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進度167
※設定打完無限之城,無慘被打敗,禰豆子恢復人類
※炭的階級是柱(還沒正式受封),善跟伊是甲階級

 

拾肆、お前ら

 

「喂、你們……」

早飯吃到一半,伊之助突然說:「為什麼你們感覺更噁心了啊?」

「……哈?」善逸沒忍住,差點噴出飯來,把飯吞下後,才罵道:「什麼噁心啊!」

「就是噁心啊。」伊之助盤起胸來,打了一個寒顫,說的理所當然。

炭治郎露出一個苦笑:「伊之助,不能這樣說話。」

「就是啊!說什麼噁心,很讓人傷心耶,而且為什麼啊?」

伊之助看了看他和炭治郎,思考了兩秒似乎覺得很煩,伸手往善逸的臉上揍過去一拳:「不要叫我想,很煩耶!」

「好痛!為什麼打我!」善逸摀著臉頰,痛得眼淚溢出了眼眶。

「伊之助!不可以動手!」

伊之助看了看炭治郎,又露出一臉煩躁的表情,坐回了原位,一臉不爽的說:「我為什麼要聽額頭太郎的啊,好煩,老是讓人搞不懂,你們到底在幹嘛。」

「???」我比較想知道你到底想幹嘛啊!善逸想。

「不管了,我餓了!」伊之助拿起飯碗又吃了起來,彷彿把剛才的事情都忘記了一樣,把早飯吃完以後,就吵著要去訓練了。

「你們好慢,吃完趕快跟上來啊!」伊之助得意的說著,飯廳的門也沒關,就在走廊上跑了起來。

「伊之助先生的精神還是一樣好。」前來收盤子的禰豆子在門口說著,看向炭治郎說:「哥哥、善逸先生,早安。」

「早安,你吃過了嗎?」炭治郎道。

「禰豆子!早安!」善逸精神奕奕地向禰豆子打招呼,「今天一樣美麗呢。」

「謝謝,我吃過了喔。」禰豆子向善逸點了點頭後,回答炭治郎。

「那就好,麻煩妳了。」炭治郎把最後一塊魚塞進嘴裡,說:「今天的早飯也很好吃,不過每次都要這麼早起很辛苦吧,下次也叫上我吧?我也好久沒做飯了。」

「不會,我已經有點習慣了,但是哥哥也想做飯的話,下次我再叫上哥哥。」禰豆子在飯廳拉門外坐下,看了看炭治郎和善逸後,彎起了一個笑容。

「什麼?」善逸鼓著嘴巴,含糊的問道:「為什麼要這樣看我和炭治郎?」

「沒什麼,慢慢吃沒關係。」禰豆子搖了搖頭,跟吃完的炭治郎攀談了起來。

怎麼回事?

善逸不太明白這個狀況是怎麼回事,剛才不僅被伊之助莫名其妙打了一拳,禰豆子也對他投來奇怪的笑容,雖然很可愛,但是善逸搞不太懂,他看了看炭治郎,對方也沒察覺到什麼的樣子,正在關心禰豆子的生活習不習慣,他咬了咬筷子,正不明白時,一眼便瞥見炭治郎衣領附近的皮膚。

「啊……啊!!!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

善逸的臉頰瞬間變熱了起來,頭髮飛了起來一樣大叫。

「……善逸!」炭治郎似乎被他嚇了一跳,摀著胸口,說:「幹什麼突然大叫?」

「啊、那個,就是……」善逸感覺臉頰紅透了,他低著頭,不敢看禰豆子,也說不出口要炭治郎拉緊衣服。

「就是?」炭治郎迷惘的問。

「就是……」善逸偷偷抬起頭,發現禰豆子也歪著頭不解地看著他,難道禰豆子沒看到嗎?

