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進度167
※設定打完無限之城,無慘被打敗,禰豆子恢復人類
※炭的階級是柱(還沒正式受封),善跟伊是甲階級
伍、それでいいの
水聲敲打著石面,善逸坐在沖洗區域的椅子上,正對面坐著背對他的炭治郎,他拿起肥皂,說:「真的可以嗎?炭治郎?」
「嗯,可以啊,不如說真是太感謝了。」
炭治郎回過頭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啊,心跳。
善逸摀著胸口,又吸了一口氣後,把肥皂抹上炭治郎的背部,他抹得很小心,然後才拿起刷子,開始替炭治郎刷洗。
「不用那麼小心也沒關係啦,以前弟弟幫我洗的時候總是很用力,雖然有點痛,不過洗得很乾淨呢。」炭治郎低著頭笑道,但是善逸覺得那道聲音有些悲傷。
「嗯。」善逸稍微用了一點力,一面刷,一面看起對方的背部,他沒想到炭治郎除了胸口,背部竟然也有傷痕。
「炭治郎,你的背上原來也有傷痕啊。」他忍不住問道。
「是嗎?我自己看不到,不過……想起來好像確實是有過背部受傷的時候,應該是個很醜的傷痕吧?」
善逸搖了搖頭,然後才想起來炭治郎看不到自己,於是他放緩了刷洗的力道,說:「不會,爺爺說過傷痕是男人的證明,雖然我討厭受傷,但是我覺得這是對的。」
「爺爺……」炭治郎似乎想了想,明白他指的是誰後,轉過頭說:「我也幫善逸刷背吧,我可是很擅長的。」
「炭治郎常常幫弟弟妹妹們刷背嗎?」
「不算是,畢竟爸爸死去以後,就沒有那麼常去澡堂了,而且我們家要下山也不方便。」
「這樣啊……」善逸頓了下,說:「我沒有替別人刷過背,所以不知道要怎麼控制力道,如果炭治郎舒服的話就好了。」
「我覺得善逸做得很好啊,很舒服喔。」炭治郎溫柔的說著。
「是嗎?」善逸唉嘿嘿的笑了起來,又刷了一下子後,回想一下剛才的對話好像哪裡怪怪的,讓他感覺臉頰有點熱。
「應該差不多了,我幫你吧,善逸。」
「好啊。」
善逸把刷子交給炭治郎後,就背過身去。
一開始塗抹肥皂的時候感覺有點癢癢的,他扭了一下,被炭治郎說了一句不要亂動以後,才忍住搔癢的感覺,幸好用刷子刷以後,炭治郎的手勁用的剛剛好,沒一下子善逸就開始覺得舒服起來,他呼出一口氣,嘆道:「炭治郎真的好會照顧人,跟炭治郎結婚應該會很幸福吧。」
沒想到他說完這句話,炭治郎的手就停了下來,善逸忍不住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炭治郎似乎沒想到他會轉過身,抬手擋了一下,但善逸拉下了對方的手腕。
「你的臉……」
善逸眨了眨眼,愣了下後,終於意識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臉也紅了,但他沒有打算收回那句話,而是略帶欣喜的握著炭治郎的手腕,說:「炭治郎也喜歡我嗎?」
「你在說什麼?」炭治郎的臉更紅了,反抓著他的手說:「別開玩笑了,善逸。」
「我沒開玩笑啊,我很認真,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善逸有點委屈,還有點傷心,他說:「我也想跟炭治郎結婚啊。」
「你……」
炭治郎愣了下,睜大了眼睛,但下一秒,炭治郎露出了鄙視的眼神,說:「你也是這麼跟禰豆子說的吧?」
「唉?」
「你不是整天都在對著禰豆子說喜歡嗎?你現在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你打算玩弄禰豆子嗎?」
「炭……炭治郎、咿!」
「不要在開玩笑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你你已經生氣了啊。」善逸的眼角湧出淚來,好可怕,炭治郎生氣好可怕,可是、可是……
「可是我真的沒在開玩笑啊!」善逸哭著說了出來。
「你、哭什麼啊,善逸!」
炭治郎被他嚇了一跳,善逸伸手朝對方抱了過去,邊哭邊說:「我喜歡炭治郎啊啊啊啊。」
「笨蛋!不要哭啊!」
炭治郎整個臉都紅透了,拉著他的雙手,但善逸死死摟著炭治郎的腰,他一邊搖頭,一邊大叫:「不要討厭我啊啊啊啊啊!炭治郎嗚嗚嗚嗚!」
「放開我!善逸!不要再叫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
「善逸!我沒討厭你!給我安靜一點啊!」
「……」
「呼……」
「真的?」善逸抬起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著對方,說:「那炭治郎喜歡我嗎?」
「你怎麼又問這種問題……」
「炭治郎喜歡我嗎?」
「……」炭治郎無奈地看著他。
善逸好像又聽到炭治郎的心跳聲了,他期待的看著炭治郎,雙眼閃爍著光芒,炭治郎似乎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說:「我很喜歡善逸,這樣可以了嗎?」
啊!太好了!
