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22.
試卷改的比想像的順利，趁著心情好，五条悟大手一揮饒了許多人，他早早下班在傍晚來到健身房，櫃檯的三輪愣了下，畢恭畢敬地接過他的卡，一面刷，一面說：「五条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記得悠仁今天沒有晚班，所以等下應該就下班了吧？」
「是的，虎杖現在在普通班上課。」
「好。」
既然還有一點時間，那他去高級健身房晃晃吧。
五条悟這麼想，一走進健身房就看到了眼熟的人影。
不是東堂也不是他的學生伏黑惠，而是那個一個多月前在樓下跟他見過一面的後輩．七海建人。
金髮男人正在跑步機上慢跑，五条悟走了過去，七海注意到他。
「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七海按停跑步機，一面用毛巾抹著汗水，一面輕喘著氣問他：「怎麼這時候出現？」
「嗯？」
五条頓了下，他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現，他彎起嘴角，反問：「那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等下吃完晚餐還要回公司。」
「喔，那上次？」
「那天休市。」
五条悟明白了，說起來他雖然理解當教師的辛苦，但他的後輩七海建人不選擇繼續當教師，而是選擇跑去當股票分析師也沒有多好，還不是得加班。
「笑什麼？」
「真的不回來做教師嗎？我看你盯股票盯到黑眼圈很重欸。」他嘻嘻笑道：「還是你腎虧啊？」
「......不需要前輩關心這個。」七海按了下額際的青筋，往盥洗室走去，五条悟跟在後面。
「我是好心耶，你要回去了？」
七海建人走進淋浴間，一把將門關上，五条悟趕緊後退，聽到對方在裡面說：「我等下還有約。」
還有約？
「跟誰？」五条悟聽到了水聲，他又喂了一聲，說：「該不會是悠仁吧？」
七海完全不回他，五条悟有不好的預感，他晃出去高級健身房，就見虎杖悠仁剛從普通健身房走出來，對方正和一夥會員說再見，其中一個黑髮的青年拿了一個東西給虎杖，虎杖笑著跟對方說謝謝，又說看完跟他說感想，就與對方道別然後轉過來撞上了他的視線。
「啊......悟先生。」虎杖明顯愣了下，五条頓時緊張起來，他想起下午自己做的事，腦中都是虎杖赤裸上身的樣子，五条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虎杖大步朝他走來，笑容依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對方身上的熱氣飄過來，五条嗅到虎杖身上的汗水味，他低著頭看著虎杖，有點想摸摸虎杖的頭，可是他忍住了。
「悟先生你是來健身的嗎？沒有穿平常的運動服耶。」虎杖仰著頭看他，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讓五条覺得特別閃亮亮的，就像小狗一樣熱情。
「不是，我只是過來一下而已。」
「是喔。」
「因為我想見你。」
「咦？」虎杖眨了眨眼，搔了下臉頰看著他，臉頰微紅起來，笑說：「我也很想你，上個禮拜都沒見到你，唔、就是跟下午說的一樣......」
「嗯，我有好好健身喔，你看。」五条拉起對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他剛從學校出來，穿的是西裝襯衫，虎杖直勾勾地看著他，五条按著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瞎摸一通。
「真的欸，悟先生的身材還是一樣好。」虎杖被他逗笑了，當真掐了掐他的胸肌，然後反手握住他的手。
「沒有悠仁好啦。」他彎下身湊近對方耳邊說：「悠仁教練身材超性感的，我一定會好好奉為訓練目標。」
「性感嗎？」虎杖一邊笑，一邊踮起腳尖配合他說：「我不會跟別人說你傳錯照片啦。」
「Thank You，悠仁你人真好。」
「不過。」
「不過？」
「我都不知道悟先生已經和那個人交往了，那個人應該也是個美人吧。」虎杖抬起眼近距離看著他，五条不懂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沒有啊，我沒有和任何人交往。」
「那你那個照片要給誰呀？」
五条愣了下，他發現虎杖有點緊張，他故作想了下，說：「給喜歡的人。」
「咦？可是你們不是還沒交往嗎？」
「一時控制不住嘛，你也知道男人會有衝動。」五条做出困擾地模樣，說：「我也是發出去後就立刻收回了。」
「那他有看到嗎？」
「唔......」
「有嗎？」
「好像沒有吧，我太緊張了，記不太清楚。」
