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維勇

※年齡操作，勇利縮小

※BGM: Still - Flower

Love Across Time

上

你有多大的自信，相信他的愛無論跨越多少時間，都依然存在？

是的，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相信。

陽光如焦糖般流淌進臥室，維克多睜開眼，預備欣賞那層焦糖鍍在勝生勇利肌膚的那刻，而那刻勝生勇利必定是清醒的，趴著等待他醒來的那瞬間，他們相視而笑，互道早安，然後開始美好的一天。

但這一刻，維克多愣了許久，睜開眼又閉上眼，再睜開眼，他起身看著這間屬於勝生勇利的房間，思索著勝生勇利去哪了，接著終於緩慢的掀開另一側的床單，然後得到了一個赤裸，又有點胖的男孩子。

「．．．」

然後赤裸男孩醒了。

「．．．嗚．．．」並且發出軟軟的呻吟，揉著眼睛慢慢的撐起身體，注意到他後，睜大圓滾滾的棕色雙眼。

下一秒維克多看著那個胖男孩跌下了床，用幾乎快哭的表情看著他，彷彿他是哪裡出現的暴露狂。

噢，他忘了，他現在真的是暴露狂。

男孩張了張嘴，維克多在他扯開嗓子尖叫之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神秘兮兮地說：「噓，勇利，安靜。」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確定的，或許是從前一晚他留在勇利大腿上的吻痕認出來的，或許是那雙慌張的棕色大眼，或許是那副快哭的表情，又或許是．．．或許是單純的直覺。

「你是誰？」男孩皺著眉，強忍著恐懼脆生生的問。

「勇利現在幾歲？」維克多不答，露出柔和的笑容問。

「十．．．十二歲。」勇利看著他的笑容愣了一會兒，紅著臉回答，想起來似的又問，「你是誰？這是我的床。」

勇利說完後，看了下房間，好像有點困惑不確定，又轉回來看著他的臉，維克多倒是記起來了，優子說過勇利十二歲的時候看過他的演出。

「勇利不記得了嗎？」維克多指著自己的臉。

勇利搖了搖頭，突然間又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維克多的臉，在片刻後愣住了。

維克多笑起來，向他伸出手，勇利終於反應過來，一隻肉呼呼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放上他的手心，不確定的問：「維克多？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的頭髮．．．？」

一把將勇利拉上床，維克多再次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問題太多了，他要怎麼解釋他們的關係，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孩來說太刺激了，何況他們前一晚才剛放縱一夜。

勇利非常乖的摀著嘴，睜大的棕色雙眼仍然都是疑問，然後他終於注意到自己也是裸的，害羞地把自己裹進了被窩裡，露出略圓的臉看著他。

啊，小乳豬。

維克多笑彎了眼，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兒，說道：「先穿個衣服吧，勇利想去溜冰場嗎？」

勇利的眼睛亮了起來，把腦袋瓜裡的東西都拋到腦後，很開心的說：「要！」

就是喜歡滑冰這點沒變。

維克多換了衣服後，去找了勝生寬子說了這件事，當然勇利變小，連記憶也倒退的事情不太容易讓人相信，但是親眼看見後，還是不能不相信。

「唉，真懷念啊，還這麼小的時候。」勝生寬子一點也不擔心，摸著臉感嘆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勇利小時候的衣服，將那些衣服塞給了維克多，意思再清楚不過。

於是維克多抱著那些衣服回到了勇利的房間，發現勇利光著身體趴在地上，往床底看。

「你在幹什麼？」

「海報不見了！」

勇利很急的說著，伸長了小手在床底撈了撈，維克多看著他的小屁股扭啊扭，聲音聽起來快哭了，「維克多的海報，那是珍藏的！我好不容易收集到！」

「勇利。」維克多走到床邊把那堆衣服丟在床上，嚴肅的說。

「可是海報．．．！」

「勇利。」

「．．．」

勇利終於抬起頭，眼睛有點紅，維克多拉著他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抱到腿上在床邊坐下，撐著床露出笑容與勇利面對面的互看。

