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聖誕夜快樂！！！

※五悠交往中，伏宿曖昧有肉體關係

※咒術高專，虎杖＆宿儺雙生子設定，彼此共享咒力

※本篇一萬一

※含有部分強烈性暗示

雙人約會

「既然後天是聖誕節，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一起去約會吧？還可以順便交換禮物！」
回憶起兩天前虎杖悠仁一臉興奮期待的神情，五条悟認為這絕對是最爛的點子。
所謂聖誕節，不應該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約會嗎？
「悠仁，你不想跟我單獨約會嗎？」
「當然想啊，可是大家一起過不是更開心嗎？」
一回想起虎杖悠仁那天真浪漫的表情，五条悟就忍不住摀著胸口。
啊，太可愛了，捨不得讓悠仁失望。
於是，十二月二十四日，五条悟站在廣場的大聖誕樹下，與虎杖宿儺相對無言，他應該回到過去給自己一拳，這真是最爛的點子了。
「悠仁呢？」
沉默了一會兒，五条悟決定發揮師長的威嚴，主動地向宿儺搭話。
但宿儺嘖了一聲，撇開眼，說：「變態教師，別跟我搭話。」
「我什麼都沒做吧？」五条悟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可沒有對悠仁的哥哥性騷擾什麼的喔。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腦袋想一些奇怪的事。」宿儺離遠了他一步。
「奇怪的事？哦，你是說－－」
「你敢說出來試試。」宿儺比出領域展開的手勢，一臉兇惡地看著他。
「OK，不說就不說。」
他就想想，不過他怎麼可能把悠仁的哥哥當性幻想對象嘛，差那麼多，就算是雙胞胎，個性也是不一樣的，他又不是只要悠仁的肉體就可以。
五条悟看了眼宿儺，唔，雖然身材真的差不多，不過......果然還是他的悠仁最好啊。
「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宿儺依舊瞪著他，彷彿只要他踏出一步，他就不管不顧其他的人。
真是傷腦筋。
「我說啊，有必要這麼防我嗎？我對你又沒興趣，就算是幾乎同樣的肉體，你們的靈魂又不一樣。」五条悟示好地說，「你不覺得這種情況，我們應該要合作嗎？明明是聖誕節，卻要進行什麼蠢到不行的雙人約會，我只想跟悠仁單獨相處啊。」
「合作？」
「是啊，你想跟惠單獨相處對吧？」五条悟早就看出來了，悠仁的哥哥跟惠有點什麼，但實際上他沒問過悠仁，只知道惠似乎被纏著不放，可是這種情況，好像不出賣惠也有點那個什麼－－浪費佳節？
「我本來就不想參加這什麼蠢雙人約會。」宿儺揚了揚下巴，妥協地環起了胸，很不悅地說：「要不是伏黑惠答應了，我才不想來。」
「喔，果然是這樣啊。」
看來可行喔？
五条悟積極勸說道：「不然這樣，等下悠仁和惠來了，我們趕快隨便交換禮物一下，然後各自找個理由還是什麼狀況解散吧？你覺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你想怎麼做？我不想被伏黑惠說話。」
「這個嘛......」五条悟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大聖誕樹，說：「我有辦法了。」

「五条老師！」
虎杖悠仁向聖誕樹下的高大男人揮了揮手，他跑到男人身旁，才向站在一旁的雙胞哥哥道：「宿儺，你為什麼不等我啊？」
「我為什麼要等你啊，慢死了。」
「我們一起出門也沒差吧，反正你還不是要等伏黑。」
「我就不想跟你一起出門。」
「好啦好啦，別吵架了，悠仁，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五条悟插到他們中間，張開雙手。
「？」虎杖悠仁疑惑地看著五条悟，總覺得、老師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
「悠仁～？」
他伸出手抱住五条悟，錯覺吧！
