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前說明:

恩...腦補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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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HERO."

葉秋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

 

小的時候,葉秋身邊有哥哥的人幾乎都是這麼說著,彷彿哥哥便是他們的全世界,他們虔誠無二的信奉著、信任著,聽從著這一個擁有哥哥身分的人。

但是對於葉秋而言,哥哥在雙生這種情形下,往往只是一種身分的區別,幾分鐘甚至是幾秒鐘的差別,葉修成了哥哥,而他,葉秋作為一名弟弟出生。

因此,在某些時候,葉秋其實是不把葉修當成哥哥看待的,他不懂別人為何以擁有哥哥為傲,甚至在對方驕傲地抬起小小的胸膛說他有哥哥保護,是有多麼了不起得時候,他總是只感覺困惑,乃至於那唯一一次他察覺到所謂的保護是什麼意義的時候,他只能躲在棉被裡痛哭失聲。

那一次,是葉修離家出走的那一天,

父母擔憂的樣子還猶自在眼前上演著,葉秋知道,若是離家出走的人是他,那麼那樣焦急的神色必然也會是如此,只是後來他也沒機會知道了,因為葉修一消失,便是三年,

 

他想起在他找來興欣網吧時,指責葉修擅自拿走他精心準備的行李時,葉修那句不知是否帶有別的心思的話:

葉修說:「應該說是我及時發現了弟弟企圖離家出走的幼稚行為,不惜以身作則當反面例子來教導才對。」

再然後,當他被葉修問到離家出走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回答得仍然只有為離家而離家,所以葉修說:「而你呢?你就不一樣了,一個以離家出走為理想的少年,你分明比我還要叛逆。我至少知道跑出來是要做什麼。你呢?只是為了跑出來而跑出來,你這一出來,還會想著再回去嗎?我看恐怕不會,所以,你還是一直乖乖呆在家裡比較好。離家出走……你真以為是件很好玩的事嗎?

那一剎那,葉秋是真的有點懂了,因為葉修以他的方式真真正正的保護了他和自己的夢想,

那個時候,或許真的是HERO吧?葉秋忍不住想。

 

悠揚的琴聲逕自在飄揚,葉秋和葉修在難得的假日期間到了一間頗高級的餐廳享用晚餐,不過這般奢侈肯定是只能在某些節日裡使用了。

「我還以為你說的情人節大餐有什麼特別的。」葉秋說。

「以我現在僅有的財產來說,能夠來吃高級餐廳也挺不容易的。」葉修感慨。

「不然我們可以不要吃啊?我覺得普通的小吃攤也不錯。」葉秋提議。

「那怎麼行?錢都付了。」葉修一秒否決。

於是,葉秋和葉修就兩個人來到了這麼一間裝潢的金碧輝煌的高級餐廳吃晚餐,只是說是情人節晚餐,不如說是"補"情人節晚餐,因為七夕那天他們根本還來不及慶祝就從家裡逃了出來。

「我說,哥給你點驚喜,要不要看啊?」葉修比著正中央那台純白色的鋼琴說道。

「你現在不是說了?表演鋼琴?」

「嘖,說了那不就表示這個驚喜值得期待嘛,好好看著啊。」說完,葉修就走到正中央那台鋼琴旁跟著彈奏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那人就讓了開站到一旁去,而葉修則是坐到剛才那人坐的位置上。

下一秒,急速的音符在葉修驚人的手速下跳了出來。

然後恰恰的跳入了葉秋的心湖,掀起濤天巨浪,

"野蜂飛舞"。

那是小的時候葉修叫家教老師教他的一首曲子,雖然葉秋也會,但是卻做不到像葉修那樣的快,雖然他之前都不懂為何葉修想學這種曲子,但是後來他在榮耀競技的報導上也多少看見了一些新聞,所以現在他知道葉修是利用練鋼琴來訓練手速。

當最後一顆音符敲響的時候,葉修忽然又一改先前的快速,緊接著地是有點慢的悲愴第三樂章,只不過說是慢,卻也只是相對,這場演奏讓在座的其餘觀眾都是看直了眼。

按下最後一個琴鍵後,葉秋看到葉修伸著懶腰走了回來,

「怎麼樣?」葉修問。

「很快。」他說。

而且是快又正確,至於節拍和音符一類的,葉秋懶得去點評,他不清楚葉修想做什麼,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看著葉修,他承認,在那一瞬間他忽然又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然後等他回神的時候,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心在跳動,激昂的,不可一世的,深深地為葉修悸動著。

「沒有變慢?」葉修又問。

「中途有變慢,不過我以為那不是本來曲子就是這樣的?」葉秋困惑。

「我怎麼知道!中途變慢是我故意的。」葉修說。

「故意?」

「對啊,我只是想告訴你人生就是這樣的,現在因為有困境,所以我們在慢節奏的運行著,但是當一切順利了,就會像最後那樣一下子就順利運行著。」

「有沒有這麼複雜啊?」

「不複雜不複雜,哥就是想給你做個榜樣,以身作則一下而已。」

向葉修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葉秋索性不理葉修自顧自地吃了起來,而葉修呢,對於葉秋的眼神是無視,反正他相信自己的弟弟肯定都偷偷記在心底了,表面上表現不出來不要緊,於是葉修也沒說什麼,對著眼前的套餐也就大啖了起來。

 

走在街燈照耀下的大街上,夏夜清涼的風吹拂的人心溫暖,葉秋看著那個走在自己前頭沒幾步的葉修,忽然想起葉修剛才談完琴所說的那些話,也許命運真的是殘酷的,讓不能相愛的人終究走到了一起,卻還是得面對外來的打擊,但是--有哥哥在,有自己最愛的人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了,葉秋也不覺得害怕了。

小跑步走向前,葉秋握住了葉修的手。

 

"哥哥是,HERO."

葉秋現在也這麼覺得了,而且是他一個人,獨一無二的,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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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蜂飛舞"&"悲愴第三樂章"還滿好聽的(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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