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勇
※AU,黑手黨維克多和落魄貴族勇利
EP5. Life
落魄的日子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也許少了讓人嚮往的權力,少了一點特權,但日子要過下去,也是不難的,對吧?
那麼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棄過像以前那樣的日子,他明明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
他想,之所以再落魄也堅持保有原本的驕傲和氣質,全是因為不甘心吧。
他不甘心就這麼讓家族的榮耀止於歷史的記憶,他不甘心自己成為最後的一人。
他不認輸,無論如何也不向命運低頭認輸。
所以,他出現在這裡。
向記憶中那個人給予的線索出發,握上那個人的手。
也同時,為了忘卻記憶中那一塊日夜騷擾他的陰影。
換個地方生活沒什麼困難的,勝生勇利在頭天的中午與維克多共度了一餐後,就決定按照維克多的意思在這棟三層樓的別墅住下來,別墅位在俄羅斯的郊區,維克多在當天就告訴他關於這個別墅的規矩,除了公共空間的大廳、花園、還有廚房可以去,其他樓層的房間最好不要隨意進入。
「亂走的話,可是會被吃掉的哦!」維克多那時候面不改色的恐嚇他。
於是勝生勇利以身為日本人和一名貴族的良好教養向維克多保證他不會隨便在別墅走動。
在兢兢業業的遵守規則後,勝生勇利在別墅待了一個禮拜,然後換到了維克多獎勵的鑰匙串,並且告訴他某些房間可以為他開放。
譬如,書房,或是維克多的房間。
當然後者的鑰匙他一次也沒用過。
在別墅的一個禮拜裡,維克多與他見面的時間,就只有早上、中午和晚上的用餐時間。
維克多是個很有時間規律的人,作為Mafia的首領,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工作似乎不多,但維克多從不在那三個時間以外來找他,一開始勝生勇利是放鬆的,但漸漸地,他也感到不安與奇怪,以維克多將他擄來別墅的行為來看,維克多應該是對他有興趣的,難道是與他上過一次床,然後每天吃飯聊天就滿足了嗎?
勝生勇利感到奇妙,但他不打算表現出任何親近的意思,他依然每天和維克多在用餐時間聊他的生活,依然在維克多表現出的親切下,偶而的感到維克多的冷漠和自己的不安。
「你想幹嘛?」
一旁突然竄出少年的聲音,勝生勇利站在一扇門前抬起頭,然後才略微茫然的看向從隔壁房間走出來的金髮少年,他認得少年,那是維克多某次在用餐時提到的一位和他擁有相同名字的人。
「尤里奧?」勝生勇利脫口而出,被稱作「尤里奧」的少年立刻嫌惡的皺起眉。
「少那樣叫我!」
「抱歉。」
「道什麼歉,真搞不懂為什麼維克多讓你這麼叫我,你就乖乖聽話。」
「那是因為兩個『Yuri』很奇怪啊……」
尤里露出不滿的表情,但勝生勇利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他再度道歉。
「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所以如果尤里奧很討厭這個稱呼的話,我很抱歉。」
尤里沉默的看他,看不出是否接受了,良久才說出一句不相干的問句:「你不會劍術吧?」
勝生勇利愣了愣,說:「不,我會一點,畢竟……」
畢竟什麼他沒說下去,他不是很想解釋,但從尤里的表情變化來看,或許他猜測他是落魄的貴族,所以學點劍術來防身。
尤里露出了有點意外的神情,然後勾起嘴角,說:「那好,我挺好奇日本的劍術怎麼樣,你現在有空嗎?」
他想就算他沒空,也無法拒絕。
「有的。」勝生勇利苦笑著回答,收回探索書房的念頭。
幾支木劍和幾支西洋劍擺放在花園的石桌上,桌子上頭還殘留著雪片,勝生勇利的目光在幾把劍中間徘徊,露出有些訝異的表情。
「這些木劍……?」
「吵死了!用不用?」尤里隨手拿了一把木劍丟到他手上,勇利手忙腳亂的接住了,訝異的表情變的困擾起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
「你怎麼那麼多話啊?」尤里已經興致勃勃的在挑選西洋劍了,聽到他的聲音,不滿的又朝他看來。
「這樣會受傷喔。」
「啊?」尤里立刻兇惡起來。
「我、我是說……會受傷,畢竟用的不是同一種劍,所以……」
「那又怎樣?你再意見那麼多,我們就用真的劍來決鬥!」
「咦?什麼時候變成決鬥了?」
「現在!」
「哇!好危險!」西洋劍的尖端突然間刺來,勇利連忙避過,然而尤里瞄準要害的西洋劍又像蛇一樣穿刺而來。
「給我認真一點!」
「等一下!我都說……」
尤里臉上明顯戰意高昂,完全聽不進去,勇利都要慶幸對方拿的是練習用的西洋劍了,但這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受傷,所以在下一劍刺來時,他終於抬手抵擋。