「讓你久等了！」虎杖悠仁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果然跟老師報錯的時間是對的選擇。
「沒關係、沒關係。」五条悟收緊雙手抱著他，親吻他的腦袋。
「嘿嘿，對了，伏黑他還沒來嗎？」
「惠他－－」
「還沒。」宿儺臭著臉，很不開心地看著他們。
「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我打個電話給他......」虎杖悠仁說到一半，喔了一聲，他從五条悟的懷裡鑽出來，向遠方揮揮手，「伏黑－－」
「伏黑惠！」
虎杖悠仁還沒說完，就見宿儺走上前去，剛才那副不耐煩的模樣都不見了。
「抱歉，我去餐廳確認位置，所以來的比較晚，你們等很久了？」
「是啊，連我都到了－－」
「沒有等很久。」宿儺打斷五条悟的話，拉住伏黑惠的手臂說：「走吧，你帶路。」
虎杖悠仁眨眨眼，與五条悟對視。
「老師。」虎杖悠仁踮起腳尖，湊近五条悟耳邊，與對方說悄悄話：「宿儺偏心。」
「是呀，連我都提早到了，可是宿儺居然說沒有等很久，好偏心哦。」
「對呀。」
「對呀。」
「你們兩個！我都聽的到！說悄悄話是怎樣？」伏黑惠不悅地瞪向他們。
「別管他們，伏黑惠，快點！」
「你也不要勾著我的手，人很多會被看到。」
「有什麼關係，你看臭小鬼跟那個咒術師還不是靠那麼近。」
「宿儺！是五条老師喔！五条老師！不是那個咒術師！」
「唉呀，悠仁，沒關係，宿儺本來就沒禮貌。」
「唔，真對不起呀，老師。」
「沒關係，你給我親一個就原諒他。」
「真的嗎？」他眨眨眼，伸出手摟著五条悟的脖子，很快地親了一口五条悟的臉頰，說：「老師，你就原諒他吧。」
「好呀，不過不是臉頰，是這裡。」五条悟按了按嘴唇。
「可是這裡是外面欸，不要啦。」
「沒人在看啊，好啦，悠仁。」五条悟摟著他的腰，一副不放他走的樣子。
「明明就很多人，這樣很害羞啦。」
「有什麼好害羞的，你上下都被我看過了－－」
「夠了喔。」
虎杖悠仁轉過頭，伏黑惠黑著臉站在他們一旁，宿儺則依舊勾著伏黑惠的手，一臉不滿地盯著伏黑惠看，伏黑惠說：「到底要不要走？」
虎杖悠仁與五条悟對視了下，同時笑出來。
「好啊！」

「我們點這幾個再加飲料吧，嗯，這樣就可以。」
伏黑惠向服務人員遞出他們的點菜單，他看回對座，五条悟和虎杖悠仁正在卿卿我我的討論等下吃完要去哪裡，他堅決不看向身旁的宿儺，打斷對面的談話。
「你們決定好等下要去哪了嗎？」
「五条老師說等下去逛市集，吃完飯好像有點燈活動，就是剛才那個很大的聖誕樹！」虎杖悠仁興奮地說道，「我還沒看過那麼大的聖誕樹！東京果然好厲害啊！」
「你是鄉下土包子嗎？」宿儺撐著臉頰嗤笑道。
「宿儺你不也是？」
「沒有你土。」
「好啦，宿儺你不也沒看過嗎？東京的點燈可是很盛大的哦。」五条悟摟著虎杖悠仁的肩膀，向宿儺眨了下眼。
宿儺瞬間皺起了臉來，撇開頭看向窗外。
伏黑惠也忍不住皺起了眉，五条老師什麼時候跟宿儺這麼好了，平常五条老師才不管，總是跟虎杖一起和宿儺吵起來，他朝宿儺看去，對方像感應到他的視線立刻轉過來，問他：「怎麼了？」
「你跟五条老師怎麼了嗎？」
「喔......」聽到他問五条悟的事，宿儺意興闌珊地說：「沒啊，難得節日，不吵架也挺好的吧。」
有鬼。
「是說，你終於理我啦？」宿儺湊近他，說：「你剛剛都不理我，我有點難過。」
「我不是說了，外面人很多。」
「那等我們獨處的時候就可以嗎？」
「我沒......」
「你們獨處要幹嘛？」
伏黑惠震了下，他看向虎杖悠仁，對方好奇地看著他們，五条悟則笑的狡猾。
「沒幹嘛。」
「乾你什麼事，可以不要管我跟伏黑惠嗎？」
「不是嘛，我想交換禮物了啊。」虎杖悠仁一臉委屈，抬起頭跟五条悟尋求認同，「對吧？老師？」
「是啊，悠仁想交換禮物了，我們速戰速決吧？」
宿儺瞇起眼，伏黑惠本來以為對方不會同意，但宿儺卻點點頭，靠著椅背說：「好啊。」
「耶！那我們開始吧！我期待好久了！」虎杖悠仁開心地從隨身包包裡拿出幾張卡片，解說道：「一人抽兩張牌，重複重抽，第一張跟其他人的第二張一樣的話，就拿對方的禮物，這樣可以吧！」
五条：「OK！」
宿儺：「嗯。」
伏黑：「沒問題。」
