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4.
幹架的時候人數太多從來不是造成五条悟困擾的事，他可以在一夜挑掉有一千人的敵幫老巢，但無法在一夜之間幹掉人數過多的情敵。
該怎麼辦？
「五条先生，你有想要加強什麼部位的肌肉嗎？沒有的話，我們今天可以先做一組肌力間歇運動看看。」虎杖看了一圈後走過來，滿臉笑容地看著他，五条眼裡的虎杖閃閃發光。
「好啊。」他迅速地捨棄了拉著學生詢問情報的打算，情報這種東西還是從對方嘴裡親自套出來最有成就感。
「那這邊請。」
他揚了揚下巴高興地跟著虎杖走，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囂張什麼。」
五条悟宛如聽到了有誰這麼說，但他不以為意，他走到虎杖身邊，跟著對方來到沒有任何器材，只有一面鏡子和瑜珈墊的一方區域，虎杖指了指自己的臉，說：「等下可能要請五条先生您拿下墨鏡，另外運動的時候還是穿著運動服比較好。」
五条看了看自己一身西裝，嗯，好，悠仁說什麼都好。
他把墨鏡摘了下來，脫下西裝外套，又捲起了袖子，然後抬眼朝虎杖看去，說：「這樣可以嗎？」
他理所當然地看到了大男孩愣了下，虎杖的視線左右飄忽著，然後才看著他，說：「可以！」
他眨眨眼笑道：「那就好。」
「我們先稍微伸展一下吧？」虎杖抹了把頸邊的汗，看起來更熱了一些。
好可愛。
「沒問題。」
五条完美地跟上了虎杖所有的教學。

5.
但好像太過完美了，虎杖一邊稱讚他，一邊要他再多做一組肌力間歇運動，於是五条一邊做著跪姿伏地挺身，一邊看虎杖又去尋了一遍其他人，他思考了0.2秒，看來不能太完美，五分鐘後，虎杖回來看到他躺在瑜珈墊上大喘氣，驚訝地問他：「五条先生您還好嗎？」
「還......還好。」不完美太難了。
「真的嗎？可是你喘得好像有點嚴重......」虎杖蹲在他身旁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他臉頰邊的汗水，然後愣了下，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說：「我去幫您拿毛巾。」
「嗯？」
五条抬頭看著虎杖跑開，幾秒鐘後虎杖立刻又跑回來，這次手上拿了一條新的毛巾和一瓶水，虎杖重新蹲在他身邊，拿新毛巾替他擦汗，一臉歉意地說：「這樣應該好一點，不好意思剛剛拿髒毛巾擦您的臉。」
髒毛巾......難怪他剛剛覺得聞到悠仁的體味，毛巾還溫溫的，仔細回想下腹好像有點躁動。
「我不介意。」
「五条先生您太客氣了。」虎杖哈哈笑。
「可是我真的不介意，我比較喜歡你的。」
「咦？為什麼？」虎杖眨著一雙大眼看他。
「溫溫的。」
「溫溫的？」虎杖愣了下，又笑了，他摸摸他剛擦過汗的新毛巾，說：「可是您的毛巾現在也是溫的了。」
不是這個問題，他就想要他的，但好吧，算了。
被當成變態會很麻煩。
「說起來有點失禮，我應該先問五条先生您的職業的，您是上班族嗎？沒有考量到您的體力就安排運動，我真的很抱歉。」
「那倒是沒關係，其實沒有很累。」假裝不完美比較累。
「真的嗎？因為我想說您剛剛跟得上我，所以一時就有點放心了，不然等下五条先生您還有力氣的話，您一邊做，我一邊幫您調整可以嗎？」
「你要手把手教我嗎？」
「也不到手把手，畢竟剛才五条先生您做得很好了，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剛剛您會這麼喘，如果有什麼動作需要改良的話，我以後也比較好做調整，而且......」虎杖頓了下，說：「五条先生，您的身材其實也很好，肌肉量應該很足夠才是。」
他彎起眼，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老師喔，平常不做運動的。」
「老師？」
「嗯，大學教授。」
「真的嗎？」虎杖張大眼，瞬間便一臉佩服，說：「好厲害，五条先生是教授啊。」
「是啊是啊。」
「那麼五条老師您教什麼呀？」
五条悟眨眨眼，注意到對方稱呼變化，他笑得更開了，他伸出手揉了一把虎杖的柔軟短髮說：「老師教的是生死學喔。」
「嗚哇，感覺真的好像老師。」
「我真的是老師嘛。」
「因為五条先生您看起來很年輕。」
「唔，我二十八了，悠仁你呢？」
「二十八......比我大三歲喔，我二十五。」虎杖比出了二五，順帶附贈一個燦笑。
可愛，超級可愛。
小鹿不要再亂撞了！
五条悟摀著胸口，閉緊了眼。
「咦？怎麼了嗎？」
「小鹿在亂撞......」
「小鹿？」虎杖一頭霧水的左看看右看看，說：「這裡沒有鹿啊，還是說五条先生您是奈良人？」
「不是，我是東京人，不過沒關係，我抓住牠了。」五条睜開眼，覺得對方的反應可愛又好笑，他說：「悠仁，你可以不要用敬稱嗎？好不習慣。」
「咦？」
「在學校的時候我的學生都沒有用敬語跟我說話的。」
因為他的學生說他不值得尊敬，不過管他的。
「啊......這樣啊，那我就照五条先生你喜歡的方式說話囉。」虎杖向他遞出水，說：「聊聊天好一點了嗎？喝一點水，五条先生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再開始！」
「好。」五条接過對方遞來的水，一下翻坐起身，他抹了把臉上的薄汗，一面扭開寶特瓶喝水，一面在腦中回想著剛才虎杖給自己做示範的景色，然後他關起寶特瓶，撐著臉頰說：「悠仁，你可以再做一遍跪姿伏地挺身嗎？」
「可以啊，不過五条先生你不先讓我看看動作嗎？」
他抬起頭，藍眸狡黠地彎了起來，說：「我的記憶力很好，你再做一遍我就記得了。」
「那好吧，既然五条先生你都這麼說了。」
五条悟稍微讓出了地方，他看著虎杖悠仁在瑜珈墊上跪下，雙手撐著地，左腳抬到右腳後跟上，上半身形成一個傾斜的面，虎杖看了他一眼，要示範給他時，他說：「等下。」
「？」
他坐到了虎杖的面前，既然都要花錢浪費時間學這個，拿點福利也不為過吧。
「請。」他擺出了笑容，與虎杖四目相對，這個景色果然很棒。
「但是這樣就看不到我的腳了。」虎杖疑惑。
「沒關係，腳我記住了。」誰要看腳，我要看胸。
「？好吧。」
他都這麼說了，虎杖只好做給他看，他看著虎杖輕鬆地做著伏地挺身，男孩的胸部肌肉隨著上下的動作若隱若現，五条從沒想過男人的胸部這麼好看，看起來很有彈性而且柔軟，看著看著他都有點想摸看看，但他只是盯著虎杖做伏地挺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原本看著他，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虎杖低下了頭，做了十五下後，虎杖抬起頭問他：「這樣可以了嗎？」
「嗯。」耳朵有點紅，可愛。
聽到他這麼說，虎杖想起身，他拍拍虎杖的手臂，說：「還有棒式開合跳。」
「那個也要嗎？」
他撐著臉頰，不知羞恥地說：「要。」
「......好。」虎杖把雙手重新放回瑜珈墊上，雙腿張開，低下頭做起了開合跳，做到第十下的時候，虎杖抬起頭看著他說：「五条先生你真的要坐在這裡看我做嗎？」
五条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跳動的胸部，他把視線往上移，聽到虎杖這麼問，他伸出手來。
「？」
他的手在虎杖下巴處停了下來，看著對方通紅的耳朵，五条伸出食指搔了兩下虎杖的下巴。
「沒關係，我看夠了。」
虎杖癢地縮了下，他看見對方臉上不好意思地泛起了紅，於是他收回手按著地爬了起身。
五条在對方身旁重新坐下，換了個讓虎杖舒適的距離，他看見虎杖摸了摸被他搔了兩下的下巴，大大的琥珀色貓眼看著他，五条心情愉快地說：「好了，重新開始吧。」
虎杖眨眨眼，抓了下還有點紅的耳朵，點頭應：「好！」

