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韓劇《金秘書為何那樣》的paro
※ABO設定，Alpha五条 xOmega悠仁

17.
「伊地知先生，要麻煩請你幫我去前台確認麥克風和其他設備是否沒問題，記者那邊我會負責。」
虎杖悠仁忙進忙出，對著伊地知說完後立刻又前往記者報到處處理簽到。
GOJO娛樂和KAMO娛樂的模特兒培訓公開徵選記者會人很多，雖然說其實本來是沒有打算要舉辦公開的徵選，脹相的意思是想在公司網站發公開徵選的消息就好，但是五条先生否定了對方的提議，他認為要辦就要盛大的辦，如果可以讓更多的素人前來才有意思，五条先生不想要和KAMO娛樂的合作企劃到頭來又是各大家模特兒公司派人來參加，這樣子培訓起來沒有意義，五条先生希望這份企劃最後能夠挖掘出有潛力的新人，不要讓一些大公司圖利，脹相聽完也是贊成的，因此虎杖悠仁從三天前就開始忙得不可開交，好在脹相給的企畫書很完整，省下了虎杖不少麻煩。
「悠仁！」
虎杖從簽名簿抬起視線，脹相穿著西裝朝他走來，一下引起了其他人的視線，脹相畢竟也是KAMO娛樂的有名模特兒，記者也很感興趣，不過脹相沒有理會那些蠢蠢欲動的記者，而是逕自朝他走來，虎杖悠仁連忙起身，低頭和來支援的伏黑惠說自己和脹相說一下話，便拉著脹相走進了後台。
「悠仁？」
「我不是說了要從另一側來嗎？」虎杖皺著眉頭說。
「啊，我忘了。」脹相愣了下，滿是歉意地說：「抱歉，不要跟哥哥生氣嘛。」
「我沒生氣，只是......」虎杖頓了下，他看向脹相身後不遠的男人，心不在焉地和脹相說：「等下記者會的主持由你來沒問題吧？」
「嗯，應該沒問題吧。」脹相彎下腰，擋住他的視線，說：「哥哥還在說話，你在看哪？」
「我在......」
「悠仁。」
虎杖悠仁聽到白髮男人叫他，推開脹相說：「五条先生找我，脹相你自己找地方休息吧，等下準時開始。」
「喔......」
虎杖悠仁繞過脹相，往後台門口走去，白髮男人看著他，說：「在聊什麼？」
「沒什麼，脹相走錯入口了。」虎杖悠仁在五条悟面前站定，習慣性地伸出手替男人調整領帶，男人低頭看他，半晌虎杖抬起眼撞上男人的視線，他眨了下眼，說：「脹相是我哥哦？」
「我知道。」
「可是五条先生你的氣味不是這樣說的。」
虎杖感覺到男人若有似無的將信息素包覆在他身上，Alpha的氣味被蹭上他的身體，很小心翼翼，但意圖明顯。
「你鼻子壞了。」五条悟捏住了他的鼻子，虎杖看見男人的耳朵不自然的紅起來。
「我哪有壞啦。」他笑著拉開對方的手，嗅聞著身邊的信息素說：「就有啊。」
「我說沒有就沒有。」五条悟這次捏住了他的臉頰，耳朵更紅了，語帶威脅地湊近虎杖的臉，說：「看來悠仁的鼻子壞了，要做點檢查。」
「什......什麼檢查？」虎杖緊張地盯著男人湊近的臉，他推著男人的胸口，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悠仁覺得呢？」五条悟壓低嗓音，男人又在看虎杖的嘴唇。
「不、不行－－」
「虎杖先生！」
伊地知的聲音猛地傳來，虎杖悠仁用力推開男人，他轉過頭看向正要走進後台的伊地知，對方愣了下，趕緊別開眼，調整著眼鏡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您、您們請繼續！」
「不、不是！伊地知先生，我們什麼都沒做......！」
「伊地知，你怎麼總是這麼會挑時間啊？」
「五条先生......！」
「我說的也沒錯吧？他已經打斷過我們一次了。」
虎杖臉一熱，想起了之前那次險些發情的場合，他頓了下，說：「可是我們剛剛真的沒在幹嘛。」
「我、我知道的！」伊地知點頭，但看也不看他們，虎杖悠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伊地知先生，怎麼了嗎？你跑來這裡。」虎杖悠仁決定轉移話題。
「啊！是的！麥克風和記者會現場的設備我都確認好了，沒有問題，五条先生和加茂先生如果準備好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始！」
「好，那我和伏黑確認一下記者報到的狀況，伊地知先生你幫我跟脹相說一下吧。」
「好的，沒有問題！」伊地知點點頭，快步走過他們身邊，虎杖看著對方朝正在打電話的脹相走去，這才回頭看向五条悟。
「五条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悠仁猜猜看？」男人挑起眉，大手摸上虎杖的腰邊。
