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還點文：每天晚上五條都偷偷進入虎寶房間，慢慢的吃掉悠仁的故事

你相信有聖誕老公公嗎
BGM: Ed Sheeran & Elton John - Merry Christmas

1.
「你相信有聖誕老公公嗎？」
「啊？」
中午聚餐時間，虎杖悠仁坐在宿舍餐廳，他偷偷地問伏黑惠，伏黑皺緊眉，說：「不相信，你是小學生嗎？」
「我才不是咧，我也不相信啊。」
「那你幹嘛問？聖誕節快到了？」
「唔嗯、是這樣沒錯啦......」
虎杖悠仁咬著筷子，低頭對付他碗裡的火鍋料，雖然不相信，可是最近這幾天晚上，總會有奇怪的人踏進他的房間裡，對方身上有虎杖悠仁熟悉的咒力，虎杖卻不認為是熟悉的那個人，所以他一開始以為是作夢，後來開始認為是兩面宿儺在夜晚取得他的身體控制權做奇怪的事，可是他難得地在心裡問兩面宿儺，對方卻說他在睡覺，讓他別吵。
「發生什麼了？」
伏黑惠敏銳地察覺到他的遲疑，說：「和兩面宿儺有關嗎？」
「不......應該不是，可能是我的錯覺吧。」虎杖悠仁不太想說，可以的話他想自己解決，可是又總覺得不說出來不太好，萬一真的有怪人潛入學校不就糟了？
他猶豫片刻，終於道：「晚上我睡著之後，都會感覺到有人進我房間。」
「有人進你房間？不可能，學校有結界，一般人......」伏黑忽然頓了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道：「那個人有對你做什麼嗎？」
「嗯......說是做什麼，我其實記不太清楚，每次我想起床，那個人都把我弄昏，我只感覺他好像......抱了我？」
「抱？」
「嗯，還有點痛，但又很奇妙的有點舒服，最近起床的時候，我都覺得胸部腫腫的，照鏡子發現睡衣下面都是紅色的疹子，還有莫名其妙的咬痕。」
「......」
「我又不是食物，真不懂怎麼會有人專門跑進別人寢室把人當成食物咬來咬去。」虎杖說完，拉起毛衣又看了下今天早上起床腫起來的胸部，逼不得已他只好在乳頭上貼了ＯＫ蹦，避免過多的摩擦，他看一看，掀起毛衣說：「伏黑，你要看嗎？」
「才不要，笨蛋！」
「喔！好痛......伏黑你很過分耶！」
虎杖眼角掛淚摀著腦袋，他只是想給朋友看看自己起紅疹的身體嘛，他都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去找家入老師治療，真的很困擾啊！
「那不是疹子。」伏黑低頭吃著他煮的肉丸子，說：「總之，我覺得是變態。」

2.
變態。
虎杖悠仁躺在寢室床上，左思右想也無法把「有變態在深夜潛入房間」與自己聯想，畢竟他可是男孩子，怎麼會有變態對男孩子有興趣，更何況......
虎杖摸摸自己的肱二頭肌，爬起身來擠著自己的筋肉，他掀起睡衣看看底下的精實腹肌。
這個變態的口味太特殊了吧。
虎杖皺起臉，難不成變態喜歡男孩子嗎？還喜歡他這種的男孩子？
「碰碰碰！」
「伏黑！伏黑！」
「......幹嘛？」
虎杖悠仁停下敲隔壁房門的手，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開門的朋友，他抱著枕頭說：「我晚上可以去你房間睡嗎？」
「為什麼？」
「你不是說......呃，有變態嗎？」
「就算有變態，難不成你每天都要和我睡嗎？」
「不是嘛，那不然我要找誰？」
「......」
「伏黑？你幹嘛突然不說話？」
「沒有，我只是在想，不然你直接問五条老師好了。」
「五条老師？可是......」
虎杖悠仁有些猶豫。
「可是？」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五条老師是特級咒術師，變態這種事還需要告訴老師嗎？」
「你是老師的學生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嗎？老師保護學生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哦......」
這麼說也對，不過......
「幹嘛？」
「真不像伏黑你會說的話。」
「哪裡不像？」
「我以為你會說這種事不需要告訴五条老師，就算和他說也沒用之類的。」
「那傢伙好歹也是老師啊。」伏黑不太情願地說道，「他姑且算是我的恩人。」
「對喔，五条老師真的到處幫了好多人。」虎杖嘿嘿笑了下，突然啊了一聲，又說：「不過他現在在學校嗎？」
「不知道，今天上課沒來，可能有任務吧？」
「唔嗯～那我傳訊息問老師好了，謝啦，伏黑。」
虎杖悠仁轉身要回房，伏黑又叫住他。
「虎杖。」
「嗯？」
「......有事的話，我在隔壁。」
虎杖眨眨眼，笑道：「喔！我知道！」

