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輩paro

※悠仁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後在大家面前向五條告白

 

虎杖悠仁擅長直球攻擊

「虎杖,過來一下。」
虎杖悠仁剛剛踏入校舍,就看到夏油前輩和家入前輩在小聲地說些什麼,夏油傑對他招招手,他便直直地走過去,露出笑容對兩位前輩問好。
「夏油前輩!家入前輩!早安!」
「早安。」夏油傑微微彎起嘴角,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早安。」家入硝子也說道。
「前輩你們今天都沒有任務啊?」虎杖悠仁左右張望了下,又說:「今天五条前輩不在?」
「嗯,沒有任務喔,不過,悟那傢伙啊。」夏油傑頓了下。
「去出任務了。」家入硝子接話道。
「是喔。」
難怪虎杖悠仁覺得今天特別安靜,五条前輩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呢?說起來前天五条前輩要他做給他吃的便當,那天交給五条前輩後,不知道前輩有沒有吃掉,要是合五条前輩的胃口就好了,五条前輩出任務不知道順不順利,嗯,五条前輩的話應該不用擔心吧,可是......
「虎杖。」
「啊、啊!是!」
虎杖悠仁回過神,一時有點不好意思,他竟然在前輩面前走神了,然而夏油傑沒有對他的走神生氣,依舊是那副笑笑著的模樣,他說:「你在想悟的事嗎?」
「欸?」
「很明顯喔。」家入硝子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真的這麼明顯嗎?」虎杖悠仁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他說:「前天做了便當給五条前輩吃,不知道前輩覺得好不好吃,我還沒有機會問他......」
「放心,只要是你做的,悟一定覺得好吃的。」夏油傑安慰他。
「真的嗎?」
「真的。」家入硝子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虎杖悠仁露出笑容來,畢竟五条前輩的好友都這麼說了嘛,說到這,他才想起來剛才夏油傑叫他,他指著自己,說:「夏油前輩,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看了彼此一眼,夏油傑皺起了眉,似乎感到困擾的樣子,他說:「確實有一件事......」
「是我能幫上忙的事嗎?」
家入硝子接話道:「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我和傑只是想玩個遊戲而已,但是人數太少,玩起來太無趣。」
「哦,原來是這樣子!需要我去叫伏黑和釘崎一起來嗎?玩遊戲的話果然還是要人多一點才好嘛。」
「可以嗎?」夏油傑的眉頭紓解開來。
「可以啊!包在我身上!」虎杖悠仁露出笑容,俏皮地敬禮道。

於是十分鐘後,在豔陽正大的高專操場下,一年級的虎杖悠仁把還在宿舍的伏黑惠叫了來,釘崎野薔薇沒有回他的訊息,他有點抱歉地跟夏油傑還有家入硝子道歉,但前輩們說沒關係,倒是伏黑惠一見到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立刻就想轉頭走人。
「等等,惠,你要去哪裡?」夏油傑叫住了準備走人的伏黑惠。
「雖然五条前輩不在,但有夏油前輩你在,肯定不是好事吧。」伏黑惠有點懊悔沒有追問虎杖悠仁叫自己來幹嘛,畢竟虎杖悠仁說有好玩的事,其他什麼也沒交代,結果他一來,瞬間後悔的不得了,早知道在宿舍看小說就好。
「這樣啊,沒想到我在你心中是這種印象。」夏油傑露出難過的表情,狹長的鳳眼悲傷地垂下,但是在場除了虎杖悠仁以外沒有人相信這是傷心。
「伏黑,這樣有點失禮欸,夏油前輩人明明很好,而且今天也沒什麼課要上啊,難得的假日,大家都沒任務就來玩嘛!」
「玩什麼?」伏黑惠百分百肯定虎杖悠仁不知道要玩什麼。
「不知道!」
虎杖悠仁立刻回答,他好奇地看向夏油傑,一旁的家入硝子說:「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大冒險?」
「哈啊?」伏黑惠難以置信。
「沒錯。」夏油傑豎起食指,一雙鳳眼笑的瞇起來,「不過不是一般的真心話大冒險,可以當作是訓練的一環,遊戲的內容是跟我比試,贏的人可以對輸的人提出一個問題或是要求。」
「也就是訓練的意思吧?」伏黑說。
「沒錯。」夏油傑說:「有興趣嗎?」
「有!有!聽起來好好玩!贏了就可以跟夏油前輩提要求嗎?」虎杖悠仁踴躍表示參加意願,可以跟很強的夏油前輩對練又可以玩遊戲太好了吧!
「當然,不過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可以由輸家自己選擇。」夏油傑補充。
「那我要玩!」
「那麼惠呢?」
「......如果只是純粹訓練的話。」伏黑惠警戒地說道,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單純,他很想給虎杖悠仁打PASS,但聽到他這麼說以後,夏油傑便對他道:「那麼惠先來吧。」