「那誰要先？」虎杖悠仁看了看他們，五条悟第一個舉手。
「我先！」
「好！那老師先！」虎杖悠仁殷勤地遞上卡片，然後看向他和宿儺，「下一個？」
「......」
「......」
「不是啊！你們也捧場一點！我想很久的企劃欸！」
「是啊！是啊！嗨起來！」五条悟在一旁替虎杖悠仁鼓鼓掌，「悠仁好棒哦，簡直是最棒的企劃了！」
宿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來吧。」伏黑惠實在是受不了。
「好啊，來！」
他隨手抽了兩張，稍微看了下卡片，頓時有點啞口無言，那是虎杖悠仁親手繪製的卡片，上頭一張畫了拳頭，一張畫了舌頭，伏黑惠並不想猜卡片上畫的是誰，他默默地蓋下卡片，抬起頭看虎杖和宿儺的爭吵。
「宿儺，換你啦。」
「誰准你命令我了？」
「不然你想最後嗎？」
「啊？為什麼我是最後？」
「那你到底要不要？」
「我......」宿儺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哼了一聲，隨手拿了兩張牌，說：「抽就抽，不准再命令我。」
「你早一點抽不就好了。」虎杖悠仁噘起了嘴，但很快就調整心情，說：「數一二三一起翻喔，一二三！」
伏黑配合的掀開卡片，宿儺懶懶地翻開，五条則好奇地湊到虎杖悠仁的身邊將自己的卡片放在虎杖悠仁的旁邊。
「可惜。」五条悟惋惜地說，「要是悠仁抽到我的，我們晚一點就可以試試了。」
「試什麼？」
五条悟眨眨眼，笑的又壞又欠揍：「悠仁等下就知道了。」
虎杖：「？」
慘了，他看看五条悟的牌，拿誰的不好，偏偏拿到五条悟的。
「惠，你一定要用看看哦！」
「絕對不要。」不管是什麼，伏黑惠嚴正拒絕。
「不要這樣說嘛，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五条悟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包裝，那個東西伏黑惠有點眼熟，他愣了下，五条悟按在他桌前，虎杖悠仁好奇地看過來，宿儺則意外地笑了。
「......」
「嗚哇，杜雷斯，而且是螢光的，老師，這禮物爛透了！」虎杖悠仁真心實意地說。
「伏黑惠，你要用嗎？我不介意喔。」宿儺嘻嘻笑著用膝蓋輕輕碰了他的一下。
「誰要用啊？」他臉頰通紅用膝蓋撞了回去，然後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五条悟說：「有夠沒誠意的！」
「哪有，這個很實用啊，而且悠仁不是說要挑『實用又應景』的禮物嗎？」五条悟從大衣口袋裡面又拿出一個打氣筒，說：「可以吹成氣球喔，惠，要不要試試看？」
「......」
「原來老師你要拿來當氣球啊？」虎杖悠仁拿過打氣筒，一雙純潔的雙眼看向伏黑，說：「你要試試看嗎？吹成氣球不錯欸。」
「......」
伏黑惠啞口無言，虎杖是跟五条老師在一起久了，腦袋壞了嗎？不、不對，很久之前在六本木五条悟就說過虎杖的腦袋有問題了，但他不知道這麼嚴重啊。
「你幹嘛啊？眼神很失禮欸，不要就算了，老師，你拿到誰的禮物啊？」虎杖悠仁看向大家的牌，然後開心地說：「啊！是我的！」
「為什麼啊！」伏黑惠不爽地道，虎杖的禮物肯定不錯吧。
「當然是因為我的運氣好啊。」五条悟笑咧了嘴。
「我的禮物是這個喔！」虎杖從後背包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盒子塞到五条悟懷裡，說：「老師，你開看看！」
「好啊！好啊！」五条悟立刻拆開，三十秒後，伏黑惠看到五条悟板起了一張臉。
怎麼了？
「悠仁，你是認真的嗎？」五条悟嚴肅地問。
「是啊，這個我找好久喔，剛好老師你說最近肩頸痠痛，很適合耶。」
伏黑惠忍不住好奇，說：「是什麼？」
「喔！」虎杖悠仁陽光燦爛地道，「是螢光按摩棒！」
「螢......？你說什麼？」
「哇喔，真是天生一對。」宿儺棒讀道。
「你是認真想辦交換禮物嗎？」伏黑惠突然覺得認真準備禮物的自己很蠢。
「是認真的啊。」
「悠仁。」
「嗯？」
「我會感激地使用的。」
「真的嗎？太好了！」
「嗯，但是晚上你要陪我喔。」