3.
雖說要傳訊息給老師，可是虎杖悠仁有點擔心對方很忙，回到房間他又躺上床，拿起手機打開了聊天室，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打道：『老師，你在哪裡？』
他將手機放到一旁，五条老師沒有已讀，他想對方應該正在忙，接近年末，最近的詛咒數量特別多，虎杖和伏黑以及釘崎也是忙到昏天暗地，咒術界人手不足，估計身為特級的五条老師會比他們還要忙吧，虎杖悠仁體諒地想，於是他下床回書桌拿來漫畫，一邊坐在床上翻，一邊等老師已讀，接近深夜時間，他的手機才響起來。
「叮咚！」
虎杖立刻放下漫畫，去撈手機來看。
五条老師：『什麼事？遇到麻煩了嗎？』
他打道：『說是有變態闖進我房間。』
五条老師：『有變態？誰說的？』
虎杖繼續打：『伏黑。』
他想了想，該怎麼解釋，並不想讓五条老師多操心，結果老師傳來一句『我立刻過去』，下一秒，熟悉的氣息便出現在虎杖房間，虎杖悠仁哇了一聲，說：「五条老師！」
「哪裡有變態？」
男人左右盼望，難得的不是眼罩和教師服的打扮，對方穿著輕鬆，戴著墨鏡，看起來像是剛從市區閒逛回來一樣，虎杖說：「老師，你今天沒有任務嗎？」
「喔，任務結束後去晃了晃，說回正題吧，學校結界我確認過了，沒有問題。」五条悟彎下身來看了看他說：「不是宿儺？」
「嗯，不是。」虎杖拉起睡衣，讓老師看看他身上的犯罪證據，他說：「每天晚上都會有人進我房間，今天早上我的身體變成這樣了。」
除了乳首貼的兩個ＯＫ蹦，虎杖悠仁的身體確實十分悽慘，肉眼可見的都是紅色的點點痕跡，還有一些咬痕，從虎杖的胸口和乳暈旁，一路蔓延到少年的小腹肌，虎杖稍微拉開一點睡褲，靠近鼠蹊部的地方也有一點點，因為虎杖看不到背後，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屁股有沒有，不過顯然罪犯在虎杖悠仁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摸遍了全身。
「伏黑說不是疹子。」虎杖抬頭望向老師，五条悟稍微拉低了墨鏡，看得目不轉睛，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將睡衣又放下來，他說：「老師，你覺得呢？」
「那確實不是疹子。」五条悟的聲音有些沙啞，將墨鏡又往上推，遮住了六眼，虎杖悠仁看不清老師的表情，只聽老師道：「應該是變態吧。」
「真的是變態？」
「嗯，因為那是吻痕啊。」
「吻......」虎杖悠仁羞紅了臉，他撐著床，琥珀貓眼轉啊轉，完全想像不到自己被做了什麼，他說：「所以我的胸部腫起來......」
「應該是變態做的吧。」
嗚哇。
虎杖悠仁摀住臉，那他還給老師和伏黑看，他簡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悠仁晚上要和惠一起睡嗎？」
虎杖抬起通紅的臉，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露出笑容，他說：「伏黑不太想，而且也不知道那個變態今天晚上會不會來。」
「既然這樣，那要不要老師我今天在這裡住一晚，順便幫你看看變態會不會來？」
「欸？可以嗎？」
「嗯。」
「但是變態可能不會來，老師你不是忙一整天了嗎？還因為這種事要陪我......」
「沒關係，我的精神現在很好，而且，悠仁不是說每晚嗎？既然快調教完成的話，今天晚上也會來的。」
「調教......什麼？」
五条悟在他床旁盤腿坐了下來，撐著臉頰笑道：「沒什麼，悠仁就安心地睡吧，萬一是變態的咒靈我也會立刻袱除的。」

