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開個輕鬆的連載，會寫很慢
※本職大學教師實職黑道當家家主五条悟X健康陽光小奶狗健身教練悠仁
※ALL悠仁傾向有
※關於五条悟慢慢把小奶狗拐回家上床的故事

46.
五条悟半夢半醒地想抓身旁的人到懷裡，卻發現虎杖悠仁不在身旁，他愣愣地坐起身，失去了早起觀察愛人熟睡模樣的樂趣，五条悟左右張望著，昨晚和虎杖悠仁吃完晚飯他就在虎杖的房間睡下了，衣服也沒換，一身襯衫都睡的皺巴巴的，他捏著眼頭，抓了抓一頭睡翹的銀髮，一雙藍眸在虎杖悠仁的房間四處看，仔細想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到對方的房間裡，五条悟下床走到書櫃前，架子上凌亂地放著好幾張電影光碟，光碟旁還有好幾本不同的健身周刊，他隨手拿起了電影光碟看了看，視線被一張寫有《派特的幸福劇本》的光碟給吸引了注意力，說起來悠仁說過他的理想型是珍妮佛．勞倫斯，《派特的幸福劇本》女主角也是珍妮佛．勞倫斯，這部電影他有點印象，是兩個不幸的人理解彼此找到幸福的故事，他彎起嘴角，將那張光碟放了回去。
他可以給悠仁幸福的。
藍眸轉動，他有信心地這麼告訴自己，他走回對方的床邊，坐了一會兒好奇心忽然湧起，五条悟彎下腰看了看床底，伸手進去摸了摸，想著對方該不會有藏什麼色情的寫真集，就摸到了一本書，五条悟拿出來，房門口便傳來了虎杖悠仁的聲音。
「悟，差不多要......」
「啊。」
他回過頭對上了穿著圍裙的自家教練驚慌的表情，五条悟先是看了下手中的書，然後一眼便看到長腿的金髮女模擺出煽情姿勢躺在床上的封面。
「悠仁果然喜歡這種的？」
「你、你不要亂看！」
虎杖悠仁立刻衝過來，奪走了他手中的寫真集，像個被發現色情秘密的年輕高中生，五条悟捏了下對方紅起來的耳朵，說：「我不介意啊，悠仁的反應好像孩子。」他這麼說完，又伸手下去撈床底：「該不會還有吧？」
「喂！你不要－－」
「欸？還真的有啊！」
「悟！」
虎杖反應激動地把他推倒在床上，五条悟哇了一聲，摟著虎杖的腰，他笑著說：「這樣很危險耶。」
「還......還不是因為你亂看......」虎杖愣了下，臉頰微熱地說。
「喔，這個又是什麼？咦？不是長腿美女了耶。」五条悟故意地往手上捉到的另一本書看去，上頭出現的已經不是像珍妮佛那樣的美女，而是一位陽剛又強壯的男人，但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畢竟虎杖是健身教練，可是虎杖一聽見他說的話就跳了起來拚命地想將他手中的雜誌奪回來，五条悟看了那封面就知道不單純，他又伸長了手讓對方摸不到，一邊翻，一邊說：「哇喔，好GAY喔，都是男人，悠仁喜歡這種的嗎？」
雜誌上出現的男人都穿著緊繃的三角褲，底下的一包非常明顯，同樣地這本雜誌裡的模特兒也擺出了很多煽情的姿勢，只不過換成了男人的肉體來勾起觀看者的情欲，虎杖知道被他看光光了，一下停下掙扎，把臉埋進他胸口裡，五条悟低下頭去看對方紅通通的耳朵，好玩地捏上對方的耳尖，虎杖便用力地槌了下他的胸口，他「喔！」了一聲，故作痛苦地說：「好痛，悠仁，你要殺死老公了。」
「就叫你不要看了......！」虎杖抬起紅透的臉瞪他。
「這又沒什麼，只是寫真集啊，而且你跟我都多熟了，為什麼看個配菜要這麼緊張？」五条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雖然離全壘打還差一步，不過他跟悠仁已經是可以把身體交給彼此的關係了，這點程度簡直就是小兒科，他說：「我以為你會有ＧＶ呢，結果只有這種寫真集。」
「你是說我很幼稚嗎？」虎杖氣呼呼地說。
「沒有啊，這種東西我也有。」
「我知道。」
「嗯？你知道？」
「不是放在書房嗎？叫做井上和香的女星寫真集有好多。」虎杖扁起嘴。
「你看到啦？」
「你就喜歡......胸部大的。」他親愛的教練彆扭地撇開眼。
「悠仁也喜歡腿長的啊，這本同志取向的也是腳很長，啊，還有做標籤，悠仁喜歡這個藍眼睛的長腿男模嗎－－」
不想再聽他說寫真集的虎杖把他手中的寫真集啪地一聲拍掉，惱羞地說：「不要看了！悟你明明知道我都邊看這個邊想著你自慰！」
「欸......？」
五条悟愣了下，虎杖又繼續說：「很害羞啊！被悟看到這個就好像自慰的自己被看到一樣，你懂不懂啊？」
「真的嗎？」
「什麼真的，你不是......」虎杖頓了下，看著他驚訝的模樣，這次連脖子都紅了起來，張了張嘴，虎杖抓著一旁的被子把臉埋了進去，「對不起，拜託你忘記我剛才說什麼。」
