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37.
三分鐘後接過護理師遞來的冰敷袋，五条悟一手捧著自己帶來的桔梗花，一手按著冰敷袋冰敷腫起來的額頭坐在伏黑惠姐姐病房外的長椅上，虎杖悠仁雖然額頭也腫了，但一臉沒事樣，反而抱歉地看著他，似乎覺得自己做得太過火了，五条悟本來很傷心，可是看到虎杖悠仁這麼關心自己就又覺得無所謂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到自己的學生伏黑惠看見虎杖悠仁脖子上的吻痕時的表情，真是－－嗯！太美好了！不枉費他惹悠仁生氣也要這麼做。
「我進去看一下伏黑的姊姊喔。」
「嗯。」五条悟癱坐在椅子上，心情愉快地看著虎杖悠仁跟著伏黑惠進病房，說來他應該也要跟進去看一下才是，畢竟惠也是他的學生，可是五条悟覺得此刻自己還是乖乖待在這裡比較好，不然待會兒悠仁又生氣就不好了。
他低下頭理著手裡的花束，花瓣掉了很多，探病不夠好看，五条悟原本想將這束花丟掉，但是虎杖悠仁說是他難得買來的花，而且他本來就有要買花給爺爺，五条悟才沒有把花丟掉，只是看著手裡的花束，五条悟越看越覺得還是打個電話給伊地知要對方替他再買一束來好了，他拿出手機，還沒按下撥號，虎杖悠仁已經從病房裡走出來。
「這麼快？」五条悟往虎杖悠仁背後看去，他還以為會用到半小時，結果好像也才不到十五分鐘。
「對啊，伏黑的姊姊還是一樣，不過聽伏黑說今天手有反應，醫生檢查後說是正常，因為昏迷指數似乎也有增加，說不定有醒來的機會。」虎杖悠仁發現他的目光，意會過來又說：「我讓伏黑顧他姊姊，不用顧慮我，我們只有談他姊姊和我爺爺的病情。」
「這樣啊。」五条悟放心了。
「嗯，悟你要打電話嗎？」
「我想請助理買新的花。」
「不用啦，還很好看啊。」虎杖走過來輕輕撫了撫花瓣，然後說：「我們回爺爺的病房吧？」
「嗯。」悠仁要把他介紹給爺爺嗎？五条悟這麼一想，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來。
「你的額頭還會痛嗎？」
「嗯......」五条悟拿起冰敷袋，碰了下自己的額頭，故意喊了聲痛，說：「你親一下就好了。」
虎杖眨了眨眼，臉頰微紅，小聲地說：「這裡是醫院。」
「剛剛不就親了很多次嗎？」五条悟噘起了嘴。
「......剛剛是剛剛。」虎杖的臉更紅了，拉著他的手臂說：「走吧。」
「不走。」
「悟。」虎杖皺起了眉。
「好啦、好啦。」五条悟捧著花勉強起身，貼到虎杖悠仁身邊去，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虎杖摸了下嘴，然後轉過來輕輕將那隻手貼上了他的額頭。
「這樣可以吧？」
五条悟眨眨眼，露出笑來：「可以。」
「那冰敷袋你還要用嗎？不用我拿去還給護理師。」虎杖笑了下說，耳朵紅紅的。
好可愛。
「不用了，有悠仁的吻都不痛了。」五条悟將冰敷袋塞給了虎杖，然後滿足地低下頭去親了下虎杖悠仁看起來也腫腫的額頭。
「悟！」虎杖瞪圓了眼，一下緊張地看了看周遭，臉頰紅透地說：「會被其他人看到！」
「哪有，沒有啊。」五条悟反拉住了虎杖的手，說走吧走吧，他聽到虎杖說真是的，偷看虎杖一眼，又看到對方摸著額頭很高興的樣子，便心裡甜滋滋的，比他吃過的特製聖代都還要甜。
他們先去還了冰敷袋，這才往虎杖爺爺的病房走去，五条悟在病房外放開了虎杖悠仁的手，他看著虎杖悠仁在門前拍拍臉頰，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接過他手中的花束，接著才終於轉開了病房的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走進病房，五条悟跟著對方的腳步，聽到病床上的老人不太開心地說：「悠仁，我不是要你回去了嗎？」
「我去辦點手續，等下就要回去了。」虎杖悠仁絲毫不在意床上的老人不滿的口氣。
「嗯，不要為了我請太多假，我只是一時身體不太舒服而已。」老人頓了下，看向五条悟，說：「這位是？」
「是我的朋友，剛好有事找我，爺爺你看，他還有送花來，很漂亮吧。」虎杖悠仁捧起手中的桔梗花，說：「我幫你放到花瓶裡。」
「好，」老人點點頭，看著五条悟說：「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五条悟，您還好嗎？」五条悟走了過去，他看了下虎杖悠仁，對方很安靜地將那束花整理到花瓶裡。
「老毛病罷了，悠仁就愛瞎操心。」
「因為我沒有爺爺就不行啊。」虎杖悠仁一邊插花一邊說。
「都二十五了，說那什麼話，差不多也該找個對象交往了吧？悠仁，你什麼時候要帶女朋友回來給我看？」
「我很忙嘛，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課程很多，而且我們健身房幾乎沒有女孩子啊。」虎杖悠仁將花插好，抱著花瓶放到病床旁的櫃子上，與五条悟視線交會，頓了下，又說：「我有努力啦，爺爺。」
