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38.
虎杖悠仁的精神狀態明顯變差，上課的時候雖然還是努力打起精神，可是有仔細關心虎杖悠仁的話，都知道虎杖悠仁的精神很差，五条悟甚至覺得對方瘦了一圈，儘管如此，虎杖悠仁依舊照常來上班，只是為了照顧爺爺，不得不減少了部分課程，將近一週的時間五条悟也不藏著掖著對虎杖悠仁的好感，為了讓虎杖更方便上下班，五条悟直接差遣伊地知去接送虎杖悠仁上下班，沒有課要上的話，那天他也會去健身房找虎杖悠仁，幸運的是這段時間，五条悟發現他的情敵們似乎也察覺到虎杖的狀況不好而沒有找他麻煩，五条悟還在健身房遇到了好久不見的學生。
「憂太？」
五条悟剛進到高級健身房便在中央的器材看到乙骨憂太在做仰臥起坐，對方注意到他，露出笑容，從器材起身，說：「五条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健身。」五条悟笑瞇瞇地補充道：「還有找悠仁。」
「虎杖？」
「嗯。」五条悟警惕地朝自己的學生看去，他說：「你也上悠仁的課程。」
「是啊，不過我很偶而才來，這裡的健身房器材很齊全，虎杖的教學也蠻親切的。」
「哦......」五条悟不試探了，他道：「你對悠仁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乙骨憂太眨眨眼，思考了下，說：「我和虎杖相處時間不長，不過他人很好，五条老師你是指哪種想法？」
「那種想法。」
「沒有哦。」乙骨憂太舉起手，給他看手上的戒指，說：「老師，我還沒忘記里香。」
「......是嗎？」
五条悟了解自己的學生，既然乙骨憂太這麼說，那麼就代表對方還是一如往常，乙骨憂太是他教過的其中一個印象很深刻的學生，對方在入學前有好一段時間因為青梅竹馬死去而陷入憂鬱，一直遲遲無法接受青梅竹馬里香的死去，聽說身邊還很常發生各種靈異現象，五条悟是在對方高中同學的告別式上認識乙骨憂太的，那時他擔任那場告別式的禮儀師，聽說乙骨憂太的事後，便向乙骨憂太搭話，向乙骨憂太介紹自己學校的生死學系，後來乙骨憂太真的來就讀他們的生死學系，接觸相關的心理諮商後症狀就減緩很多，也和他其他畢業的同學關係很好，他聽說乙骨憂太出國轉攻心理諮商專業，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乙骨憂太。
「不過我已經可以接受里香死去了，這一點老師你放心吧。」乙骨憂太撫摸著那枚戒指，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他抬眼朝他看來：「這麼說起來，我有聽說，虎杖和你在交往？」
「這個嘛......」五条悟想了下，該怎麼說比較好，他豎起大拇指說：「快了！」
「快了？」
「是啊，不過憂太你對悠仁沒興趣真是太好了。」
「虎杖很受歡迎嗎？」乙骨憂太失笑道。
「當然了，我的情敵可是很多的，不過嘛，在ＧＴＧ面前，都是沒用的。」
「老師你還是沒變呢......」乙骨憂太嘆息道：「不過，我也在想是不是該放下對里香的感情了。」
「嗯？」
「說不定意外地緣分會有來臨的一天。」
「欸？」
「只是想想而已啦。」乙骨憂太笑道，揚了揚下巴說：「虎杖來了。」
五条悟轉過頭，虎杖悠仁正和健身房的人打招呼，他也伸著手對虎杖揮了揮手，說：「悠仁～！！」
「悟！」虎杖朝他的方向露出了和往常一樣的笑容。
五条悟抬起腳步想走過去，不過他又想起一件事，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學生，說：「憂太，不能對悠仁動心哦。」
乙骨憂太正躺回仰臥起坐的器材，仰著頭看著他說：「不會的，我這次回國時間不長，老師，你放心好了，不過......既然老師你這麼在乎，何不直接將他套牢就好。」
「我也是有很多顧慮啊，而且我答應要給悠仁一個後悔的機會。」
「那......」乙骨憂太舉起手，說：「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五条悟眨眨眼，一下笑開來：「很不錯。」
那個主意確實不錯，非常簡單粗暴，那天後來五条悟終於是放心地告訴虎杖悠仁，乙骨憂太是自己過去的學生，虎杖悠仁很是驚訝，不過很高興原來他和他之間本來就有緣分，五条悟其實也很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和虎杖悠仁只隔一個人就可以認識彼此，可是緣分就是這樣，他以前不相信一見鍾情，也不覺得自己會花上這麼多時間就只為了追求一個人，但是現在因為虎杖悠仁他全都相信了。