虎杖悠仁坐在場邊的樹蔭下觀看伏黑惠和夏油傑對打,或者說是單方面的被爆打,夏油前輩雖然總是一臉溫和地笑著,但是實力不愧是特級,輕輕鬆鬆地就將伏黑惠壓制住,虎杖悠仁看著伏黑惠召喚出來的式神一個個倒在場上,夏油傑從頭到尾就只叫出過兩隻咒靈而已,他一面在內心佩服,一面卻又忍不住想如果是五条前輩會怎麼做,五条前輩那麼強,伏黑估計也是贏不了的吧,如果是五条前輩和自己對練,那他又要怎麼樣贏五条前輩呢?說起來平常和五条前輩練習的時候,總是不太順遂,特別是最近,只要和五条前輩在一起就很緊張,練習的時候難免會肢體接觸,只要被前輩碰到虎杖悠仁的心跳就特別快,腦袋一片空白......
「虎杖。」
「啊,家入前輩!什麼事?」
虎杖悠仁回過神,家入硝子站在他身旁呵呵笑了笑,似乎看到了什麼很有趣的東西,虎杖悠仁和家入硝子沒怎麼說過話,不過他知道家入硝子也是很厲害的人,他有點掩飾性地摸了下自己的後頸,說:「抱歉,我最近很容易恍神。」
「沒關係,悟最近也很常這樣。」
「咦?五条前輩也是嗎?」
「嗯,不過他都說是因為太熱的關係。」
「唔,太熱啊,釘崎也說想要趕快換夏季制服,不過我倒是覺得還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家入硝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說:「虎杖你是遲鈍的人啊。」
「遲鈍?」
「嗯,沒什麼。」
「哼嗯......不太懂,不過家入前輩,你不一起玩嗎?」
「我就不用了,我的工作是治療,你們如果被傑打傷了,我有義務要醫治你們。」
「那就謝謝前輩了,不好意思讓您費心。」
「不會啊,看到你們痛得哀哀叫,我心情很好呢。」
「咦?」
虎杖悠仁眨眨眼,家入硝子對他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
家入前輩跟想像的不太一樣呢。

操場傳來一聲碰,虎杖悠仁重新被吸引了注意力,毫不意外地是夏油傑贏了這場比賽,虎杖悠仁看著伏黑惠狼狽地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夏油傑,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麼,最後伏黑惠點了點頭,虎杖悠仁看到夏油傑對自己勾勾手,他立刻奔了過去。
「換我了嗎!」
「嗯。」夏油傑的心情似乎更愉快了。
「好耶!伏黑!那你答應夏油前輩什麼了?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伏黑惠看了看虎杖悠仁,又看了看夏油傑,不甘願地說:「......大冒險。」
「什麼大冒險?」
「我幹嘛跟你說。」伏黑惠似乎心情很差,虎杖悠仁聽到對方這麼說更好奇了,不過伏黑惠不想說他就放棄問下去,而是擺出戰鬥姿勢,看向夏油傑。
「夏油前輩,如果我贏了,可以請我吃牛排嗎?」
「你只想要吃牛排嗎?」夏油傑似笑非笑,「或是要我幫你引介和悟一起的共同任務也是可以哦。」
「和五条前輩的共同任務......?」虎杖悠仁愣了下,一瞬間有些臉熱,但他很快露出笑容,說:「好啊,如果夏油前輩願意的話,不過我的實力還不夠,只怕會拖累五条前輩。」
「會不會拖累你要問悟,不過......」夏油傑勾著嘴角。
「嗯?」
「當然這是在你贏的前提下。」
虎杖悠仁張嘴想說什麼,但很快下一秒夏油傑就操縱著咒靈朝他攻擊了過來。

