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韓劇《金秘書為何那樣》的paro
※ABO設定，Alpha五条 xOmega悠仁

8.
五条悟的心臟不太好，更準確的說，是因為他的秘書虎杖悠仁在幫他繫領帶，他感覺心臟不太好。
他吞了一口口水，如往常那般站在家裡客廳用一雙蒼藍的美麗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秘書看，他覺得對方眼角下的兩道疤痕很可愛，雖然他本來就知道很可愛，只可惜嘴唇看起來有點乾……不過虎杖悠仁舔了下後，又變得濕潤起來，那樣很好，或許他應該買支護唇膏、不不不、又或者他應該用吻滋潤那雙唇？他的雙唇一向水潤有彈性，五条悟對自己雙唇的魅力很有自信－－
「五条先生。」
「嗯？」
他對上虎杖悠仁抬起的眼，現在他又覺得對方那雙琥珀般的眼睛像太妃糖一樣甜美可愛，和鼻尖若有似無的甜橙氣味一樣美好。
「您要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嗎？」
「不行嗎？」
喔，他忘了，還有小麥色臉頰上的酡紅也很可愛。
「與其說是不行、」他的秘書又舔了下唇，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說才好，不過五条悟的注意力全被對方剎那間伸出來的鮮紅小舌頭給吸引了，他嗯哼了一聲，不專心的聽他的秘書說：「不如說是，嗯、很讓人不好意思？」
「為什麼？」
他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失禮的事，他又沒有對他的秘書毛手毛腳，他就只是盯著對方看而已，然而他這麼一說，他的秘書卻皺起了眉，虎杖拉著他的領帶，一下調到了他的脖子下，勒得五条悟趕緊伸手邊咳邊扯鬆領帶，「喂、悠仁……！」
「五条先生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Omega啊？」
「有啊、」五条悟本來有點不高興，聽到虎杖這麼問，他反而不解，「我今天也有好好噴抑制劑。」
「不是這個問題，雖然……」
虎杖悠仁揉揉鼻子，有點困惑地望著他，但一對上他的視線，又像被燙到一般撇開眼，五条悟忍不住湊近了他，說：「雖然什麼？」
「……沒什麼，應該是我想太多了。」
五条悟搞不懂，但他只是看著對方紅紅的耳朵，然後又聽到心臟噗通噗通的跳的很快的聲音，虎杖指了指大門，一邊往後仰躲避他的靠近，一邊說：「差不多時間了。」
「還沒，我們可以再賴一下。」五条悟想拉著他的秘書逃避上班，他現在一點處理公務的心思都沒有，接受了自己愛上秘書的事實以後，五条悟一心只想和他的秘書培養感情談戀愛，可是他的秘書顯然不這麼想。
「這樣又要遲到了。」
「一下下而已。」
「不行……！今天、今天有很多事要做。」
虎杖悠仁看回他，眨了兩下眼，臉紅通通的垂下眼睛，五条悟不懂對方為什麼這樣，不過很可愛，他伸出一隻手，說：「不然悠仁牽我去上班？」
「牽？」
「嗯。」他依舊緊緊盯著他的秘書，虎杖悠仁看著他遞出去的手，猶豫幾秒，似乎覺得讓他這樣遲到下去也不是辦法，便伸手來握他的手。
出乎意料的有點涼，五条悟記得昨天在圖書館對方的手還很溫暖，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摸起來卻有點涼，虎杖也感覺到了，頓了下卻沒說什麼，而是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出了家，然後把他塞進了轎車後座裡，五条悟看見了伊地知，他微微瞇起眼，惹得駕駛座的伊地知嚇了一跳，虎杖悠仁跟著坐進車內，疑惑地望向伊地知，說：「伊地知先生？」
「啊！是、是的！」
伊地知立刻發動了轎車，五条悟不再去理駕駛座的伊地知，他看向他身旁的虎杖悠仁，對方看著窗外，耳朵依舊紅紅的，他低頭望了眼對方放在大腿上的手，悄悄地伸手過去握住了虎杖的手。
「！五条先……」
他的秘書立刻轉過來看他，五条悟緊緊地抓住了對方下意識想抽開的手，他對著虎杖笑，藍眸溫柔地彎成月亮，於是他看見了他的秘書紅成了番茄一樣的臉蛋，虎杖悠仁摀著下半張臉，五条悟又抓住了對方試圖抽開的手，他低聲地說：「你抽開我就不去上班了。」
虎杖悠仁無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駕駛座一無所知的伊地知，最後五条悟聽見虎杖悠仁抱怨一般地說：「五条先生，你好任性。」，他的秘書便任由他握著手，一路抵達了公司大樓。

