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韓劇《金秘書為何那樣》的paro
※ABO設定，Alpha五条 xOmega悠仁

21.
十年。
三千六百五十二天。
五条悟靠著書桌椅，一想起虎杖悠仁說的話就感到耳根發熱。
他不懂他怎麼可以喜歡他那麼久？
真的有人可以喜歡一個人這麼久的嗎？
『五条先生好可愛。』
發現他臉紅的可愛秘書在那之後黏著他這麼說，五条悟簡直不敢相信，可愛的是你好嗎？
他有點惱羞，當下只好抓著秘書的臉頰給了對方一個吻，心神蕩漾的秘書立刻抱住他，五条悟將秘書抱上廚房流理台擁吻，後半的記憶因為被Omega撩撥起情慾有點模糊，但總之他們吃完了午餐，五条悟補打了一支抑制針，才回到書房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Omega的發情期長達一週，每天都這樣，五条悟在書房上班的時候往往被秘書無意識的可愛挑逗干擾，還有幾次被秘書抱著磨蹭都快瘋了，一想到對方說喜歡他十年，理智線更是險些繃斷，好在這兩天悠仁也差不多該正常了，他沒有在晚上看見悠仁拿他的原味內褲築巢，也沒有發現悠仁偷偷把他當人體按摩棒磨蹭。
他撐著臉頰，想著秘書可愛又色情的模樣，忍不住長長嘆氣，他有點可惜，因為會在他面前赤裸的展現慾望和撒嬌的悠仁要一個月後才能再見到了。
「叩叩。」
五条悟抬起頭朝書房門看去，不知道他正在為自己煩惱的秘書對他露出笑容，對方臉色還是有點泛紅，但很顯然已經懂得要穿褲子了，虎杖悠仁對他說：「五条先生，要吃飯嗎？」
「嗯。」
五条悟立刻起身，啟動筆電的睡眠模式，走到虎杖面前攬住對方的腰，掛在秘書身上跟著對方往廚房的飯桌走，虎杖悠仁身上還甜甜的，帶著熟成橘子的香氣，正等待Alpha剝開品嘗裡頭的甜蜜，五条悟湊近對方的脖子去聞，虎杖便笑著推開他的臉頰，耳根紅通通地說很癢。
「我想咬你。」他貼著虎杖的耳根說。
Omega輕顫了一下，臉紅通通地看著他，虎杖抬起下巴親了他一口，五条悟眨了眨眼，低頭又吻了回去，輕輕一下，蕩漾的Omega雙眼便要融化了。
「你會標記我的。」虎杖悠仁輕聲說。

發情期滿第八天的早上，虎杖悠仁和五条悟出門去上班了，第一次要和已經告白的Alpha在公司朝夕相處，虎杖悠仁在恢復理智的這一天都有些直視不了五条悟，但男人倒是老神在在，掌握主導權後一舉一動都讓虎杖悠仁心動不已，初次和喜歡的人心意相通，Omega的視線根本藏不住，虎杖的視線都偷偷地黏在Alpha身上，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一看到他進辦公室，還把他拉過來檢查，虎杖見兩個好友要他交出脖子，只好乖乖地低下頭讓他們看自己光滑漂亮的後頸，他的腺體還完好，雖然男人在附近弄了吻痕，可是虎杖知道好友要看的不是那個。
「什麼啊？他忍得住？」釘崎失望地說。
「真意外。」伏黑也道。
「五条先生很愛護我的。」虎杖啪地按住後頸臉熱地往後退，但好友們不屈不撓地湊上來聞他，當然，釘崎是聞不到的，釘崎推著伏黑的腦袋讓他去聞他。
「虎杖身上都是五条先生的味道。」伏黑認證。
「我、我身上當然是五条先生的味道啊，我在五条先生家辦公......」
「辦公？」釘崎挑起眉，她可是都看到了。
「......」虎杖悠仁撇開眼，囁嚅地說：「築......築巢啦。」
「還想騙我們，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你頭上戴著－－」
「哇啊啊啊啊啊啊！！！！！！！！！！」
「戴著某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釘崎！放過我吧！！！」
虎杖悠仁大聲叫著，打斷了釘崎野薔薇的話，他呼哈呼哈地大口喘著氣，臉頰紅透了，伏黑和釘崎沉默幾秒，聽到他叫聲的五条悟從自己的辦公室探出頭來看他們，說：「悠仁？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