這麼一想後,善逸抓了抓頭,說:「沒什麼,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很好吃,禰豆子,謝謝你。」

「不客氣。」

聞言,禰豆子露出一個笑容,炭治郎也高興的說:「稍微收拾一下碗筷,我們再去找伊之助吧?」

「嗯。」善逸點了點頭,和炭治郎端起了各自的盤子,跟在禰豆子的身後把盤子送到廚房,從廚房轉身走出來後,善逸走在炭治郎身邊,拉住了對方。

「善逸?」

「炭治郎你又忘記了。」善逸伸手拉攏了炭治郎的衣領,炭治郎愣了下,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

「抱歉。」

「沒事,下次我會記得不要弄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善逸搔了搔臉頰,抬眼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眨了眨眼,臉頰更紅了,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彼此看了對方一會兒後,善逸有些不好意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炭治郎的手說:「走吧。」

「……嗯。」炭治郎愣了下,輕輕地回握了握他的手,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炭治郎先生。」

接近訓練地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善逸本該察覺的,但是他一心專注在和炭治郎牽著的手,聽到那聲音他瞬間大叫了出聲,才和炭治郎一起回過頭。

「啊,香奈乎。」炭治郎不像他那樣嚇一跳,自然的回過頭和香奈乎打招呼。

「原、原原來是香奈乎啊,不要突然嚇我們啊!」善逸撫著胸口。

「……」香奈乎看著他們沒說話。

「?」

「?」

香奈乎露出了一個笑容。

「香奈乎?」

炭治郎有點擔心的又問了一次,香奈乎總算開口了。

「你們。」香奈乎停頓了下,又微笑了起來。

這次炭治郎和善逸都看清楚對方的視線了,兩個人像被燙到一樣,鬆開握著的手,紅著臉說:「不、不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們一說出口,都看向彼此,善逸抿著唇沒繼續解釋,炭治郎也撇開視線,只有香奈乎還是笑咪咪地看著他們,把後半句話說完:「你們感情真好。」

善逸和炭治郎一愣,瞬間有點羞恥,不知道該怎麼辦,並不是不想承認在交往,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善逸咬了咬牙,想著得說點什麼,手卻再次被握住了。

那是佈滿厚繭和傷痕的、屬於炭治郎的手。

「嗯,我們感情很好喔。」炭治郎握著他的手,露出一個笑容說。

「炭治郎……」

「我就知道,這樣很好。」香奈乎笑著說,接著似乎想到他們來到這的目的,話題一轉:「你們要去練習嗎?」

「嗯,伊之助在嗎?」

「在。」

「你也要去練習嗎?」

香奈乎搖了搖頭:「我已經結束了,還有其他事情。」

「這樣啊,那就不耽誤你,我們先走了。」炭治郎向香奈乎揮了揮手。

香奈乎則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善逸和炭治郎走了一小段,才說:「炭治郎,你的手在抖。」

善逸聽的到,炭治郎的心跳很快,他看向炭治郎,對方露出一個被發現了的笑容,說:「我有點緊張。」

「你不用勉強自己的。」善逸皺起眉。

「可是即使是說謊,我也不想傷害你。」炭治郎停下腳步,說:「剛才雖然我們都否認,但我聞的出來你不喜歡這樣。」

雖然是這樣,但是……

「我不喜歡你老是勉強自己。」善逸吸了一口氣,回握了握炭治郎的手,為什麼炭治郎老是這麼溫柔呢。

「我沒有勉強自己,而且我也沒有說謊啊,我們的感情確實很好吧?」炭治郎笑著說。

「……嗯。」

怎麼可能不好。

他伸手抱住了炭治郎。

「善逸?」

善逸輕輕地在炭治郎的臉頰上蹭了蹭,在對方耳邊說:「真是的,不要讓我再更喜歡你了,不然好不容易壓下想抱你的慾望又要失控了,炭治郎大笨蛋。」

「抱……?可是你現在不是……」

炭治郎迷惘的聲音傳來,善逸死死抱著對方,感覺臉頰紅透了,他咬了一口炭治郎的耳尖,低聲罵道:「才不是那個意思,笨蛋笨蛋笨蛋……」

「唉……那是……」

後半段的話炭治郎沒有問出口,但善逸清楚的聽到對方變得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吞口水的聲音,他好想看炭治郎的表情,可是要是看了一定會想吻炭治郎的,要是被看到就不好了。

