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鬼滅學園
※ABO世界，善Ａ，炭Ｂ

7

「啊，善逸！這邊！」

校園中庭，善逸看見炭治郎坐在樹下向他招了招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朝炭治郎走過去，對方看見他手中沒帶任何東西後，愣了一下。

「抱歉，我好像忘記帶便當了，要不要改約明天？」

鄰近中午時間，善逸才發現自己早上出門太匆忙，忘記帶便當，他本來是打算先去買的，但又不想要炭治郎等他太久，午休時間的食堂實在太多人了，有時候買完午休都己經過了一半，想來想去他覺得自己來說一聲比較好，但炭治郎聽到他這麼說以後，露出笑容來說：「沒關係，我還有點擔心麵包帶太多了，坐下吧！」

炭治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這樣好嗎？」

「沒關係。」炭治郎伸手拉著他的手，善逸只好在對方身旁坐下，他看著炭治郎把一旁的袋子放在腿上，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麵包？」

「我喜歡甜的。」

「啊，那太好了！我原本想說你會不會不喜歡吃甜的，所以都準備了，我看一下，嗯……來，這個給你，這是我做的奶油麵包。」炭治郎從袋子裡拿出一顆麵包放到他手中。

「咦？這是炭治郎你做的嗎？」

「嗯，我家是開麵包店的嘛，早上起床都會幫一下忙。」

「那你都幾點起床啊？」

「三點。」

「三點？！騙人的吧？這麼早起床，你不睏嗎？」

「睏是會睏，可是想著再撐一下，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炭治郎抓了抓頭髮笑著說。

「這是可以習慣的嗎？一想到就覺得好痛苦。」

「久了就會自動醒來的，不過善逸你這麼說，你家離學校很近嗎？」

「嗯，還蠻近的，就是因為近所以才讀這裡啊，但是沒想到這裡這麼多怪人……」

「怪人？」

善逸看著對方露出困惑的樣子，說不出口對方其實也是怪人，畢竟一般人看到別人被霸凌都只會裝作沒看見吧，而且欺負人的還是Alpha，再怎麼樣如果不是Alpha根本很少有人有膽子跟一群Alpha槓上，但炭治郎不只是Beta，還敢直接對抗Alpha，雖然善逸不記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是至少炭治郎沒有丟下他。

「嗯，沒什麼。」善逸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麵包吃了一口，甜而不膩的奶油在嘴裡化開，他愣了下，驚訝地說：「這個好好吃！」

「對吧！等下要不要再吃一點飯糰，雖然本來是我自己要吃的，所以裡面放了酸梅，但是前輩不介意的話，可以吃吃看，也很好吃喔！」炭治郎打開便當盒，一邊跟他說著，一邊拿出了一顆飯糰給他。

「謝謝！」善逸鼓著嘴巴說著，接下了炭治郎的飯糰。

「不客氣。」炭治郎笑著說，也拿起便當盒裡的飯糰吃了起來。

天氣晴朗，他們坐在樹蔭下沒照到什麼太陽，正是舒適的天氣，善逸吃完了麵包後，咬了一口飯糰，又是驚訝地說：「這個也好好吃，炭治郎你的手藝真好！」

「嗯，因為我常常要做飯嘛，而且每天都得做麵包，不然當天就會不夠賣。」

「咦？你們家的麵包店很有名嗎？」

「嗯……應該算是小有名氣？」炭治郎想了想說，「老客人倒是很多，附近的鄰居也常常來光顧──」

「那不就是很有名了嘛！」

「大概吧。」炭治郎笑了出來，有點自豪地說：「要比做料理的話，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唉……真好，炭治郎的另一半一定會很幸福。」

「是、是嗎？」炭治郎眨了眨眼，笑瞇了眼。

「嗯，而且炭治郎感覺就很重視家人嘛。」善逸將最後一口飯糰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炭治郎說到家裡的時候，聲音都超級溫柔的。」