週末，五条悟忙完備課，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影，他難得沒有在週末到健身房找虎杖悠仁，因為一早虎杖就傳了一個訊息給他，先是祝他生日快樂，然後又說自己今天都會待在醫院，五条悟看到這則訊息原本想去醫院找虎杖悠仁，可是虎杖悠仁沒有要求他陪他，他便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虎杖爺爺的身體狀況這一週並沒有明顯好轉的狀況，血壓依舊很高，虎杖悠仁幾乎操碎了心，每次和五条悟在一起就會忍不住說爺爺的事，說到一半，還會露出抱歉的表情，那個當下五条悟總是搖了搖頭，虎杖的爺爺是個倔強的人，五条悟只不過去過一次，就了解虎杖悠仁操心的心情，畢竟虎杖既不能在爺爺面前坦率地說擔心爺爺，又沒有其他人可以訴說，如果虎杖願意跟他分享自己的情緒，五条悟很樂意聽他說，而且他也想多留一點時間給虎杖悠仁和他的爺爺相處，所以他不想勉強虎杖悠仁將時間擠出來給他。
可是想是這麼想，終究是生日，五条悟還是忍不住有點期待，雖然身為五条家主他的生日總是得要應付很多虛假的好意與祝福，但二十九歲的生日五条悟卻覺得有點不一樣了，一早他便假借忙備課的理由讓伊地知去把來送祝福的人打發，又差遣伊地知去讓家裡的傭人和小弟吃一頓好吃的，不要來煩自己，他就開始準備晚一點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五条悟親自出門一趟去銀樓拿了預定的飾品，回家後換了身衣服，洗了澡，準備萬全後在客廳看起了電影等待虎杖悠仁。
五条悟時不時往手機螢幕撇過去，就怕錯過虎杖悠仁的任何訊息，晚上十點，正當五条悟以為虎杖悠仁沒時間與他見面時，五条悟終於接到虎杖悠仁的訊息，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拿起了沙發上的風衣，命令伊地知立刻載著他去醫院，五条悟看著那則『悟，你現在有空嗎？我在醫院』的訊息。
他邊走邊迅速地回道：『我現在過去。』
五条悟其實有點不安，他見過很多生死離別，當下並不認為是虎杖悠仁要擠出時間給他，只是覺得虎杖悠仁需要他，近半小時後，五条悟總算來到醫院，他讓伊地知放他在醫院門口下車，五条悟在醫院門口發現櫻髮的大男孩，他朝虎杖悠仁走了過去，還沒說什麼，一大束紅玫瑰就送到他面前來，紅色花瓣飄揚起來，五条悟眨了眨眼，看著花束後那張和玫瑰一樣鮮紅的臉，虎杖悠仁說：「生日快樂！」
「給我的？」五条悟愣愣地開口，滿滿的花香撲進鼻子裡，他接過那束玫瑰，感覺一顆心因為那股芬芳在融化。
「嗯，爺爺還以為我要送給誰，今天一直問我，不過......是送給悟的。」虎杖悠仁握著雙手，有點抱歉地說：「對不起，這麼晚才聯絡你。」
「不會......」
五条悟感覺臉頰滾燙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被送花、不，應該說，是被追求對象送花，虎杖抓了下後髮，難為情地看著他說：「悟不喜歡嗎？」
「不會啊！超喜歡！」五条悟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握住虎杖悠仁的手，藍眸笑彎成月亮：「悠仁真的在追求我啊。」
「對啊，所以......」
「嗯？」
「不是......要去悟的家嗎？」虎杖悠仁回握了握他的手，由下而上看著他。
「......」
「悟？」
「沒錯，要去我家喔。」五条悟捏緊了虎杖悠仁的手，腦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很糟糕的妄想，他露出一個笑容，拉著虎杖悠仁往車子的方向走，說：「既然悠仁準備好了，那就走吧。」
「嗯。」
五条悟打開車門，幾乎有點迫不及待地將虎杖悠仁塞進後座，然後跟著坐到虎杖悠仁身邊，虎杖悠仁很自在地和伊地知打招呼，五条悟關上車門，再次握住了虎杖悠仁的手，他慵懶地靠著座位，食指輕輕摩娑著虎杖悠仁的指腹，引來虎杖悠仁的視線後，說：「我很期待喔，悠仁。」
後者眨了眨眼，接著彷彿領悟了什麼一般，臉頰上消退不去的紅蔓延到了耳根，虎杖悠仁捏住了他摩娑的指尖，將他的手指包裹在溫暖的掌心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