「哼，最好是。」
「其實悠仁很受歡迎哦。」五条悟眨了下眼說：「不然爺爺覺得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忙悠仁介紹相親對象，我人面蠻廣的，雖然那些人沒有我帥，不過還算可以。」
「帥？」虎杖爺爺有點困惑地看著他，似乎覺得他說的話怪怪的，但還是點點頭，說：「相親也不錯，悠仁你朋友很好，讓他幫你吧。」
「不用吧......」虎杖悠仁朝五条悟看來一眼，又看回老人，俏皮地說：「爺爺，你孫子這麼帥，你還怕我找不到對象嗎？」
「既然這樣就去娶個老婆回來，不要讓我整天擔心。」虎杖爺爺揮揮手，倒也沒反駁虎杖悠仁自誇般的說法。
「是－－！對了，醫生有來過了嗎？」
「來過了，什麼事也沒有，你回去吧。」
「那好吧。」虎杖悠仁乖巧地說：「我先走了喔，換洗衣服我早上拿來放在包包裡了，醫院也有附餐，爺爺肚子餓的話可以請護理師幫忙送過來。」
「嗯、快走、快走。」虎杖爺爺翻了個身，一副不要他繼續留在這的樣子。
「嗯，我明天有空再來看你。」
「不用來。」
虎杖悠仁沒有聽，而是說著爺爺掰掰，便招呼著五条悟出去。
「請保重身體。」五条悟對虎杖爺爺這麼說後，跟著虎杖悠仁走出了病房，他看得出來虎杖心情低落，便說：「悠仁，還好嗎？」
虎杖悠仁坐在病房外的椅子，朝他看過來：「我知道悟你是要讓爺爺放心才這樣說的，但是聽到喜歡的人要自己去相親還是很難過。」
五条悟眨了眨眼，一下感到有點抱歉，他走過去在虎杖悠仁身邊坐下，伸出手摟住對方肩膀，說：「我開玩笑的，怎麼可能真的讓你去相親，你忘了剛才我怎麼吃醋的嗎？」
「嗯......」虎杖的耳朵紅了起來，悶悶地說：「記得。」
五条悟忍不住又親了下虎杖紅紅的耳朵，好可愛。
「悟！」虎杖震了下，滿臉通紅地朝他的嘴摀了過來，五条悟任他摀住自己的嘴，與虎杖悠仁對視一會兒後，他捉著虎杖手腕，將對方的手慢慢地拉下來。
「我不鬧了，悠仁，你知道爺爺生什麼病嗎？」
「爺爺......醫生說爺爺是高血壓。」虎杖悠仁任他捏著手，提到爺爺的病情，眼神瞬間有些不安，他說：「今天早上送爺爺到醫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爺爺之前做社區健康檢查的時候，血壓就很高了，但是爺爺什麼也沒說......」
虎杖垂著眼，指尖回握了握他的手，不言說的擔憂全從虎杖的小動作傳了過來，五条悟抬起搭在虎杖肩膀上的手，輕輕摸了摸虎杖悠仁的腦袋，即使他知道安撫的話沒有實質意義，但他還是說：「不用擔心，爺爺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爺爺年紀很大了，所以、悟，你不用擔心我啦，我沒事。」虎杖悠仁抬起眼，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
這次五条悟朝對方的嘴角親了過去，很輕很輕的吻，虎杖悠仁嚇了一跳，又是瞪圓了那雙琥珀色的貓眼，但五条悟揉亂了虎杖悠仁的短髮，他一邊揉，一邊說：「有我在，悠仁，你不寂寞。」
虎杖悠仁原本想說什麼，但抓下了他的手，卻是嗯了一聲，又道：「悟，你不要再這樣了。」
「嗯？哪樣？」
「就是......」
五条悟以為對方要說不要在外面親他，但虎杖卻是困擾地說：「你不是還沒答應我嗎？這樣會讓我越來越喜歡你。」
「那就喜歡我啊。」五条悟一下笑了，他不懂這有什麼好困擾的，他勾著迷人的笑容看著虎杖悠仁，大男孩被他的笑容晃得臉頰散不了熱，他又說：「愛我吧，悠仁，我也會愛上你。」
「......」虎杖悠仁張了張嘴，皺起眉來說：「這一點！悟你這一點真的很......」
「很討厭......？」
「............」
「嗯？」
「不討厭......」虎杖悠仁低著頭說，又補了一句，「可是很煩。」
「欸？我很煩嗎？」
「很煩。」虎杖悠仁撇開頭，五条悟靠了過去，順勢將下巴靠在虎杖肩上，往對方的脖子又吻了過去。
「悟！」
「我不能碰你嗎？」五条悟眨眨眼，一臉無辜的說，「除了醫院以外的原因。」
「......」虎杖悠仁咬了咬唇，說：「你要在這裡討論？」
「嗯......」五条悟抬起下巴，他靠近虎杖耳邊，說：「不然週末？那天我生日。」
「週末......」虎杖悠仁的脖子也紅了，五条悟稍微後退了些，他伸手輕輕碰著虎杖的耳廓，虎杖有點癢地抓下他的手，說：「你知道爺爺－－」
「嗯，晚上就好，晚上有時間的話，來我家？」五条悟原本其實想要找虎杖悠仁約會的，不過虎杖的爺爺生病，至少那天他想見虎杖一面也好。
虎杖悠仁動搖地看著他，最後五条悟看見對方低下頭去，捏緊了他的手，說：「悟你很狡猾。」
「嗯哼。」五条悟不否認，他瞇起那雙藍眸，因為他知道虎杖悠仁會給予他承諾。
「......我答應你，如果那天晚上有時間的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