「才不要，我要去找伏黑了。」虎杖熱臉地拉下男人的手，說：「五条先生你準備好的話就跟伊地知先生說吧。」
「悠仁－－」
虎杖悠仁不理會男人，深怕對方做出什麼脫序行為，雖然五条先生很理性，重要的事不會出岔子，但有時候又很亂來，尤其是最近，他沒有辦法預測對方會做出什麼事，自己肯定也會輕易被牽著鼻子走。
虎杖悠仁走出了後台，往報到處走去，跟伏黑惠確認記者都已經報到了，便看到伊地知從後台探出頭來和他說ＯＫ，虎杖點點頭，和伏黑惠一起將簽到桌收起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伏黑謝謝你。」
「小事而已，記者會要開始了，你去忙你的吧。」
「嗯。」虎杖悠仁準備離開，但伏黑惠叫住了他。
「虎杖。」
「嗯？」
「你是不是臉有點紅？」
「啊......」虎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沒事啦。」
「......要記得吃藥。」伏黑皺起眉。
「我知道。」虎杖笑了出來。
伏黑惠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虎杖悠仁有點心虛，畢竟算一算時間，他的發情期也快到了，自從上次烤肉慶祝離職那天五条先生碰他的腺體，虎杖悠仁就覺得自己的體溫有點升高，對Alpha的味道變得很敏感，只是最近忙記者會虎杖就沒有去特別注意，他一邊往會場走，一邊摸了摸肚子，想著得感謝伏黑提醒，也許忙完後該吃藥了，就在負責轉播的攝影師身旁停了下來，脹相正在介紹這次合作的模特兒培訓企劃，坐在脹相旁邊的五条先生似乎已經說完導言了，正撐著下巴時不時看向朝自己拍攝的鏡頭，對鏡頭眨了幾下眼。
虎杖悠仁站在鏡頭外，感覺也被男人送了幾個Wink，男人勾著特別討人厭的好看笑容。
「到底為什麼那麼好看啊......」
「什麼？」攝影師問他。
「不、不，沒什麼。」
虎杖搖搖頭，有點臉熱地握著雙手，他忍不住想著五条先生之前寄給自己的模特兒照片，覺得沒能看到五条先生以前當模特兒時期的走秀很可惜，五条先生那麼高，身材又好，肯定穿什麼都好看，虎杖悠仁胡亂想著，又和五条悟對上了眼，男人笑瞇了那雙藍眸，根本沒在專心聽脹相和記者說話，虎杖也險些忘了提醒對方，他用口型說著專心一點，男人挑了下眉，偏偏笑得更好看，眉眼彎彎，灼熱的視線讓虎杖都想躲到攝影師大哥背後去，幸好脹相叫了五条悟一聲，對方才勉為其難地把目光移開，關於模特兒的培訓徵選活動已經介紹完了，進入記者提問的環節，記者詢問五条悟是否也有機會在成果發表時登場走秀。
「也許會，也許不會，看我心情。」男人簡短幾句回答就撥開了麥克風，高傲的像隻大白貓，顯然就是拒絕記者的下一個提問。
台下記者有些一頭霧水，怎麼剛才還在對鏡頭放福利的五条悟又這麼冷淡，但記者很快說服自己，五条悟嘛，那個以前稱霸模特兒界難搞的五条大少爺，從以前做福利就是看心情，所以記者立刻將麥克風目標又遞到了脹相面前，加茂脹相是眾所皆知的愛家人，近來也傳出一些和相親有關的傳聞，聞到不尋常的記者問：「請問加茂先生，有小道消息透露您近日似乎有在進行相親，作為KAMO娛樂的頂頭柱，要是結婚的話要如何對您的粉絲交代？」
「這件事應該和我們今天的合作沒關係吧？」脹相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被挖掘隱私，虎杖也是第一次聽到脹相相親的事，不過仔細想想，脹相也三十幾了，這個歲數的Alpha被問及結婚的話題也是很自然，思及此，虎杖又看向五条先生，驀地想起對方曾經和記者說過不結婚的事，可是五条先生說喜歡他了，也想和他成為伴侶，虎杖這麼一想便覺得體溫又升高了一些，男人注意到他的視線，對他投來一個疑問的目光，虎杖搧搧臉頰趕緊別開頭，就聽脹相說：「不過既然你們都問了，我也不想一直被揪著這個問題，老實說好了，我在相親沒錯，但我有在乎的Omega。」
脹相看向虎杖悠仁的方向，說：「我很擔心他，所以在他得到幸福以前，我是不會結婚的。」
「在乎的Omega？也就是喜歡的對象嗎？」記者騷動起來。
虎杖悠仁愣了下，他下意識地朝五条悟看去，男人的臉色不太好，他有不好的預感，虎杖急切地看向脹相，奈何對方解讀錯他的意思，和記者滔滔不絕地談了起來。
「我確實很喜歡他，他從小就很可愛，雖然長大後對我的態度有點冷淡，但是我看過最可愛的Omega！」
不要再說了......！脹相！