「不是，悠仁，所以你會想著我自慰嗎？」他收緊了抱著虎杖的手，把嘴湊近了對方的耳邊說：「悠仁都用哪裡自慰？屁股？有玩具嗎？我都不知道悠仁這麼色。」
虎杖顫了下，抬起手摀住了他的嘴，五条悟看著對方這麼害羞的模樣，有趣地伸出舌頭舔了下對方的手心，虎杖一下鬆了手，他握住對方的手，又湊過去對方紅通通的耳朵邊低聲問：「真的不能告訴我？」
「......」虎杖悶悶地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不說話。
五条悟看著對方這模樣，把手伸到對方後腰上的蝴蝶結，一邊拉開圍裙的結，一邊說：「不說的話，我要對你做色色的事囉？」
「......」
大手滑進對方的帽衫裡，五条悟撫摸上對方的後腰，懷裡的虎杖終於肯抬起頭，那雙濕潤的眼睛看著他，虎杖啞著聲音說：「你做啊。」
五条眨了下眼。
......什麼？
他看著對方赤裸的視線，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唇，低頭吻上對方的雙唇，與虎杖的雙唇磨蹭，含糊地說：「真的？」
虎杖沒回應他，而是張開嘴輕輕咬了他的下唇一口，輕輕一下就讓五条心裡酥麻，他後退了些與虎杖額頭貼額頭，難得有點心慌地說：「你跟誰學的？」
虎杖直勾勾地看著他，說：「你啊。」
「我？我什麼時候這樣了？」
「想做色色的事的時候。」
五条悟想了下，他沒什麼印象，但他的教練也沒等他想起來，五条悟感覺到對方用鍛鍊過的柔軟有彈性的大腿蹭過他的胯下，他盯著虎杖悠仁，對方歪著頭靠著棉被，說：「你硬了。」
「你在煽動我嗎？」他瞇起燦爛的藍眼睛看著虎杖，搭在虎杖後腰上的大手往下摸去掐住了對方一邊臀肉，柔軟有彈性的屁股肉很好捏，他忍不住掐了兩下。
「沒有啊。」
虎杖把半邊臉埋進棉被裡，一雙琥珀眼流淌著蜜色的光芒，舉起手在嘴前圈起一個圓說：「我只是想說要不要幫你？」虎杖說完，吐出鮮紅色的舌頭。
五条悟感覺到下半身因為虎杖這個動作又更硬了一些，他用力掐緊了虎杖的屁股，惹的虎杖皺起了眉，虎杖不解地看著他，五条說：「你學壞了。」
虎杖眨了眨眼，隨後笑瞇了如蜜般的眼睛，趴回他胸口，說：「悟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會喜歡。」
「喜歡啊！超喜歡！」他鬆開掐著虎杖屁股的手，低下頭去按著虎杖的後腦杓，將對方拉過來親吻，軟軟的吻讓人輕飄飄的，他上癮似的親了虎杖幾下後，與虎杖額頭輕靠，說：「但是我怕惹悠仁的爺爺生氣。」
「昨晚是誰在爺爺面前想親我的？」虎杖輕喘著說道。
「因為你看起來很想親親。」
「我哪有。」
他摸上虎杖的臉頰，大拇指按在對方唇上，說：「這裡有。」然後又啾地親了虎杖一口。
「甜甜的。」
「......」虎杖抿了下唇，小麥色的臉頰紅起來，仰起下巴地將唇又輕輕地貼上他的，用氣音問他：「真的不要？」
「嗯......」
他看著對方眼中熱情的火花，親了一口虎杖的臉頰，說：「我現在想吃悠仁煮得早餐。」
虎杖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把頭靠回他的胸口，說：「我現在沒事了。」
「嗯、我知道你沒事。」他吻了下虎杖的腦袋，但終歸是不放心。
虎杖明白他在顧慮什麼，也沒有再提出來，五条悟放開對方，讓對方起身，便自己跑去浴室洗漱，虎杖在房內等他一下，五条整理好睡翹的頭髮後跟著虎杖悠仁走到客廳，剛走出來不久他就聞到飯菜的味道，不過剛才他們在房間鬧了一陣子，又等他洗漱花了點時間，所以變得有點溫了，五条悟在餐桌椅上坐下，看見虎杖脫下圍裙後，替他們盛了熱騰騰的白飯和味噌湯，他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白飯和味噌湯，說：「好像跟悠仁真的結婚了。」
虎杖眼中帶笑地看他，說：「悟想要的話立刻結婚也可以。」便拿著自己的份在他對面坐下。
「真的？」
「嗯。」
「悠仁要推開我的話，還有一次機會喔？」
「騙人。」
虎杖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小腿一腳，他彎下身捉住對方的腳踝，修長的手指輕捏了虎杖的腳踝兩下，五条悟掀起純白的眼睫看向虎杖悠仁，彎起嘴角淺淺地笑了。
「嗯，騙人。」他根本沒有那個餘裕放虎杖悠仁離開身邊了。
他們互看著對方，五条悟放開對方的腳踝，彼此便雙手合十，說著開動了，吃起了這頓格外寧靜卻心照不宣的日式早餐。
「悠仁，你今天也要請假嗎？」
五条悟將吃完的碗筷收到水槽，幫著對方洗碗，虎杖靠在他身旁，拉著他的襯衫袖子說：「嗯，只有請早上而已，等下要去醫院把醫藥費付清，還要去市役所。」
「那......」