「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我想趕快洗一洗,吃個飯,然後再睡個覺,我已經好久沒睡個好覺了。」
「好啊!好啊!」既然炭治郎那麼說了,善逸就鬆開了手。
「我繼續幫你刷背?」
「好~」
善逸背過身,讓炭治郎幫他把背刷好,然後一起沖了澡後,終於和炭治郎一起泡進了熱水裡。
「哈啊……」善逸坐在炭治郎身邊,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閉目養神的炭治郎,水氣讓視線有點不太清楚,可是在這麼近的距離,水氣妨礙不了他的視線,善逸稍微湊近了炭治郎的耳邊,然後呼喚對方:「炭治郎。」
「嗯?」
「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可以啊。」炭治郎依舊閉著眼睛說著,聲音有點疲倦。
善逸有點高興,視線一轉,他看向炭治郎的耳朵,伸手摸上對方的耳飾,說:「為什麼洗澡的時候也要戴著啊?」
「我習慣了啊。」炭治郎睜開眼看著他。
「是喔……」善逸抬起眼,也看向炭治郎,然後朝對方湊近。
他越湊越近,炭治郎似乎覺得不妙,在他靠近之前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說:「想幹嘛?」
「我想……」善逸的臉頰熱了起來,他握著炭治郎捏他的那隻手,然後扯出一個笑容:「我想親你。」
「……我沒有說你可以親吧?」
「可是我們在交往了吧?」
「我說我要和你交往了嗎?」
「咦?」
善逸眨了眨眼,炭治郎推著他的額頭,說:「誰說要跟你交往了,就算跟你交往了,哪有人立刻就親上來的,你有一點羞恥心好嗎?」
「好、好過分!」
「一點也不過份好嗎?」
「哪有!超過份,是男人都會想跟喜歡的對象親熱啊,炭治郎不想跟我親熱嗎?你剛剛說的喜歡是敷衍我的嗎?」
善逸的眼眶又紅了,炭治郎沒有立刻反駁,讓他更覺得自己剛才是被敷衍了,他垂下頭,握著炭治郎貼在他臉上的手,沮喪地說:「好過份,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好不容易確認了自己的心意,沒想到炭治郎把它當作玩笑,我喜歡炭治郎啊,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善逸幾乎又要落淚了,他聽見炭治郎的嘆息聲,炭治郎會不會覺得他很煩,可是他沒辦法啊,喜歡就是要說出來,要他忍耐太困難了,眼睜睜的看著喜歡的人在面前,為什麼不能表白,不能告訴他的心意呢?
「善逸。」
炭治郎伸出另一隻手,把他的臉抬起來。
「炭治郎……」
突然靠近的臉龐讓善逸的腦中瞬間空白,他感覺到臉上傳來一股濕濕軟軟又熱熱的觸感,奇妙的像有電流在那一處蔓延過他的臉頰,然後達到他的脖子。
「這樣可以了嗎?」
炭治郎與他額頭貼著額頭,那雙讓他念念不忘的紅眸看著他,眼裡還帶著羞恥,炭治郎的唇帶著水氣,善逸紅透了臉,出神地望著對方,然後他伸手握住了炭治郎貼在他臉上的另一隻手,低聲說著:「不,不夠。」朝那雙唇靠了過去。
陸、キスマーク
『咦?善逸?』
『等等,做什麼?』
『住手,善逸、嗯……』
『有點痛,善逸,快點住手!』
『嗯……啊!』
『笨蛋!我都叫你住手了──!』
「逸……善逸!善逸……!」
誰?是誰在叫我?