「？好啊。」
喂。
喂喂喂？
認真？他可以打給PTA嗎？
「我的禮物是......宿儺的？」虎杖悠仁垮下嘴角，說：「宿儺，你有準備嗎？」
「有啊。」宿儺看了一眼伏黑，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方形包裝，丟給了虎杖悠仁。
伏黑：「？」
「是什麼？」
「不會自己打開看？」
「好吧。」虎杖悠仁小心地拆開禮物，然後喔了一聲，開心地說：「是護手霜，謝謝你耶，宿儺！這樣做家事就不怕手脫皮了。」
「只是你剛好抽到而已。」
「很有心嘛。」五条悟接過看了一眼，別有用意地說。
「咦？很貴嗎？」
「別問我。」宿儺向伏黑看去，彎起嘴角說：「你的禮物呢？」
伏黑惠撇開眼，他完全沒想到會是宿儺抽到他的禮物，如果是五条悟或是虎杖悠仁抽到至少他還可以確定他們兩個會喜歡，但他完全不知道宿儺的喜好，遲疑了幾秒，他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盒子，五条悟哇啊了一聲。
「惠，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啊？」五条悟很有興趣地說。
「那是什麼？」虎杖悠仁好奇地問。
宿儺接過手，一語不發地打開，然後虎杖悠仁也哇了一聲。
「這個不是五条老師你之前買過的高級生巧克力嗎？超好吃的那個！但是超難買！」
「是啊！惠，你要去買怎麼不說，我也想吃。」
「才不要，誰要當你的跑腿。」伏黑惠拒絕道，他看著宿儺，見對方把巧克力收了起來，他說：「你不喜歡？」
「宿儺！宿儺！不吃可以給我吃喔！」
「沒有啊，我很喜歡。」宿儺看著他，嘴角的笑意變的溫和了些，看向虎杖悠仁時，又變得有點挑釁：「想都別想。」
「怎麼這樣，我每天幫你洗衣服煮飯，你好歹請我一顆吧？」
「那是你應該做的，沒有我，你根本連『這裡』也來不了。」
虎杖悠仁倒抽了一口氣，傷心地抓著五条悟說：「老師，宿儺竟然說這麼過分的話！」
「沒關係，下次老師帶你去，悠仁愛吃多少就吃多少！」
「明明只是個容器，還這麼跩。」宿儺不屑地說道。
「就算是容器，也是可以祓除你的人質喔。」五条悟笑笑著道，「別太過分了。」
「那也要你先處份那小鬼啊？」
「......」五条悟瞬間沉下臉。
「老、老師！啊，我開玩笑的啦，伏黑！」虎杖悠仁對伏黑擠眉弄眼。
「宿儺，你不是說今天休戰的嗎？」伏黑惠低聲說道。
「呿。」宿儺撐著臉頰，不甘不願地說：「抱歉啦。」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老師？」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看著五条悟。
「會懂得道歉了，很棒喔，宿儺。」五条悟看著宿儺，伸手揉了揉虎杖悠仁的腦袋，嘴角又勾起笑容。
宿儺撇開眼。
「都交換好了吧？我去問服務生什麼時候可以上餐。」伏黑惠起身道。
「我也去。」
伏黑惠沒有拒絕宿儺，稍微離遠了一點後，他說：「你應該知道虎杖為什麼要邀你和我吧？」
「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宿儺把手插進口袋裡，與他走在一起，說：「只要你在這，我就在這。」
伏黑惠有點頭痛，他最傷腦筋的就是這件事，因為他而站在這一邊終究不是辦法。
「而且那個教師也是這麼想的吧，虎杖悠仁對我來說根本不是束縛，他對我來說只是存放力量的容器而已。」
「你應該知道你違反規矩會怎麼樣吧？」
他朝宿儺看過去，對方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會死？」
「會死。」他肯定道。
「那虎杖悠仁也會一起。」宿儺嘻嘻笑道：「至少能拉著小鬼一起，挺值得的？」
「你到底為什麼對虎杖這麼無情？」伏黑惠想不透，明明是雙生子，但宿儺一點也不把虎杖悠仁當兄弟看待。
「唔？因為他是容器？」
「......」
「你不要不高興嘛。」宿儺搭著他的肩，想了一下後，說：「真要說的話，我是不爽吧。」
「啊？」
「明明連術式也不會，卻占著我的咒力，怎麼想都很讓人火大。那明明是我的力量。」