「真的嗎？太好了。」虎杖鬆了一口氣。
「悠仁為什麼比我還緊張的樣子啊？」五条失笑，壞心地說：「你不想我被看到嗎？」
「因為要是看到的話，那個人說不定會覺得悟先生你是變態啊，而且我......」虎杖頓了下，摀著胸口疑惑地皺起眉。
「你？悠仁就不覺得我是變態啊？」
「我是有點嚇一跳啦，但是......」虎杖看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而不自在地撇開眼，一雙眼睛往他的下半身撇去，五条看見對方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水，臉頰紅通通的，他等著虎杖說下去，一道聲音卻打斷了他們。
「虎杖，我差不多了，你還在和五条前輩聊天嗎？」
「啊！七海海！抱歉、跟悟先生很久沒見，所以一不小心說太多了。」
七海海？誰是七海海？！五条回頭看，發現是七海。
哈啊？！為什麼七海有悠仁的愛稱！！
虎杖朝七海看了一眼，又抱歉地看回五条，放開他的手，虎杖疑惑地說：「咦？你們認識嗎？」
「七海是我的後輩。」
「五条是我的前輩。」
他們同時說道。
「喔，可是七海海不是老師欸。」虎杖看向七海。
「我以前當過教授。」
「咦？！那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不做了？」
「當教師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七海頓了下，看向五条，又看回虎杖，說：「你要先去沖個澡嗎？」
「嗯！當然好！不然我身上太臭了！」虎杖點點頭，抬頭看著五条，說：「悟先生，明天見？」
「嗯，明天見。」
五条彎起嘴角，等虎杖跑進員工休息室以後，上前一步抓住七海的領子說：「七海！！！！為什麼悠仁要跟你出去！！！」
「五条先生！」櫃檯的三輪被他狠狠嚇了一跳。
「你可以有點大人的樣子嗎？五条前輩，這麼大聲虎杖也會聽到的。」七海抓著他的手，皺起眉，說：「可以放開我嗎？」
「你先回答我你要跟悠仁去哪裡！」
「我沒有必要和你彙報吧？」
「你不說我就要跟你們去喔！」
「......」
「說不說！」
「前輩，你怎麼都沒變啊。」七海嘆了很大一口氣，扶了下鼻樑上差點滑下來的眼鏡，說：「我約虎杖一起去吃晚餐，就這樣。」
「晚餐約會？！」
「還算不算約會我不知道，但我認為是約會。」
「不行！我不答應！」
「請問、」七海用力地拽下他的手，咳了幾聲，一邊調整被他弄歪的領帶，一邊說：「你和虎杖是什麼關係嗎？」
「我、我和悠仁當然遲早要結婚啊！明年悠仁還要幫我生第一個寶寶！」
「......」
「五条先生，你那個妄想不會太誇張嗎？」三輪小聲吐槽道，「虎杖又不能生。」
「我不准你胡說！三輪小姐！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
三輪：「嗚哇，重症了......」
七海看了眼三輪，又一次嘆氣：「......基於前輩你已經產生了不存在的記憶，所以我就不和你多辯駁什麼無意義的事實，反正今晚虎杖是和我有約了，不好意思。」
「我不管！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你是三歲小孩嗎？」
「我二十八歲！早就是成熟的大人了－－」
「我好了！」
虎杖的聲音打斷了五条的話，五条回過頭，立刻衝過去一把抱住從員工休息室出來的對方。
「哇，悟先生！怎麼了？」
五条悟把臉埋在虎杖頸邊，是香香的悠仁。
「他在鬧脾氣，別管他。」七海走過去，摸上虎杖的短髮，說：「頭髮怎麼不吹乾？」
「因為我不想讓七海海等太久嘛，不過......七海海你可以去電梯等我一下嗎？」
「......好吧，不過放著前輩不管比較好，他只會得寸進尺。」
「嗯，沒關係。」
五条緊緊地抱著虎杖，他聽到七海走了以後，虎杖才拍拍他的背，說：「悟先生你又在撒嬌了。」
「我想跟你一起回家。」
「嗯，我有猜到，可是今天七海海難得來，我想陪他吃飯。」
「為什麼你叫他七海海？就只叫我悟先生。」
「唔，因為我認識七海海比較久？」
「我也認識你一個半月了。」
「那......悟先生你想要我怎麼叫你？」
「叫我悟。」五条忍不住鬧彆扭，其實沒有太期待，但耳邊傳來虎杖深呼吸一口氣，他聽到對方小聲叫：「悟。」
五条眨眨眼，他鬆開虎杖，對方溫柔地笑瞇了眼，捧著他的臉頰，像要讓他滿意一樣，又說：「悟。」
「悠仁～～！！！」
五条立刻重新緊緊抱住對方，他甚至忍不住把虎杖抱離了地面。
「哇！悟、悟先生！太高了！太高了！」
「我很高興喔，悠仁！！」五条蹭了蹭虎杖的臉頰，實在太開心了！
「我知道、嗯，我知道了，悟，先放我下來好嗎？」虎杖伸出手抱住他，五条抱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對方放回地面上，虎杖撫了撫他的後背，五条聽到對方說：「悟，可以放開我了嗎？」