嗚,好暈。
善逸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炭治郎正一臉焦急地看著他,那張臉上還帶著紅暈,善逸發現對方穿著睡覺用的浴衣,那件浴衣正衣衫不整地掛在炭治郎身上,而他則躺在房間的榻榻米上。
「你的頭還好嗎?」
「頭?」聽見炭治郎的問話,善逸才漸漸的感覺額頭痛了起來,像是被石頭狠狠砸過一般。
「好痛!」他摀著額頭大叫了起來,「我會死嗎?為什麼這麼痛?炭治郎?」
「對不起,我剛才太緊張……」
炭治郎露出一臉歉疚的表情。
「咦?跟炭治郎有關係嗎?」善逸朝炭治郎看去,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對方的脖子,聲音顫抖的說:「炭、炭炭炭炭治郎你脖子上的是──!」
那個痕跡……!絕對不會錯!絕對!那個痕跡是……
「啊,這是──」炭治郎的臉更紅了,善逸看見對方害臊的樣子,立刻便叫了起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們明明才剛交往,炭治郎你居然就讓別人做這種事!出軌!你這是出軌!太過分了!」
「出、出軌?」
「對!你怎麼可以讓別人做這種事情!我的心都碎了……!」善逸的眼眶紅了起來。
「我沒有──」
「不!你不要辯解了!那個看起來就是,我知道,我知道啊,炭治郎無法接受我,這種事情……」
好難受,明明他記得在澡堂的時候,炭治郎還願意讓他親吻的,為什麼他一醒過來就不一樣了?難道一切只是夢嗎?
善逸別過了頭,他不想聽炭治郎說發生了什麼事,但炭治郎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這不是別人弄的!你不要不聽我說,就自顧自地想一些奇怪的事好嗎?」
「不是?」善逸回過頭,看著炭治郎氣呼呼的臉色,雖然還是很可怕,但是又不是那種真的很生氣的樣子,他撐起身,盯著炭治郎的臉,然後又低頭看著對方脖子上的痕跡,伸手摸了過去。
「嗚……」炭治郎抖了一下,氣呼呼地神色瞬間便瓦解了,炭治郎疑惑的看著他,「善逸?」
有點腫腫的,應該是因為吸得很大力的關係。
「會痛嗎?」
「還好,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啊,這是……
炭治郎的心跳,心跳好快,體溫也好高,炭治郎在害羞嗎?
「善逸?」
是因為他發現這個痕跡,還是因為這個痕跡的主人?
善逸不認為是前者,可是如果是後者……
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靠了過去,在炭治郎阻止他之前,親了一口那個痕跡,他在炭治郎的驚呼聲下把炭治郎按倒。
這個觸感是床……
是炭治郎鋪好的嗎?
善逸沒有想到會把對方壓在床鋪上,他撐著床鋪看著炭治郎敞開的胸口,臉頰控制不住的熱了起來,他又看回對方那雙睜大的眼睛,剛想跳起來說聲抱歉,就看見停在對方脖子上那明顯的粉紅色一點,於是他忍不住又低頭湊了過去。
「善逸……!」
他本來是想蓋掉而已,但是情不自禁就咬了上去,炭治郎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甚至有點想哭的感覺,彷彿在忍耐著什麼而差點哭出來一樣。
「善逸、住手……」
善逸感覺自己的血氣上湧,背部也像有熱潮湧過,他沒有住手,甚至還用自己的方式在炭治郎脖子上多留下了幾個自己的痕跡。
「哈……哈……」
善逸喘著氣,放開炭治郎,他沒有做過這種事,雖然有點笨拙,可是還是在那個吻痕上留下了更明顯的記號,他抬起頭,一張臉脹紅著,一下就藉著房間內的昏黃桌燈看清楚了炭治郎緊閉著雙眼的表情。
「炭治郎……」
怎麼辦,他該不會做了讓炭治郎討厭的事吧?
善逸想起對方剛才快哭的聲音,眼前的炭治郎還緊閉著雙眼,他就開始慌了起來。
炭治郎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那雙紅眸裡難得有著水氣,一張臉也紅通通的,說:「幹什麼又這樣啊……」
「又?」
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善逸記憶中並沒有對炭治郎做過這種事情,他迷茫的看著對方,直到炭治郎說:「在我脖子上弄痕跡的就是你啊,你該不會又不記得了吧?」
「咦?我?!」善逸指著自己,大驚地說:「我怎麼可能……!」
為什麼我會……?