伏黑惠不明白宿儺的想法，如果有雙胞胎兄弟和他共享力量，他隨時都很樂意幫助對方，但宿儺卻不是這麼想的，他的說法簡直就像虎杖悠仁是累贅一樣。
「不過只要你在這，其實根本不用擔心那些事。」宿儺轉變心情朝他笑了下，說：「我不會隨便殺人的。」
「你要是再犯一次，我也幫不了你。」
只要再犯一次，宿儺就會以詛咒師的身分被祓除，這是伏黑惠最不想看到的，更何況他無法保證上頭的人不會失心瘋地想連虎杖悠仁一起祓除，虎杖和宿儺不一樣，伏黑認為虎杖完全沒必要遭這種罪受。
「所以，」他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眼宿儺，低道：「如果你還想待在我身邊，就安分一點。」

「老師，你真的沒生氣？」
虎杖悠仁歪著腦袋，五条悟擼著他的頭髮，笑著說：「沒有。」
「那就好，你別擔心啦，宿儺不會變成詛咒師的，我會看好他。」
「好。」五条悟捧著他的臉頰，親了親他的眼角，虎杖悠仁癢地笑出來。
「好癢喔。」
虎杖悠仁伸出手抱住對方，他清楚五条悟擔心的是什麼，宿儺是不穩定因子，自從和他一起出生以來，宿儺就因為強大的咒力而被關注著，但是宿儺和他不一樣，他們雖然一起長大，想法卻大相逕庭，在宿儺的心中，順他意思的是善，逆他意思的是惡，宿儺並不在乎其他人是否是正確的死亡，甚至因為這樣差點殺了人，而被判處緩死刑，虎杖悠仁就算不認同對方的做法，身為宿儺力量儲放容器的他，也無法制止宿儺的惡行，他唯一的用處就只有在宿儺犯錯的時候成為止血閥，虎杖悠仁並不後悔作為人質跟著宿儺一起轉學到咒術專，他想貫徹爺爺說的話，盡自己所能幫助其他人，儘管宿儺不屑一顧，他也無所謂，這是他的想法，他的信念。
「要是宿儺也覺得開心就好了。」
「嗯？」
「我們沒有一起過聖誕節過。」虎杖悠仁放開五条悟，他搔了搔臉頰，帶著歉意地說：「對不起，硬要老師你陪我。」
「沒關係。」
「因為進了咒術專後，宿儺才肯理我，我想可以稍微修補一下感情也是挺好的，所以有點一意孤行，可是宿儺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開心。」虎杖悠仁垂著眼，要說難過其實也還好，他本來就沒有期望宿儺會對他展示好意，他只是希望能夠讓宿儺心中的溫暖能夠多少增加一點，比起難過，挫敗的感覺還比較重一些，不過看到宿儺那麼在乎伏黑惠，他又覺得似乎可以多少安心一點。
「......悠仁。」溫暖的大手輕撫上他的臉頰，虎杖悠仁抬起眼，他沒有打算露出這麼懦弱的一面，但五条悟對他露出了笑容，一如既往溫柔地說：「等下一起看點燈大會吧。」
「嗯。」他重重地點頭，也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大手，露出笑容道：「我也很期待！」

人潮洶湧，鄰近點燈大會，聖誕樹旁已放起了聖誕歌，各處吃完晚餐的情侶和家庭都從店家裡湧了出來，五条悟滿意地拉著虎杖悠仁的手，趁著宿儺拉著伏黑惠在看市集攤位的小東西時，帶著虎杖悠仁鑽進了人最多的地方，憑著身高和體型的優勢，五条悟護著虎杖悠仁穿過人群來到集合的那棵大聖誕樹下。
「伏黑和宿儺呢？」
五条悟從虎杖悠仁的背後抱著對方，他將下巴靠在虎杖悠仁的腦袋上，心情愉快地說：「不用管他們。」
「真的嗎？」
「真的。」
他緊緊將虎杖悠仁圈在懷中，心情絲毫沒有因為稍早之前宿儺的惡言惡語而變糟，畢竟五条悟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在宿儺叛變的時候，只留下虎杖悠仁一人的命，他之所以有點不高興只是因為宿儺對虎杖的態度而已，五条悟根本不在乎虎杖悠仁是否是「人質」，就算宿儺的咒力堪比詛咒之王盛世的時候，他也沒有殺虎杖悠仁來削弱宿儺的打算，因為根本沒必要。低頭親了一口虎杖悠仁的腦袋，五条悟現在只想好好的享受和悠仁的兩人世界，對於宿儺配合的態度他感到非常滿意。
「啊，好像要開始了。」虎杖悠仁沒有繼續糾結伏黑惠和宿儺的行蹤，放鬆地倚靠在他懷裡，他也緊緊地抱著虎杖悠仁。