「善逸,你說的──」

好不容易炭治郎鼓起勇氣開口,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炭治郎的話語。

善逸聽見朝他們奔跑過來的腳步聲,連忙抱著炭治郎躲開了來自後方的攻擊。

「喂!伊之助!」

「太慢了!你們太慢了!還有我說了幾遍,不要黏在一起了!看起來熱死了!」

「很危險!笨蛋!」

善逸一邊罵道,一邊鬆開炭治郎躲避伊之助的木刀,他往後退了幾步,還沒站穩伊之助就朝他拋來一把木刀。

「等、伊之助!」炭治郎的驚呼聲傳來,伊之助也向炭治郎拋去了一把木刀,不由份說地等炭治郎一接住木刀,就朝炭治郎攻擊了過去。

「我已經等夠久了!你們兩個慢吞吞的,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哈哈哈,受死吧!」

「不對吧!這只是練習吧?」善逸大叫。

「哈!當然啊!只要打敗嘆三郎我就可以當那個什麼柱了!」

「炭治郎是日柱啦!」

「管他什麼柱,你不要在旁邊看!看招!」

「為什麼變成打我啊!」

伊之助在半空中一翻身,揮動木刀朝他打了過來。

「等等!」炭治郎發現伊之助往他的方向打了過來,連忙替他擋了一下,然後說:「抱歉,善逸,我們之後再談吧。」

「唉?」善逸沒想到炭治郎打算和他談談,瞬間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好啊,炭治郎。」

「喂!不准無視我!」伊之助憤怒的聲音傳來。

「好痛!你打太大力啦!山豬!」

「善逸你有沒有怎麼樣?」

「喂!你們!!!!」

伊之助的咆哮聲連同劍擊一同襲來,於是那個下午善逸只記得自己後來邊哭邊在炭治郎的包紮下抱著對方進入了一個美好的夢鄉。

 

拾伍、誘う

 

「咦?善逸,你要出門嗎?」

炭治郎的聲音傳來,善逸在玄關回過頭,一時有點心虛,他搔了搔臉頰,尷尬地笑道:「我想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

「嗯。」

善逸點了點頭,他不意外炭治郎的反應,畢竟平常所需的東西只要跟蝶屋敷的人說一下就好了,但這次他想買的東西不能委託其他人去買,他說完後轉過身,炭治郎的聲音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我跟你去吧。」

「唉?不好吧!」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叫道。

「為什麼?」炭治郎迷惘的看著他。

「因為……」因為他不想讓炭治郎看見他買那些東西啊!

但善逸說不出口,他咬了咬牙,怎麼辦,該說謊嗎?

「你不想要我跟去嗎?」炭治郎的聲音有點沮喪。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善逸有些慌張的搖了搖手,唉,怎麼辦,他不想要讓炭治郎失望,還是算了,反正早晚炭治郎也會發現的,眼看炭治郎一臉傷心,他嘆了一口氣,說:「好吧。」

「那我們走吧!」炭治郎瞬間笑了起來。

「嗯。」

善逸拉開了大門,等炭治郎在玄關換鞋後,便和炭治郎往市場的方向出發,他們走了一段路,隨口聊著天,提到今天待辦的事,善逸開口:「對了,炭治郎,你下午不是要見主公嗎?還跟我出來買東西這樣好嗎?」

「應該沒關係吧。」炭治郎想了想,說:「你還是不希望我陪你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會緊張嗎?成為柱什麼的,聽起來就很恐怖,而且之前那些成為柱的人……」

那些成為柱的人,有些人都犧牲了。

炭治郎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表情有些悲傷地搖了搖頭,說:「比起緊張,失去對我來說更可怕,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善逸望著炭治郎,他聽得出對方語氣裡的難受,雖然鬼很可怕,但是善逸也不想再讓鬼奪去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想到這,善逸又看了看炭治郎,他想起前幾日在訓練場附近的話題,忍不住提起道:

「炭治郎……你突然想和我出來買東西,是因為前幾天的事嗎?」

前幾天在訓練場提到的話題,他們後來都下意識的迴避,但善逸已經下定決心今天要和對方更進一步,他並不想再迴避這個話題。

「啊……嗯,也算是吧。」炭治郎似乎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愣了下,臉頰紅了起來。

