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五条悟的手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好,虎杖那一句話等同宣告他半個月都要被禁止性生活,五条悟還沒來得及和虎杖悠仁討價還價,就只好目送虎杖悠仁出門,五条悟自己躺到沙發上,看了看自己還堅挺的小兄弟,他嘆了一口氣,又拿起手機看了眼醫院同事發來的訊息,因為手傷的緣故五条悟被放了假,雖然照樣能看診,不過畢竟傷口不小,光是開完早上的刀,五条悟就手抖個不停,還是強撐著才能在不受影響的狀況下開完刀的,醫院同事看他這樣,擔心如果有重大病患要開刀他無法主事,便還是叫來了休假中的同事替他代班,讓他好好休息,醫院主任給他三天的假,之後還是要回去幫忙,急診室畢竟人手不足,沒辦法讓他休太多天。五条悟想了想,忍不住又覺得自己有點衰,他唯一慶幸的就是,至少這兩天他又可以賴在虎杖悠仁家不走了。

還不知道家裡被擅自借住的虎杖悠仁一出門去,回到家時已經三更半夜,今天事情很多,一連好幾場火災,他摸黑回到家的時候,連衣服也懶得換,丟下包包就往臥室走,閉著眼睛躺上床,想著要睡覺,卻一下感覺不對勁,虎杖跳起來,摸到臥室的燈源打開燈,發現男人還在他家,他大叫道:「你怎麼還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男人還穿著自己帶來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回過家一趟,虎杖看對方一副被吵醒的模樣,突然疑惑五条先生有沒有和自己說過要住下來。
「你要住我家?」
「你走太急了,我來不及說醫院放我三天假。」
「所以......」
男人嗯哼了一聲,舒服地又躺了回去,還拍拍身旁的位置,儼然一副這是他家的模樣,虎杖失笑道:「你就這麼想和我睡?」
「想和男友睡不是理所當然嗎?」
男人的睡加重了語氣,虎杖聽出來,他在床邊坐下,撈過男人的手,檢查對方的包紮,說:「我不是說手傷好再說嗎?」
「我可以忍。」
「我不想要做一做你傷口流血。」虎杖將男人的手放回胸口,男人伸來另一隻手將他拉上床。
「那我這半個月怎麼辦?」
男人與他鼻尖相貼,熱氣呼在虎杖臉上,虎杖悠仁盯著對方,他想五条先生還真拚命,他環上男人脖子,乾脆坐上男人大腿,道:「不怎麼辦。」
「我不能碰你?」男人摸他的屁股。
「不能。」虎杖攔截男人的手腕,他輕輕地捏住男人的手,將對方拉開。
「你碰我?」
「我考慮。」
男人擰起眉頭,一張好看的臉皺在一起,那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虎杖悠仁看著像皺眉的大白貓,男人說:「其實我不介意手傷裂開。」
「我介意。」虎杖從男人身上離開,他跳下床,原本想直接睡覺,這下被男人攪得他想去洗個澡了,他打開衣櫃,拿完內褲,男人還在皺眉,虎杖回過頭看對方,男人臉色滿是憂鬱,他說:「你既然這麼想碰我,幹嘛做那種危險的事?」
男人抬起眼看他,說:「所以我現在後悔了。」
「嗯?」
「我應該讓那個人吃一刀的。」男人正經地道:「不過就是一刀而已,其實嫌犯也沒有朝致命部位砍,我再幫忙縫一縫就是。」
虎杖愣了一秒,笑出來,他搖搖頭離開了臥室,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再出來時,虎杖只穿一條內褲,男人還沒睡,一副還在想事情的模樣,虎杖關了燈爬上床男人才注意到他,一雙藍眸盯著他赤裸的大腿私處和胸部看,虎杖隨便男人瞧,他拉起棉被,看男人一臉要吞了他的模樣,說:「幹嘛?睡覺。」
「你故意的。」
「沒有,我覺得這樣比較舒服。」
「你就是故意的。」
「我哪有、五条先生!」
男人摸他的大腿,虎杖把手撥開,他轉過頭去面無表情地看男人,說:「你就這麼想和我上床是不是?」
男人撇開眼,似乎覺得有點惹怒他,把手抽了回去,道:「對不起。」
「......」虎杖無語地看著對方幾秒,他妥協地道:「只能摸腿。」
虎杖轉回去閉起眼睛,感覺到男人的手立刻貼上來,在靠近大腿內側的地方,有點癢,男人在他耳畔說:「不生氣了?」
「你多自愛一點。」
「這句話你對我說?」
「至少現在有資格。」
男人似乎不太能接受,不過沒有繼續說,轉移話題道:「我真的半個月都不能碰你嗎?」
「你的手傷要半個月?」
「嗯,十天半個月不會好。」
虎杖睜開眼看對方,五条先生沒開玩笑,他說:「所以你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
「我覺得我做得到。」男人說。
「你又不是警察。」
「如果是你呢?」
「我......你問我不準吧?」
「你也會吧?」男人笑了,他說:「我就是覺得做得到,事實上也只是手受傷,不然那個人肚子要破一個洞。」