「悠仁要跟七海海去約會嗎？」
「不是約會啊，只是吃飯而已。」
「真的？」
「嗯。」
他鬆開虎杖悠仁，看著對方那雙眼睛，虎杖對他笑了下，五条只好徹底放開手，啊－－好不甘心，又要看悠仁和別人約會了。
五条沮喪地要直起身目送虎杖離開，但虎杖忽然捧著他的臉頰，五条看著對方湊近，然後因為那個落在臉頰上的柔軟溫熱而陷入了腦袋空白。
「明天見。」
五条悟目送著虎杖悠仁走進了七海所在的電梯。

－
七海看了下身旁毛毛躁躁的虎杖悠仁，心下有幾分明白狀況是怎麼回事，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虎杖悠仁的轉變讓他感到有些苦悶，他告訴自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也許比起他這個無趣的大人，像五条前輩那樣幼稚、更正一下，或許是有趣的人對虎杖來說更有吸引力－－
「七海海。」
大男孩低著頭，墊著腳上下晃來晃去的，虎杖很好懂，七海嘆了一口氣。
「什麼事？」
「七海海談過戀愛嗎？」
「談過。」
「是喔，我沒談過，可是最近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就覺得心跳加速，七海海，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啊？」虎杖抬起頭看他，七海看到對方藏不住的笑容，一雙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像發現了什麼新事物的小狗。
「我不知道，也許只是心悸吧？」他故意說道：「二十五歲也差不多該去做個身體檢查了。」
「欸！真的嗎？所以我是身體出問題了？」
「可能吧。」
我真差勁。
七海忍不住這麼想，可是他完全不想幫五条說任何話。
「是喔......」大男孩有點沮喪，遲疑了下，又說：「其實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
電梯叮咚一聲，七海按住電梯門，讓虎杖先走出去，他看見對方難得支支吾吾的，七海走出電梯，說：「不能說的事？」
「唔，嗯，對，不能說，那是我和他的秘密，但是我實在不太確定那是什麼意思。」虎杖困擾地抓了下那頭短髮，七海注意到對方紅了臉。
「他做了什麼嗎？」
「咦？」
「會讓你誤會的事。」
「啊......」虎杖游移著視線，說：「沒有啦，我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只是......」
「只是？」他挑起眉看著虎杖，說：「如果你有要我為你解決煩惱的話，就說出來，支支吾吾的我也無法為你做什麼。」
「啊！好啦！就是！」虎杖湊近他，拉了拉他的手，七海彎下身來，聽見虎杖在他耳邊說：「七海海先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
「嗯，我答應你。」
「好、就是......」虎杖小聲地說：「我有點喜歡的那個人，好像誤傳了......屌照給我。」
「......」七海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屌照啦......屌照，不要讓我重複那麼多遍。」虎杖紅著臉放開他的手，七海額際的青筋又在跳了。
那個王八蛋。
他拿出手機立刻點進了沉到聊天紀錄最下方的人名，輸入：『下次見面我會揍你一拳，請做好覺悟。』
「七海海？嗚，你生氣了嗎？果然那個人是男的很奇怪吧？」
「不，虎杖，你應該提告他性騷擾。」七海收起手機。
「咦？」
「在你們沒有在一起之前就傳這種照片是犯法的。」
「可是我也是男人啊。」
「與你的性別無關，只要你覺得不舒服就是性騷擾。」他輕輕撫了撫大男孩的臉頰，然後放下手，說：「懂嗎？」
「嗯......」虎杖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又抬頭看他，說：「那如果不會呢？」
「......」
「七海海？」
「既然你都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就是誤傳。」
「好吧......」虎杖一副失望。
「晚餐去吃上次說的那家餐廳好嗎？」
「上次那家餐廳？好啊！」虎杖很快又打起精神。
「嗯。」七海按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滿意地說：「走吧，我有開車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