他們還是沒有立刻提到那件事,兩個人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善逸低著頭深呼吸一口氣,好一會兒後,臉熱的問:「你還記得之前在吉原的那個任務嗎?」

「吉原……嗯,我記得,那時候沒想到要同時打敗兩隻鬼才能夠真正殺掉他們──」

「我不是指那個,炭治郎你的鼻子很好吧?那時候潛入吉原,沒有聞到什麼嗎?」

「聞到什麼?」

「像我啊,我的聽力很好,夜晚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安靜,但是格外聽得清楚一些聲音,人並不是一躺上床就會睡覺的生物,在那種地方更不可能乖乖睡覺的。」善逸說到這裡臉已經紅了,他抬起眼看向炭治郎,炭治郎也眨了眨眼看著他,好一會兒總算有點理解了他的意思,一張臉也脹紅了起來。

「我說過我想抱炭治郎,也是得做一些準備的。」他低聲說著,小指輕輕地勾了下炭治郎的小指。

「善逸……」炭治郎整個人震了下,用另一隻手摀住了下半臉,善逸聽到對方心跳加快的聲音,啊啊,好想吻炭治郎,可是不能,要忍耐才行,要忍耐!這裡可是大街上。

炭治郎大概沒辦法理解要做什麼準備吧,但善逸知道準備是必要的,雖然跟男女之間有點不同,可是什麼準備都不做太危險了,善逸這幾天只是稍微想想和炭治郎做那件事,他就感覺心跳要跳出來一般,他稍微多看了對方幾眼,便停下了腳步。

「再往前走人就要多起來了,炭治郎,你就陪我到這裡吧。」

要是讓炭治郎跟去,再被炭治郎問他買那些東西要做什麼,善逸一定會大叫著逃走的,他有些害臊的提醒炭治郎:「而且你想說的話,這裡應該不適合。」

炭治郎看起來並不是很想結束這個話題,但炭治郎看了看四周的人潮,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那晚點見。」善逸退後一步。

「等等,善逸。」

炭治郎整個臉都紅透了,聲音微微顫抖著,說:「今天的就任儀式,主公會安排住處給我,我會告訴禰豆子位置在哪,晚上你再到那裡找我吧。」

炭治郎堅定地看著他,雖然表情有些難為情,但……這是邀約的意思吧?他可以認定是邀約的意思吧?

「我可以認為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善逸感覺自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

炭治郎思考了一下,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嗯。」

「真的嗎!炭治郎!我好開心!」善逸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彷彿身邊開滿了小花,險些拉著炭治郎的手轉圈,他忍下了大叫的心情,終於一邊揮手,一邊走入了市場:「等我哦!炭治郎。

 

拾陸、触ってもいい?

 

『從今以後你就是日柱了,請好好保護那些遭受鬼迫害的人。

今晚的月光特別亮,炭治郎想起下午主公告訴自己的話,又握緊了雙手,這個下午有閒暇的柱們來到他的住所看了看,作為慶賀送了一點禮物給他,炭治郎忙著整頓環境,還和義勇先生約定好隔天要去看他們的師傅。

不知道鱗瀧師傅過的怎麼樣,之後等環境整頓的差不多,也許就可以接禰豆子過來和他一起住了。

炭治郎一邊想著今後的事,一邊坐在廊下發呆,下午他已經把外面的環境打掃得差不多,眼下沒什麼事情可做,如果不想點其他事,他可能會不知所措,畢竟他可是已經和善逸約好了要在這個宅邸裡見面。

雖然炭治郎不太明白善逸口中的準備,但善逸早上提到的事情他確實有印象。潛入吉原的時候,他太過在意鬼的氣息,所以炭治郎只有一次注意到奇怪的味道,那不是鬼的味道,而是一股帶著腥羶還有些甜膩的氣息,聞到的瞬間有點讓人暈眩,從味道的來源還聽得到些許肉體碰撞在肉體上的聲音,還有女人和男人的對話聲,但炭治郎當時沒時間去確認那是什麼,只是聞到的瞬間感覺有點難為情,彷彿窺視了別人的秘密,讓他下意識有點想避免這種味道,再加上後來炭治郎全心全意投入在尋找鬼的氣味,就不再聞到那股氣味了。