「因為家人對我很重要嘛……啊，善逸，別動。」炭治郎說到一半，朝他伸手過來。

「嗯？」善逸看著對方，想著怎麼了，但看清楚炭治郎做了什麼後，下一秒他就臉紅了起來。

炭治郎捏起了他下巴上的飯粒，自然地吃掉，說道：「前輩好像小孩子，吃的到處都是。」

「炭……」善逸說不出話來，腦海中的思緒卻已經炸了開來。

咦？咦？咦咦咦咦？

炭治郎把我下巴上的飯粒吃掉了？！咦？

難道……難道說──炭治郎喜、喜喜喜喜歡我嗎？！

「善逸？」炭治郎歪了歪頭，有點擔心的皺起眉來：「你的臉好紅，天氣太熱了嗎？」

「沒……」

「沒？」

「沒什麼！」善逸大聲說著，摀著胸口，對，沒什麼，不要胡思亂想，怎麼可能、炭治郎怎麼可能喜歡他，他可是男人喔？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他好歹是Alpha，Beta和Alpha在一起是不能得到幸福的……！

「真的嗎？」

「嗯，我、我有點口渴，我去買一點飲料，炭治郎你在這邊等我。」

善逸爬了起身，沒有等炭治郎說好，就慌慌張張的跑到校舍附近的飲料販賣機，他撐著販賣機喘著氣，感覺才好一些。

他總是很容易誤解別人的好意，只要對他好一點，善逸總是情不自禁的認為對方喜歡自己，然後就這樣想乘勢與對方交往，但只要一告白，就總是換來一個巴掌。

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忍不住又想起剛才炭治郎的舉動，甚至是昨天炭治郎為了他挺身而出跟一年級的Alpha對抗……炭治郎真的不是喜歡我嗎？

……

不行，一想到這裡，善逸的腦中就一片空白，他搖了搖頭，試圖揮掉剛才的想法，不、不管怎樣，炭治郎是他的朋友，對，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後輩，不要想那麼多。

「呼……」善逸呼了一口氣，感覺剛才加速的心跳已經緩和了一些，他掏出零錢包買了兩罐飲料，想著要報答炭治郎給他的午餐，往中庭走了回去，但走到一半，他就聽到炭治郎的聲音，炭治郎似乎在和誰說話。

「炭……」善逸下意識的想跟炭治郎揮手，但是他看到了富岡老師。

8

「……耳環拿下來。」

「老師，我已經解釋過了，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恕我無法做到。」

「拿下來。」

「我拒絕。」

不需要靠近善逸就清楚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嘆了一口氣，朝他們走了過去，誰知道一靠近，富岡老師看見是他，便一拳向他揮了過來。

「我妻，我不是說了去染回黑髮嗎！」

「危險！好危險啊！富岡老師！」善逸閃過對方的拳頭，一邊叫著，一邊來到炭治郎身邊，他抱著手中的飲料，伸手拉起了炭治郎。

「善逸？」

「想去哪裡？」富岡老師瞇起眼睛來。

「現在是午休時間，老師你不用吃午飯休息嗎？就饒了我們可以嗎？！」善逸急促地說著，蓄力在腳上，幾乎一說完，就拉著炭治郎跑了起來，炭治郎初始有點踉蹌，但很快就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善逸拉著對方跑了一段路，跑到接近校舍邊緣才停下了來。

他放開炭治郎的手，撐著膝蓋喘氣，幸虧富岡老師沒有追上來的打算，不然要跑掉才沒這麼容易，緩了一會兒，他回過頭，炭治郎正喘著氣，前髮有些凌亂的掉了下來。

「抱歉，還好嗎？」

「嗯，沒事，還好我剛剛想說把東西稍微收一收，剩下的麵包才沒有丟下。」炭治郎舉起另一隻手上的袋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善逸看著那個笑容，一瞬間感覺心跳又有點加速。