不!不可能,我不是昏迷嗎?
炭治郎在騙我?可是為什麼要騙我?
「你親了……我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澡堂昏過去了,我只好把你揹來我房間,誰知道我鋪好床以後,你就突然抱著我親來親去的,我一不小心就用頭把你敲昏了。」炭治郎一邊繫好浴衣,一邊沒好氣的說,臉頰上的潮紅卻更深了。
「咦?可是我還是沒記憶……」
『住手,善逸、嗯……』
『笨蛋!我都叫你住手了──!』
不,等等,不對,他確實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炭治郎叫他住手的聲音,還有炭治郎的喘息,但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且炭治郎剛才說什麼?他親到炭治郎了?咦?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咦?!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善逸抱頭大叫著。
「不要問我啊!給我安靜一點!會吵到其他人的!」
「我冷靜不下來啊!好不容易跟喜歡的人親熱,我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
炭治郎看見他一副錯亂的模樣,嘆了一口氣:「不用那麼激動吧?又不是以後都不能親熱了。」
「炭治郎……」善逸睜大眼,沒想到對方說出這種話,炭治郎的臉還是很紅,他看著看著,就靠近對方,說:「那炭治郎現在給我親一下吧?」
「你有完沒完?」炭治郎推開他的臉。
「為什麼?你剛才說可以的!難道你真的出軌──」
「我沒出軌!你在亂說我就把你趕出房間!」
「……」一聽到炭治郎要把自己趕出房間,善逸立刻住了嘴,他委屈的看著炭治郎,炭治郎又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只要你不要亂來,我就原諒你。」
炭治郎指著另一邊並排的床鋪,說:「我幫你把床鋪好了,等下睡覺時讓我好好休息吧。」
「……嗯。」善逸聽得出來炭治郎的聲音裡有疲倦,只是他不明白不讓炭治郎好好休息是什麼意思,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鑽進了炭治郎為自己所鋪的床。
窗外的月色隱約透過拉門,炭治郎把檯桌上的桌燈關了,房間頓時一片黑暗,善逸睜著眼睛沒有立刻睡著,也沒有開口說話,他乖乖地待在被窩裡一會兒,才忍不住朝炭治郎的被窩靠近了一點。
看著炭治郎的被窩,他思考了幾秒以後,從棉被裡鑽了出來,憑著聽力和逐漸適應黑暗的視覺,摸索到炭治郎的床。
「做什麼啊,善……」
他撐在炭治郎的身邊,循著對方的呼吸聲,準確地將吻落在炭治郎的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停滯了幾秒,下半身湧起一股奇異的熱感,雖然看不見炭治郎的表情,但是他心滿意足的在炭治郎耳邊說了一聲:「晚安,炭治郎。」
他便鑽回了自己的床,一邊聽著炭治郎過快的心跳聲,一邊進入了睡眠。
柒、ムラムラする
清晨的陽光透過拉門照射在善逸的眼睛上,他嗚了一聲,側過身躲開了陽光,然後摀住了耳朵。
好吵啊,這些鳥為什麼一大早就在叫個不停。
還有這個聲音……到底是哪個傢伙在跑來跑去?
知道我昨晚好不容易才睡著,卻只能睡幾個小時的心情嗎?!
善逸煩躁地想著,睜開了眼睛,一雙眼裡有點血絲,都怪他昨晚親完炭治郎以後太過興奮了,腦中反覆想著不久前親到的柔軟觸感,他沒想到原來男人的嘴唇也可以是柔軟的,雖然炭治郎沒有胸部,也沒有軟呼呼的大腿,但光是唇瓣的觸感就讓善逸回味了很久。
想到這,善逸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朝炭治郎的方向看去,卻愣了一下。
炭治郎並沒有聽到那些「聲音」,看起來還在睡夢中,但朝向他側躺的炭治郎眼角有著淚水。
……那一定是十分悲傷難過的夢吧。
善逸緩緩地朝炭治郎靠近,側躺在對方身邊,猜測著對方也許是夢見家人了。
畢竟失去的,即使消滅了鬼也無法回來,炭治郎大概很難受吧?一直都在忍耐吧?雖然禰豆子慢慢地恢復回人類,但炭治郎的家人就只剩下禰豆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著這些的時候,善逸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一種心疼的感覺,他不像炭治郎那麼堅強,可是如果他足夠強大的話,總有一天他也可以保護炭治郎吧?
