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19.
「五条先生，我真的可以休假嗎？」
五条悟站在穿衣鏡前調整襯衫領口，他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對鏡子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朝房門口的伊地知說：「對，今天都不要煩我。」
伊地知支吾了下，囁嚅地說：「可是平常明明就是您在煩我......」
「伊地知，你再說一次，休假就取消。」
「呃、是！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聯絡您的！」
他拿起風衣穿上，朝房門的伊地知走去，拍了下對方的肩頭說：「不，真的很嚴重的話，你還是可以傳訊息給我，只是我不一定會讀就是了。」
「那我到底－－」
「我出門啦。」
「啊，路上小心！」

上午十點零五分，五条悟看了看手錶，稍微晚了五分鐘，他有一點點懊惱自己的遲到習慣，可是一抵達電影院看見虎杖悠仁的笑容險些感到焦躁的心就平靜了下來，反而有點緊張起來了，他朝虎杖走了過去，笑著說：「等很久了嗎？」
「不會啊，五条先生有想看的電影嗎？我剛剛在等你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預告，最近的電影都還蠻不錯的喔。」虎杖指了指牆上播著預告片的電視，說著：「啊，這部電影之前延期過，有點科幻要素，題材蠻新穎的。」
五条悟盯著對方的穿著，虎杖穿著一件Ｔ恤和牛仔外套，底下是一件牛仔褲，很休閒很舒適的樣子，看起來很有二十五歲的年輕氣息。
「五条先生？」
「我都可以啊，不過......」他抬起頭，看著正上映的電影，說：「這部電影的主角會死掉吧，結局挺憋屈的。」
「咦？真的嗎？」
「嗯，還有那部、女主角很讓人生氣，最後也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等下、等等，五条先生你－－」
「悠仁你剛才說的那部，結局－－唔。」
一隻手摀住了他的嘴，五条悟看著虎杖悠仁湊近的臉，對方臉上難得有點氣惱，他說：「五条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點壞心眼欸。」
壞心眼。
「抱歉，我有點緊張。」他拉開虎杖的手，將對方的手握在手心裡，一瞬間因為對方這麼說而感到那麼一點點歉意，可是卻也沒有反省的意思，他發現自己其實有點喜歡悠仁困擾的模樣，就像青春期時會對喜歡的人做惡作劇那樣。
「緊張？是嗎？我還以為五条先生你其實不太想和我看電影，被劇透了就沒有樂趣了嘛。」
「嗯，對不起。」
「我也沒有那麼生氣啦，就是......」虎杖捉了下後髮，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握著他的手，五条自然地放開對方的手，虎杖頓了下，繼續道：「五条先生，那我們就看這部好嗎？」
「嗯，好啊，那我去買票。」五条從口袋裡掏出黑卡，打算去買票，但虎杖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下，電影票的錢......」
「我買電影票，悠仁就去買吃的吧。」他對虎杖眨了下眼。
「這樣可以嗎？」
「可以可以，就當作是我劇透你的懲罰。」
「那我就去買吃的了喔。」虎杖露出了笑容，接受了他的提議，說：「五条先生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爆米花？」
「甜的！」
「好！」虎杖放開他的手，轉身走去買吃的，五条看著對方走遠，也拿起黑卡走到購票櫃台買了兩張最貴的4DX電影票。

「哇啊，好厲害！好大的影廳！咦？！這是什麼！我們不是要看普通的電影嗎？」
「不是喔，既然要看果然還是選可以體驗的比較有趣不是嗎？」
「是、是很貴的那個嗎！」虎杖摸了摸那個似乎很高級的椅子。
「是啊，來，悠仁你的眼鏡。」五条捉著對方的肩膀替對方戴上了特殊的眼鏡。
「啊！謝謝！」虎杖一面說著，一面拿著爆米花坐上座位，然後說：「可是這樣好像就不能吃爆米花了......」
「我有問過櫃台了，說是沒有太搖晃，所以還是可以吃喔！」
「真的嗎？太好了！我還想說這樣爆米花就浪費了。」虎杖安心地把爆米花放到他們座位把手旁的洞裡，然後問他說：「五条先生你有想要喝什麼嗎？我再去買點可樂喝好了！」
「悠仁也會喝可樂啊？」
「嗯？會啊。」
「我還以為要健身必須忌口。」
「啊，偶而是沒關係啦，五条先生你就別擔心了。」
「那我和你一樣就好。」
「ＯＫ－－！」
五条悟在座位上坐下，燈光暗下來，很快地虎杖便拿著兩杯可樂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接過虎杖遞過來的可樂，和虎杖相視而笑後，兩個人一起看起了這場電影。