點燈活動的音樂響起，伴隨著街燈一致的熄滅，燈火突然地從外側點亮了進來，輕快的音樂在燈火點亮的瞬間發出悅耳的聲音，一圈一圈的環繞著聖誕樹往上攀爬，他們仰起頭，看著燈光爬上樹頂，最終點亮了最高的那顆星星，兩排的大樓撒下彩紙，照射著聖誕樹的燈光開始迷幻地變化著。
「好漂亮......」
五条悟歪頭看向虎杖悠仁的側臉，琥珀色的雙眼圓圓地反射著燈光，屬於少年的青春還有活力在那雙眼睛裡凝聚起純粹的歡喜。
嗯，真的很漂亮。
他默默地看著虎杖悠仁的表情，直到對方「嗯？」了一聲，注意到他的視線。
「老師你不看嗎？」
「嗯，我在看。」他在看他眼睛裡的星光。
「真的？」
「真的。」
虎杖悠仁笑瞇了眼，側過頭閉著眼睛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軟軟、甜甜、熱熱的。
「這樣可以專心看了嗎？」
「......不能。」
怎麼能專心看，他現在就想把虎杖悠仁按在懷裡狠狠地親一通。
「哇！哈哈哈！嗚、老師！你做什麼啦！」
他抓著虎杖悠仁的臉頰在對方的臉頰和嘴唇上亂親一通。
「這是悠仁可愛過度的懲罰！」
「為什麼啊！」虎杖悠仁大笑道，拉著他的手轉過身來一把撲進他懷裡，抬起頭說：「老師你是小孩子嗎？」
「不，我是大孩子，我有多大悠仁你應該知道吧？」
虎杖悠仁眨眨眼，一雙琥珀色的雙眼又笑瞇了起來，「老師，你很色欸。」
五条悟彎起嘴角，摟著虎杖悠仁：「悠仁也很色嘛，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低下頭想親吻對方，可惜虎杖悠仁啊了一聲，說：「等一下，我有禮物要給老師。」
虎杖悠仁脫下後背包，拉開拉鍊伸手進去包包裡捉了什麼，抬頭看著他，神祕地說：「老師，你不可以偷看喔。」
「要我閉眼睛嗎？」
「嗯！」
他閉起眼睛來，感覺到虎杖悠仁踮起腳尖確認他那副墨鏡後的眼睛真的閉起來後，一團暖呼呼的東西便圍到了他的脖子上，五条悟睜開眼，看見虎杖悠仁帶著笑容地替他打好圍巾。
「這是給老師的聖誕禮物，聖誕快樂，五条老師！」
他摸著圍巾，感覺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心底軟的一蹋糊塗。
「我織的不算好，但要是老師你喜歡就好了。」
「我很喜歡，很溫暖喔，悠仁。」他捉起圍巾的兩角，捧著虎杖悠仁的臉頰俯身親吻對方，終於輕輕地在虎杖悠仁的唇瓣上親了下，他小聲說：「這樣就不怕被看到了吧？」
「老師你剛才就直接親了。」虎杖悠仁臉頰紅通通的看著他。
「悠仁剛才也直接親了啊。」他閉起眼又親了一次，這次吸了下虎杖悠仁的唇瓣，啾地親出了聲音，然後五条悟睜開眼笑彎了那雙湛藍的眼眸，「像這樣。」
「唔、那是因為大家都在看燈光秀，沒人注意到啦，而且......」虎杖悠仁難為情地撇開眼說：「我才沒有那樣親。」
「我感覺就是那樣啊。」額頭輕輕靠上虎杖悠仁的，五条悟看著對方羞恥的模樣，覺得很可愛很可愛，他說：「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真的？」聽到他那麼說，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瞬間便閃閃發亮的看著他。
「嗯，這次換悠仁閉起眼睛。」
「好！」虎杖悠仁立刻閉起眼來，一副乖巧等待的樣子，五条悟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啾。」
「老師－－」
「不能睜開。」
「唔。」虎杖悠仁皺緊眉，一張臉紅透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方形盒子，用指腹輕撫了下，光是想像悠仁要戴上的模樣就有點興奮期待，五条悟推開盒子，拿起裡頭串著戒指的鍊子，將之解開繞到虎杖悠仁的頸後繫上，他看著懷裡的虎杖悠仁睜開眼摸摸脖子上的東西，對方的臉上出現了幾秒鐘的開心，但很快又彆扭地朝他看來。
「老師，這很貴吧？」
「不貴。」
他伸手抱緊虎杖悠仁，將對方的腦袋按在胸口，讓對方聆聽自己的心跳。
「老師，心跳好快。」
「我也會緊張嘛。」
「......我真的可以收下嗎？」
「嗯，收下吧。」
