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四、
「喂!伊之助!」
下課鈴響,善逸便立刻收拾好書包,叫住將要衝出教室的人影,那是他和炭治郎的共通好友──嘴平伊之助。伊之助的年級比他低,長相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但性別卻是男的,個性也很大咧咧、甚至是粗暴,只有炭治郎在的時候才會稍微收斂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善逸沒在課堂上看到炭治郎,又聽到伊之助跟老師說炭治郎請假,善逸平常根本不會像這樣叫住準備衝出去教室的伊之助。
「幹什麼?」
伊之助停下腳步,頗有些不耐煩,善逸有聽聞對方下課時間都會去社團找高年級的運動社團切磋,但具體是怎麼樣他也不太清楚。
「為什麼你說炭治郎請假了?」
「啊?你說權八郎?他沒有給你傳訊息嗎?」伊之助從口袋裡拿出一台被折騰得到處是傷痕的手機,點開訊息給他看。
上頭確實是炭治郎傳給伊之助的訊息:
『伊之助,不好意思,今天可以麻煩你幫我跟老師請假嗎?』
「咦?!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傳給你?」善逸也拿出了手機,他點開與炭治郎的聊天群組,最後一條是前天他約炭治郎出來喝酒的邀約,也就是說,今天他沒有收到任何一條來自炭治郎的訊息。
「我怎麼知道,他高興傳給誰就傳給誰啊,你幹嘛打擊那麼大?」
「不是、因為我……」不對,這件事怎麼能跟別人說。
「你怎樣?講話不要吞吞吐吐!」
「總、總之,我做了會讓炭治郎生氣的事,炭治郎可能再也不會理我了……」善逸慌張地說著,怎麼會,昨天他送炭治郎回家的時候,炭治郎也沒有生氣的樣子,而且炭治郎也說不會再提要暫時不見了,難道炭治郎在騙他?
「你做了什麼啊?」
「我怎麼可能說啊!」
「哼,不說就算了,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錯,就道歉啊。」
「我當然有道歉啊!但這件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而且就算我想好好負責,炭治郎好像也還是不願意讓我負責啊!」
「……」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善逸抱頭大叫著,他完全想不到昨日的炭治郎有什麼異狀。
「你乾脆去他家找他不就好了?」
「咦?」
「去他家找他啦!有問題就當面問清楚,想來想去的很煩。」伊之助把手機收起來,盤起胸來說道。
「可是,如果炭治郎不肯開門的話……」
「擔心什麼,他不肯開門你就盧到他開門啊,你不是最擅長這個?」
「我才沒有擅長這個!」
「隨便啦,老大能給你的建議就只有這個,剩下的自己解決。」伊之助哼了一聲,也不甩他到底要不要去做,就衝出了教室。
善逸看著好友的背影,又低下頭看向手中沒有收到任何訊息的手機,也許伊之助說的是對的……他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答案來,而且萬一炭治郎是身體不適,他也有責任,一想到這,他就握緊了手機走出了教室。
來到炭治郎家門外,伊之助給他的勇氣只到這裡而已,他看著炭治郎的房間大門,足足站了二十分鐘,始終鼓不起勇氣。
炭治郎會不會不想見到我?