4.
虎杖悠仁躺在床上，雖然旁邊有個人讓他有點介意，但五条老師給他的安全感和白天任務的勞累還是讓他漸漸地開始昏昏欲睡，比起有時候吵得要死的宿儺，五条老師待在旁邊一點也不吵，對方翻著他的漫畫書，藉著手機燈光看漫畫，虎杖迷迷糊糊地便要睡著了。
「悠仁。」
或許是注意到他逐漸平穩的呼吸，五条老師輕輕用氣音叫他，虎杖悠仁聽見了，但開始進入睡眠程序的身體沉重的讓他動彈不得，不知不覺就當作沒聽到，他在潛意識想著老師等會兒就知道他睡著了，意識像沉入深深水底那樣，虎杖平穩呼吸著，聽不到宿儺的吵鬧聲，也聽不到老師的聲音，他只感覺到如同前一晚一般，一隻大掌摸進他的棉被，有點癢癢掀開他的被子。
「唔......」
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被子，一股重量接著壓上床來，拉著他的手讓他放開，虎杖低噥著好冷，大掌卻掀起他的睡衣，露出了他滿是痕跡的胸口，虎杖感覺到有手指摳著他的ＯＫ蹦，將它慢慢撕下來。
「嗯......」
刺麻的感覺讓虎杖在昏睡中敏感地發出呻吟，貼起來的部位從ＯＫ蹦中彈出來挺挺地曝露在空氣中，然後下一秒又被溫熱的包覆進某個空間，濕熱的柔軟來回輾著他的敏感乳尖，酥麻的感覺讓虎杖在熟睡中感到有熱流蔓延到下腹，意識從深海裡浮起來一下，遲鈍地感覺到乳頭被玩弄的快感。
「悠仁。」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再次叫了他一次，隔著他另一側的ＯＫ蹦括著他的乳頭，癢癢地讓虎杖張開嘴哼哼出聲，他依然沒有醒，因為太舒服了，軟熱的觸感落在他的胸部上，大掌托著他的胸肌集中，從他的乳溝一路往下吻去，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又有人在玩弄他的胸部，掐著吸著，在他上面留下痕跡，然後往下摸去，將他寬鬆的睡褲與四角褲扯下。
「嗚......啊......」
濕軟的觸感落到他的私處，將他的下半身慢慢地也包覆進去，溫暖的讓人幾乎要融化，虎杖悠仁顫了顫，感到了一點點尿意，潛意識中喊著五条老師，扯下他睡褲和內褲的手掌摸進他的臀縫間，虎杖悠仁記得這裡，每次只要到這裡他便會醒過來，而這次也同樣帶著冰涼觸感的撕裂痛楚，微微的、慢慢的，手指小心地塞進他隱密的穴口，虎杖悠仁忍不住有些清醒，他掙扎著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對上一雙漂亮的湛藍眼睛。
「五条老師......？」
比寶石還燦爛的藍眸微微彎起，不等他看清楚，一隻手朝他額頭點來，虎杖便又忍不住閉起眼，他想著自己要睡過去了，這次卻不同以往，虎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拉開，羞恥地露出已經被玩弄到勃起的器官，手指在他後面攪動著，奇怪的異物感來回輾壓、抽插著他稚嫩的小穴，碰觸到某一處時，劇烈的快感甚至讓虎杖震了下，修長手指接著便往他那一點不斷戳去，惹地他小腹顫抖起來。
「嗯......嗯嗯......」
虎杖努力想睜開眼，奈何沒辦法，手指在他體內撐開又插入，他弓起身體，另一側的乳首再次被含進濕軟的空間，彷彿投懷送抱，柔軟觸感繞著他的乳暈，一邊吸吮他腫起的乳頭，一邊用手指操著他。
「啊......」
他抖了下腰，呻吟溢出嘴角，感覺自己要射出來，插在後方的手指突然拔出去，用指尖沾著他頂端流出的濕黏透明液體，虎杖喘著氣，從沒有這麼清楚地感覺到被觸摸，正想問問對方是誰，下一秒粗大的灼熱硬物便抵上他開闔的後穴，那人摀住他的口鼻將前所未有的巨大異物慢慢地塞進了他的身體裡。
「唔......嗯嗯嗯......！」
疼痛讓虎杖悠仁再次醒來，他迷迷糊糊地在黑暗中看到熟悉的臉，震驚恐慌和無措讓虎杖悠仁難以抵抗，他不想相信，卻看到他們的下體緊緊相連，自己的性器濕漉漉地隨著老師挺進而滴水，快感如同對方意味不明的調教完畢把他洶湧地拍在情慾的浪尖上，虎杖悠仁盯著自己和老師結合在一起的部位，下意識地抓住了對方白髮，將呻吟聲全釋放在老師摀著他的手裡。
這是夢，虎杖悠仁告訴自己。
「嗯......嗯嗯嗯嗯！」
咕啾啾－－
黏稠的熱液一汩汩地灌進他的身體裡，像注滿香甜奶油的蛋糕，男人低下頭來張嘴含進他挺立的乳尖看著他，湛藍雙眼在黑暗裡亮的不可思議。
這是夢、是夢。
虎杖悠仁告訴自己。