「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悟就安心去上班吧。」
「......好，那我等下載你去醫院？」
「嗯。」虎杖頓了下，說：「你的襯衫皺掉了。」
「沒有辦法嘛，昨晚沒有換睡衣，我也懶得回家去換衣服，可能等下就直接去上班了。」
「......喔。」
他看了虎杖一眼，一邊洗掉盤子上的泡沫，一邊說：「還是悠仁想幫我燙衣服？」
「可是我不會，不常穿襯衫家裡沒有那種東西。」
「那你怎麼一直揪著我衣服？」他將盤子放回架子上，一邊擦手一邊說。
「喔......我在想，悟如果在這裡留幾件衣服就好了，下次就可以直接換啊。」
「那我要在這裡多住幾天了？」他轉過身一把抱住對方。
「嗯，可以嗎？」虎杖仰起頭問他。
「可以啊。」他親了一口虎杖的額頭，說：「不過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什麼事？」
「悠仁想住這裡，還是跟我回家？」
虎杖眨了下眼，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後，垂下眼說：「我現在一個人也沒問題了。」
「所以悠仁不想和我一起睡了？」
「不是！」虎杖立刻抬起眼說，看到他帶笑的眼神時，又臉熱起來，這次卻沒有移開視線而是說：「我剛把爺爺接回來，如果一直住悟的家的話，爺爺也會很寂寞......所以......」
「那我住進來吧。」
「欸？」
「反正我家人太多了，有時候也覺得很煩，還是悠仁不歡迎我？」
「我......我沒有那麼說，但是這裡離悟你的學校應該不近吧？」
「沒關係，還在可以通勤的範圍內，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鬆開手，捧著虎杖的臉頰，說：「我想要一醒來就看到你。」
虎杖愣愣地看著他，隨後嘴角漾起了淺淺的笑容，說：「我也是。」
「那差不多要出門了？我送你去。」五条悟忍下了親吻對方的衝動，撫了撫對方溫熱的臉頰說。
「嗯。」虎杖舒服地閉起眼，抓著他的手心親了下，又睜開眼用著火熱的視線看他，他笑著摸到對方耳朵揉了幾下對方的耳垂，便拉住了虎杖的手帶對方出了門。

「心情不錯？」
五条悟回過頭，家入硝子朝他走過來，將一疊報告塞進他手裡，他接過那疊報告看了下，是學生的作業，家入說：「給你的學生的作業。」
「喔，謝啦。」五条悟頓了下，又說：「只是稍微放心了。」
「是嗎。」家入硝子把他掃視過，說：「由你操手？」
「嗯，畢竟是悠仁的爺爺，我想送悠仁的家人最後一程，讓他老人家走的體面。」
「還不賴嘛，我還以為你只會顧著『安慰』你的教練。」
「我到底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啊？」
「你想知道？」
「不了，除了帥、有錢和溫柔以外的詞彙我都不接受。」
「......」
「很遺憾，我已經是有夫之夫了。」
「我並沒有其他想法，不過上週你不在，伏黑有跟我說他今天請假，要我轉告你。」
「請假？惠怎麼了嗎？」
「嗯......」家入想了下，說：「好像是他的姊姊醒了吧？」

「虎杖。」
虎杖悠仁從櫃檯回過頭，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醫院大廳裡，伏黑朝他走過來，他趕緊先和櫃檯的護理師拿回了收據，然後轉過身也朝伏黑走去，如往常那般舉起手笑道：「伏黑，你姐姐還好嗎？」
「她很好，今天要準備出院了。」
「咦？她清醒了？！恭喜你耶！伏黑！」
「......謝謝。」伏黑惠難得地笑了下，又皺著眉看著他。
「怎麼了嗎？」
「你還好嗎？」
「啊......嗯，很好喔。」虎杖不自覺地撇開眼，抓著後髮說，他注意到對方不相信的目光，說：「是真的，我現在很好，而且人本來就有生老病死，爺爺年紀那麼大了，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嗯......」伏黑說著看向他的胸口，無聲的沉默讓虎杖驀地感到不知所以的壓力。
「伏黑？」
「虎杖，你現在有空嗎？」
伏黑將視線從他的胸口往上移到他的臉，虎杖愣愣地看著對方，說：「怎麼了？我等下還要去市役所。」
「不，我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那雙墨色的眼睛盯著他不放，明明不過是幾日沒見，虎杖卻覺得對方有點不一樣了，伏黑向他伸來了一隻手，說：「你可以來我家一下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