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快樂!
這是試閱二XD
02
男人的名字叫做維克多.尼基福羅夫。
一小時前,年僅十歲的勇利被拎回了像基地一樣的別墅,別墅似乎長年不開暖爐,凍的勇利的牙齒都在打顫。
男人將他丟到床上後,便握著他的手腕不停的吸著他的血,勇利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不停逡巡在他的脖子上,但始終沒有用利牙在他的脖子上刺出兩個洞,似乎這已經是理智所能控制的最低範圍,男人蒼白的臉在吸血的過程中慢慢地稍微恢復紅潤,瘋狂的紅光逐漸退去。
最終在恢復成那雙沒有攻擊性的湛藍雙眼後,男人放開了勇利的手腕,並發出滿足的嘆息:「啊...差點餓死了。」
勇利眨了眨眼,發出了困惑的單音。
於是男人向他自我介紹,並表明自己並沒有要誘拐他的打算,只是進食途中被打擾的話,維克多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攻擊行為,畢竟只要肚子餓,不管是誰被打擾都會心情不好。
勇利點了點頭,又語無倫次起來:「那...那個...我...」
問題太多了,他分不清要先問哪個,舌頭像捲在一起一樣,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而維克多像在回味一般的舔了舔嘴唇,又說了起來。
「剛才實在沒辦法,到處都找不到食物,最近的警察不好惹,我也活得很辛苦啊。」維克多抱怨了起來,然後才將目光投到勇利身上,露出與方才的危險相去甚遠的笑容:「在那附近剛好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一不小心就失控了,不過你的血很好喝,救了我一命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好!我要送你回去了,要是被發現誘拐可是會惹上麻煩的。」維克多嘟著嘴不滿地說,一把抱住了勇利,這時勇利才終於回過神了似的,他拽住維克多的手臂,不停的搖著頭。
「不、不要,拜託!」
「為什麼?」維克多不解地說道,鬆開了抱緊對方的雙臂,將對方從頭看到尾,想了想後說:「你被家暴?」
勇利愣了下,拚命的搖了搖頭,「我很好!」
「嗯...零用錢不夠多?」
「不是,美奈子老師總是給我很多零用錢。」
「那...」維克多又想了想,最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勇利有幾秒看直了眼,直到維克多捏起他的下巴,指腹輕輕揉著他的柔軟下唇。
「那我猜,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什麼...不、那個!不是...不是...不是這樣子的...」勇利的臉瞬間脹紅,揮了揮手,他甚至沒發現維克多用的不是疑問句,男人美麗的臉龐完全吸引了男孩的注意,不擅長說謊的年幼雙眼已經無比透徹的表明了他對維克多的喜歡,只有嘴上仍是在說:「我想和尼、尼基福羅夫先生...嗯,和尼基福羅夫先生多待一會兒。」
勇利不太熟練地唸著維克多的姓氏,不斷抬起眼睛偷看那位英俊過頭的男人,因為缺乏爐火而不停打顫的牙齒也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過分親近帶來的緊張感,像火燒一般的竄過他的背脊,甚至讓他冒出薄汗。
勇利想和維克多待在一起,就只是這樣而已。
維克多露出思考的表情,似乎任他怎麼思考都無法想出男孩為什麼會對他擁有這麼深的迷戀,即使他對自己的外表非常有信心,但也不認為見面兩次就能夠對人有如此的感情,而這種情形他也只在很久遠、很久遠見過而已...
「而且...」
維克多恍神了幾秒,在勇利帶點小心翼翼和期待的語氣下回神。
勇利仍然抓著維克多的手臂,頑固的看著他,然後猶豫了一會兒才向他說:「而且,尼基福羅夫先生不是我召喚來的嗎?是只屬於我的惡魔先生。」
「...」
「...」
維克多眨了眨眼,幾秒鐘後忽然笑了出聲,笑的勇利感到十足的窘迫。
難道不是嗎?他搞錯了?
「惡魔先生?當然不是,我是吸血鬼,而且我想那種咒語是不可能把惡魔召喚來的,當然了,吸血鬼更不可能。」維克多捏著勇利肥肥圓圓的臉龐,啊,真像一隻可愛的小豬。
「是這樣嗎?」勇利無法制止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在維克多眼裡像是一隻垂下耳朵和捲捲尾巴的小小豬。
「是的,之前你能遇見狼人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人類越來越多,到處遍佈,不管是我還是狼人,生活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了,能夠再見面只能代表我們很有緣份。」維克多沉聲說著,勇利又感覺對方散發出一種很奇特的氣質。
「嗯?」男孩又直勾勾地看著他,維克多笑了下,鬆開勇利的臉頰,然後說:「在想什麼呢?」
「噢!不是...尼基福羅夫先生──」
「叫我維克多就可以了,不然那樣叫顯得我好像很老。」
「好、好的,維克多...那個...我能待在這裡嗎?只、只有一天也好!」
「我明白你想留下來的決心,可是──」維克多拉長了音。
「我保證我會很聽話!」勇利舉起短短的手,順道報上自己的名字,「維克多也可以叫我勇利。」
「OK。」維克多有些失笑,然後聳了聳肩說:「可是你必須去打電話,我不想被警察通緝。」
勇利愣了幾秒,對方的感覺與他的想像有些不同,譬如他不會想到吸血鬼會在乎人類的警察,而他的表情也很快的出賣了他的想法。
「啊,真是的,我也不想遵守人類的法則啊,可是雅可夫會生氣!」維克多鼓著臉說,勇利簡直不敢想像那個叫雅可夫的人會有多可怕,居然會讓維克多遵守人類的法則。
小小的勇利在心裡對素未蒙面的雅可夫起了敬意,然後很快的爬下來床,抬起頭對維克多小心翼翼地詢問:「請問電話在哪裡?」
維克多想了想,噢了一聲:「在客廳,應該?我太久沒有和人打電話了,希望還能打的通。」
「啊啊,好的。」
勇利握著房門把,金屬的把手讓他瞬間意識到所處的地方有多麼的冰冷且毫無人氣,他關上了房門,走廊上開著小夜燈,他下意識的朝手指頭看了過去,不久前被深深咬破一個洞的指腹已經完美的癒合。
就好像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TBC---
印調進行中: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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