如今回想起來,也許善逸指的就是那股氣味,就像善逸也曾經聽過的聲音一樣。

炭治郎想著,鼻尖忽然聞到了善逸的味道,他起身向大門的方向走去,然後打開門,與準備敲門的善逸對上了眼。

「啊,炭治郎。」

「歡迎你來,善逸。」

他們看著彼此,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緊張的笑了下。

「抱歉,我剛剛有點迷路。」善逸尷尬的說。

「沒關係,你吃晚飯了嗎?我去準備一下。」

「還沒,不過你這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啊。」炭治郎一邊領對方進屋,一邊說:「我的東西剛搬來,想說等整頓好再接禰豆子過來,所以現在還只有我一個人。」

「是、是喔,說的也是,我也只聽到炭治郎的聲音……」

善逸沒有再說什麼,開始沿路東看看西看看他的宅邸,炭治郎自己也還沒習慣這間屋子,一方面覺得有趣,一方面也忍不住跟著善逸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房子,他把善逸領到飯廳後,便讓對方等一下,自己去廚房準備起了晚餐。

然而不到十分鐘,善逸的味道和擁抱卻一起來到他背後。

「炭治郎~還沒好嗎?」

「善逸!嚇我一跳,再等一下就好了。」炭治郎感覺心跳有點快,把食材丟進鍋子裡的手頓了下。

「嗯。」善逸把臉埋進他後頸,熱氣讓炭治郎有點起雞皮疙瘩。

「善逸,你可不可以放手,這樣做菜有點不方便。」炭治郎忍耐了一會兒後,忍不住說道。

「我不要……好不容易可以親熱的。」善逸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酥麻的感覺讓炭治郎有點招架不住。