5.
「哈......！」
虎杖猛然驚醒，引來身旁人的注意。
「虎杖，你還好嗎？」
虎杖悠仁抬起眼，目光慢慢聚焦，他看著伏黑惠，慢慢想起「夢裡」的經過，虎杖張了張嘴，最後又閉起來，臉頰發燙地躲開友人的視線。
「五条......五条老師呢？」
「他說有事先離開，只讓我轉告你他抓到了，是聖誕老公公。」
「什麼？」
虎杖愣了下，無法反應過來。
「總之，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伏黑似乎也不太想解釋到底什麼是聖誕老公公，從他床邊的椅子上起身，提起手中的伴手禮給他，那看起來不是平常的甜點，虎杖接過去看，是一件軍大衣。
「他說『聖誕快樂』。」
虎杖拿出大衣，溫暖的觸感讓他模糊的「夢境」又變得清晰起來，伏黑惠看著他說：「昨天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虎杖收緊手，低下頭去，說：「......沒有。」
「......好吧。」
「老師......今天也有任務嗎？」
「我不清楚，他只說要去見一個老友，晚一點會回來。」
虎杖悠仁縮成一團，他還沒想好見面的時候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老師才好，他的腦袋一片混亂，忽然又感覺到屁股後方傳來異樣感，熱呼呼的東西從後面流出來，讓他整個人都僵了住。
「虎杖？」
「呃、伏黑，我想換個衣服，你可以出去一下嗎？」
虎杖急促地說道，整張臉都紅起來了，他幾乎坐不住，伏黑愣了下，靜靜地道：「好，晚一點有任務，你不方便的話，我再跟釘崎說就我們去就好。」
他立刻出了他的房門，虎杖這才拉開被子，臉熱地看著自己雙腿間的痕跡。
「......」
不是夢。

