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含一點胖切

05

「啊。」

一頭紅髮的男人走下樓梯，與綠谷和爆豪撞個正著，對方拉著領子，看起來很急的樣子，但看到他們後，就啊了一聲，停在樓梯上與他們尷尬的相望。

爆豪看了對方一眼，沒說什麼，帶著綠谷走過對方身邊，那紅髮男人很快跟了上來。

「爆豪，我正要去找你，還好你回來了。」

「嗯。」

綠谷對那個人有點好奇，他隱隱約約感應到雷達作響，不過現在他只想盡快洗個澡，換件乾淨的褲子。

男人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安靜地走上三樓後，爆豪推開門，綠谷說著打擾了，然後望見了坐在攝影背景前面把玩相機的金髮男人。

「啊，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金髮男人抬起頭，看到他們後方的紅髮男人後先是愣了下，才笑著這麼說。

「借一下浴室。」爆豪向金髮男人打招呼後，轉過身拉過綠谷的手，把他推進了工作室角落的淋浴間裡。

「唉，等下。」綠谷拉了一把小男友的手，他說：「我覺得氣氛怪怪的。」

「沒事，我幫你拿褲子，你洗快點。」爆豪拉開他的手。

「好吧。」綠谷關上浴室門，解開大衣和襯衫，小心地把貼在乳頭上的OK蹦撕下來，然後打開花灑開始清洗起來。

綠谷洗得差不多的時候，敲門聲傳來，他小男友說：「鎖什麼門啊？」

爆豪似乎在拉扯門，綠谷連忙關掉水，打開門，露出一張臉。

「你做什麼？」

「你幹嘛鎖？」爆豪捏住他的臉，然後把褲子和毛巾推到他手上，直接走了進來，解起了褲子。

「你幹嘛……」

綠谷還沒說完，爆豪就咻地把褲子拉下去，拿出半硬的陰莖，看向他說：「我也要洗啊，剛才上面可是有某個廢物的腸液。」

「……說的好像不是你強姦我的一樣。」

綠谷臉頰一熱，把門又鎖上了。

「什麼強姦，明明就是你誘姦。」爆豪啪的一聲，把手按在他臉旁的門面上，搖了搖性器，盯著他的乳頭，說：「怎麼這麼腫？」

「還不是你弄的，而且我沒有誘姦。」綠谷咳了咳，推著對方的胸膛，說：「我剛洗好。」

「那我怎麼辦？」

「洗一洗啊。」

「對啊。」

「不是用我的嘴！」

「那用你的屁股。」

「嘿，小勝！講點道理！我都讓你在巷子裡幹我了，工作場合你不是一向很認真的，外面的人都在等你，我不想被別人認為在妨礙你工作。」

「……你沒有在妨礙我工作。」

「那是你這麼想，但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而且誰會希望自己工作的地方有別人在打炮？」綠谷環起胸來，他說：「小勝，你應該以自己的工作為優先才對，這才是我認識的你。」

「……」爆豪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悅的樣子。

綠谷吸了一口氣後，說：「我答應來看你拍攝，是因為也有一些事情想採訪攝影師，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來了。」

「操……」爆豪咬著牙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最討厭你用這種教訓的語氣。」

「我是關心你，為你好……」

「閉嘴！我才不想聽，你趕快穿好出去。」爆豪用力拍了下門，背過了身。

「小勝－－」

爆豪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綠谷只好住嘴，把身體擦乾後，趕緊穿上衣服走出去。

他從淋浴間走出來，沒辦法再貼ok蹦讓他的乳頭有點敏感，但他強作鎮定地朝攝影棚前的工作桌走過去。

「怎麼了？」紅髮男人從攝影棚前的工作桌抬起頭來，見他走過去，便拿了桌上的飲料給他。

綠谷在工作桌旁的椅子坐下，一面說著謝謝，一面喝了起來，他握著罐裝飲料，說：「沒什麼。」

「肯定是吵架了吧？」一頭金髮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身邊坐下，然後指著自己自我介紹道：「我是豐浦太志郎，採訪等爆豪的部分結束在進行可以嗎？」

「啊，可以的，麻煩您了。」綠谷點了點頭。

「別這麼拘束，叫我豐浦就可以了。」

「好的，豐浦先生。」

「他是切島銳兒郎，我的助手，好像跟爆豪是同學校的，你們應該認識？」

豐浦指了指紅髮的男人這麼一介紹，綠谷倒是想起來，以前爆豪還在藝文學校的時候，有跟他提過他有幾個好兄弟，切島的名字他也聽說過。

「原來你就是切島？」綠谷笑起來，伸出手來與對方握了握。

「是啊，你是……那個，綠谷對吧？爆豪的……幼馴染？」切島頓了下說。

「嗯，是的，如果他給你們添麻煩的話，真的很抱歉。」綠谷雙手合十，低下頭說。

「不會！不會！沒這回事，爆豪雖然脾氣很暴躁，但是工作上的事都不會拖延也會盡力做到最好。」切島陽光地笑了。

「喂，你們的感情倒是在我不知道時候變好了啊？」

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爆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浴室，盯著他們面露不悅。