「心情不好?」
家入硝子遞出一瓶水給伏黑惠,伏黑惠接過水後席地而坐,家入硝子便著手替對方治療。
「我只是疑惑,有必要替五条前輩做到這個地步嗎?」伏黑惠一邊喝水,一邊說,眉頭依舊皺的緊緊的,他看著場上激烈地閃避夏油傑攻擊的虎杖悠仁,虎杖的反射神經很好,雖說夏油前輩也有放水,不過至少目前為止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因為已經有點影響到任務了。」家入硝子一面看著場上的對練,一面說:「傑很擔心悟,偏偏悟他啊,太不坦率了,虎杖也很遲鈍,不幫他們一把,不知道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你們不覺得那兩個人如果談起戀愛來會更麻煩嗎?」伏黑惠光是想像就覺得一陣惡寒,雖然說五条前輩常常捉弄虎杖,但是誰都看的出來五条前輩喜歡虎杖,至於虎杖,伏黑惠覺得也是差不多的,不過虎杖似乎沒有自覺。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傑說,比起看悟愁眉苦臉,不如看他放閃又欠揍的模樣。」家入硝子收回手,她其實原本也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雖然五条悟煩惱虎杖悠仁的事多少會影響到任務,但以五条悟的強大,這一點瑕疵根本沒有什麼關係,會想幫五条悟純粹就只是夏油傑想這麼做而已,而且既然傑說了可以看到悟不同的一面,讓家入硝子多少感到有趣,如此一來不論如何都沒有不這麼做的道理,「伏黑你難道不這麼覺得嗎?看虎杖幸福的模樣也比較好吧。」
「但是、」伏黑惠明白,他自然也是希望虎杖悠仁幸福的,可是對象是五条悟,排除五条那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態度,作為宿儺容器的虎杖悠仁與五条悟之間原本就是死刑犯與執行者的關係,他遲疑了一會兒,說:「他們有這個打算嗎?」
「嗯?」
「我是說,就算你們這麼做了,虎杖跟五条前輩有可能順著你們的意交往嗎?」伏黑惠明白虎杖悠仁的個性,為了別人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去死,那麼遲早會消逝的戀情,虎杖悠仁有可能會承認嗎?
「我不知道,因為這件事要他們自己做決定。」
「那麼夏油前輩還要我保密--」
「因為至少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啊,我想,傑也是這麼認為的吧,他已經盡到了身為好友的義務了。」家入硝子捻起了肩上的頭髮把玩,語氣平淡,但伏黑惠明白如果是他和釘崎,或許有朝一日也會這麼做,「咒術師沒有不後悔的死亡,既然這樣,談一場戀愛也什麼大不了的吧,如果虎杖說出口的話,我想悟會行動的。」

「好痛、」虎杖悠仁趴在地上,滿身都是擦傷,他其實還可以打,不過他注意到夏油前輩沒有認真在攻擊他,而且再打下去估計會波及到校舍,他便順著夏油前輩的意舉起雙手投降,「我輸了!是我輸了!夏油前輩。」
「真的?」夏油傑挑起眉,似乎不覺得他會這麼輕易認輸。
「真的,前輩,是我輸了。」虎杖悠仁跪坐在地上,舉起雙手低下頭去,說:「請您提出要求吧。」
「好。」夏油傑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笑意,虎杖悠仁聽到他問他:「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太危險了,即使說謊,夏油前輩也會立刻察覺的吧,他可承擔不了欺騙特級咒術師的後果。
「大冒險。」
「好,那麼......」
虎杖悠仁抬起頭,陽光從夏油傑的背後照射下來,他瞇起眼睛,逆著光看見夏油傑嘴角彎起的弧度,他愣愣地聽著夏油傑的要求,然後響亮的「欸--!」了一聲。