善逸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他踏出一步,又收回一步,就連炭治郎的鄰居都出來看了他兩次,為了不被當成變態,最後善逸閉起眼睛,索性心一橫按了炭治郎家的門鈴,他一面在心裡倒數著,一面等待時間一到,如果炭治郎沒有出來他就走人。
三、二、一──
幾乎在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眼前的大門開了,善逸愣了下,與同樣驚訝的炭治郎對上了眼。
炭治郎的臉有點紅,明明是秋天,卻穿了毛衣厚外套,還圍了一圈厚厚的圍巾,炭治郎訝異地說:「你怎麼來了?」
「我……我擔心你,不是,你才是怎麼了?發燒了嗎?怎麼都不跟我說?」
善逸推著炭治郎進了門,剛才擔心對方不想見到自己的心情都不見了,他伸手摸了摸炭治郎的額頭,意外的卻沒有很高溫。
「嗚……我是低燒,量不出來的,不要擔心,我沒事。」
「哪裡沒事啊!」善逸看著對方包得這麼緊,怎麼可能沒事。
「噓!小聲一點,我們這裡隔音不太好。」炭治郎摀住他的嘴,善逸看著對方,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到昨天他在浴室親了炭治郎的事,炭治郎好像也記得,在他說話以前就放開了他的嘴,轉過身走到床鋪上坐下。
善逸看著炭治郎這間窄小的租屋,幾乎一目了然,他脫下鞋,踏上榻榻米,走到炭治郎身邊坐下,問對方:「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發燒?」
「只是低燒而已,我不想讓你擔心。」炭治郎稍微解開了圍巾,脖子上滿是汗水。
「可是你告訴了伊之助,卻沒有告訴我。」
「我是跟伊之助說我有事要辦,所以今天請假。」
「那你也可以跟我說啊,就算是騙我也好。」
「……我不想騙你。」炭治郎垂下眼,說:「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追根究柢,而且……我也有責任。」
「什麼?」
「是我沒有推開你,我也有責任。」炭治郎的臉更紅了,他近乎囁嚅地說:「看你哭成那樣,怎麼可能捨得你難過。」
「炭治郎……」腦中嗡嗡作響,從聽到的耳朵開始發熱,善逸摀住一邊耳朵,還是沒辦法制止聽到炭治郎這麼說以後加速的心跳聲傳入耳裡,那一個晚上的模糊記憶隱約隨著炭治郎的話變得清晰,他記得自己醉酒後醒過來哭得像個嬰兒,在炭治郎懷裡索求安慰,又趁著炭治郎給他安慰的時候得寸進尺,炭治郎沒有拒絕他,在他無情地捏著他的腰將那過分粗大的東西塞入體內的時候,炭治郎也只是掉著眼淚擁抱他。
「對不起……」
眼淚啪搭落了下來,善逸用力抹著眼角,但越是努力眼淚越是往下掉,炭治郎的聲音溫柔地讓他止不住哭泣。
「我沒有什麼委屈的感覺,反倒有點像是偷了什麼一樣的愧疚,善逸你真的不用哭的。」炭治郎伸手抱住他,善逸靠在對方的肩頭上,一時之間胸口疼痛得說不出話來,明明炭治郎這麼信賴他,他卻辜負了炭治郎的信任。
「炭治郎,對不起,我……我是真的想補償你,雖然我知道沒有辦法挽回你對我的信任,可是、可是如果你有想要什麼的話,告訴我吧,如果我做的到,我一定會替你達成的。」善逸抬起頭,握著炭治郎的雙手。
「我……」炭治郎的目光動搖地看著他,但很快地眼底的火星就熄滅了,炭治郎露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我只想要我的家人平平安安,朋友也健康快樂。」
「炭治郎!」
「你別這麼大聲,我說過這裡隔音不好。」
「對、對不起嘛,但是你就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你聽起來就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又不敢說啊。」
「我哪有。」
「又來了,奇怪的表情!」
「我……」炭治郎看著他,有些放棄地說:「有些東西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更何況我想要的東西,善逸你又給不了我。」
「誰說的!」
善逸不太服氣,雖然如果炭治郎說他想要一棟房子,他確實做不到,畢竟爺爺去世後,他就只剩下爺爺給他的那棟屋子跟一筆遺產,但他根本不可能隨便揮霍,他想了想以後,說:「是很貴的東西嗎?」
「你要說很貴也算,你大概一輩子也買不起,但你要說它廉價也是,因為別人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它。」
「那是什麼啊?價差這麼高?」
炭治郎笑了出來:「對,因人而異。」
