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AU,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1. Blue Blood
他在Palace Square看到他。
那時以寒冷為名的冬將軍已來到俄羅斯,而蜷縮在廣場邊緣的黑髮青年彷彿不受冰冷影響,圍著圍巾坐在廣場的石椅上,精緻西裝有些老舊,胸前佩戴著一枚徽章,維克多.尼基福羅夫很快的認出那是近來被俄皇懲罰的家族徽章,他讓司機停在廣場外,從黑色轎車下來,拿下臉上的黑色墨鏡以看清楚青年的模樣。
那是落魄,但卻不失尊貴的姿態。
像在雪中強硬綻放的花朵,搖曳著動人的姿態,誘惑著他靠近,於是皮鞋踏在零星的雪花上,維克多朝青年走近。
「HELLO?」
青年抬起頭,雙眼有些紅,困惑的皺起眉,盯著他一會兒後,露出慌張的模樣。
「哈哈,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維克多舉起雙手,誰讓他的臉這麼有辨識力,他可沒有用武力將人擄回家的嗜好,但若是別的,那是在好不過了。
「勝生……嗯,叫做什麼呢?」他友好的笑笑。
青年有些遲疑,但還是報上了名字,言語間仍舊帶著貴族的良好教養:
「勇利……勝生勇利,你有什麼事嗎?」
「哦!」維克多笑開了,這名字太熟悉了,剛好他身邊也有一個叫做YURI 的人,他想他可以這麼跟他搭訕,當然──前提是,眼前的人沒有想要逃跑的舉動。
「你想幹什麼……?!」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捏著勝生勇利的下巴,他覺得他有點不聽話,像頭暴躁的小豬,儘管勝生勇利努力的維持貴族應有的教養,但他眼裡的慌張和強忍著恐懼的倔強讓維克多滿意極了。
大拇指輕輕搓著勝生勇利柔軟的下唇,維克多緩慢地、誘惑地,向對方吐出無法拒絕的邀請。
「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呢?」
他實在很想看看這樣倔強好強的貴族,能夠在床上露出怎麼樣的姿態。
「所以?別告訴我你就這樣把人拐回來了!」
近乎誘拐的將勝生勇利帶回別墅後,維克多在辦公室被那位他所認識的尤里臭罵了一頓,又引來顧問雅科夫的質疑,但實在沒辦法,那個當下他太想把勝生勇利帶走了。
「是啊,就是這麼簡單。」
他揮了揮手,覺得太掃興了,身為首領還不能隨便帶人回家,哪有這種事,何況那只是一個落魄的貴族,他想雅科夫也知道,給了雅科夫一個擁抱安撫,維克多從辦公室溜了出來,走到那間安置勝生勇利的房間門前敲門,然後不等回應打開了門。
青年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燈光閉目養神,身上那件精緻的西裝將他的身材很好的展示出來,勝生勇利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放下手臂撐起身體,微瞇著眼睛看著他,有點警備的樣子。
「放輕鬆,我們聊個天,喝酒嗎?」維克多露出笑容,往房間的吧檯走去,一面拿了兩個玻璃杯,一面朝勝生勇利看去,「SCREWDRIVER or BLOOY MARY?」
他想勝生勇利應該明白,假如他想走,房門是沒有鎖的,他隨時可以走人,但他想勝生勇利同樣明白,假如維克多希望,就算他走得出房間,也不見得走的出這座別墅,因為他已經在他的地盤內,成為他的獵物。
「……VODKA LIME。」勝生勇利愣了下,給出了另一個最常見的調酒名字。
「哦,糖漿?」
「不,不要做成VODKA SOUR。」
「好。」他笑著回答。
他想他能跟對方有個愉快的談話,雖然維克多認為自己不太擅長,畢竟比起話語,他更擅長直接行動,當然他有點擔心嚇壞這個小貴族,所以如果能慢慢來,讓對方主動放開拘束的話會更好。
幾分鐘後,他將VODKA LIME和一杯純粹的伏特加酒放到火爐前的小圓桌上,向勝生勇利舉高了杯子,勝生勇利帶著謹慎小心的態度在圓桌旁的木椅坐下,而維克多在啜飲了一口伏特加後是徹底的放鬆了,向後靠著椅背,舒適聽著火星在爐火中發出劈啪的聲音,撐著臉看著對方的側臉。
「不喝嗎?很好喝喔?」
「你……你到底……」勝生勇利抿了一下唇,爐火裡的火星在那雙棕色的雙眼裡映出點點火光,含糊地吐出幾個字,轉過來看他,被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注視時,話語又停了下來,將視線移開,然後侷促的喝了一小口VODKA LIME,微皺起眉。
「不錯吧?」
「這濃度多少?」勝生勇利的聲音有點啞,只是喝了一小口,那張臉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