6.
夜空中落下了白雪 ，六角雪花飛舞著，一片也沒有觸及漫步在東京夜空的男人，他慢慢在高專落地，意外地注意到校門口的學生，對方穿著他準備好的聖誕禮物，正抱著手臂縮成一團蹲在地上。
「悠仁？」
虎杖悠仁抬起頭，凍的臉頰鼻子和嘴唇都是紅的，他站起身說：「老師你終於回來了。」
他不由得有點心慌，但仍裝作鎮定地說：「嗯，去敍個舊。」順便懺個悔。
「在老師你犯罪以後？」
「......你生氣了？」
「這不只是生氣的問題吧？」
他注視著自己的學生，看不出虎杖悠仁生氣的感覺，可是五条悟確實是害怕的，他擔心悠仁不理他了，也擔心對方告訴其他人－－只是他一點也不後悔做出這種事。
「老師，你偷偷進我的房間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虎杖悠仁似乎不可置信。
「嗯。」
「為什麼？」
「我告訴你的話，悠仁要原諒我嗎？」
虎杖悠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五条悟聳聳肩：「好吧。」
「老師，我可以揍你一拳嗎？」
「認真的？」
「認真的。」
虎杖悠仁按著拳頭，準備對他揮出一拳。
「我能先和你商量好，不可以用黑閃嗎？」
「抱歉，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來了！」
少年說來就來，五条悟甚至來不及問對方是不是等在這裡就為了揍他一拳，重重的拳頭便帶著黑色閃光與冰冷的拳風朝他揮來，毫不手下留情，即使是他也在學生的重拳之下飛了出去，五条悟鮮少地在不用任何咒力就在空中飛出一段距離，然後落到了厚厚的積雪上，打翻了不知道是不是學生早上做的雪人，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似乎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沒開無限，三秒後朝他跑來。
「老師！你還好吧？為什麼沒用無下限擋住啊？！」
五条悟躺在雪上，一邊用咒力修復身體，一邊狼狽地看著虎杖悠仁頂著紅撲撲的臉靠近他，學生朝他伸出手，他露出笑容，握住對方的手說：「這樣悠仁才能消氣吧。」
虎杖愣了下，垂下眼去，他終於看到學生動搖，孩子粉色短髮間的耳朵染成桃紅色，說：「老師......你不可以再這樣了，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
虎杖抬起濕潤的琥珀貓眼，說：「因為我是男孩子，所以沒關係，但是老師這樣做真的很過分。」
「很過分嗎？」他啞聲說。
虎杖悠仁直直看著他，不發一語，琥珀貓眼裡透出了傷心，但不想說，五条悟藉著他的手起身，白雪落的他滿身都是，總算也凍著了片雪不沾的他，只有學生的手還溫暖著，他看著虎杖悠仁，忍不住用另一隻手將孩子抱進懷裡。
「老師－－」
「對不起。」
他低頭埋進虎杖悠仁的頸邊，第一次知道即使等他等的臉頰凍紅，虎杖悠仁的脖頸間也還是溫熱的，就像刻意擺出冰冷模樣來興師問罪，孩子還是貼心地穿上他準備的聖誕禮物。
「......」
虎杖悠仁忽然不再動彈，他聽到孩子幾欲開口又做罷，最後說：「我......嚇了一跳，老師......你喜歡我嗎？」
「嗯，喜歡。」他用鼻尖蹭了蹭孩子脖子，吸取著對方溫暖的味道。
「不是那種喜歡、是......」
他鬆開虎杖悠仁，對上那雙琥珀貓眼，學生沒輒地低下頭去，他輕輕笑說：「悠仁今天看過東京的聖誕樹沒？」
「什麼？呃、還沒，今天都在外縣市做任務，我也是剛剛才回來，只有看過店家的小聖誕樹......不對！老師，我剛才－－哇！」
他抱著虎杖悠仁飛上天，猝不及防地帶著對方在雪花紛飛的夜空中滯留，虎杖悠仁本能地緊緊抱著他，問他做什麼。
「帶你去看聖誕樹。」
「咦？這麼突然？」
他抱著孩子往市區飛去，郊區和市區的距離用飛行的不太遠，虎杖悠仁冷地打顫，乾脆窩在他肩膀上，因為如此五条悟相信自己懷裡有了一座小暖爐。
市區閃閃發光，不需要落地，「jingle bells」便不斷傳進耳裡，他們停在東京市最高的聖誕樹上，比星星還要高的位置，虎杖悠仁從他肩膀上抬起頭，盯著底下的聖誕樹說不出話，五条悟道：「很漂亮吧。」
「嗯......」
他看著學生被底下絢爛燈光照亮的側臉，忽道：「悠仁。」
「嗯？」
虎杖轉過來，與他鼻尖擦過，琥珀貓眼微微睜大，他閉起眼輕輕吻上對方柔軟的唇瓣，做出這個月來一直從未做過的事。
五条悟鬆開他，睜開眼望見對方呆愣的模樣，說：「我喜歡你。」
學生臉龐紅的像漿果，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這是我的初吻嗎？」
他挑起眉，思考了下，說：「應該是吧。」
「噢......」虎杖摀著嘴，撇開眼喃喃道：「老師，你的追求順序錯了吧。」
五条悟無可否認，他沉默地望著學生，虎杖看著底下聖誕樹，忽道：「五条老師，你聽過在榭寄生下接吻的傳統嗎？」
「第一次聽到。」他故意說，「不過悠仁還沒給我聖誕禮物。」
孩子朝他看來一眼，說：「沒聽過聖誕老人要禮物的。」
「那我是第一個囉？真榮幸。」他笑著帶著對方降落，越接近地面，音樂越大聲，沉浸在愛語與耳鬢廝磨的情侶根本沒有人要理他們。
「老師，你稍微有點羞恥心會比較好。」
「別這麼說嘛，悠仁。」
「算了，反正我確實準備了禮物。」
他們踩上地面，虎杖解開大衣，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藏了一條圍巾，學生繞過他的脖子，將暖呼呼的圍巾圍上他的脖子，五条悟微微睜大眼，暖地臉頰也熱呼起來，他笑瞇了那雙六眼。
「和悠仁的體溫一樣。」
「聽起來好變態。」
虎杖替他打了個結，捉著圍巾兩端將他拉下來，說：「我不相信有聖誕老公公。」
「為什麼？因為很變態？」
虎杖沒好氣地看著他，臉龐還是紅撲撲的像聖誕紅，他一邊踮起腳親吻他，一邊吐著只有他聽得見的話語。
柔軟溫熱，五条悟摟住孩子腰際，含住那雙唇悶笑出來。
「因為我有你。」
那才是他要說的。