「善逸……」他忍不住又一次說道。

「……好啦。」這次善逸總算放開他的腰,湊到他身邊問:「需要幫忙嗎?我剛剛一個人在飯廳好無聊。」

晚飯其實準備得差不多了,畢竟下午他就準備好前置作業,晚飯準備起來不需要太多時間,但善逸都問了,炭治郎只好想了想,說:「那你可以幫我加一些柴火嗎?」

「好啊,在哪裡?」

炭治郎指了指廚房角落捆起來的木柴,善逸走了過去,拿起一些,走到灶前蹲下來替他將柴火丟進灶裡,一邊丟,一邊說:「炭治郎你的新家還真大,一個人不會寂寞嗎?」

炭治郎沒想過這個問題,善逸這麼一問,他就想起禰豆子,想到會有一小段日子見不到禰豆子就忍不住有點寂寞。

「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想禰豆子了。」

「嗯,不過今晚有我在,炭治郎你就不會寂寞了吧?」善逸撐著臉頰看著他,笑容有些害羞。

炭治郎感覺胸口揪了一下,也笑了出來:「謝謝你,善逸。」

「不過要是以後都一起住的話,就都不會寂寞了吧?」

炭治郎愣了下,說:「善逸想跟我一起住嗎?」

「才不是想!明明你都答應要跟我結婚了,你還不想跟我住嗎?」善逸鼓起臉頰,不滿地看著他。

啊,也是,他都差點忘記有這麼一回事了。

「不要跟我說你忘記了這件事喔?我會心碎到死掉的!」善逸站起身,向他踏進了一步。

「沒有這回事──」

「炭治郎!不可以說謊,不管你說什麼謊我都聽得出來,你剛剛的聲音就是在說謊!」

「我真的沒有忘記,只是差一點──」

「那就是忘記了啊!你的記憶力怎麼回事?我的心要碎掉了喔!炭治郎!」善逸的眼裡一下就聚起了眼淚。

「等,怎麼這樣就要哭了?」炭治郎有些慌張,他看著善逸難過的表情,伸手捧著善逸的臉頰,在對方的臉頰親了下,一把抱住善逸,「別哭啊,善逸,我沒有忘記。」

他拍了拍善逸的背,說著好乖好乖,善逸慢慢地伸出手回抱住他,好一會兒後,說:「再親一次我就原諒你。」

「唉?」

「再親一次我就原諒你。」善逸的聲音悶在他的羽織裡,說完後抬起頭來看著他。

炭治郎有點臉熱,他不想要善逸一直這麼難受,於是捧著善逸的臉頰又親了一次。

但善逸看著他,說:「不對。」

「不對?」

「炭治郎你知道的吧?」善逸看著他,聲音沒有起伏,但炭治郎一下就想起善逸以前說過的話。

「好、好,我知道了。」他無奈的笑了下,閉上眼,將雙唇疊上善逸的。

他本來打算輕輕碰一下就分開,但一聞到善逸心情好起來的味道卻又忍不住停留了一會兒,善逸捧著他的臉頰,舔吸著他的唇瓣,濕濕癢癢的感覺讓炭治郎情不自禁笑了起來,說著夠了夠了,善逸才放開了他的嘴。

「聽好了,下次再忘記,我可不會這麼簡單就原諒你。」善逸紅著臉與他額頭貼著額頭說。

「是,我不會再忘記了。」炭治郎笑著說,「現在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準備晚飯?我有點餓了。」

「……既然你餓了,那好吧。」善逸稍微後退了一點,說:「還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嗯……剩下一樣菜跟一鍋湯,可以麻煩你把我剛才弄好的菜先拿到飯廳嗎?我很快就可以弄好剩下的部分。」

「好。」善逸點了點頭,拉著他的羽織,傾身又親了一口他的唇,說:「炭治郎,等下我有東西要給你,你一定要收下。」

炭治郎愣了愣,來不及反應,善逸便端著他煮完的兩盤菜,心情愉快地走出了廚房,他看著善逸的背影,忍不住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吃飽了!」

善逸雙手合十,滿足地說著,起身把碗筷和盤子收拾起來。

「啊,謝謝,我剛剛已經順便把澡堂的熱水燒過了,現在泡的話應該剛剛好。」炭治郎放下喝到一半的湯說。

「嗯,那我先去洗。」

炭治郎點了點頭,慢慢地把晚飯吃完後,再到廚房去把碗洗一洗,善逸剛好洗完澡,便請對方幫忙鋪床,自己才去澡堂洗了一個澡。

回到房間外,炭治郎沒想太多,拉開房門,床鋪已經鋪好了,但沒有善逸的人影,他看見通往緣廊的另一扇門拉了開來,走了過去,善逸正坐在緣廊上看著月亮。

善逸聽見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炭治郎微微笑了下,在對方身邊坐了下來,他們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月亮,善逸呼了一口氣,說:「感覺好像跟炭治郎結婚了一樣,原來有家的生活是像這樣的嗎?」

「我不知道結了婚是不是像這樣,但是有家人的那些日子確實就是這樣。」炭治郎想起了過去在山上的生活,也許有些人覺得這種只有吃飯洗澡睡覺的日子很無聊,但那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善逸沒有回應他,炭治郎朝對方看過去,發現善逸正盯著自己,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彷彿隨時都要哭出來。

「怎麼了?」

「炭治郎說這些的時候,好像快哭了,所以我……」善逸按了按眼角,伸手握住他的手。

善逸牢牢握著他的手,炭治郎感覺到對方手裡捏著什麼東西烙的他有點痛,但他沒有收回手,而是輕輕地把手放在對方握著自己的雙手上。

「炭治郎,我有一個東西想給你。」善逸低著頭,炭治郎看不清善逸的表情,但他聞到了一股甜膩的氣味,他知道那是善逸對他的好感,這股帶著好感的味道總是讓炭治郎有點暈呼呼的。