五条悟乘著夜風終於回到高專,已經連續幾天沒有見到虎杖悠仁讓他的心情很煩燥,他不懂為什麼要派這種簡單又麻煩的任務給他,隨便找個雜魚處理不是就好了嗎?一想到好友傑和硝子沒事做還可以跟悠仁玩耍,他更是忌妒的要命。
推開宿舍大門,五条悟只想趕快洗洗睡,但一走進宿舍就看到坐在交誼廳的幾個人,他愣愣地站在門口,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臉緊張的虎杖悠仁,然後看向盤著胸坐在三人沙發的夏油傑,還有角落的伏黑惠,甚至是連應該要在女舍的家入硝子和釘崎野薔薇也來了,女士們正站在沙發後似乎等待他許久。
「你們......是怎麼回事啊?今天我生日?」五条悟想了下,說:「不對啊,我生日還沒到,難道是--悠仁你生日?!」
五条悟看向虎杖悠仁,對方搖搖頭,說:「不是啦。」
「喔,對。」他記得在三月才對。
那是為什麼?
「傑,你在搞什麼鬼?」五条悟立刻就猜出是摯友的主意,指不定是什麼整人的玩意,他已經夠累夠煩了,而且還把悠仁扯進來,這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你先不要這麼生氣,聽虎杖說說?」夏油傑擺手示意。
「啊?悠仁你要跟我說什麼?」
五条悟看向虎杖悠仁,對方在沙發上罕見地縮成了一團,聽到他叫他便顫抖了下,不會吧,傑趁他不在欺負悠仁?
五条悟腦中一片糟糕的想像,他朝虎杖悠仁走了過去,一把將縮成一團的男孩拉起來,說:「幹嘛?有話就說啊。」
「那個......我真的......可以說嗎?」虎杖悠仁左右猶疑著視線,態度可疑地讓五条悟有點不爽。
「說啊,我是會吃了你嗎?」
「呃......」
五条悟看向一片沉默的其他人,其他人默默地點頭。
「喂!我才不會好嗎?!我可是NICE GUY耶。」
「可是會欺負虎杖。」伏黑小聲說。
「還會故意說他很弱,訓練都會偷摸虎杖。」釘崎小聲說。
「我哪有啊!」五条悟面紅耳赤,他不過就是偷偷摸了一下而已!
「我有看到喔。」家入硝子默默地說。
「我也有。」夏油傑跟著說。
「喂!你們是怎樣啊?!」
這是什麼羞恥大會嗎?
「呃,好啦!好啦!我說,五条前輩你別生氣了。」虎杖悠仁打圓場地說,他拉了拉五条前輩抓著自己的手,他被五条前輩拉著,只能一直墊著腳尖,這姿勢不太舒服,而且太近了,虎杖悠仁說:「可以請你先放開我的手嗎?」
「為啥?」
虎杖悠仁這麼說,五条悟偏就不想放,他甚至故意地將虎杖悠仁的手又往上拉高了一點,虎杖悠仁不得不伸出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看著虎杖逐漸脹紅的臉,就覺得虎杖這個樣子很可愛。
「幼稚鬼。」
「悟好幼稚。」
「閉嘴啊!傑!硝子!我要聽悠仁說什麼。」他轉過頭瞪了好友一眼,回頭看著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似乎放棄了,五条悟看見虎杖悠仁深呼吸,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會讓虎杖這樣難以啟齒,虎杖搞砸了什麼嗎?還是說混帳高層又做了什麼蠢事?或者是--
「五条前輩。」
五条悟盯著虎杖悠仁,腦中的思考在聽到虎杖悠仁叫自己的時候就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虎杖悠仁抬起那雙濕潤的彷彿快要哭出來的眼睛看他時,他的臉頰也逐漸熱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又握了握抓緊虎杖的手。
「說。」
虎杖悠仁閉起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彷彿在安定身心一樣,幾秒後抬起眼看著他,響亮地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那一瞬間五条悟彷彿中了自己的術式一般陷入資訊過量的停止思考,他下意識地放鬆了拉著虎杖悠仁的手,虎杖悠仁察覺到這一點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五条悟愣愣地看著虎杖悠仁滿臉通紅地像火箭一樣飛速逃離現場,然後他才在三秒後,大聲地「哈啊--?」了一聲,並追了出去。
「等下、悠仁你說什麼?!」

