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L'amour ne voit pas avec les yeux, mais avec l'âme.” SHAKESPEARE SAID.

（愛情用眼睛看不到，要用靈魂。）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當亞瑟發現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和法蘭西斯在一塊了，但他卻從來不問法蘭西斯對他的感情是什麼，說愛嗎？

不，別說笑了。

身為＂國家＂，愛只不過是人類的感情罷了，他們不過是在漫長的歲月中打發時間的關係罷了，既不談愛，更別提什麼忠貞。

當然，話雖如此，他還是不會承認他們都在忠貞這一方面有默契地固守著。

印象中，上一次見面似乎是六年前的法英首領會面，對他們而言是個不怎麼長的時間，或者該說倏忽即逝，但是當他見到他時，不可否認的，還是感到了欣喜──儘管口頭上不這麼說。

「呦～臭鬍子你怎麼還是長這樣啊？」

「唉呀呀，小亞瑟，我這可是時尚呢。」

然後就是一如既往地一來一往的鬥嘴，但是每到了親熱的時候，又像換了一番態度的彼此渴求，近乎誠實的慾望與乞求，於是，亞瑟想起了那天，他似乎問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題。

「唉、法蘭西斯。」

窩在被窩裡，亞瑟背對著法蘭西斯，把臉埋到枕頭裡忍不住對著法蘭西斯叫道。

「嗯？」

含糊地應了聲，一旁的法蘭西斯安然自得的枕著雙手，將視線轉往背對著他的亞瑟。

「如果我們是人類的話，你對我會有愛嗎？」

像是隨意，又像是認真至極。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法蘭西斯不解風情的調侃：

「亞瑟你還好嗎？該不會是肚子痛了吧？」

「法蘭西斯你找死嗎？你剛剛不是有用保險套，最好是會啦！」

意外落入耳中的回覆，讓亞瑟一時氣的轉過了身，對著法蘭西斯就是一頓狂揍。

「唉痛痛痛！小亞瑟不要生氣嘛～葛格開玩笑的。」

想不到對方反應這麼激烈的法蘭西斯只好連忙安撫，抓住亞瑟的手就防他繼續挨揍。

「哼！」

掃興的望見對方抓住自己手的亞瑟就抬腳踹了一下法蘭西斯，瞬間法蘭西斯就吃痛的鬆開了他手。

「唉呦！」

小心的護著下半身，法蘭西斯望了眼對方確定不會再暴力攻擊，才小心翼翼的把對方擁進懷裡。

「法、法蘭西斯，你幹嘛？」

怕對方一＂不小心＂又激動起來，法蘭西斯又像哄小孩子般的摸了摸亞瑟的頭當作安慰，只是對方好像還是不領情。

「喂！死變態，你要摸到什麼時候，我又不是小孩子！」

於是，在害怕亞瑟暴力以及嫌亞瑟吵的情形下，法蘭西斯就把亞瑟的頭牢牢按在懷裡。

「喂！嗚！法蘭、西斯，你幹嘛──」

「亞瑟。」

「．．．幹嘛？」

「如果我們是人類，我當然會愛你了，會像下地獄般愛你。」

「．．．你又知道地獄是怎麼樣的？」

「不知道也無所謂。」

「什？」

「L'amour ne voit pas avec les yeux, mais avec l'âme.」

「．．．」

「怎麼？小亞瑟感動了？」

「誰感動啊？快窒息了，鬆開我！」

「什麼！居然！我偏不！歐！等等等，小亞瑟，不要咬我！！！」

所以說，到了現在，雖然他們的關係依舊是如此，但是對於那天法蘭西斯的答覆，亞瑟可以說是極其滿意的，他們不是人，所以不能＂相愛＂，但若是用靈魂，大概這就是一種＂相通＂。

「我也會像下地獄般愛你的，法蘭西斯。」

我最可愛也最可敬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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