「善逸?」他低聲叫喚對方。

「炭治郎,你可以……」

「可以?」

善逸的手流出了手汗,沒有抬起頭,而是深呼吸一口氣後,放開他的手,翻過手心,捏著一枚戒指,低著頭大聲地說:「可以跟我結婚嗎?」

「這是……」炭治郎眨了眨眼,那是一枚鑲有紅寶石的戒指,正映照著月光,閃的他有些說不出話,鼻尖充斥的好感味道從來沒有一次這麼濃郁過,他又暈又熱,善逸沒聽到他的回覆,便抬起了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紅紅地,幾乎是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他。

「炭治郎,你願意收下嗎?你願意收下我的心意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炭治郎看著對方也有點想哭,善逸的手有點顫抖,那副努力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對方的手,炭治郎沒有說話,而是把那枚戒指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露出一個笑容說:「我收下了,謝謝你。」

「炭、炭治郎!!!!!」

善逸一下就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他,炭治郎沒想到對方這麼激動,一下被撲倒在緣廊上,只能環抱住善逸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善逸的背安慰對方。

「別哭了,善逸,不是應該要高興嗎?」

「可是、可是這是我第一次求婚被接受,我嗚嗚……我好高興,炭治郎嗚嗚嗚……」善逸抱著他,一邊哭一邊說。

「高興就好,如果這不是你第一次被接受,我可要生氣了。」炭治郎開玩笑地說著,善逸立刻撐起了身,緊張的看著他。

「炭治郎當然是我的第一次啊!」

善逸說的認真,炭治郎愣了下,臉頰卻熱了起來,他撇開視線,說:「所以你上午就是去買這個嗎?」

如果是這個,他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善逸不讓他跟去了,但他這麼一問後,善逸的臉卻更紅了。

「不,不是,不只是戒指。」

「不只是?還有什麼?」

「……」善逸撇開視線,似乎說不出口。

「到底是什麼,你不說我越來越好奇了。」

「就是……」

「就是?」

「啊啊啊!你不要再問了!等下我心跳太快死掉怎麼辦?!」

「可是嗚──」

「閉嘴閉嘴閉嘴!炭治郎!」

善逸一把摀住了他的嘴,情緒激動地喘著氣,炭治郎躺在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盯著對方,善逸摀著他的嘴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只是喘氣,然後吞口水,炭治郎開始感覺氣氛有點奇怪的時候,善逸就放開了他的嘴,俯下身來吻住了他。

善逸閉著眼睛啄吻了幾下他的唇,睜開眼看了他一下,只是那一眼炭治郎就覺得全身熱了起來,他難為情地摟著善逸的脖子,在善逸又吻上來時閉起眼微微張開了唇,伸出舌頭和善逸的磨蹭在一起。

「嗯、嗚……」

酥麻的快感讓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點呻吟,炭治郎並不討厭和善逸這樣接吻,只是親著親著一股熱流衝到下半身,讓他微微皺起了眉。

必須停下來才行,他稍微推了推善逸的肩膀,撇開頭躲避對方的親吻,於是善逸的吻落到了他的耳朵上,溫溫軟軟的吻讓炭治郎忍不住發顫起來。

「啊,善逸、等等……嗯……」

「喜歡、好喜歡你,炭治郎……」

善逸在他耳邊說著,親吻他戴著耳飾的耳垂,酥麻的感覺讓炭治郎感覺眼前濛起了一層水氣,他沙啞著說:「善逸、停下,我好像……」

炭治郎說不出口自己下半身的反應,最近只要跟善逸這樣親吻,他就會有這種現象,隔天早上甚至會莫名其妙濕了一褲子,讓他羞恥的受不了。

「沒關係,我也是,炭治郎。」

善逸撐起身,那張臉跟他一樣紅,善逸著迷的看著他,握著他抵在肩上的手,慢慢地把他的手往下拉,摸到那一塊硬熱的瞬間,炭治郎像被燙到一般說不出話。

善逸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抖,說:「炭治郎,我可以摸摸你嗎?」

那一定不會只是普通的摸而已。

炭治郎沒來由地這麼感覺,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看著善逸,整個人像要因為心跳過快而死去一樣,於是善逸鬆開他的手,拉了拉他的浴衣帶子,把手伸進了他的浴衣裡,再一次問道:

「炭治郎,我可以摸你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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