「我不知道。」維克多聳了聳肩,又喝了一大口伏特加。
「……」
「啊,還是說,你酒量不好?」
「我沒有不好。」
勝生勇利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而喝了一大口,又嗆到了一般咳了幾下,這次臉頰是徹底紅了。
「哦──我以為……」
「咳咳、以為?」勝生勇利抹了下嘴,下意識地舔了下唇,雙唇在唾液的滋潤下泛著誘人的紅。
「我以為貴族都是不會臉紅的。」他伸出手,觸碰勝生勇利溫熱的臉頰,同時感覺到對方剎那的僵硬,但是維克多沒有收手,指腹往勝生勇利的耳垂挪去,捏了捏此刻飽滿通紅的耳珠,輕笑著:「Blue Blood,嗯,看起來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勝生勇利微微側過臉,那雙眼睛終於看向他,維克多像沒注意到似的,將勝生勇利過長的瀏海撥到耳後,垂下眼,低低的說:「我對你很感興趣,那你呢?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一下嗎?」
落魄的貴族,如果能利用他的力量,或許連俄皇都會恐懼,維克多想,勝生勇利沒有道理拒絕。
「你為什麼……幫我?」
有點猶豫的、心動的聲音含糊地傳來,維克多抬起眼,那雙棕色的眼睛在火爐旁染成一片鮮紅,純潔的花朵正染上那觸目的血紅,誘惑而吸引人,他舔了舔唇,聲音沙啞的回答:
「也許是因為我想和你上床?」
不,也許是因為他想看到他在黑暗裡,在汙濁裡保持著血液中的高傲與自持,也許……也可能是別的,他想不起來,但這一刻不重要。
勝生勇利的臉更紅了,深棕色的眼裡寫滿了慌亂,掩飾一般的喝光了那杯調酒。
「不、不行……我不能,我是說……我不可能和你做那種……」
「那種──?」
他拉長了音,忍不住又笑了,他甚至聽得見勝生勇利吞嚥的聲音,從觸摸到的肌膚傳過來的顫抖和升高的體溫,他收回手,帶著笑晃了晃玻璃杯,冰塊在裡頭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垂眼喝著那杯伏特加。
「……」
「……」
沉默在流淌,卻是一種享受,維克多抿了下嘴,從腰上的槍套裡取出了槍放在他們中間的小圓桌,他感覺到勝生勇利更緊張了,而他近乎頑劣的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槍?」
勝生勇利張了張嘴,似乎感到不可置信。維克多抵著唇,皺著眉說:「都不喜歡嗎?」
「你在──」
「噢,我沒那個意思。」他抬起手比向房門口,笑著說:「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如果你感到不悅,可以隨時離開。」
勝生勇利抿緊了唇,棕色的眼睛游移著,又帶著點慍怒,然後做出了決定。
維克多看著他起身,然後走向房門,推開走了出去。
他嘆出一口氣,被拋下了,糟糕透頂的邀約,有點失望的將身體靠在木椅上,火星在壁爐裡劈啪作響,維克多抹了下臉,將那杯伏特加一口乾了,望著壁爐想了想。
玩笑開過頭了,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你說……你說我喜歡哪種槍是嗎?」
勝生勇利的聲音忽然響起來,維克多抬起頭,對方喘著氣,胸口隨著呼吸而大幅度的起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站在他面前,那件精緻西裝裡的襯衫領口已經被解開了兩顆,露出裡頭好看的鎖骨,而勝生勇利的臉頰上還在滴著水,眼睫上有水珠,一張臉通紅著。
「不,那只是一個──」
他的話嘎然而止,因為勝生勇利深吸一口氣,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一隻手覆上了他的下半身。
勝生勇利的聲音,沙啞而性感:
「我喜歡這個,我喜歡熱的槍。」
「那真是……真是再好不過了。」
他是嚇到了,但卻是帶著驚訝的驚喜,維克多伸出手,擁抱住懷裡那具溫熱的、熱情的貴族身體,側頭吻上了不再冰冷的耳垂,那裡充血而通紅,不是Blue Blood,而是熱情奔放的Red Blood。
他低聲說:「合作愉快。」
在落魄貴族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熾熱的吻痕。
---end---
好像可以寫長篇,
如果要寫的話還要想想,
或許可以出成本?
嗯,希望大家喜歡。
註:blue blood,原指稱西班牙皇室或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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