被留下的一夥人面面相覷,只有夏油傑滿意地拍拍手,說:「都可以去睡囉。」
「真的假的?」釘崎野薔薇不可置信,她不過睡了一個上午,結果就看到了這個。
「真的還是假的,要等明天悟跟我們說。」家入硝子滿足地看了一場好戲。
與此同時,做為事主的虎杖悠仁可沒這麼好受,他努力地跑,發揮三秒五十公尺的體能一下衝出去,來的及,他應該來得及在五条前輩追上來之前躲進自己的房間,只要明天再跟五条前輩解釋那都是輸給夏油前輩的懲罰就好,虎杖悠仁假裝聽不到背後追上來的腳步聲,耳畔的心跳聲幾乎壓過了背後的聲響,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拿出鑰匙,一邊抖著手開了房門,欣喜地要躲進房間--
「碰!!」
虎杖悠仁抬起頭與門外的五条悟四目相對。
好可怕。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太可怕了!
他壓著門急促地說:「五条前輩你聽我解釋,那是和夏油前輩的--」
虎杖悠仁來不及說完,房門就被用力地踹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房門,像小雞那樣被拽著丟到床上,虎杖悠仁看見五条悟將他的房門反鎖,五条前輩喘著氣朝他逼近,最後撐在他身上,俯下身逼問他,「什麼意思?」
太、太近了!
虎杖悠仁一路按著床往後退,退到牆壁靠上珍妮佛.勞倫斯的海報後,他就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五条前輩寬大的背罩住了燈光,過分好看的臉距離自己不到幾公分的距離,虎杖不需要去照鏡子,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不是,夏油前輩不是說只是惡作劇嗎?為什麼五条前輩這麼、這麼......
虎杖悠仁移不開視線,墨鏡從五条高挺的鼻樑滑下來,他看著五条悟那雙眼,心跳太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五条前輩的臉也好紅,不是,真的太近了......
「你剛剛說你和傑怎麼了?」五条悟皺起那雙好看的眉,熱氣呼在虎杖悠仁臉上,酥麻地讓虎杖悠仁感到腰部發軟。
「我......其實、那是我和夏油前輩的遊戲賭注。」虎杖悠仁不敢別開眼,立刻便一五一十地招了:「我輸給夏油前輩,他要我給你告白......就是、就是這樣而已。」
「就這樣?」五条悟拉高音調,眉頭皺得更緊了,彷彿他說了什麼罪大惡極的話,虎杖悠仁嗯了一聲,深怕五条前輩爆氣,但下一秒他卻看見五条前輩像氣球洩了氣那樣地低下頭去靠在他肩上,悶悶地說:「什麼啊......只是真心話大冒險而已嗎?」
「嗯......只是、真心話大冒險。」虎杖悠仁腦袋空白地不敢動,五条前輩的呼吸拂過他的脖子,麻癢地搔在他心尖上,虎杖悠仁不去想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是啊,他已經知道了,這種心動與緊張的感覺,只有面對五条前輩才會有,虎杖悠仁原本以為只是說一句我喜歡你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聽到夏油前輩說五条前輩今天會回來,招集一群人在交誼廳等五条前輩時,虎杖悠仁就不可控制地感到緊張起來,他告訴自己不過是遊戲而已,五条前輩說不定聽到以後還會說好噁心,然後他們一起哈哈大笑,可是真正吐出那一句話時,虎杖悠仁就知道不是那樣,他在五条前輩那雙美麗的六眼裡看到自己昭然若揭的真心。
不只是遊戲而已,他喜歡上五条前輩了。
所以他努力地逃開五条前輩,他想讓自己冷靜一點,隔天再去找五条前輩解釋清楚,可是五条前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心跳聲會不會被五条前輩聽到呢。