虎杖悠仁拚命搖頭，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男人狐疑地看著他們，半晌說：「那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嗯！沒問題！」虎杖悠仁點頭，還豎起了大拇指，慌張地像個剛畢業沒多久的毛頭小子，男人彎起嘴角笑了下，沒再說什麼，關上辦公室門心情愉快地繼續辦公，虎杖回過頭迎接好友們的視線，釘崎拿著一支筆指著他。
「你們在交往了吧？」
「交往？啊......唔，嗯，應該吧。」虎杖抓著汗濕的後腦勺，他太緊張了。
「為什麼是應該？」伏黑問。
「欸？因為......嗯......我、我沒有特別問......？感覺好像要問，又好像不用問，我要問嗎？」虎杖嘰嘰喳喳地說著，兩隻手糾結在一起，他都被五条先生看到自己那麼不要臉的樣子了，五条先生如果說他們沒有在交往，他一定會哭出來。
「你如果不確定就問啊。」
「他沒說喜歡你？」
虎杖搖搖頭，他說：「五条先生說了。」
「那你怕什麼？」釘崎用筆尖戳他的肩膀，說：「你有什麼好卑微的，你喜歡他那麼久欸！」
「虎杖，雖然我覺得那個人應該也認為你們在交往，不過如果你真的不安心，討個正面說法也是你的權利。」
「我......」
「你什麼？」
虎杖悠仁抓著手指不說話，他其實也是很想問的，不過又覺得沒什麼必要，聽到好友們這麼說，卻又覺得有道理了，或許是十年間他失望太多次，他很怕五条悟會給他不想要的答案。
「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虎杖你先和五条先生確認一下會比較好。」伏黑突然說道。
「什麼？」
伏黑看了下辦公室門口，起身去把門關起來，走回座位湊近他們小聲地說：「是關於五条先生的『護衛隊』，你得問一下五条先生的意思，你們的關係要公開嗎？」
「我們......」虎杖其實心裡有點底，畢竟五条先生之前說過為了不讓他被找麻煩而說了過分的話，那麼就算是現在，五条先生八成也會是不贊成公開的，他沉吟幾秒說：「我想不要公開比較好。」
「真的？」釘崎驚訝地說。
「為什麼要那麼驚訝？」
「我和釘崎都以為你想要獨佔五条先生。」伏黑回答。
「獨......哈啊？我、我哪有......」
「哪有什麼，你明明超會吃醋的。」釘崎壞心眼地笑道，「我手上還有你喝醉後說的話，超－－酸的，要複習一下嗎？」
「複、釘崎！你還沒刪嗎？我明明要你刪掉的！」
「我幹嘛刪，你還沒請我吃烤肉呢。」釘崎哼一聲挺起胸來。
「我知道了，我請你吃，你快刪掉！」
「那我也要。」伏黑插話。
「為什麼？！」
「要賄賂證人的話，要雙倍吧？」伏黑拿起手機。
「你們......」
「乖乖請我們吃飯吧，當然、」釘崎頓了下，用手肘撞他的腰，說：「要用喜酒請客也可以啦！」
虎杖悠仁紅透了臉，他抱著頭低下頭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五条悟心情很愉快，中午時間快到，虎杖悠仁就敲敲他的辦公室門探頭進來，對方臉頰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紅，五条悟起身穿上西裝外套，一邊朝秘書走去，一邊說：「怎麼了嗎？」
「沒有，下禮拜三是我最後一天就職了。」
「這樣啊。」五条悟心裡有點可惜，他攬了攬對方的肩膀表示自己無言的挽留，鬆開來，和虎杖悠仁並肩走在一起，轉移話題道：「中午吃什麼？」
「壽司好嗎？」虎杖有點想吃壽司，而且壽司店有小包廂。
「可以啊，那我們去附近的百貨公司吃好了。」
「好。」
五条悟察覺到秘書偷看著自己，但他默不作聲地假裝沒發現，直到走出公司，才叫了身旁秘書的名字。
「悠仁。」
「嗯？」
他握住了虎杖的手，比他稍小的手溫暖乾燥，虎杖愣了下，耳朵迅速地紅了起來，想把手抽開，但五条悟牢牢地握住了對方的手，他將手指一根根扣進虎杖的指間，拉著虎杖往百貨公司走。
「五条先生......」
「悠仁不喜歡和我牽手嗎？」
「沒、沒有，可是會被人看見。」虎杖摀著下半張臉，乖巧地被他牽著手，琥珀貓眼飄移不定地左右搖擺，然後看向他。