「那你剛才還那樣說,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一半認真。」
虎杖皺起眉,他說:「你好壞。」
「他又死不了,我們知道哪裡人體最脆弱,只是那時候我的身體先動作了,不然現在我們就可以繼續中午的事。」
「......」虎杖打量著男人,他說:「你其實是開玩笑吧?」
男人笑而不語,湊上來親他,淺淺一吻,虎杖感覺男人貼過來,與他大腿貼著大腿。
「你為什麼突然想幫我口交?」男人輕聲問。
虎杖眨了下眼,他閉起眼來,耳熱地說:「我要睡覺了。」
「不行,回答我。」
「現在幾點,你知道嗎?」
「現在......」男人似乎去撈手機,看了下說:「一點二十七分,還早嘛。」
「......」
「說嗎?」男人捏他的大腿肉。
「你手不痛?」虎杖無奈地再次睜開眼,他累的要命。
「痛死了。」
「......」
虎杖覺得男人下午一定睡飽了,才可以這樣折磨他,他別開頭,故意轉過身去,男人便貼在他背後,有磁性的低啞嗓音長長地喊他:「悠仁--」
「好吵。」
「我們才交往半個月你就吵了?」
他不回答,只感覺到男人呼吸的氣息噴在他後頸,倒也沒有覺得煩,反而因為感覺到男人的心跳而安心,男人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以為他入睡了,虎杖察覺對方放棄,這才小聲地猶如夢囈般說:「因為你平安無事。」
男人動了一下,虎杖感覺臉躁的慌,幸好看不到彼此表情,他只感覺到軟軟熱熱的觸感貼在他後腦勺,柔軟如羽毛,他聽到男人開心地輕嘆,虎杖悠仁閉緊眼睛,那一晚卻感覺心跳響徹雲霄,難以入睡。
「這樣啊......」

趁著手傷,五条悟在虎杖悠仁家住了三天,和虎杖悠仁之前顛倒,這次換成他悠閒自在,反而是虎杖悠仁忙得一回家就沾床想睡,五条悟每天都在電視看到哪裡火災,哪裡發生意外,每每看得都讓他心一驚,只有虎杖悠仁回來他才放下心,休假第三天晚上,五条悟準備要回家的行李,他在琢磨著怎樣讓虎杖悠仁答應和他同居,就看到虎杖抱著一大束向日葵花,拖著各種禮物,滿頭奶油地回來,他愣了下,接過虎杖手裡輕盈的向日葵,問對方道:「發生什麼事了?」
虎杖朝他看來,滿臉倦色,也不管滿頭奶油,就湊到他那件要價二十五萬的襯衫上,靠著他的肩膀說:「今天我生日。」
「哦,生日啊。」
「嗯,對啊,事情好多,下班的時候同事硬要給我慶生--」
「你說什麼?!」
虎杖眨了眨眼看他,琥珀雙眼彷彿這才意會過來,微微彎起,道:「我--生--日--」
虎杖說的緩慢,五条悟臉色難看極了,男朋友生日他竟然不知道!
「你為什麼沒和我說?」
「幹嘛和你說?」
「我......」
「想第一個跟我慶生嗎?」虎杖笑嘻嘻地問他。
「當然!」
五条悟摟住他,忍不住咬對方的嘴唇,虎杖悠仁的嘴全是奶油味,他親了又親,說:「我要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嗯嗯......不用啦......」虎杖被他親的發笑,舉起另一隻手的禮物說:「我得到很多禮物了啊。」
「男朋友的禮物不一樣吧?」
「那你想給我什麼?」虎杖貼著他胸膛道,把他沾的也渾身是奶油。
「當然是--」
「不準色情。」
五条悟閉起嘴,安靜了幾秒,還是道:「奶油Play。」
「才不要。」虎杖無情拒絕,推開他的胸膛,把禮物放桌邊,五条悟跟著他走進浴室,被推了出來,虎杖說:「我要洗澡了。」
「一起洗。」
虎杖看了一眼他的手,說:「不行。」
浴室門在他面前關上,五条悟鬱悶地在沙發坐下,他脫掉被奶油沾上的睡衣襯衫,等虎杖穿著睡衣出來,道:「為什麼不和我說?」
「忘記了。」虎杖朝他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側過頭看他,說:「生氣了?」
五条悟沒有否認,他有一點點不高興,他說:「真的是忘記?」
「嗯,爺爺去世後,我就很少過生日了,今日是因為局長記得,所以大家才準備的,我原本也不打算過。」虎杖朝他靠過來,說:「我為什麼要故意不告訴男朋友?」
「......我不知道。」他頓了下,說:「我想多了解你。」
「那現在你知道啦。」
「嗯,生日快樂。」
虎杖笑起來,輕輕吻他一下,說:「謝謝。」
這下五条悟消了氣,虎杖又道:「那你生日什麼時候?」
「十二月七號。」
「那還久嘛,到時候我先陪你過生日,你再陪我過明年的。」
這句話五条悟很中聽,他說:「好。」
「那你不生氣了?」
他看了看桌子邊給虎杖的生日禮物,又看回對方的表情,心裡有打算,他道:「嗯,不生氣了。」
虎杖滿意地起身,收拾起朋友和同事給的生日禮物,五条悟盯著對方的翹臀,這一刻突然對他的同居計畫有頭緒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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