木劍不適合像西洋劍那樣的穿刺動作,相對的比較適合劈砍的動作,雖然破綻增加,但對勝生勇利來說,使出全力防禦,偶而反擊還是辦的到的。只是花園的石地濕滑,不適合太激烈的對打,他有些吃力的應付著,直到一聲明亮的槍響近距離的響起。
「好囉好囉,就到這裡。」
維克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勇利的背後,勇利被攬腰往後一拉,維克多舉槍的手剛好停在尤里直刺而來的西洋劍之前,那把槍還吐著煙,尤里愣了下,露出掃興的表情。
「什麼啊,幹嘛打擾我們。」
「勇利可是我請來的客人喔。」維克多笑著提醒,然後低下頭問他:「對吧,勇利?」
那瞬間,勝生勇利才回過神,維克多還摟著他的腰,勇利卻不太習慣與人如此親近,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深呼吸幾次才強自鎮定,點了點頭。
維克多看了他一會兒,對著勝生勇利又笑了下,然後放開他的腰,一邊將槍收回腰上的槍套,一邊握住勇利握著木劍的手。
「哇!你的手真冷。」
勝生勇利又點了點頭,只是動作依然有點僵硬,還在一旁的尤里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我還是回別墅裡好了。」勝生勇利說。
「好啊!雅科夫,麻煩你囉!」維克多向站在花園入口處的雅科夫揮了揮手。
「我可不是你的傭人!」雅科夫臉色難看的說,然後看向勝生勇利,說道:「還不過來?」
「好的!」勝生勇利高聲回應,然後才看向維克多握住自己的手,慢慢抽開,把那支木劍塞到維克多手裡。
維克多愣了下,但只是笑著看他,勝生勇利走向雅科夫,背後才傳來維克多和尤里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他沒有刻意去聽,而是被雅科夫帶到二樓那間原本要進去的書房,雅科夫讓他在書房窗邊的木桌坐下,然後倒了杯熱茶在他面前,熟悉的日式煎茶香氣讓勝生勇利愣了好一會兒,然而雅科夫似乎不打算與他交談,只是一個勁的看著窗外。
勝生勇利也跟著看過去,從這裡看的到剛才的花園,維克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西洋劍和尤里在對打,臉上一樣是那副游刃有餘的表情,而尤里一臉不爽。
勝生勇利將目光移回雅科夫身上,對方終於開口了。
「別那樣看我,茶不是我準備的。」
勝生勇利愣了下,微微笑了笑:「……我知道。」
雅科夫看了他一眼,拉低了帽沿,指尖在木桌上敲了敲,然後才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勝生勇利驚訝的抬眼。
「放心,就連我這個顧問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不知道是當然的。」雅科夫又敲了敲,銳利的眼神才從帽子底下露出來:「聽那個小子說,他要幫助你是嗎?真是……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勝生勇利皺了下眉,他不是很喜歡這種說法,雖然雅科夫說的沒錯。
「但是。」雅科夫的指尖在桌上定住,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才說:「維洽沒有讓我失望過,他說會處理好『這件事』,就是會處理好。」
勝生勇利不是很懂「這件事」是哪件事,不過他沒有問,而是跟著又朝窗外看去,天空飄起了雪,輕盈的沒有重量的雪片在緩慢降落,冬將軍尚未遠去,花園裡對打的維克多和尤里已經收手,也抬頭看了天空。
勝生勇利忽然想起,在Palace Square向他搭話的那一句「HELLO」。
沒有特別意義,沒有特別新奇的搭訕話語,但他在那一瞬間,聽見了鈴聲響動的聲音。
叮鈴。
他與花園裡的維克多又對上了眼,那是湛藍美麗如結冰湖水的藍眼睛。
他想起維克多總是說他是「Blue Blood」,可是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是熱騰騰的Red Blood。
然後他聽見雅科夫似無奈,又似挖苦的說:「你可真是幫我們的生活找足了樂趣,不然那傢伙都快無聊死了。」
「所以大概,他要的就是生活感吧。」
Life。
維克多在花園比了兩個L,抬起頭把他框在手裡。
一個是Life。
他也比了兩個L,模仿維克多的姿勢替維克多照了張相,維克多笑的瞇起眼來。
那麼,另一個呢?
---TBC---
希望大家喜歡! ^^
快開學了,所以之後會比較慢更新,基本上盡量保持一個禮拜至少一更!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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