「都到這裡了，如果還會被看到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悠仁和我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躲藏藏吧？」他迎向虎杖試探的目光，聽他這麼說，被他握著的手緊緊地回握了他，虎杖悠仁嗯了一聲，安靜地靠向了他的肩膀，不自覺地蹭了他一下。
「五条先生這麼說......我好高興。」
「說這麼可愛的話，我會想吻你哦。」五条悟捏了一把親愛秘書的鼻子，他真的覺得秘書可愛的有點過分了。
虎杖悠仁縮了下脖子，害羞的看他一眼，五条悟又覺得心口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虎杖說：「我才不可愛。」
「是超可愛。」五条悟笑著揉了一把小秘書的粉色腦袋，反駁對方，然後加快腳步，他真怕自己會在路邊情不自禁吻他。

這大概是五条悟吃過最幸福的幾餐之一了，他拍了自己和虎杖悠仁吃壽司的照片傳給好友，得意地留下：「午餐約會，不過單身狗是無法理解的吧。」
然後立刻被摯友給拉黑封鎖。
五条悟無所謂地將手機放在桌上，仗著好友一定會解除黑單，又拍了幾張自己捏起虎杖嘴角飯粒的放閃照片當庫存，準備等好友解除封鎖再發給對方。
虎杖夾著鮪魚壽司正在塞進嘴裡，看他笑得開心不知道他在幹嘛，五条悟看過去，虎杖就把筷子的方向轉向他，於是他張開嘴說著「啊－－♥」將壽司吃進嘴裡，虎杖便高興地笑瞇了眼，伸手還要餵他，但被他半途攔截，他抓著虎杖的手腕將筷子的方向轉彎，讓壽司塞回虎杖嘴裡，看著對方鼓著嘴的樣子便覺得很可愛。
「吃多一點。」
「可是五条先生你都沒怎麼吃。」虎杖含糊地說著，又夾了壽司塞進他嘴裡，五条悟配合吃下。
「我等下吃甜點就好。」
「這樣會餓哦。」
「會餓了我吃你啊。」
五条悟抓著虎杖的手咬他的手腕，虎杖噢了一聲，紅著臉說：「我不是食物，不能吃啦！」
「那悠仁和我猜拳，我輸了你餵我吃，我贏了你親我一下。」五条悟撐著臉頰笑道。
「這怎麼算都是五条先生最開心吧？」
「怎麼會？可以餵帥哥吃飯，還可以親我吃豆腐，悠仁不覺得很划算嗎？」
「划......哪有人這樣算的。」
「這樣你還覺得不夠？悠仁真貪心，那你還要什麼？」五条悟攤手，故意擺出了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嘴角勾起笑容說：「好啦，我給就是了，說吧，你還要什麼？」
「我......」虎杖被他逗得睜圓了眼，噗哧笑出來。
「有什麼好笑？悠仁覺得這樣還不夠嗎？」
他湊近虎杖，捧著對方笑得通紅的臉頰，虎杖忍住笑意，看著他說：「五条先生。」
「嗯？」
「我可能真的很貪心。」虎杖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地說：「跟我玩遊戲，五条先生你輸的話，後半輩子都要給我了。」
他眨了下眼，嘴角的笑意更張狂了，五条悟鬆開虎杖的臉頰，反握住對方的手親了一下，說：「不錯，我也喜歡這個提議。」
「但是不能故意輸喔！」
「嗯，當然，故意輸就沒意思了嘛。」
於是五条悟輸了十次，贏了一次，虎杖親了他。
「五条先生和我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這樣就好嗎？」他蹭了蹭虎杖的鼻子，又補了一個柔軟的吻在虎杖嘴邊，「我還以為悠仁想要直接和我結婚呢。」
「那樣......」虎杖出神地看他。
「嗯？」
「也挺好。」
「對吧。」他伸出手摟住了虎杖的腰，將對方抱進懷裡，五条悟滿足地親了下對方的額頭，這才放開了對方，說：「要回去了嗎？我剛剛被你餵飽了，應該很滿意了吧？」
「嗯，」虎杖笑出來：「我很滿意。」

虎杖悠仁跟著男人回了公司，心裡在冒著甜膩膩的泡泡，他以為男人想要工作了，卻被拉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五条先生......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哇。」
