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23.
混雜的氣味充斥在佛寺頂端的小房間內，五条悟從容地打開門，無視朝自己投射而來的視線，氣息未收地逕自走向自己的座位－－這場會議的被審問者位置。
夜蛾正道站在他背後作為督導，輕咳了咳，要他收斂氣息，但五条悟只是將視線掃向桌子上放置的三個貼滿咒符的盒子，他抬起頭來說：「叫我來有什麼事？」
「宿儺的容器和宿儺早應該在三個月前就從這世上消失。」陰影遮蓋住會議的主持者，蒼老的聲音喑啞地道：「我們已經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但你遲遲沒有處刑，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五条悟隨意地交握著兩隻手，彷彿展示什麼一般的，又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會議一片肅靜。
「你和宿儺的容器......」有人按捺不住道，但很快被旁邊的人用眼神制止。
「無妨。」角落裡，眉眼蒼白的樂嚴寺抬起眼簾，目光不善地說：「用不著跟沒禮貌的年輕人計較，真有什麼也是他們自己要承擔代價。」
「哈。」聽到代價二字，五条悟像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站起身，撐著桌子，說：「你們有誰付的出這個代價嗎？不要講的好像自己有能耐處理。」
「悟。」夜蛾正道低聲制止他，但五条悟頓了下，繼續說：「我就直說了吧，宿儺的容器，也就是虎杖悠仁將在近日誕下五条家的第一個孩子。」
會議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氣。
他無視會議間隱約的騷動，繼續道：「而這個孩子，會成為新的容器。」
「五条家的孩子要當容器？」
「認真的嗎？」
「未嘗不可。」
「是他自己說要付出代價的。」
「安靜。」
一股力量從會議中央波動出來，於是會議又恢復了安靜，五条悟面無表情地看著會議的主席，喑啞蒼老的聲音道：「你憑什麼確定？」
「憑我的六眼。」
會議一片寧靜，長老主席沉默了會兒，道：「若不是呢？」
他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說這些爛橘子是不夠相信他，還是不夠信任他的能力，他道：「若不是，我會按照約定處刑虎杖悠仁，而我的孩子交給你們處理。」
「悟！」夜蛾正道驚愕地叫住他。
會議間又傳來了碎碎細語，五条悟聽到那些人在商量五条家孩子的價值，幾分鐘後，中央的長老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安靜的會議室中，他聽到對方帶著笑意地說：「好，我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悟、等等。」
五条悟走下階梯，夜蛾正道從背後叫住了他，他轉過身，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說：「怎麼了？」
「這跟你說的不一樣。」夜蛾正道板著臉，「萬一虎杖肚子裡的孩子......」
「不、不會的。」他搖了搖頭，十分確定地說：「悠仁是『特別』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宿儺的力量確實很好的被我們的孩子『消化』。」
「你是說......」
「嗯，雖然沒辦法確定悠仁為什麼會這樣，但毫無疑問，我們的孩子有成為容器的『資質』。」
「可是若是這樣，沒有必要下那樣的承諾。」夜蛾正道皺著眉，他說：「那畢竟是你的孩子。」
「......」五条悟沉默了一會兒，他不是無血無情之人，但是......
「總要給他們一點承諾，我不想要某一天看到悠仁又莫名其妙地死在我面前。」
「可是現在又有誰殺的了他？」
「......他們總會想辦法的。」五条悟沉著臉道，殺不死虎杖悠仁，那些人總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折磨虎杖悠仁，五条悟一點也不想再有更多的風險了。
夜蛾正道嘆了一口氣，說：「悟，總感覺好像看見以前的你。」
「......」
「我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個決定感覺很魯莽，可是我相信你比以前可靠。」夜蛾正道頓了下，「我不勸你對虎杖悠仁放手，畢竟你以前就說過只能拯救願意被拯救的人，既然你決定這麼做，代表也不是沒有希望，虎杖悠仁如果活下來，肯定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只問你一句話。」
他抬起眼。
「那孩子做好準備了嗎？」
「......他會做好準備的。」
「哈，你這一點倒是像嚴格的教師了。」夜蛾正道頓了下，抿著唇說：「有點太殘忍了。」
他不置可否。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這是你的『教學』方式，不管虎杖悠仁選擇哪條道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夜蛾正道走下階梯，拍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
五条悟深切地明白，但他相信一切在變好，悠仁選擇原諒他就代表他的賭注幾乎要贏了，他握緊拳頭，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夜蛾正道看著他，示意他接電話，於是五条悟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五条老師！』
「怎麼了？」五条悟捏緊手機，聽著伏黑惠的話語，一瞬間感到血液在凝結，他立刻切掉電話轉過身下樓，他的手腳冰冷，腦中都是虎杖悠仁在他離開前對他露出的笑容。
他怎麼會沒想到，他怎麼就這麼安心了。
「悟，你要去哪裡？」
什麼容器、代價，全都被他拋到腦後去，五条悟一心只想著那件事。
虎杖悠仁要離開他。
他頭也不回地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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