「收下就不會還囉？」
「不用還不用還。」
「那......」
虎杖悠仁仰起頭，他看著虎杖悠仁捉著他的圍巾又親了上來，那雙琥珀色的雙眼難得的帶上了一點煽情，他聽著虎杖悠仁的問句，攬著對方的腰又給了對方一個深深的吻。
「我們要開始大人的約會了嗎？老師？」

－

「不用找了。」
宿儺拉住到處找人的伏黑惠，對方從十分鐘前就一直在找虎杖悠仁和五条悟，他沒有打算告訴伏黑惠他們的行蹤，只是默默地跟在伏黑惠身邊，一切按照五条悟的計畫進行，但他說不上來多開心，因為伏黑惠看起來並不想和他獨處。
「伏黑惠！我說不用找了！」
「可是......」伏黑惠一臉不情願。
「你就那麼不想跟我獨處嗎？」
「我沒這麼說吧？」
「但你就是這麼做，答應臭小鬼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你不想和我單獨出來吧？」
「......」伏黑惠撇開眼。
「我真的這麼讓你難受？」
「......不是這個問題。」伏黑惠抓了抓後髮，那雙藍黑色的眼眸看向他，說：「但你確實讓我有點難以招架。」
「......」
他放開伏黑惠的手，克制不住有點難過，他原本還因為抽到伏黑惠的禮物而感到開心，伏黑惠甚至說他可以待在他身邊，他幾乎都要在心裡感謝幾秒那個被他當作容器的弟弟，但伏黑惠還是不想跟他獨處。
「既然虎杖和五条老師不見了，那麼我們回去吧？」
看吧，伏黑惠恨不得趕快走。
「你走不走？」伏黑惠當作沒看到他不爽的表情，他沒回應便當他同意，邁步直接朝離開的街道走去，宿儺沒辦法只好跟上去，他還不想結束。
「去哪裡？」
「回宿舍。」
「......我不想回去。」宿儺頓了下，覺得這麼說的自己很噁心，但他也沒有更好的說法了，伏黑惠不想逛市集，他也沒有什麼有興趣的東西，這種時候他就突然有那麼一點點羨慕虎杖悠仁和五条悟有共同的喜好。
「那你想去哪裡？」伏黑惠朝他看過來。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他走到伏黑惠身邊。
「那就只能回宿舍了啊。」
「為什麼啊？」
「外面人那麼多。」
「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
宿儺轉了轉目光，他盯著伏黑惠的側臉，用手肘輕碰了碰對方，說：「你想來我房間嗎？」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來嗎？」他笑了出來。
「不要一直問。」
「好吧。」
伏黑惠那麼說，宿儺就當他要來自己房間了，他們搭了電車，又走了三十分鐘的路後，走進男子宿舍，伏黑惠站在他的房間門口跟他說：「到了，再見。」
「等下！」
他一把拉住伏黑惠的大衣帽子，宿儺生氣地道：「你幹嘛走？」
「回房間啊。」
「不是、」宿儺胸口一堵，也對，伏黑惠沒有答應他，他頓時憋了一肚子氣。
「幹嘛？我又沒說我要進去。」
「......你到底為什麼不想和我獨處？」宿儺放開對方的帽子，站到伏黑惠面前。
「我......」
「你什麼？」他湊近了一步，伏黑惠閃躲著他的視線，好一會兒後，才嘆息了一聲。
「你是......那個意思吧？」
宿儺愣了下，理直氣壯地說：「是啊，我想和你做愛。」
「喂！你就不能－－」
「不能怎樣？打炮、H、上床、交媾，還是－－唔。」他睜大眼，因為伏黑惠摀住了他的嘴。
「你夠了喔。」
宿儺忍不住笑瞇了眼，他終於看到伏黑惠有了一點變化。
「你不能就單純地享受節日嗎？」
宿儺拉下伏黑惠的手，一雙腥紅的眼眸聽到他這麼說有點不滿，他說：「是你讓我沒享受到的，而且這種節日本來不就是這樣嗎？不然臭小鬼幹嘛跟那個教師一起不見？」
「也、也不一定是那樣吧。」
「騙誰啊？你說的那麼心虛，而且做愛明明就很舒服，幹嘛不要？」
「......」
「我上次沒有讓你舒服到？可是你都射在裡面那麼多次了。」
「喂！」
「幹嘛？」宿儺皺起眉，他思考著上一次做愛時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想了一會兒，他說：「你不喜歡我在上面搖嗎？」