「小勝……」

「差不多該準備繼續了吧，銳兒郎，幫我把衣服跟道具準備好，化妝的部分八百萬已經來了。」

「好的！爆豪，快點把服裝換上吧。」

沒有插話的餘地，綠谷把話語又吞了回去，他本來想問對方是不是還在生氣，可是豐浦已經站了起來，他只好拿出筆記本，低頭準備等下的採訪。

「……」

「爆豪？」

「沒事，走吧。」爆豪看著綠谷，沒說什麼，走向了放置服裝的角落。

綠谷專注地寫起問題來，過了好一會兒，拍攝終於開始了，他放下做好的筆記，看著爆豪的萬聖節裝扮，對方扮演一名狼人，時而以睥睨的方式看向鏡頭，時而彷彿要化身為狼一般的對鏡頭露出齜牙裂嘴的表情。

真好啊……

綠谷晃著腳，他已經很久沒看過對方像這樣扮演一個偶像了，說不心動絕對是騙人的，他喜歡對方認真的模樣，更喜歡爆豪在演唱會上揮灑汗水的樣子，不過後者已經很久沒看過了，能夠看對方拍攝雜誌，綠谷就很滿足了。

他撐著臉頰，近乎陶醉在對方的攝影裡，直到爆豪勝己看向他，豐浦似乎與爆豪討論著什麼，然後切島跑了過來。

「綠谷，可以麻煩你幫個忙嗎？」

「什麼？」綠谷愣了下，隨後微笑起來，他比了比自己的手臂，說：「如果是光源問題的話，我可以幫忙拿反光板！」

「不是不是，那個我來就可以，你可不可以當一下MODEL？」

「MODEL？！」

「對。」

「我我我不好吧！不行！我這種人……」

「沒問題的！不會露面，只是要你跟爆豪做個互動。」

「我……」綠谷很為難，但是……

他看向爆豪勝己，對方也正看著他，他掙扎了一會兒後，說：「為什麼是我？」

「呃……這個。」切島想了想，然後說：「太臨時……吧？」

一看就知道對方和他都是不擅長說謊的人，綠谷嘆了一口氣，然後點頭。

「好吧。」

「太好了！」切島鬆出一口氣，帶著他來到放著服裝的箱子前，拿起了一件類似床單的布，說：「套上這個就好了。」

「我要演什麼嗎？」綠谷一無所知，他有點不安，不過為了爆豪的拍攝，他不想要自己拖到對方的進度。

「幽靈喔！」

「幽靈？」

「對，幾個簡單的互動，太、豐浦先生是說要做戀人的互動。」

「啊，戀人啊……」綠谷套上那件特製的床單，然後小心繫好胸前的緞帶，他一面繫，一面低頭問：「是不是小勝要求的啊……」

「爆豪嗎？」

「嗚、嗯……那個我是在自言自語啦，啊哈哈。」綠谷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的，我知道你們的關係。」但切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地說。

「噢……是這樣子啊。」綠谷眨了眨眼，他都不知道原來爆豪勝己已經將自己介紹給朋友了。

「嗯。」切島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向豐浦他們說：「準備好囉！」

「那就帶他過來吧！」

在綠谷和切島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爆豪又拍了多少照片，綠谷跟著切島的腳步來到豐浦前，豐浦與他說放鬆就好，只要照著指示，就不需要太擔心，然後便要他到爆豪身邊。

攝影棚內有一張歐式的沙發，豐浦要他坐在那。

「對、爆豪，你把手上的鍊子給他，坐在綠谷腳邊，綠谷不要那麼拘束，可以輕鬆一點，把身體斜靠在椅背上。」

簡直就像把小勝當小狗似的。

綠谷望著爆豪那雙腥紅的眼睛，他不太懂爆豪在想什麼，對方拉起他的腳，把手伸進了床單裡，他有點臉紅，可是綠谷還是遵照著豐浦的指示，輕輕地靠在沙發上，手裡握著爆豪脖子上那條項圈的鍊子。

「DEKU。」

「嗚……你別、趁機亂摸。」綠谷低聲地說著。

「我沒亂摸。」

爆豪做出與他拉扯著鍊子的動作，力氣大的綠谷差點鬆了手。

「你做什麼……」

綠谷屏住氣息，因為對方忽然湊近，拉著他臉旁的床單，遮擋住他們相碰的唇。

綠谷聽到噗通噗通加速的心跳，還有豐浦拍攝的聲音，他愣了兩秒，聽見爆豪的低語。

「對不起。」

綠谷幾乎要以為那是他的幻聽了，有多少次分手就是因為爆豪勝己不肯拉下面子道歉，綠谷從來不奢望對方的主動，但這次是不是代表爆豪勝己已經不一樣了？

「小勝……」

明明只是聽見對方說一句對不起，綠谷就覺得對方此刻看起來就像受傷的大狗，他低下頭摸了摸爆豪的臉，與對方額頭碰額頭，看著對方的雙眼，終究不忍地說：「嗯，我們別吵架了。」