想到這,他伸出手替炭治郎抹去了眼角的淚,忍不住說:「總有一天我會保護你的,炭治郎。」
他悄悄地起床,但炭治郎的眼皮顫動了下,睜開了眼,發現對方醒來後,善逸的臉都熱了起來。
炭治郎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柔軟地問:「善逸?你說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說!我才沒有說什麼會保護你!」善逸摀著嘴,臉頰紅透的說漏了嘴。
炭治郎呆呆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一下子笑了。
「笑、笑什麼啊!炭治郎!我也是有在變強的!雖然我還不想死,可以的話還是一輩子被保護最好,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對吧?」
「我知道了。」炭治郎點了點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那以後就請善逸保護我吧。」
「什麼──!不、不不不!炭治郎!」
善逸沒想到自尊心的緣故說了那些話,炭治郎會認同,萬一以後炭治郎推他去殺鬼呢?善逸一想到鬼可怕的樣子就衝了過去,捉著炭治郎的衣領,說:「炭治郎你還是要保護我啊!我很弱的,很容易就會死的,我死了你要怎麼辦啊啊啊?我說的是以後啊!以後!多久的事根本不知道,你不要那麼快就認定我一定能保護你啊!炭治郎啊啊!」
「啊,是、是,善逸你不要那麼容易激動啊!」炭治郎一邊苦笑,一邊拉著他的手,聲音懶洋洋的,顯然還沒從睡夢中清醒。
「那你保證你還會保護我!一輩子都會保護我啊!」
「你不是說到成婚前嗎?怎麼又變成一輩子了?」
「當然是一輩子啊,你以後不是要跟我結婚嗎?那就是一輩子啊!」
「結婚?!」
炭治郎睜大了眼,好像是徹底醒了,紅暈再次爬上炭治郎的雙頰。
「對啊,炭治郎要跟我……」善逸頓了下,激動的情緒在看到炭治郎脖子上顯眼的幾個吻痕後,變成了莫名的亢奮,「唉呀,炭治郎你脖子上的痕跡好明顯啊!」
聽到他提到那幾個吻痕,炭治郎立刻摀住了脖子,朝他瞪過來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說什麼害的,這是愛的證明啊!炭治郎!」彷彿回想起昨晚炭治郎要他住手的喘息聲,善逸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愛、你在說什麼啊,冷靜一點,善逸!」
「我很冷靜啊!超級冷靜的,炭治郎你才是不要亂動!」
「怎麼可能不動啊!你現在超奇怪的!給我冷靜一點啊!善逸!」炭治郎大吼著,朝善逸的額頭敲了過去。
「啊!炭治郎你……」善逸來不及躲開,他的頭一陣暈眩,摀著額頭疼的眼裡聚滿了淚水,可憐巴巴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現在太危險了,我要讓你冷靜一下。」炭治郎喘吁吁的說,臉頰紅紅的,撇開了頭。
善逸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沒昏過去,還是該惋惜這點痛讓他亢奮的感覺和緩了一些,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下半身有了反應,從炭治郎突然間瘋狂跳動的心跳聲和反應來看他知道對方緊張的心情,但是沒辦法,他總是這樣,本能凌駕在他的理智之上,差點就做出了自己可能會後悔的事。
「抱歉,炭治郎。」善逸拉了拉炭治郎的衣角,「我不會強迫你的。」
「……」
炭治郎沒有立刻回覆他,而是深呼吸了片刻後,才轉過頭看著他說:「你能保證嗎?」
「我……」善逸沒辦法立刻答應,好色就是他的天性,要他保證自己像個紳士?善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啊。
「我就知道。」炭治郎鼓起嘴來,用食指推了一把他腫腫的額頭,然後道:「下次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痛!」善逸吃痛的摸著額頭,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炭治郎,說:「可是萬一我真的忍不了呢?」
炭治郎愣了下,似乎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一想後,臉頰更紅了。
「炭治郎?」
炭治郎有點難以啟齒,可是還是朝他看了過來,說:「到那時候不是我敲昏你,就是用手幫你解決。」
「真的嗎!炭治郎!」
「你不要一臉那麼高興,我沒有說我一定會做啊。」
「不,我相信炭治郎,因為炭治郎是長男啊,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聽見對方這麼相信自己,炭治郎反而失笑了出來。
「所以炭治郎如果也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喔!」善逸笑得燦爛。
「我怎麼可能會需要啊!」炭治郎撇過頭,不想在談論這個話題,但善逸拉住了他的手。
「又怎麼了?」
善逸搔了搔臉頰,他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對方有點生氣,但他還是說:「炭治郎,我可以吻你嗎?」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事啊!」果不其然炭治郎有點生氣,但善逸沒有放棄。
「我從以前就很想試試看,像戀人那樣,起床的時候給一個早安吻,但都沒有一個人願意這樣跟我做啊,炭治郎你是唯一一個願意和我在一起的,你就不能完成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
也許是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可憐,讓炭治郎想到他不斷被女人欺騙的事,炭治郎的臉色也變好了一些。
「你的願望也太多了吧。」炭治郎無奈地這麼說,但是朝他靠了過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柔軟的觸感跟昨晚一模一樣,啊,不是夢!