就連現在,虎杖悠仁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不是去想他可不可以,而是去想五条前輩會不會發現,五条前輩給他機會選擇喜歡的地獄,那麼他可以說出口嗎?
「五条前輩。」虎杖悠仁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告訴自己應該要忍耐,不要造成五条前輩的困擾,可是他卻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五条前輩覺得困擾,不會像這樣追上來要他說清楚,如果五条前輩不喜歡他,絕對會明白的拒絕他,所以--
「雖然那是遊戲,但是我想,我真的喜歡你。」
虎杖悠仁緊張地緩緩收起手來,他輕輕地搭到五条前輩的背上,五条悟抬起頭看他,詫異地問他你說什麼,一雙藍眸瞪得大大的,墨鏡還一下子掉了下來砸在虎杖下巴上,虎杖吃痛地伸手摀住了下巴。
「抱歉!悠仁你還好嗎?」
還好,其實不怎麼痛,但是這麼一下,虎杖悠仁卻突然不緊張了,他看著五条前輩慌張的模樣,一下笑了出來。
「什麼?有什麼好笑?難道悠仁你又騙我?」
「沒有,只是覺得、好難得看到五条前輩這樣慌張的樣子。」虎杖悠仁一邊笑,一邊說:「我真的好喜歡前輩。」
「喜......」
他看著五条前輩因為他這句話又僵住的樣子,虎杖悠仁放鬆地靠著背後的海報,說出口後感覺輕鬆多了,沒想到他真正喜歡的人和理想型其實也沒差多少嘛。
「五条前輩說過要我選擇喜歡的地獄,但反正都是要去地獄,所以我說出來也沒關係吧?」
那雙藍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虎杖悠仁再一次說道:「五条前輩,我喜歡你。」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嗯,我知道啊,就是......」虎杖悠仁比了比自己後頭的海報,露出了一個害羞的笑容,他看著五条前輩,說:「前輩呢?」
「我......當然......」
「當然?」
他看著五条前輩逐漸脹紅的臉,心跳跟著越跳越大聲,最後,五条悟看著他大聲地說:「我當然喜歡你啊!」
虎杖悠仁克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啊,五条前輩好可愛。
「笑什麼啊?」
「因為前輩你明明看起來很生氣,但卻是說我喜歡你。」
「我哪裡生氣,我這是太高興了。」
「不是害羞嗎?」
「你少得意忘形了!」
「我沒有啊--唔。」
虎杖悠仁下意識地閉起眼,五条前輩捉著他的臉頰一下靠了上來,軟熱的吻落在他的眉心,虎杖悠仁睜開眼,愣愣地看著五条前輩,臉頰轟地一下像煮熟的蝦子那樣通紅了起來,他摸上眉心,差點以為心跳要停止了。
「怎麼樣......?」
五条悟沙啞地問他,虎杖悠仁愣了好一會兒,腦袋空白地說:「不是嘴巴嗎?」
「你、」
「不、不是,那個......」
為什麼五条前輩的表情又變得那麼可怕啊......
五条悟又靠了上來,虎杖悠仁再一次閉起眼,這次他聽見五条前輩在幾乎要吻上他的距離說:「話先說在前頭。」
「什麼?」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你要和我交往嗎?」
「咦?」虎杖悠仁愣愣地看著五条前輩認真的表情,他理所當然地那樣說:「嗯,不是本來就要交往嗎?」
「……這可是你說的。」
五条悟一下揚起了笑容,虎杖悠仁看著五条悟在視線中彷彿慢動作那樣親吻上來,那是柔軟輕柔,卻又灼熱的可以燃燒盡他的青春的吻。
「--那麼悠仁你要做好覺悟,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我都不會放開你。」