「那我有什麼能為你做的嗎?你後面……」善逸頓了下,有點臉熱地說:「你後面還會痛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已經好很多了,只是……」炭治郎摀著肚子,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咦?咦咦咦?難道說,炭治郎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炭治郎臉紅了起來,說:「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懷孕!」
「唉,但是,該不會是肚子痛吧?」
「嗯……」炭治郎有些難為情地說著,「可能是沒清乾淨,畢竟射得有點深──嗚?」
善逸摀住了炭治郎的嘴,他的臉紅到彷彿快滴血了,他從沒想到有一天可以從絲毫不碰腥羶色的好友嘴裡聽到這些。
「我知道了!我的錯!可以不要說下去了嗎?」
炭治郎眨了眨眼,眼中有害臊和笑意,拉開他的手說:「你平時不都跟我說那些片子的心得嗎?」
「但我們討論的又不是片子的心得!你就那麼想讓我回憶起對你做了什麼嗎?!」
「也……也沒有,怎麼可能。」善逸這麼一說,炭治郎的臉也紅透了。
「那就到此為止!」善逸在嘴前豎起食指來,他的耳畔全是自己和炭治郎吵雜的心跳聲,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抬起頭來說:「你要吃點什麼嗎?」
「嗯?我沒什麼胃口,而且吃了也是要一直跑廁所。」
「可是不吃不行吧?我幫你煮點粥?」
「嗯……也是可以。」
「好!」善逸站起身,往簡易廚房走過去,轉過身想問東西放在哪,炭治郎卻已經跟了過來,替他把鍋子裝水,放到爐子上打開火。
「米在那邊那個箱子那裡,把它洗一洗,我幫你顧火。」
「唉,不要啦,你去躺著。」
善逸拉著對方的手,但炭治郎把他撥開,說:「我已經有躺一個早上了,你快去洗米。」
「你又逞強。」
「我才沒有逞強,這是長男的尊嚴,而且這是我家的廚房,我讓你碰廚房已經很好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火交給你。」
「嗯。」炭治郎笑了。
善逸看著那個笑容莫名覺得有點可愛,感覺好像回到和炭治郎原來的關係一樣,他有點高興地去盛了些米,拿到洗水台清洗,洗完以後拿給炭治郎,一邊和炭治郎說今天教授上了什麼,一邊等粥煮好,兩個人才拿了一個小桌子坐下來吃。
因為炭治郎低燒的關係,吃完粥已經流了滿身大汗,善逸乾脆要對方不要穿那麼多,但炭治郎困擾的說:「可是有點冷。」
「喝了粥還是冷嗎?」
「嗯。」
「那……」
善逸看著對方哆嗦的手,伸出手握住了炭治郎的手,另一隻手摟著對方的肩膀靠向自己,說:「我來溫暖你。」
他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想像以往撒嬌的時候,讓炭治郎也能依靠自己,但是那一瞬間他卻感覺到炭治郎僵硬的動作,他想放開炭治郎的肩膀,炭治郎卻又抓住他的手。
「沒事。」炭治郎閉起眼睛,將他的手放回肩膀上。
「對不起。」善逸不知道該說什麼,脫口而出的又是道歉,什麼都沒改變只是幻覺,他低頭看著炭治郎,不管做什麼都會聯想到那一晚的事,炭治郎的聲音、炭治郎身上的痕跡。
他唯一想不起來的,只有炭治郎的體溫,還有炭治郎的表情,接納他的炭治郎到底是什麼表情呢。
他抱著炭治郎往後躺到床鋪上,炭治郎家的床鋪跟他家的比起來硬了一些,但並沒有不舒服,炭治郎抬起頭來看著他,似乎有些嚇到。
「善逸?」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事情,我在想為什麼我的女友不能夠接納我,炭治郎為什麼卻可以接納我。」
「……是這件事啊。」炭治郎的臉更紅了,「不是說不要再提了嗎?」
「嗯?我沒有想知道過程啊,就只是好奇,真的不會痛嗎?」
「唉、啊……那個啊,剛開始不太記得了,可是其實真的不痛,不如說還滿舒服的,只有拔出來後比較痛一點。」
「怎麼會不記得開始啊,開始最重要不是嗎?」善逸臉熱的問。
「因為開始我想著要安慰你,所以就不太記得了。」炭治郎急促地說著,汗水滑過額頭的傷疤。
「是這樣啊。」
善逸心裡癢癢地,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他想看炭治郎的表情,卻發現炭治郎也在看他。
宛如鬼使神差地,那一刻他吞了一口口水,說:「炭治郎,你可以在和我做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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