男人坐上辦公椅，虎杖被拉到男人腿上，背對著男人被緊緊擁抱著，溫熱的體溫從背後傳來，虎杖瞪大眼，感覺到柔軟的吻印上他的後頸，酥麻地讓他渾身一震，他張嘴差點叫出聲來，虎杖趕緊摀住了自己的嘴，親吻後頸的吻變成了濕軟的舌頭，舔起了他的腺體，虎杖瞬間腰部發軟，他擔心會有人進來辦公室，但男人的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腰，另一手往他的大腿摸去，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滑過他的大腿外側，慢慢地往他的內側摸去，猝不及防地摸上了他私密的腿間。
「啊......」虎杖忍不住叫了出來，他擺動雙腳想起身離開，但男人牢牢抓著他，用大掌輕鬆地抓住了他的下體一揉，虎杖便無力地跌回男人懷裡，他鬆開嘴低喊著：「五条先生，這裡是辦公室，說不定會有人......唔......！」
「悠仁。」
男人低啞的嗓音在耳畔傳來，虎杖耳邊一陣麻癢，男人吻著他發紅的耳根，說：「我想標記你。」
「但是我......嗯嗯......」
虎杖抓住男人捏著自己弱點的手，渾身發熱，男人甜甜的信息素在他舌尖熱辣辣的蔓延，光是聞著虎杖便又感到恍惚。
「我知道，我會等你，但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男人又咬了他的耳朵一下，辦公室敲門聲恰好響起，男人等待他的回答，虎杖悠仁趕緊點點頭，男人總算鬆開他，虎杖從男人的懷裡跳離開，他摀著剛剛興奮起來的下半身，維持著鞠躬的姿勢，回頭用眼神控訴男人，但對方只是笑了下說請進，虎杖只好裝模作樣地挺直腰版，幸好探頭進來的是伊地知，對方來報告下午的行程，虎杖鬆了一口氣，他一邊說那我先離開了，一邊慌忙地走出了男人的辦公室。
虎杖悠仁在自己的辦公桌趴下，好友立刻聚集過來。
伏黑：「約會？」
釘崎：「開房間？」
「只是吃飯啦！」
「所以還是約會，我贏了。」伏黑向釘崎說道。
「怎麼只是吃飯啊！五条先生還是不是Alpha了！」釘崎一邊掏錢給伏黑，一邊抱怨道。
「你們拿我當賭注啊。」虎杖看向好友，伸出手說：「我的份呢？」
「「沒有。」」
「怎麼這樣......！」
「你們又怎麼了？」伏黑轉移話題。
「交往了？」釘崎問。
虎杖眨了下眼，揉了揉鼻子嘿嘿笑。
「交往了。」伏黑肯定。
「要結婚了。」虎杖笑的傻呼呼的，身體扭啊扭。
「啊？直奔結婚？」釘崎環起胸來說：「嘛，也挺好，你都要三十了。」
「就是有個小小問題。」虎杖比了個很小的手勢。
「什麼？」
「我要怎麼開口讓五条先生標記我？」虎杖臉紅撲撲地說。
「什麼意思？」釘崎挑起眉，「你就走上去撲進他懷裡啊，正常Alpha應該都懂吧？」
「不，五条先生應該會主動吧？」伏黑惠反問：「他沒有主動？」
「有......有是有啦，五条先生說了好多次想標記我。」虎杖將兩隻食指抵在一起，但每次那種場合都讓他有點怕怕的，感覺會被吞吃入腹，當然不是說被吞吃入腹不好，血液裡的Omega基因讓他被五条那樣對待時超興奮的，但虎杖也想主動一點，「可是我想給他驚喜，五条先生之前為了我忍耐，我如果主動的話，五条先生會很高興吧。」
「哦......」釘崎懂了，「一樣啊，撲進Alpha懷裡，解決！」
「不要那樣的，這樣好像我很飢渴！」
「想要委婉一點的？」伏黑問。
「也不要太委婉，我怕五条先生不懂。」
「嘖，你怎麼這麼麻煩。」釘崎嫌棄道。
「我是覺得虎杖你什麼都不做，對那個人勾勾手，說你想要他標記，他就會把你標記了。」
「聽起來好女王，可是這樣不會太高傲嗎？」
「我是覺得不會啦，不過......」伏黑想了下，說：「如果是我喜歡的Omega......」
「伏黑你有喜歡的Omega？」
「沒有，我原本想說想像一下，但是拿我當參考不準吧。」
「唔～～～那怎麼辦？」
虎杖悠仁抱著頭噘起嘴，抬起小狗眼睛看著兩名好友，釘崎和伏黑對看一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拿你沒辦法。」
「就幫你努力想想辦法吧。」
於是第一屆勾引Alpha標記大賽正式開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