「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外面談這些啊？！」
「唔，可是你又不進來。」宿儺完全不覺得哪裡有問題，而且附近也沒人啊。
「現在是晚上！你就不怕站在這裡說話被聽到嗎？！」
「原來是這樣、所以只要把人清掉就可以了？」他抬起手。
「你想幹嘛？」伏黑惠捉住他的手。
「把礙事的人清掉啊。」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氣，說：「好，算了，沒關係，你說。」
「？那你要跟我做嗎？」
「順序反了吧？」
「嗯？」
「不是應該先交往嗎？」伏黑惠按著額頭。
「那跟我交往。」
「不要。」
「......」
「......」
「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要。」
「那跟我上床？」
「......」
「你很奇怪。」
「你才是，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啊？」
「因為你很有趣啊。」
「哪裡有趣？」
「你的術式。」
「我的術式跟和我上床有什麼關係？」伏黑惠一臉莫名其妙。
宿儺認真地思考了幾秒，說：「因為我迷上你了啊。」
「啊？」
「你今天真的不想跟我做？」宿儺受夠了，他說：「那至少給我一個聖誕禮物吧。」
「聖誕禮物？」伏黑惠愣了下，說：「剛才不就給你了。」
「那不算。」他從包包裡拿出那盒生巧克力，遞給伏黑惠說：「喂我吃一個就放你走。」
伏黑惠狐疑地看著他，「只要這樣就好？」
「沒錯。」他笑起來，一雙紅眸閃爍著狡黠的光。
伏黑惠皺著眉，但也沒辦法，拿起生巧克力便要喂過來，宿儺往後閃躲了下。
「？」
「不是手。」宿儺點了點嘴唇，說：「用嘴。」
「......」
「做得到嗎？伏黑惠？」他笑瞇了眼。
伏黑惠沒有說可以或不可以，而是嘆息了一聲，將巧克力放到嘴裡，捉著他的手臂靠過來，宿儺配合地張開嘴，並伸手按住了伏黑惠的後頸，他抱住了伏黑惠，用舌頭勾著對方嘴裡的巧克力，甜膩的巧克力融化在舌尖，黏黏膩膩的，若是平時宿儺不會喜歡這個味道，可是他喜歡這種黏稠的感覺，他伸出舌頭去觸碰伏黑惠的，纏著對方的舌頭磨蹭，直到彼此嘴裡的巧克力融化為止。
有什麼東西趴搭一聲掉在地上，宿儺睜開眼看去，他喘息著與伏黑惠分開這個吻，有點惋惜地看著好不容易得到的巧克力就這樣浪費了，他抬眼看回伏黑惠，想說點什麼，發現對方正看著他，於是他又湊上去吻上了伏黑惠。
「喂。」伏黑惠推了他一下，沒成功，一張臉紅了起來，含糊地說：「你只是想接吻而已。」
「嗯。」他含著伏黑惠的唇瓣，色情地舔著對方的唇，一隻手往下摸去對方因為他而勃起的地方，說：「你硬了。」
「你故意的。」
他抬起雙眼，不介意伏黑惠有點生氣的語氣，而是拉著對方的手，勾著對方的脖子帶著伏黑惠往房門走，他承認道：「嗯，我故意的，我想要你用抽到的保險套。」
「我不要。」伏黑惠反拉著他的手，他們停在房門前，伏黑惠說：「那很蠢。」
「唔、那......」他打開房門，一雙眼誘惑地瞇了起來，他用力將伏黑惠拉進門，不容拒絕地在對方耳邊說：「像平常那樣讓你射進來？」

－－－ＥＮＤ－－－

不重要的小事
1.悠仁和宿儺共享咒力，但悠仁無法使用術式，只能使用咒力，無法阻止宿儺透過雙生的靈魂聯繫單方面的抽取咒力，因為身上有龐大的宿儺咒力，可在宿儺背叛的時候作為止血閥強制處刑，而被當作人質轉學到咒術專，五条悟非常不認同上層的做法，認為如果宿儺背叛的話處刑宿儺一個人就足夠了，但上頭的人因為懼怕宿儺的力量，也想一併處決悠仁，雙生子目前皆是緩死刑。
2.宿儺和五条悟各自都在尋找切斷靈魂聯繫的方式，但宿儺是想取回自己的力量，五条悟是想避免處刑宿儺後可能會為悠仁帶來的後遺症。
3.悠仁不介意被當作人質處刑，因為他和宿儺是一體的，如果宿儺殺了人，他就只有責任處理身上這份力量。
4.伏黑惠不願意和宿儺交往的原因是因為怕宿儺犯錯之後他會因為私情無法祓除宿儺，也會因此對不起虎杖悠仁，但他實際上已經對宿儺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