一邊點頭,一邊問:「這就是蜜璃姊姊說的戀愛的酸臭味嗎?」

炭治郎不知道戀愛的酸臭味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他的羽織上確實聞到了一股既甜又酸的氣味。

而那就是善逸的心情。

 

肆、炭治郎的心跳聲

 

啊,禰豆子今天把頭髮盤起來了,超級可愛。

善逸坐在緣廊,如往常那般雀躍地看著禰豆子曬衣服,他忽視禰豆子身旁的小葵頻頻投來的瞪視,一直在向禰豆子打招呼,不過禰豆子只回頭跟他打過一次招呼就沒有再回頭了。期間伊之助來找過他一次,說是很無聊,想找人打發時間,但善逸沒有答應,伊之助只好抓著路過的其他柱,於是他又一個人坐在了緣廊。

今天的天氣很好,跟他離開那一天一樣,舒服溫暖的讓他有點睏。

善逸躺了下來,滿足地看著禰豆子做家事的背影,腦中卻不免想起離開前聽到的心跳聲。

這一個多月他都沒再聽見自己過快的心跳聲了,最初他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但只有面對炭治郎才會這樣,他對禰豆子、小葵、香奈乎都沒有這種感覺,心跳聲總是讓他覺得很煩燥,看到炭治郎就很緊張,可是那一天問了炭治郎以後,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喜歡上炭治郎了。

他知道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向喜歡軟乎乎的女孩子,沒有道理喜歡上炭治郎,但善逸越是告訴自己不可能,就越在意炭治郎。

炭治郎的笑容很溫暖,炭治郎的聲音很溫柔,炭治郎害羞的樣子很可愛。

善逸腦中又閃過那一天問炭治郎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時,對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臉頰紅通通的,額際甚至因為緊張而泛起了薄汗,聲音有點顫抖卻強行鎮定,還有那雙讓他念念不忘,炭治郎動搖而閃爍的紅眸。

看見炭治郎的反應,讓他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憐愛感覺,跟喜歡女孩子香香軟軟的身體不一樣,他想知道自己對其他人是不是也是一樣的,離開那一天,他鼓起了勇氣抱了禰豆子,然後又抱了炭治郎,於是他明白了,這不是錯覺,他依然只為炭治郎感到心跳加速,所以他提出了那個約定。

現在,距離分開已經過了快兩個月,善逸已經有點不確定自己當初的心情,可是只要閉起眼睛,他就可以感覺到那時的感覺,既安心又讓他心跳不已。

炭治郎什麼時候要回來呢?

善逸情不自禁的想,後天他又得出發了,殺鬼雖然很麻煩,可是那也是不得不做的事,他已經決定不要逃避了,但他還是想等到炭治郎,想再見一面,想確定那個心情──

蹬蹬蹬……

這是……腳步聲?

善逸坐了起身,看向了腳步聲的來源,他沒有抱太大期待,但是聽見那道聲音的時候,他的雙眼就離不開聲音的來源。

「禰豆子!」

……哥哥!」

身旁傳來禰豆子跑向炭治郎的腳步聲,可是他吵雜的心跳聲瞬間就壓過了一切。

噗通!噗通!噗通!

善逸摀著耳朵,眨也不眨的望著禰豆子緊緊抱著的炭治郎。

對方的頭髮長的更長了一點,紮成了一個小馬尾,炭治郎也緊緊抱著禰豆子,然後才推開禰豆子說:「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都是血的味道。」

「嗯,我幫你拿換洗衣服。」

「好,還習慣嗎?」

炭治郎一邊與禰豆子說著話,一邊注意到了他,愣了下後,向善逸說:「太好了,善逸也平安無事歸來。」

……

炭治郎的聲音還是一樣溫柔。

「我有聞到伊之助的味道,應該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哥哥,你先休息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禰豆子。」

炭治郎對禰豆子笑了笑,善逸走了過去,張了張口,終於擠出一句話:「歡迎回來,炭治郎。」

「謝謝。」炭治郎的臉上有些疲態,但還是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禰豆子似乎很擔心炭治郎的身體,又催促了一遍後,就跑回了房間去拿衣服,善逸看了看禰豆子的方向,轉過頭時炭治郎已經朝澡堂走去了,於是他想也沒想的跟著炭治郎走到了澡堂的更衣室。

炭治郎沒料到他會跟來,把羽織脫了一半,回過頭看見他跟來後,問道:「怎麼了嗎?」

「我……」善逸也沒想到炭治郎會這樣問他,他的臉頰熱了起來,忽視著吵雜的心跳聲,躊躇的說不出話。

看他說不出話的樣子,炭治郎無奈地說道,「還是你只是想要洗澡?」

「不是、炭治郎……」善逸的臉又更紅了,他知道炭治郎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他還是因為那兩個字腦中浮現奇怪的畫面,他甩了甩頭甩掉那個畫面後,才吞了一口口水,朝炭治郎走近,然後捉著對方脫到一半的羽織,說:「你還記得和我的約定嗎?」

「約定?」

炭治郎露出迷惘的表情,善逸湧起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沒那麼說,你別這麼激動,等等、等等!讓我想想!」炭治郎捉著他激動的手臂,善逸看不出對方是想起來了沒,直到炭治郎啊了一聲,那張平靜的臉色起了變化為止。

噗通!

咦?

噗通!噗通!

嗯?

善逸皺起眉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吵死人的心跳聲,但是這是什麼聲音?

「炭治郎,你有聽到什麼嗎?」

善逸下意識地詢問著,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心跳聲,聽起來有一段距離,雖然很小聲,但是跳得很快,他看向炭治郎,想開口再問一次時,看到了對方通紅的臉。

「炭治郎,那是你的……

「哥哥!」

「呀啊!什麼、什麼!」

禰豆子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瞬間嚇的善逸叫了出來,認出是禰豆子的聲音後他呼出了一口氣,炭治郎的表情又變得有點無奈了。

「幫我放在外面就可以了。」炭治郎大聲回應著。

「好!」

「善逸。」

「什麼?」

「你要抓著我的羽織到什麼時候,這樣我都不能洗澡了。」炭治郎困擾的說。

「抱歉!」

善逸很快地放開手。

啊,消失了。

另一道心跳聲消失了。

「你不要一臉失望嘛,我還是有想起來的。」炭治郎把羽織脫掉,解了兩顆扣子後才說:「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還是你真的想跟我一起洗?」

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善逸苦著臉,但是聽到炭治郎的後半句話以後,他又打起了精神。

「我去拿衣服,等等我啊!炭治郎!」

洗澡!太好了!一起洗澡!

 

---tbc---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R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