五条悟沒有直接進他的辦公室，反而是一路跟著他的秘書走到了秘書室外面，看到對方和伊地知走進會議室討論工作，他才噘著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今天的五条悟覺得特別不滿，他看不太順眼伊地知像個跟屁蟲一樣待在虎杖悠仁身邊，就算知道那是他不同意的交接工作也一樣。
傑：『又怎麼了？』
五条悟一如既往地詢問他的摯友兼戀愛導師，他在訊息欄上敲敲打打，因為打出那一個字而耳根一熱：『我愛上我的祕書了。』
他本以為他的摯友會驚訝，或者說什麼原來你也會愛上人啊，之類虧他的話，沒想到對方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貼圖。
傑：『早就知道了，全世界大概就只有你、不對，還有你家的秘書被你奇怪的態度糊弄而不知道吧。』
「哈啊？」五条悟忍不住在辦公室大聲喊出聲。
傑：『然後？敲我幹嘛？你知道我很忙嗎？最近那群猴子一直有事找我。』
他撇撇嘴，不爽地敲道：『既然是猴子就沒什麼重要的吧。』
傑：『現在我覺得重要了。』
『聽你在放屁。』
傑：『沒事我去忙了。』
一看到對方說要去忙，五条悟又刷了一排等一下的貼圖。
傑：『是怎樣？第一次談戀愛？這麼亢奮，你有病啊？』
『我得找個人說說。』五条悟激動的打字，他也說不上來起床後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就是非得抒發一下才可以。
訊息欄另一頭沉默了一會兒，五条悟還沒等到對方回覆，他的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他立刻放下手機，抬起頭說進來吧，就看見虎杖悠仁頂著有些凌亂的頭髮進了辦公室，對方顯然剛跑過步，胸口正起伏著，虎杖悠仁抹著掉到額頭上的短髮，將一袋甜點放到他桌上，說：「五条先生，您的甜點。」
「悠仁要一起吃嗎？」
他撐著臉頰盯著他的秘書看，一雙藍眸往對方起伏的胸口看去，然後他的視線就黏在虎杖的胸部上了，大概是跑過的關係，虎杖悠仁飽滿的胸部幾乎快要撐開那件緊身的西裝襯衫，五条悟隱約還看到有點凸起。
「沒關係、五条先生您不是說很急嗎？趕快吃吧。」
「沒事，我現在不急了。」
「現在不急了？」
虎杖悠仁微微睜大眼，接著才注意到他的視線，虎杖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胸口看去，隨後因為運動而紅撲撲的臉又更紅了一些，五条悟聞到空氣中散發著虎杖悠仁獨有的橙子氣味，Omega的信息素還混著一點汗水的味道，虎杖悠仁拉好了自己的襯衫，有點氣呼呼地說：「你在看哪裡啊？」
「我在想要不要給你訂件新的西裝。」
「新的？」
「有點……變大了。」五条悟終於將視線從對方的胸口移開，他看回他的秘書，虎杖眨了下眼，隨後明白過來的抹了一把額邊的薄汗。
「五条先生，您到底有什麼事啊？」虎杖也不生氣了，語氣反而有點無奈，他說：「這已經是今天您叫我到辦公室的第六次了，每次都沒什麼事，剛剛還突然吵著要吃甜點，下午茶時間明明就還沒到，而且……」
「而且？」
「而……而且、」虎杖欲言又止地垂下眼，說：「而且請伊地知先生做也可以吧，這些不重要的小事您找伊地知先生就可以了－－」
「我為什麼要找他？」
「當然是因為他是接任我的秘書－－」
「我的秘書只有你。」
他有些粗暴地打斷虎杖的話，虎杖抬眼看他，他便又再一次說：「我的秘書只有你，虎杖悠仁。」
「……」虎杖咬了咬下唇，沒有回答他。
「過來。」五条悟向他的秘書招手，虎杖沒有動，他便又一次說：「過來，悠仁。」
虎杖悠仁露出糾結的表情，很明顯地不想靠近他，但他還是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五条悟看著他的秘書。
「還有什麼事嗎－－五条先生？！」
他拉著他的秘書將對方轉過身壓在桌子上，五条悟站起身來拉開對方的衣領，嚇得虎杖悠仁立刻摀住後頸，驚恐地回頭看他說：「你想做什麼啊？」
「我想看腺體。」
五条悟理所當然地說，他有點躁動，突然湧上一股衝動非得看虎杖悠仁的腺體不可。
「腺……沒必要吧？上次你不是就看過了？」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五条悟想將虎杖的手拉開，但對方緊緊按著後頸。
「不對吧？！五条先生！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
