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三、

「你想喝什麼?我這裡只有味噌湯跟海帶湯。」善逸蹲在自家廚房的櫃子前翻箱倒櫃,他實在不常下廚,因為一個人住的關係,家裡幾乎都是沖泡類的食品。

「都可以。」

「那我就煮海帶湯了。」善逸拿著沖泡用的海帶湯站起身,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他床上的炭治郎,炭治郎有點不自在的坐著,這也難怪,昨晚的衣服善逸把它拿去洗了,只能拿自己的衣服給炭治郎穿,衣服跟褲子倒是還好,炭治郎的身材跟他沒有差太多,問題比較大的可能是內褲,因為他的尺寸關係,所以內褲稍微大了一點。

「怎麼了?」炭治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頭看著他。

「啊、嗯,沒事,你等我一下,肚子會餓嗎?我可以順便煮個麵之類的。」善逸剛才在冰箱裡看到了麵條和肉醬罐頭,他正好也有點餓了,但炭治郎搖了搖頭。

「我喝湯就好。」

「好吧,你可以滑個手機什麼的,找點事做。」

「可是我的手機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看你做事就好,需要我幫忙再跟我說。」炭治郎搖了搖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善逸看著那個笑容,心裡有點刺痛,為什麼炭治郎還笑得出來呢,他看了一會兒,就連忙轉了過身,當作沒看到一般的忙起來。

海帶湯和肉醬麵不難做,善逸花了十分鐘就做好了,他端著海帶湯先給炭治郎喝,才靠在廚房平台端起麵來站著吃。

善逸吃了兩口,炭治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要站著吃嗎?」

善逸抬起頭看著炭治郎,聽得出言下之意是問他不過去嗎?

「沒關係,我站著就好,而且床鋪也還沒整理。」

除了炭治郎坐的那一區還勉強算得上乾淨,善逸也暫時沒臉和對方靠那麼近。

「也是。」炭治郎低下頭喝著湯,聲音不大,但是善逸聽的出對方有一點失望,他想不出原因,明明平常兩人會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這時候卻都默契地不向彼此搭話。

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善逸從沒想過有一天和炭治郎相處會變得這麼難受。

「啊,喝完的話,放在洗水槽就好,我回來再洗。」

他看著炭治郎起身,一邊讓出走道,一邊說著。

炭治郎嗯了一聲,走過他身邊,在洗水槽放下碗,但沒有離開。

「哪裡不舒服嗎?」善逸看著炭治郎,放下盤子,下意識的握著炭治郎的肩膀,讓對方轉過來。

炭治郎搖了搖頭,說:「你不用勉強自己。」

「咦?」

「我知道善逸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所以我也想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但是果然還是有點勉強。」炭治郎看著他,這次露出的笑容有點難過,「雖然我答應讓你負責,但是……是不是暫時不要見面比較好?」

不要見面?

什麼意思?

善逸腦中一片空白,從高中以來,他就沒和炭治郎分開過,就連大學都是同一間,就算學系不一樣,也修了很多共同的課,他不懂炭治郎所謂的暫時是多久,一個月?三個月?還是說半年?炭治郎會不會乾脆就不理他了?

……我不要。」稍微一想,善逸便脫口而出,他捏緊了炭治郎的肩膀,看著炭治郎那雙眼睛再次說:「我不要。」

「善逸……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連跟我做朋友都不要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跟我都需要時間去想該怎麼辦──」

「那炭治郎你想怎麼做?」

「我……」炭治郎垂下眼,抓著那頭還帶著水氣的紅髮,聲音不知所措:「我沒有想怎麼做,我只是希望我們能跟以前一樣好好的,像剛剛那樣不是很尷尬嗎?所以……

「可是在勉強的難道不是炭治郎你嗎?炭治郎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說謊。」

善逸聽得很清楚,炭治郎不想要他們的關係跟以前一樣,尷尬只是藉口而已,可是除了炭治郎想和他絕交以外,他想不出來他們的關係還能往什麼方向發展。善逸只知道他不想這樣,他不想和炭治郎絕交,就算他覺得現在與炭治郎在一起很難受,比起暫時不見的痛苦,那麼善逸寧可難受一點。

「我沒有說謊。」炭治郎抬起頭,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騙人。」看見炭治郎的表情,善逸就更肯定了,他無法想像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跟炭治郎說話,無法想像自己失戀的時候即使是半夜三點也沒有人在身邊聽他說話,更無法想像自己難過痛哭喝醉酒的時候,沒有人揹著他回家。

「善逸,你怎麼又……

「我怎麼知道,誰叫你要擅自說那些話!」善逸抽了抽鼻子,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他一把抱住炭治郎,像要將炭治郎揉進身體裡一樣,含糊不清地罵道:「把話收回去,不准你再說那種話,要是你不要和我見面了,以後我失戀怎麼辦,以後我功課寫不完怎麼辦,以後我半夜喝到爛醉,沒有人揹我回家怎麼辦?」

「可是我說的只是暫時。」

「你的暫時是多久,半個月?一個月?我不要,不管要多久我都不要!」

……

善逸緊緊抱著對方,聽到炭治郎的嘆息聲,好一會兒炭治郎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你放開我,有點難受。」

善逸聽到對方這麼說,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抱著對方不太好,連忙鬆開手,說:「對不起!」

「沒關係,那個……」炭治郎看著他,想說什麼,但看著他好像又說不出口,稍微撇開視線後說:「你不要太過意識的話比較好,這樣我也才能跟平常一樣,好嗎?」

「唉?是、是這樣嗎?」

「嗯。」

「我、我知道了。」

「你慢慢吃,我等你。」炭治郎擦了一把他眼角的淚水,說:「以後還是別那麼常哭,不然看著你哭我反而有點愧咎了。」

「我眼淚控制不住,你不是知道嗎……」善逸委屈地說著,看著炭治郎那雙眼睛說:「炭治郎你才是應該要哭,眼淚忍太久內心會生病的。」

「我有哭啊,真的忍耐不住的話,我還是會哭的。」

「什麼時候?」

善逸完全不記得對方有在自己面前落淚,但他問完後,炭治郎就頓了下,那雙紅寶石似的眼睛閃過了羞赧,炭治郎看了他一眼,轉過身走去床頭櫃拿了手機,坐回床上滑起了手機。

什麼?

咦?什麼意思?

善逸靠著廚房台,好像聽到了心跳加速的聲音,他拿起自己吃到一半的麵,一面看著炭治郎,一面慢慢地意識到剛才炭治郎的意思。

「咳、咳咳!」

「善逸!還好嗎?慢慢吃,我不趕時間。」炭治郎抬起頭對他露出擔憂的表情。

他對炭治郎揮了揮手,拿起自己的海帶湯喝了喝,內心又羞又憤──不是炭治郎你自己說不要過度意識的嗎?!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幹嘛還跟我說你昨晚哭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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