「滿意嗎？」過了一會兒，維克多說道。

柔軟的手碰了下他的臉頰，然後完整的覆上維克多的臉，勇利雙手摸著他的臉，確認似的摸著，半晌後，好像接受找不到海報的事實，畢竟沒什麼比真人來的有吸引力了。

於是維克多從那堆衣物裡翻出一件內褲，拿到勇利面前幼稚的說：「穿衣服囉！」

勇利臉一白，又紅了起來，搶過他手中的內褲，從維克多的腿上跳下來，護著雙腿中間。

「我我我自己穿。」

「哦。」

維克多有點掃興，害羞這點還是一樣。

但維克多依然讓勇利自己換了，秋天的衣服，一件連帽衫，一件運動褲，坐在他身邊穿小襪子，然後抬起頭盯著他，雙眼裡都是期待。

維克多突然很想吻他。

「走吧。」

但他沒這麼做，而是拉著勇利的手，找到勇利媽媽寬子準備的鞋子，在玄關等待勇利自己換上鞋子，抬手對著寬子媽媽敬了一禮，像新手爸爸一樣有模有樣地說：「我們出門囉！」

「出門了！」

勇利學著他的手勢，又對著寬子揮手說掰掰。

「所以，嗯，你帶他來滑冰？」

優子看著縮小的勇利，聽見維克多不算解釋的解釋，感到有些好笑又擔心。

「勇利想滑冰啊，是嗎？勇利？」維克多低頭問，勇利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優子看，甚至比看到維克多時還害羞。

「．．．想。」

「．．．哦。」維克多頓了下，故意低聲說道：「大姊姊結婚囉。」

於是維克多得到勇利一個「不會吧」的小表情，他揉了一把勇利的頭，優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勇利好像要哭了？維克多你說什麼？」

「提醒勇利一下。」維克多笑笑著回答，勇利忽然抱住他的大腿，噢，開始逃避了。

「好吧，那．．．如果勇利的情況沒有比較好，可能要注意一下。」

「當然。」

「你看起來不擔心。」

「勇利這樣很可愛嘛，超級──玻璃心。」

「確實是呢，但也很不服輸哦。」優子笑出來。

「我想也是。」維克多低頭看了一眼抱著他大腿的勇利，嗯，現在在偷看優子了。

「我覺得我有點吃醋了。」

「嗯？」

「沒事，我帶勇利去玩了。」維克多眨了下眼，牽起換了溜冰鞋的勇利走，低頭問：「想看我溜冰嗎？」

「維克多溜冰？」

「嗯。」

那雙眼睛又亮了。

這才對嘛。

「將──」勇利在冰上學著他擺出了最後的姿勢。

「哇！好棒好棒！勇利好棒！」維克多配合至極的拍著手，雖然他覺得勇利剛才那個失敗的跳躍實在太可憐、太好笑了，而且沒有良心的笑出聲了。

勇利高興地抬起下巴，頗有些得意洋洋，帶點童音的說：「我以後會贏維克多！」

「哦──」維克多意味深長地笑了，「勇利要贏我．．．」

「嗯！」

勇利滑到他面前，指著他說道：「我會贏！」

然後害羞的笑起來。

「勇利其實已經贏囉。」

「嗯？」

維克多蹲下身，伸出手抱著圓滾滾的勇利，大掌撫著勇利的後腦勺。

還是一樣溫暖，但忽然有點想念二十四歲的勇利了。

「維、維維克多？」

勇利不知所措的聲音傳來，大概是不常被這麼擁抱，遲疑了很久才環抱上維克多的脖子，然後不確定的拍了拍維克多的背。

「你還好嗎？維克多？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的，維克多這麼厲害．．．」

維克多噗哧一聲笑出來了。

「維克多？」

「哈哈哈，勇利好可愛──」

拉開勇利，維克多抵著唇，露出笑容說：「勇利喜歡我嗎？」

勇利眨了眨眼，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喜歡．．．可是．．．」

「可是更喜歡優子嗎？」

勇利紅了臉，低下頭沒說話，半晌才慢慢的擠出話來：「但是我找不到優子．．．」

「．．．」

「維克多，你知道．．．維克多？」

「我好傷心。」維克多忽然躺倒在冰上。

「咦？為什麼傷心？」勇利睜大眼，有點慌張，揮著小手，蹲在他身邊。

「這問題好過分──」維克多翻了個身，撐著臉頰，微笑著說，湛藍的眼裡藏著不明顯的認真：「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勇利啊，很喜歡，很喜歡喔。」

其實維克多知道的，在優子和同為勇利的青梅竹馬西郡豪在一起前，勇利一直都很喜歡優子，假如回到過去，那麼這項事實只不過是必然，聽到難免會覺得無法接受，但也沒有必要太過掛念，畢竟最終，勝生勇利依然會選擇與他在一起。

他很開心的看著勇利的臉紅透了，露出慌亂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被表白而不知所措，玩了一會兒，維克多打算轉移話題，但十二歲的勇利忽然跪坐下來，閉起眼飛快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維克多在那雙棕色的眼睛裡，忽然確信其實勇利從那時就愛著自己。

非常笨拙的，不自知的。

愛著自己。

「維克多！我也很喜歡你！」

---tbc---

其實我只是想寫勇利表演「將－－」而已，

太可愛了，想抱緊處理ｗｗｗｗ

這篇短篇分成三部分，上中下，大約是講勇利跨越時間的愛．．．所以勇利會慢慢長大．．．

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