善逸感覺臉頰燒了起來,他看著炭治郎,一臉蠢蠢欲動,卻努力忍耐的樣子,於是炭治郎又開口道:「還要?」
善逸點了點頭,伸手捉著炭治郎的手心,朝對方的雙唇靠了過去,緊緊貼上。
「嗯……」
炭治郎似乎嚇了一跳,發出了小小的呻吟,那道細微的呻吟讓善逸感覺血氣再次上湧,心跳彷彿從唇瓣上傳來,他稍微分開了一下,與炭治郎慢慢睜開的雙眼對上後,沙啞著聲音說:「吶?舒服吧?炭治郎?」
炭治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但那張臉更紅了,善逸著迷的看著炭治郎的反應,忍不住說:「再一次?」
這次炭治郎沒有搖頭,而是閉上了眼,於是善逸再次貼上炭治郎的嘴唇,輕輕含住對方的下唇,吸吻了一下後,才忍耐著放開了炭治郎。
「哈啊……我好幸福。」
他牽著炭治郎的手,對炭治郎露出了一個笑容,在那雙動搖的紅眸注視下,說:「一起去吃早飯吧?炭治郎,我真不想跟你分開啊。」
捌、哥哥最近有點奇怪
哥哥最近有點奇怪,不只如此,連善逸先生也有點奇怪。雖然禰豆子還是可以感覺到善逸看自己的熱切眼神,但最近那眼神也會分一些給哥哥。
禰豆子有點迷惘,雖然成為鬼的時候,禰豆子已經有點習慣善逸對自己的熱情了,但是變回人類以後,善逸熱切的眼神總是讓她有點負擔,原本她還在煩惱該怎麼辦,最近幾日她卻感覺善逸不太一樣了,連同她的哥哥也變得有點心不在焉。
「哥哥,你還好嗎?」
禰豆子低頭縫著炭治郎帶回來的衣服,突如其來抬頭問道。
炭治郎坐在她身旁一如往常地看著她,被她一問愣了一下,笑著說:「嗯,很好啊,這次回來可以待一陣子,我也好久沒和禰豆子像這樣坐著聊天了。」
「這樣啊。」禰豆子微微一笑,雖然她不是想問這個,可是哥哥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想勉強,她才這麼想,卻聽見炭治郎反問。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我?」
禰豆子眨了眨眼,老實說:
「哥哥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我在想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呢?」
「啊……原來是這個,抱歉,讓禰豆子你擔心了。」炭治郎搔了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
禰豆子難得看見哥哥這樣子,她想了想不久前在門口和他們送別的人影,開口道:「跟善逸先生有關嗎?」
「唉?」
「剛才善逸先生跟哥哥道別的時候,哥哥的臉都紅了,我還以為哥哥發燒了呢。」禰豆子擔憂地說。
「我有嗎?」
「嗯,而且善逸先生出發以後,哥哥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禰豆子頓了下,才把猶豫幾日的猜測說出來:「哥哥你們在交往嗎?」
「不、那是……」炭治郎嚇了一跳,那張臉紅了起來,似乎想說不是,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最後他有點沮喪的說:「我也不知道……」
「……善逸先生上一次回來時,好像有說如果平安歸來,希望哥哥和他交往,我以為哥哥答應了。」
「對善逸來說,我應該是答應了,可是我就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炭治郎盤起胸來,歪著頭想著說道。
「怪怪的?」
「他到底是喜歡禰豆子還是我啊?」炭治郎朝她看過來說:「他應該沒有欺騙你的感情吧?」
禰豆子眨了眨眼,沒想到哥哥竟然是先想到這個,她笑了起來:「善逸先生沒有欺騙我的感情。」
「也是,善逸那麼容易被騙,我的妹妹又這麼聰明,我想不會被騙的。」炭治郎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那哥哥又是在煩惱什麼呢?」
「嗯……這個嗎?」炭治郎閉起眼睛,皺緊眉毛想了想,然後才難以啟齒地說:「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起善逸,可是我不確定我對善逸是不是有一樣的感覺。」
「咦?」
「我總算是知道你之前被他追著的感覺了,不答應也不行啊,他會一直纏著不放。」
「這麼說,哥哥對善逸先生並沒有那種感覺嗎?」