「五条前輩!」
虎杖悠仁朝校門口跑去,太過倉促,他連圍裙都來不及解下,不過幸好趕上了,他遞出了自己一早做的便當,露出了笑容說:「這是五条前輩的便當,路上小心。」
「啊啊。」五条悟接過,沒有像過去那樣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吃吃看,而是說:「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虎杖悠仁點點頭,看向五条悟身旁的夏油傑,將懷裡的另一個便當遞了過去:「夏油前輩!這個是給您的!」
「嗯?我也有啊。」夏油傑笑笑地看著他,將便當接了過手,說:「謝謝你,悠仁。」
虎杖悠仁眨眨眼,因為對方更改的稱呼而會心一笑,夏油前輩把他當自己人了啊。
「啊?為什麼傑也有?」五条悟不滿地伸手要搶,但被夏油傑閃過了。
「這是悠仁給我的,你自己有一份,幹嘛跟我搶。」
「我是悠仁的男朋友當然有啊!」五条悟幼稚地抗議道,伸手一把抱住了虎杖悠仁,質問他:「悠仁!為什麼要給傑啊!外遇嗎?你當我的面外遇?」
「我沒有,這是謝禮,我怎麼可能當前輩的面外遇啊?」
「謝禮?」五条悟想了下,喔了一聲,看向自己的摯友,又看回虎杖悠仁,說:「所以沒有當我的面就可以外遇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五条前輩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啊,我不想去任務嘛,我昨天才回來,今天又要出任務悠仁不覺得不合理嗎?」
「雖然我覺得不合理,不過那是兩碼子事。」
「不然你親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沒有要外遇。」
「前輩。」
「快點。」
五条前輩絕對是故意的。
虎杖悠仁抬眼朝夏油傑看去,對方比了比校外,示意自己迴避,他有點抱歉,不過看夏油前輩離開以後,虎杖悠仁拉了拉五条前輩的衣袖,說:「前輩,可以彎下來一點嗎?」
「可以啊。」五条悟彎下身來,一雙藍眸隔著墨鏡直勾勾地盯著他,五条悟嘴角勾著笑,虎杖悠仁臉熱地看著五条悟近在咫尺的雙唇,五条前輩的嘴唇總是看起來亮晶晶的,虎杖悠仁想起昨天這雙唇的觸感,還有對方昨天把自己親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一下連耳朵都熱了起來,他閉起眼,伸出手攬住五条悟的脖子,將自己的雙唇貼上了五条悟的,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但五条前輩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他的下唇被輕輕地咬了下。
「我很快回來。」五条悟摸了下他脹紅的臉,總算心滿意足地放開他,大手一揮,留下春心蕩漾的虎杖悠仁颯爽地離開了校園。

「高興了?」
「高興了。」
五条悟低頭偷打開便當蓋看了一眼,裡面畫了一顆愛心,還寫了等你回來,他心裡甜滋滋的,虎杖悠仁比甜點還好吃一百倍,他看向摯友手上的便當,忍不住忌妒地說:「悠仁是我的。」
「我沒有興趣搶好友的另一半。」夏油傑將便當收進了包包裡,頓了下又說:「不過悠仁真可愛。」
「喂。」
「他比我想的還擅長直球攻擊呢。」夏油傑滴咕著,揚起笑容,拍拍摯友的肩膀,說:「回去再請硝子幫你們煮紅豆飯吧。」
五条悟皺起眉,吐舌說:「你認真的嗎?叫硝子煮飯,是想殺了我和悠仁吧?」
夏油傑愣了愣,下一秒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但是笑聲中又飽含著對摯友的祝福。
「這句話可不能被硝子聽到。」
但是太好了啊,祝福你跟悠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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