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ONLY,哨嚮PARO,之前那個改寫,私設多

大概不會很長,含一點修傘,一貫的談戀愛風

 

00

 

『嗶──嗶──嗶──』

警報聲乍響,尖銳的系統音在整座塔裡叫著,男人搭著嚮導的肩,硬是將嚮導帶出金屬的牢房,奄奄一息的嚮導試著抵抗,所有的力氣卻都在方才與男人的對峙中被消耗殆盡,男人的肩頭染著一片血跡,卻絲毫不理會肩頭的傷,近乎執著的拖著嚮導。

「夠了...葉修!夠了,你放開我,再不走整個基地就要爆炸了!」

出口的白光近在眼前,男人照著通訊器傳來的通知,毫不妥協的繼續向前行。

「葉修!」嚮導急了,他望著對方毅然的表情,好不容易停止的掙扎又重新動了起來,甚至故意的壓著對方的傷口。

男人嘶了一聲,腳步被迫停下來,平靜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別鬧了!沐橙就快來了,讓我救你一次會怎樣嗎?!」

嚮導聽見男人的話,面上的表情有了動搖,地面卻突然開始搖動,整座塔開始傳來爆炸聲響。

「走!」男人再一次拉著嚮導前行,可是走了兩步後,伴隨著地面震動,男人的腦中漸漸出現刺耳的聲響,他瞪大了眼,毫無防備的精神領域忽然被攻擊,劇烈的痛苦讓男人整張臉皺了起來,他再也動不了一步。

被拖著走的嚮導踉蹌的從他的懷裡鑽出來,男人望著他,強烈的疼痛逼的他意識模糊起來,他對嚮導伸出了手,再絕望的眼神也制止不了嚮導的決定,男人只記得昏迷前,那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

「再見,葉修。」

 

01

 

榮耀曆3750年,大陸的戰事在歷時十年三個月後,最終在敵方指揮塔大爆炸的結果下被強行拉長成了戰線對抗。

學院裡成績最優秀的哨兵和嚮導被重新叫了回來,另外由經驗豐富的哨嚮在前線戰鬥,最頂尖的哨兵葉秋也因捲入爆炸飛塵和不明原因,精神受傷躺在醫院,最為人遺憾的是前去支援的蘇沐橙嚮導並沒有在指定時間前趕到,傑出的蘇沐秋嚮導因此殉難。

負責任的嘉世塔遭到強烈的指責,傳聞卻指出哨兵葉秋不聽勸強行前往敵方陣營擾亂嘉世指揮的事情,流言蜚語一下在中央上下傳得沸沸揚揚,主席馮憲君迫於無奈,只能將葉秋的位置留待中央做處分。

 

而處分尚未下達的前半個月──

潔白的建築物前,蘇沐橙捧著一束滿天星緩緩地走入建築物,素雅的建築裡頭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味,她快步踏進了位於七樓的病房,裡頭的人側著頭看著窗外彷彿在沉思,等到她將滿天星插上一旁的花瓶後,才轉了過來。

「這次是什麼?」

「滿天星呀,花語是關懷,」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恭喜你葉修,要出院了。」

葉修抿了抿唇,拔了一朵小花在手指摩娑,想了什麼,替蘇沐橙戴上,「很漂亮,謝謝。」

蘇沐橙笑了笑,「我不是小孩了。」

「恩,我知道,所以...」葉修頓了頓,眼神終究沒和蘇沐橙對上,他欲言又止,彷彿想到連結斷去的痛苦,掐緊了手指,最後只能無力的吐出一句,「對不起。」

蘇沐橙紅了眼睛,距離意外發生的時間不短,上頭的人告訴她一切都是因為葉修闖入指揮塔的緣故,使得敵方為了保護資料而進入自爆,蘇沐秋是犧牲的,但實際上,蘇沐橙卻更清楚,事情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她相信葉修,也相信自己的哥哥。

感傷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葉修喚了她一聲,說出了打算。

 

處分下來了,然而處於暴風圈的主角卻於執行的前一天,向中央正式提出了申請,此份申請為:退役。

 

葉秋退役,這件事非比尋常,照例來說哨兵的戰鬥年齡不至於在失感前提早結束,葉秋卻選擇了退役,一時之間中央上下又被挑起了輿論,一方面葉秋退役不只意味著他的地位將拱手讓人,一方面也代表了葉秋將不得繼續在塔裡服務。

對於這項公告,許多塔代表僅僅表達了難過便不在發言,真正了解葉秋的人才清楚,能夠使得一名哨兵心灰意冷以至於自願接受監視的退役代表了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接受監視的葉秋選擇了放棄自我,卻沒有想到,隔一年的夏天,失去主哨兵的嘉世塔倒台後,所有人在新建成的塔中看見了曾經的哨兵。

「我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葉修在塔建成的典禮上沒有多談,只是以這一句話結束了台下記者的訪問,並以真正的姓名正式投入到興欣塔的發展之中。