「也不是,就是沒有到那麼……嗯。」炭治郎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然後嘆了一口氣說:「真要說的話,善逸有時候還是會讓我有點心跳加速,他不在身邊,我就常常擔心他會不會死掉,他難受的話我也會難受,他覺得幸福,我也覺得開心,可是我對你也常常有這種感覺啊,只是不會突然心跳加速而已。」
禰豆子看著哥哥認真思考的臉,雖然她也還沒談過戀愛,不過常常聽蜜璃姊姊說戀愛多好,戀愛的感覺是什麼,眼下聽到炭治郎的話,她忍不住說:「那是因為我們是家人啊,但是哥哥你會對善逸先生心動,那是不是代表哥哥也有一樣的感覺呢?」
這一切只是禰豆子的猜測,她這麼一說完,炭治郎恍然大悟的說:「是這樣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哥哥順著哥哥的心就會知道答案了。」禰豆子微笑著說。
「也是呢……」炭治郎也對她笑了下,然後說:「對了!我有準備一件衣服給你,縫衣服這件事晚一點再做吧!我想趕快看你換上新的衣服。」
「唉?新的衣服?」
「對啊。」炭治郎從身旁的木箱裡拿出一件綴有櫻花花色的深藍和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花色,我挑了好久,可是不知道你會喜歡哪一種。」
「啊,這個一定很貴吧?」禰豆子摸著和服,眼睛一熱,說:「我都說不用哥哥買新的了。」
「沒關係,這也沒有很貴。」
「這樣你下次的旅費怎麼辦?」
「下次的旅費夠的,不要擔心,別哭啊,禰豆子。」炭治郎慌張的擦著她的淚水,禰豆子伸手抱住了哥哥。
「謝謝哥哥,我很喜歡。」她哽咽的說著。
「嗯,太好了。」
哥哥溫柔的聲音傳來,禰豆子抱緊了哥哥,不由自主地想:要是哥哥也能幸福就好了。
玖、血の匂い
「我回來了。」
炭治郎踏進蝶屋敷,才在玄關這麼一打招呼,就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他下意識的皺起眉,立刻衝進裡屋,一名隱看見他,跟他打招呼,炭治郎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我聞到血的味道。」
「血?」隱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想了一下,啊了一聲,說:「您指的是不久前回來治療的人嗎?雖然他流了一些血,但他的傷口沒有很嚴重,我們很快就替他處理好傷口了。」
原來是這樣,炭治郎呼出一口氣,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擔心了。
「不過那個人聽說在戰鬥時一直沉睡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隱說道。
「沉睡?」
聽到對方這麼說,炭治郎的腦中瞬間便冒出一個身影,打算前往尋找禰豆子的腳步只好停了下來,他向隱詢問是哪個房間後,朝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炭治郎還未打開房間,就聽見裡頭傳來爭吵的聲音。
「這點小傷你幹嘛要死要活的啊?還是不是男人啊?」
「哪裡是小傷,你不要壓在我的傷口上!我快痛死了啊!」
「哈哈哈!才這樣你就要痛死了啊?」
「伊之助先生,你再壓下去,善逸先生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已經裂開了啊啊啊!」
炭治郎嘆了一口氣,拉開了拉門,果不其然伊之助一手壓在善逸的肚子上,正笑得開心。
「住手!伊之助,善逸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他快步走了過去,把伊之助拉了開來。
「炭、炭治郎!」善逸驚喜地叫著他。
「哥哥!你回來了!」一旁的禰豆子也露出驚喜的神色。
「呿,不過是壓一下而已。」伊之助揮出兩把日輪刀,看向他:「你回來的正好,陪我練習吧!」
炭治郎朝伊之助看過去,搖了搖頭。
「什麼啊,你不是沒受傷嗎?」伊之助不明白的看著他。
「雖然我沒受傷,但也不想和你打啊。」炭治郎無奈的說。
「哈啊?為什麼啊……?」伊之助頓了下,用日輪刀指了他跟善逸,然後說:「你們最近有點怪怪的,讓我有點不舒服,黏黏膩膩的。」
「哪、哪有什麼奇怪!你才奇怪!」善逸一下跳了起來,一邊摀著肚子,一邊撐起了身,紅著臉道。
炭治郎沒想到善逸會這麼激動,害他感覺臉頰也有點熱,他看向伊之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時禰豆子突然喚道:
「伊之助先生。」