「奇怪？」五条悟困惑地看著他的秘書，他不過是想看腺體而已，這次絕對沒有要摸的意思，實在不懂虎杖悠仁這麼緊張的原因。
「奇怪！當然奇怪啊！」虎杖悠仁大聲說著，五条悟看到對方連額頭都紅起來了，虎杖悠仁像怕他不知道那樣，又急又快地說：「你自己都沒感覺嗎？不只體溫很高，還一直、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已經不只是性騷擾了！是、是視姦喔！視姦！五条先生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啊？！」
「……是這樣嗎？」五条悟腦袋難得的一片空白，他放開了虎杖悠仁，他的秘書立刻推開他躲得遠遠的，身體都貼上大門了。
「是！沒錯！」虎杖悠仁依舊緊緊壓著後頸，五条悟看著對方紅通通的臉，總算有幾分明白對方早上的異常反應是怎麼回事。
「可是我今天覺得心情很好。」
五条悟的易感期一向心情很差，他從未像現在這樣這麼亢奮過，虎杖不敢與他四目相接，只是有點無措地說：「我不知道啊，五条先生你易感期的時候每次都會不見蹤影，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易感期的症狀是如何。」
啊……也是。
五条悟撫著下巴，他依舊看著他的秘書，卻沒有被對方這樣警戒而不開心的感覺，相反的，Alpha的本能因為對方的抵抗讓他感到了興奮起來，他當然明白虎杖悠仁束手無措的反應，畢竟只要到易感期，他就會消失一陣子，而每次結束，他的秘書都會心情很差的來幫他處理感情問題，這次的易感期來臨的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五条悟卻沒有什麼討厭的感覺，他一邊想著，他的秘書還在說：「如果五条先生你需要處理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今天的工作排掉，所以－－」
「不需要。」
「什麼？」
「我說不需要。」
「可是、易感期來的話不是……」
「嗯，沒關係，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啊……」虎杖悠仁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眼睛撇開。
「真的沒事。」五条悟說。
「……真的？」聽到他再三保證，虎杖悠仁總算有點動搖。
「真的，只是嗯、我可能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悠仁你小心一點就是。」五条悟舉起雙手，意識到那是易感期後，他總算坦誠地說：「我現在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
不過五条悟不認為那全是Alpha的本能作祟，只是他的秘書沒有給他機會做更多的解釋，五条悟就看見他紅成蝦子的秘書一邊說那我走了，一邊迅速地溜出了他的辦公室。
「等、悠仁、喂！等一下！」
他的秘書已讀不回。
他瞬間煩躁地看回了自己的手機，這回才終於看到摯友說：『你易感期是不是？』
五条悟不悅地打道：『你是我老媽嗎？連我易感期也知道。』
傑：『喔，果然啊，我就想你沒事找事做是在幹嘛，不要嚇到你家秘書啊。』
五条悟噘起嘴……根本已經嚇到了啊。
整個下午五条悟只要想找虎杖悠仁，虎杖就躲得遠遠的，全靠伊地知來跟他接洽，雖然五条悟不怪對方，畢竟虎杖是Omega，可是他還是有點、不，不只是有點，是很不開心，易感期的不開心是數十倍的，五条悟既不開心，又控制不住一直想去找虎杖悠仁，想說不然等虎杖下班的時候再去找他，卻沒想到虎杖悠仁先他一步自己回家了。
五条悟氣得要命，也不記得自己拿了車鑰匙，一回過神後他就發現自己站在虎杖家的小區門口，他抹了一把臉，早上起床的美好亢奮已經轉為了他習慣的煩躁感，五条悟思考了一會兒，想著要不要去找他的秘書，眼角卻瞥見了從轉角處走過的熟悉身影，他愣了下，身體立刻便動了起來，五条悟跟過去，想也不想地拉住對方的手，他叫道：「悠仁！」
回過頭的那張臉毫無疑問是他熟悉的臉，但五条悟卻立刻知道對方不是虎杖悠仁，他想起虎杖悠仁有個雙胞胎哥哥，還未出口，就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出現他不曾見過的凶狠表情。
「啊？你叫誰啊？變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