從早上吵到現在，也是夠了。

彷彿達成共識，接下來的拍攝工作很順利，綠谷被拉著擺了幾個姿勢當背景板後，終於可以坐在一旁看爆豪完成最後的一組照片。

拍攝結束後，趁爆豪去換衣服的時候，綠谷連忙拉著豐浦做了專題採訪。

豐浦以前也是做明星的，不過是大胃王的明星，自從引退以後，就開了這家胖胖攝影社，拍攝技術出奇的好，本來外界都以為他只是興趣，沒想到豐浦本人出乎意料的學過攝影。

「所以，當初是為什麼要引退呢？」綠谷一面紀錄著豐浦所說的歷程，一面問道。

「嗯……真要說的話，是因為身體因素吧，檢查報告結果不太好，所以就下定決心辭了工作，一面開了這家工作室，一面在健身房認真運動，我也是在健身房遇到銳兒郎的。」

「咦？」

「嗯。」

豐浦露出微笑來，綠谷瞬間明白了對方話語下的涵義，他點了點頭，關掉手機的錄音，說：「了解了，謝謝您今天接受我的採訪。」

「不會，有空還可以過來玩，今天拍的照片很不錯，你留個信箱吧，我寄過去給你。」

「可以嗎！」

「當然可以！」

綠谷沒想過還可以拿到照片，他連忙與豐浦交換了LINE，然後發了個笑臉和信箱給對方。

「這樣就可以了，那我先去收拾。」豐浦起身，似乎要走了，但綠谷想起什麼一般，連忙拉住對方，說：「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豐浦愣了下，說：「那要看是什麼事。」

聽到對方那麼說，綠谷便感覺有點希望，他湊過去對方耳邊說著，豐浦有點驚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然後與他揮了揮手後，便跑去了搬道具的切島旁。

綠谷有點高興。他坐在工作桌旁，忍不住看起豐浦與切島的互動。

「跟我想的一樣啊……」

「什麼想的一樣啊？」

「啊！小勝！」

「看你剛才在跟豐浦交換LINE，又咬耳朵，你不會背著我做什麼吧？」爆豪換回了一身黑的便服，朝他走來後，俯下身捏著他的臉頰。

「我沒有！」綠谷一把勾住男友的脖子。

「沒有就好。」爆豪把他拉起身，拉下他勾著他的手，牽在手裡說：「回家。」

「唉，這麼快？」

「不然你還想待著幹什麼？」

「不是啦，那個，豐浦先生！」綠谷向豐浦揮了揮手，豐浦讓他們等一等，便進到服裝間，拿了一袋衣物出來，給他的時候告訴他弄髒了可以洗。

綠谷有點臉紅，不過他還是向豐浦道了謝，接著便被爆豪拉離開了工作室。

回家的路上，他親愛的小男友不斷問他笑的那麼噁心幹嘛，綠谷只好解釋自己準備了驚喜。

但一進到家門，他的小男友就先把他推倒在玄關了。

「等等、小勝……等等！」

爆豪不理他，一把扯開了他的襯衫，綠谷聽到鈕扣掉到地上的聲音，他既心疼自己的襯衫，又忍不住抵著爆豪的胸口。

「等等！」他大吼著。

「哈？」爆豪粗喘著氣，明顯慾火焚身，赤裸裸的紅眸裡簡直要把他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我換個衣服－－」

「不用！」

爆豪捏起他脹得要命的乳頭，又痛又刺激的感覺讓綠谷忍不住啊的叫了出來，他躺在木頭地板上，伸手去拿紙袋，從裡面拉出了一條床單遮在臉上，一邊喘息著，一邊說：「這個……嗯……小勝……」

綠谷沒聽見爆豪的回應，不過捏住他乳頭的手倒是停了下來，綠谷拉下床單，看見爆豪愣住的表情後，他露出一個傻笑說：「驚喜喔，今天可以當小勝的淫蕩小幽靈。」

「……」

爆豪不說話，但那張臉猙獰了起來。

「小勝？」

不喜歡嗎？

但下一秒，他的小男友，咬牙切齒地命令道：「穿上。」

綠谷睜圓了眼睛，然後乖乖地套上了那件特製的床單，一套上後，他的小男友動作迅速地扯下了他的褲子。

綠谷裹在床單裡，看著男友興奮的脹紅的臉頰，看見男友的表情後，他又張開了雙腿，露出沒有穿內褲的下半身。

難得有些壞心眼的，他用大腿蹭了蹭小男友撐起的帳篷，然後彎起了一個笑容說：

「Trick or T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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