 

興欣塔的會議室,馮憲君與葉修各自坐在對面。

「很高興你願意回來。」

馮主席擠出了笑容,可惜對面的葉修沒有在意那些禮儀,他低著頭正仔細的看著對方帶來的資料,說來興欣這座塔之所以能建成,還要多虧葉修離職在外的那一段時間,若不是聽聞武道館的老闆娘陳果有意為中央貢獻,葉修依然存在的哨兵的本能讓他割捨不下來,再加上聽見馮憲君提出那件他掛念許久的事,葉修也不會答應再回來。

「這就是全部了?」放下手中的資料,葉修挑了挑眉看著對方。

「沒錯,手頭上的資料就只有這些,這些資料還是這幾天從他口中問出來的,所以...」馮主席咳了咳,剩下的話頭卻被葉修給截斷。

葉修的臉色不大好看,「我不在乎你們怎麼把他帶回來,但是別跟我說這些資料是你們擅自對他做了『審判』。」

中央的審判大多施用於反叛的哨兵或者是嚮導,使用各種手段折磨俘虜,使對方供出實情,果不其然葉修這一問,馮主席面有難色,最後心一橫說:

「葉修,你要知道,就算他是你弟弟,你也不能這樣偏袒他,審問犯人是必要程序。」

「必要程序?」葉修有些火,「既然是必要程序,那沒必要在他說出自己失憶的時候,再繼續逼問。」

「我們沒有辦法!」馮憲君抓了抓頭,葉修的弟弟情況特殊,他沒辦法只憑那區區幾個字而斷定對方沒再說謊。

「你們可以讓程序員來斷定他是不是在說謊。」利用程序員來斷定說話時的腦波異動再簡單不過,葉修無法理解這麼輕易的事為什麼做不到。

「你...」馮主席實在沒辦法,如此簡單他當然也清楚,可是偏偏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本以為以這些資料夠說服葉修,然而他還是錯了,他搖了個頭,嘆氣道:「算了,這事兒不好說,過幾天等你見到他就明白了。」

馮憲君不打算再多談,葉修也正有此意,對方此次前來為的就是讓他們負責『矯正』剛捉到手的嚮導,葉修初次聽見這件事並不在意,直到蘇沐橙從嘉世塔正式轉入興欣塔後,葉修才從她的口中聽聞一件事。

那就是,那名犯人,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從那一刻開始,葉修就著手了調查和研究,直到馮憲君找上門並將他找了回去。

 

「談的不好嗎?」敲門聲響起,葉修坐在會議室中想著事情,陳果端著一杯茶水邊走邊喝了進來,「我剛看到馮主席一張臭臉走過去。」

「也不算吧。」葉修笑笑,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夾。

「葉...秋?」陳果湊了過去,望見簡歷上貼著和葉修長相一模模一樣樣的人照片,正對鏡頭露出一個和煦溫柔的笑,她放下茶杯,在葉修身旁坐下,指著那張照片,「真是你弟啊?」

「......」

葉修無奈的看著對方,「老闆娘,不然你看我還能在這嗎?」

「啊哈哈。」陳果乾笑了幾聲,摸了摸自己的馬尾,好像覺得自己問錯話了:「抱歉,是不是不應該問...?」

「沒事,你別想那麼多。」葉修翻出裡頭的簡歷,那張照片上的少年雖然可以看得出青澀,臉上卻已經可以看出與平常人不同的菁英氣息,光是這樣看著,就可以想見本人的溫潤如玉。

葉修不自覺的伸出手在照片上摸著,語氣平靜,「我弟是在我來塔裡時失蹤的。」

「那年我家剛好位於戰爭發生的前線附近,葉秋他...估計是準備來找我的,所以...」

葉修沒說下去,可是陳果卻一下子都懂了,她明白了為什麼葉修聽見那個犯人的長相時會變得激動,她明白對方就算破壞原則也得接下這個任務的決定。

陳果沉吟了片刻,沒再說什麼,拍拍對方的肩頭,她說:「好,無論如何,挺你到底!」

 

和中央約定好的日子很快到來,葉修穿著正式的軍裝搭上了中央派來的車子,前往郊區的00號大廈,因為整棟樓是黑的,做了特別防護的防護網,葉修進去之前還在門口噴上了防止精神干擾和信息素溢出的透明保護膜,帶頭的哨兵卻顯然不清楚要帶葉修去見誰,只是一昧照著長官的命令一路帶著葉修來到僅有一處隔離室的頂樓,便停留在金屬的門外站崗。

葉修看了他腰間的槍一眼,五指覆上一旁的感應器,沒說什麼大步走了進去。

門內的燈光很暗,還有屬於嚮導的濃烈信息素,葉修屏住了氣息壓抑著體內的躁動,昏暗的燈光對於一名哨兵來說再清楚不過了,他在室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在門口不遠處望見雙手被銬在背後低垂著頭的葉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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