6.
「減脂重要的除了運動以外，還有飲食，五条先生這是和我們健身房合作的營養師開的菜單，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參考看看。」
五条接過虎杖遞來的菜單，十分不想離開健身房，短短兩個小時他就被虎杖給完全擄獲了心，要不是五条拴緊心裡那頭小鹿，他發誓自己會克制不住想把虎杖給綁回老家，虎杖似乎看出他的不捨，說：「五条先生有事的話有時間可以再來，畢竟您繳了一年的費用，隨時都可以使用這裡的健身房。」
五条明白虎杖在安慰他，如果沒事的話，他確實想待到健身房休息的時候，然而傍晚他有課必須回去上，已經排好的課無法更動，雖然他不在乎學校的薪水，但無端翹班會降低教師考核成績的話也會讓他有點麻煩，不管怎麼說，他今天是必須得回學校了。
「而且剛剛五条先生你不是有錄我示範的影片嗎？那個只要四分鐘，在家就可以輕鬆練習！等之後五条先生你有空我們再學比較難的。」
「好。」
聽到虎杖這麼說，五条瞬間打起了精神，對啊，他有影片。
回去看個一百遍、不對，三百遍！
「那我就送五条先生你到這裡了。」
五条走進電梯，看見男孩露出得體的笑容，他也勾起了笑，說：「嗯，明天見。」
男孩愣了下，笑容一下綻放地更燦爛了。
「明天見，五条先生！」

電梯裡五条心情愉快地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比預期過的還快，等下的課稍微遲到了，不過沒關係，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他收起手機抬起頭，卻愣了下。
「五条前輩？」
站在門外的顯然是他的後輩七海建人，對方一見到他就皺起了眉，五条瞬間便想到方才不久前虎杖悠仁提到的不加班，當時他感到熟悉，但他可沒想到自己的預感會成真，這棟大樓就只有健身房，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七海來這裡顯然只會是來健身房，五条悟不知道對方也有健身的習慣。
「你來健身？」
五条從電梯走出來，七海扶了下眼鏡，說：「是的，平時沒機會運動，來健身房是最有效率的。」
「喔......」五条頓了下，說：「你報哪個課程？不會是一個叫虎杖悠仁開的課程吧？」
「虎杖的課程很好。」七海建人不否認，畢竟虎杖是健身房最熱門的教練。
但是有點奇怪，他的後輩不加班，應該不至於會做這麼累人的事。
「該不會你也......」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喔，不過悠仁的魅力真可怕。」
「......是挺可怕的。」
「所以你的年費繳多久？」
「不告訴你。」
「......」呿，小氣。
「五条前輩會來這裡比較讓人訝異。」七海建人走進了電梯，按住了電梯開關。
「我偶而也會想運動啊。」
七海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真的是想運動就好了。」
「真的是想運動啊、喂！」
電梯門無情地關上了。
五条悟看著關上的電梯門，第一次萌生了辭掉大學教師的念頭。
七海說的是對的，勞動真是狗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