說實在五条悟沒有和人看電影的經驗，以往在老家想看什麼電影，他總是叫手下去將影片弄來，不管是用買的、還是用租的都好，而且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在他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隨手打開平板還是手機就能看想看的電影，像這樣上戲院來看電影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更遑論身旁有一個人時而驚嘆，時而感動的發出聲音，讓五条悟反而比起觀看電影本身，更關注在虎杖悠仁身上。
他側頭朝對方看去，虎杖的短髮上還有一點水珠，方才影廳模仿著電影中的下雨場景，在他們身上噴撒水霧，逼真的讓他們有一度以為天花板真的開了個洞，讓外頭下的傾盆大雨撒了進來，而眼下對方沉浸在電影裡的悲情橋段中，電影男主角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他仍選擇和愛人道別試圖去拯救他的世界。
虎杖抽了抽鼻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五条悟被那淚水吸引了，伸手想抹，身下的椅子卻突然隨著電影裡的地震而震動起來，他看著虎杖哇了一聲，一下又投入在主角們與敵人間的戰鬥，整場電影五条悟光是看著虎杖悠仁的反應就覺得足夠，比起電影內容，虎杖的反應更加有趣，片尾曲響起時，他與虎杖都不約而同地感到可惜，不過原因不一樣，五条看見對方拿起了快喝光的可樂大口吸了吸，將吃到一半的爆米花又塞進了嘴裡，一張臉鼓的滿滿的，自在的宛如在家中欣賞電影，看著看著，他將自己手邊的爆米花塞到虎杖手裡，對方愣了下，含糊地說：「五条先生，你都沒吃嗎？」
「我剛剛有吃一點，不過你想吃的話，可以給你。」
「咦？真的嗎？」
「嗯，真的，拿去吧。」
他喜歡虎杖悠仁吃東西的樣子，感覺東西都變得很好吃。
電影結尾的謝幕名單仍在跑著，有人從座位起身離開，但是他們仍舊留在座位上，五条看著虎杖很快地吃著那些爆米花，等到謝幕名單跑完後，虎杖將爆米花全部吃完了，他笑著問：「要走了嗎？」
「嗯！走吧！」
虎杖滿足地舔舔嘴，起身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五条先生覺得電影怎麼樣？」
他們並肩從影廳走出來，虎杖悠仁將垃圾做好回收，五条則站在一旁將自己那杯可樂喝光，他將喝光的杯子遞給虎杖，讓對方做分類，回答對方的提問：「我覺得挺不錯的啊，不過就是......」
虎杖回頭看他一眼，他們同時說：「有點遺憾......！」
「對吧！主角最後死掉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虎杖噘著嘴說。
「但悠仁會覺得主角做了錯誤的決定嗎？」
「這倒是不會，如果犧牲自己能換來一點和平，我覺得是值得的。」虎杖認真地想了想，抬起頭看著他：「五条先生呢？」
「如果是我嗎？」
「嗯。」
「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只要有能力保護所有人就好了吧？」
「咦？那種事辦的到嗎？」
五条悟聳聳肩，他雖然覺得遺憾，可是認為還有更好的辦法，只要自己夠強，主角就沒有必要犧牲自己，他說：「我覺得我辦得到。」
「欸......」虎杖盯著他，一瞬間有點出神。
「怎麼了？」他說錯話了嗎？
五条悟慌了下，但很快他就看到虎杖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五条先生好帥喔，要是我也能跟五条先生一樣就好了。」
好帥。
悠仁說他好帥。
「五条先生？」
「不、沒事，悠仁你有想去晃晃的地方嗎？還是一起去吃飯？」明明悠仁不是第一次說他帥，但五条剛才一瞬間感覺心跳差點都要停了。
不是普通的誇誇而已，他感覺到悠仁剛才是真心這麼說的，但是太過真心了，對心臟真的很不好！
「嗯......我想去出租店看看還有什麼電影可以看，五条先生你剛才劇透那麼多電影，代表你應該很多都看過吧？」
「嗯，是啊。」五条悟沒事做的時候最常拿來做消遣的娛樂就是看電影。
「那你介意再和我去一趟出租店嗎？」
「當然沒問題！」
「那太好了，還有午餐的部分，五条先生你會很餓嗎？」
「現在是還好。」畢竟他喝了很多可樂。
「那......」虎杖躊躇了一會兒，抬起那雙琥珀色眼睛，五条有一瞬間感覺那雙眼睛閃亮亮的，虎杖問他：「如果五条先生你願意的話，午餐要不要晚一點在我家吃呢？」

－－－ＴＢ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