－

黑暗之中，他緩緩走進學生的床邊，五条悟在對方床旁盤腿坐下，盯著孩子呼吸平穩的面容，感到焦躁的心瞬間平息下來。
咒術師也有憂鬱的季節嗎？
明明距離平安夜還有一個月，五条悟自嘲地笑笑。
他看著看著，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握住少年落在床沿的手，很溫暖。
讓人想要擁入懷抱。
五条悟忍住了，第二天卻情不自禁又跑來。
第三天他掀開少年的被窩，伸手輕輕抱住他，暖呼呼的體溫讓他徹夜未眠的疲勞瞬間消失，他不小心逗留了。
天亮時刻，五条悟輕輕點著少年的額頭讓對方不要那麼早醒來，他走出虎杖悠仁的房門，與自己的養子相遇。
「嗨。」他說，若無其事。
「你為什麼會在虎杖的房間？」他的養子問。
「只是尋求一點溫暖而已。」他情緒高昂地說，在嘴前豎起食指，輕輕道：「可別亂說哦，惠。」
這是他的秘密。

－－－ＥＮＤ－－－

祝大家聖誕快樂～

ＢＧＭ是想給大家的話，也想要讓大家難得的聖誕節過的溫暖

２０２１大家過得很辛苦，希望明年會更好！

一些不重要的設定：

1.五條越接近年末，心情會越不好，一是摯友的忌日，二是上層的壓力，三是工作很忙很想休假，

剛好三個加在一起，他又單戀悠仁，所以忍不住潛入喜歡的孩子房間偷偷取得一些慰藉，但實際上五条不全是單戀的

2.承上，悠仁其實隱隱約約知道是老師，但不想相信老師會對他這樣，因為崇拜加上不自知的喜歡，所以想要讓老師是自己喜歡的模樣，這樣的結果就是伏黑努力暗示了，但悠仁還是自欺欺人

3.伏黑在那一個月內問過悠仁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但悠仁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問晚上被闖入寢室的事，後來悠仁好像沒怎麼樣，伏黑就沒有再問，因為他也不想捲進奇怪的事情裡

4.伏黑讓悠仁去找老師，是想讓他們攤牌，殊不知悠仁直接被吃乾抹淨

5.聖誕節過後五悠沒有立刻在一起，因為悠仁想要老師按照正常程序追求自己，悠仁的箭頭其實很不明顯，但還是存在的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