炭治郎看向妹妹,有點疑惑,但與妹妹對上眼後,他知道了對方想幫自己解圍,於是他點了點頭,交給了禰豆子。
「什麼?」伊之助不解的朝禰豆子看了過去。
禰豆子把床邊的水果端起來,說:「能夠請你幫我一起處理這些水果嗎?」
「唉?」善逸沒看到他們剛才對視的眼神,羨慕的看向伊之助,然後說:「沒關係啊,我現在沒有很想吃──嗚嗚?」
炭治郎伸手摀住了對方的嘴,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你還想不想好好休息啊,安靜一點。」
炭治郎沒想太多,善逸卻有點驚訝,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看著他看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切水果嗎?這點小事──」
「才不是小事,切水果是需要技巧的,切的好,水果就更好吃喔。」炭治郎打斷伊之助的話,然後說:「如果伊之助等下還是很無聊的話,我替你找人來玩老鷹抓小雞吧?」
「老鷹抓小雞……?喔喔!是你上次教我的那個遊戲嘛……!」伊之助的眼底閃著光芒,說道:「好啊!好啊!那我們快點去切水果吧!端治郎記得找人啊!」
伊之助招呼著禰豆子,一邊說著豬突猛進,一邊衝出了房間。
「等等,禰豆子。」炭治郎叫住跟上去的禰豆子,交代道:「幫我跟隱的人說一下,善逸的傷口又裂開了,可能需要重新包紮。」
「好的。」禰豆子點了點頭,看他和善逸一眼後,微笑著拉上了房間的拉門。
「呼……」炭治郎呼出一口氣,低下頭看向善逸,愣了一下,對方正盯著他,炭治郎連忙放開摀著對方的手,「抱歉。」
善逸反捉住他的手,露出一個笑容,說:「謝謝你,炭治郎。」
炭治郎眨了眨眼,然後也笑了:「這沒什麼好謝的,你先把傷養好吧。」
「嗯。」善逸鬆開了他的手。
隱的人很快就來了,他們把善逸的傷口重新包紮好的期間,炭治郎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等隱的人走了以後,他才坐到善逸的床邊。
「好一點了嗎?」
「嗯……安靜下來後,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睡覺。」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找人陪伊之助。」
「等一下!」善逸握住他的手。
炭治郎看向對方,善逸沒有立刻說下去,而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炭治郎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雖然不是重傷,不過他想了想善逸獨自一人受傷的情形,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低下頭在對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也很高興再見到你。」
炭治郎抬起眼,本來想揉一揉對方的頭,誇獎一下對方很勇敢,但是看見善逸閃亮的眼睛後,他就突然有點害羞。
「那就這樣……」
「炭治郎。」
善逸撐起身,捧著他的臉頰,準確的吻向了他的雙唇,熱熱麻麻的感覺瞬間像電流一樣竄過炭治郎的臉頰,他下意識的往後退,善逸的吻卻也跟上來,炭治郎只好閉起眼,感受對方的雙唇磨蹭自己的感覺,有一瞬間他甚至被親的暈呼呼的,善逸牢牢的吻了他幾秒後,才把他放了開來。
「善逸你幹嘛……」他紅著臉問到一半,善逸的大拇指按在他的嘴上。
「下次炭治郎再吻我就不要吻錯地方了。」
善逸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又補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在他唇上,說:「好嗎?炭治郎。」
「……」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表情,他說不出話,雙頰滾燙著,但是善逸卻像聽到他的回應一般,側過頭帶著喜悅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晚一點也要來找我喔,炭治郎,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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