虎杖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很擔心五条先生會鬧脾氣，但出乎虎杖意料的，五条悟沒有在記者會上發作，等脹相說完話後才以提問偏題為由強硬的結束了記者會，記者顯然還沒問夠，起身往他們的方向奔去遞麥克風，五条悟閃很快，脹相慢了一拍，似乎沒預料到對方就這樣結束記者會，虎杖悠仁趕緊讓攝影師結束拍攝，到後台找伊地知，慌忙地交代對方處理記者的事，便追著五条悟的腳步跟了上去。
「五条先生......！」
男人走很快，虎杖悠仁在員工專用的電梯前趕上對方，他抓住男人的手，說：「脹相沒有什麼意思......！不是五条先生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意思？他都親口承認在乎你、喜歡你了，難道你還要說你哥哥對你沒有意圖不軌？」五条悟轉過來氣呼呼地看他，「你之前在茶水間時身上的那個味道我還沒搞明白，本來不想懷疑你，可是你剛才跟加茂脹相說沒幾句話那味道又出現在你身邊，悠仁，不要騙我，之前你跟我說的客人是不是他？」
虎杖悠仁沒想到對方記得脹相第一天到公司找他的事，他以為對方被自己糊弄過去了，但並沒有，五条悟一直都記著，而且很在意，因為如此他感覺自己也跟著慌了，無法思考，他害怕對方誤會自己。
「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
「如果你真的沒有心虛的話，為什麼不跟我說那是哥哥就好？還要騙我？你甚至讓他的味道蹭到你身上，加茂脹相在追求你嗎？因為這樣你才不承認你喜歡我嗎？」
「不是的！五条先生......！不是的！你聽我說、聽我說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脹相要那麼說，但他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我騙你是我的錯，可是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我喜歡你！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就只有你而已！」
耳膜鼓譟著心跳聲，虎杖悠仁緊緊抓著男人，他感覺自己一定紅透了臉，從沒想過把真心說出口會這麼令人害羞，但他不想讓五条先生誤會，一想到會被五条先生誤會他就無法忍受，他看著愣住的男人，伸出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虎杖想要親吻對方讓五条悟理解他十年的感情，他踮起腳尖在將將吻上男人時，腦中彷彿又聽見了那道夢魘的聲音，虎杖頓住了動作，他睜開眼無助地抬起視線，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想要打破那個噩夢，可是無能為力，男人的吐息很熱，虎杖悠仁與五条悟對上了視線，告白後的害臊讓他不知所措，他想往後退去，下一秒男人卻低下頭準確地吻上了他的唇。
「唔......」
虎杖悠仁緊閉著眼，呼吸一窒，他下意識地後退，但五条悟往他的方向前進了一步，虎杖感覺自己的嘴被緊緊黏住了，腦中的惡魔在說話，唇上的柔軟卻讓一切在融化，男人慢慢地吮他的唇，大手按著他的後腦勺，記憶中恐怖又噁心的親吻被五条悟變得像溫熱的棉花糖一樣柔軟，屬於男人的信息素深刻地竄進他的鼻腔裡，熟悉的甜味讓虎杖悠仁感到放鬆下來，他彷彿聽到自己常在育幼院念的那句故事結尾－－於是王子的吻解除了公主的詛咒。
五条悟鬆開他的嘴，雙唇暫離，虎杖恍惚地看著男人，男人沙啞地輕聲說：「不可怕對吧？」他愣愣地看著五条悟，幾秒後抬起下巴以一個吻回答了男人，於是五条悟低頭回應了他，男人親的不再溫柔客氣，霸道的舌頭竄進了他的嘴裡，帶著熱辣他的甜膩，虎杖悠仁感覺體溫又在升高，不只是腦袋在融化，還有身體深處，濃烈的Alpha氣味如十年間渴望的那樣充滿他的嘴、他的身體，虎杖悠仁不知道對方親了多久，只知道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頭暈目眩，他癱軟在男人懷裡，後方隱密的羞恥部位熟悉的一片濕潤。
「悠仁？」
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抬起通紅的臉頰，他根本不需要去確認，只要對方一個吻他就可以為他融化成一灘春水。
他終究還是無可避免的發情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