「善逸？」

「啊，嗯，這個，給你。」善逸回過神來，拿著冰涼的麥茶貼上炭治郎通紅的臉頰，說：「這是午餐的回報。」

「好冰！」炭治郎抖了下，接過那瓶麥茶，對他笑著說：「謝謝。」

「沒什麼好謝的，你們家的麵包真的很好吃。」

「那剩下的也給你。」炭治郎把便當盒從袋子裡拿出來，再把裝有麵包的袋子遞給他。

「唉？可以嗎？！」善逸驚喜地說，他看了看袋子裡面的麵包，還有三四個，「還有這麼多……」

「沒關係，本來就想準備給前輩吃的，以後前輩想吃多少跟我說一聲，我就會帶來的！」

「炭治郎……」善逸有些感動，但老是這麼受惠也不太好，他想了想，說：「改天我去你家光顧吧，我也有點好奇你們家的麵包店是怎麼樣的。」

「好啊！歡迎你來。」

「嗯。」善逸有點高興，他還沒去過朋友的家裡，不知道炭治郎的家人會是什麼樣，雖然他只有爺爺，不知道那種被家人環繞的感覺是什麼，但一定是很溫暖的吧。

「說起來。」善逸扭開麥茶喝了一口，冰涼的麥茶緩解了一些他的熱意，他說道：「午休還有一段時間，炭治郎你有打算做什麼嗎？」

「嗯……沒什麼事的話，可能就回教室預習一下。」

「……炭治郎你真是認真。」善逸沒想到對方會想預習，學習這種事要不是有爺爺在盯著，善逸自己對學習根本是沒有興趣的。

「因為回到家以後沒什麼時間嘛，隔天要早起，所以也不能太晚睡。」

「這麼說也是，不過昨天不是剛開學嗎？就稍微放鬆一下也沒關係嘛。」

「嗯……」

炭治郎露出猶豫的神色，善逸看了下手機的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鐘，還足夠睡個小午覺，他想到平常炭治郎都這麼早起，連午休都沒在休息，於是說道：

「你要不要和我去頂樓休息一下？」

善逸說那句話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仔細回想起來，一個Alpha邀Beta去幾乎沒人的頂樓睡一下就顯得有點特別的意思。

「上來這裡沒關係嗎？」

炭治郎跟在他的後面，善逸意識到這個邀約有點不妥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有點緊張，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帶炭治郎來到他的秘密基地。

那是在頂樓的一個小角落，善逸平日一個人吃飯的地方，他總是吹著風吃著飯，一邊看著樓下午休時間在進行練習的女排球社揮灑汗水，一邊觀察哪個女孩子的衣著，看看能不能飽點眼福。

「沒關係，我常來這裡。」

善逸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炭治郎來到角落，他當然知道頂樓不能上來，但只要不被發現就好，就像他偷偷躲在頂樓觀察女孩子也從來沒被發現過，畢竟平常當風紀的時候不能太放肆，雖然還是能盡情地看女孩子，但總不比上在頂樓的自由。

「這樣啊。」

炭治郎在頂樓角落坐下來，迎著風舒服地閉上了眼，說：「好涼爽。」

「對吧。」善逸也在對方身邊坐下，這是不會照到太陽的地方，對他來說作為午休的場所剛剛好，他看著炭治郎，說：「好了，睡吧，時間快到我再叫醒你。」

「嗯，我知道了。」炭治郎閉著眼睛說，靠著牆面放鬆了下來，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善逸就發現對方睡著了。

其實真的很想休息的吧……

善逸看著炭治郎，忍不住心想。他今天倒是沒什麼睡意，不知道是不是炭治郎在身邊的緣故，他拿出手機滑了滑SNS，想做點什麼打發時間時，肩膀上傳來了重量，善逸愣了愣，轉過頭去看，炭治郎靠著他的肩膀正呼呼的熟睡著。

他看著炭治郎的臉，發現自己是第一次仔細看著對方，炭治郎的額頭有一塊燙傷，即使是看著也讓人感覺疼痛，善逸下意識的用指尖碰了下，有點疼惜的摸了摸，炭治郎沒有醒過來，他倒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對了，因為炭治郎靠在他身上的關係，代表炭治郎脖子上的腺體也離他非常近。

9

Beta是有腺體的，雖然並不如Alpha和Omega一樣發達，但他們仍然會透過腺體散發出信息素，平時因為距離不近，根本很難聞的到他們身上的信息素，所以善逸愣了幾秒，才想起來那是炭治郎的信息素。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善逸還記得昨天聞到時，是像流水一樣的清新味道，但他聞著聞著，感覺那股味道又有些轉變，似乎會隨著吸入的多寡而變得像火一樣帶著燃燒的氣味，令他有些口乾舌燥。

「炭治郎……」善逸小聲地叫著炭治郎，想叫醒對方，他總感覺這樣不太好，但炭治郎似乎沒聽見，仍然呼呼地熟睡著。

怎麼辦？

雖然Beta的味道不像Omega一樣勾人，但善逸不太清楚持續聞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他輕輕地搭上炭治郎的肩膀，搖了搖對方，想叫醒炭治郎，炭治郎卻反而往他的胸口靠了過來。

咦？！這是什麼狀況？

善逸靠著牆，總覺得心裡有點癢癢的，他看著炭治郎露出的後頸，腦中模糊的想起衛教課上老師講解的內容──腺體的位置在後頸，除非關係親暱，不然不要亂碰。

善逸看不出來腺體的位置在哪，炭治郎的後頸上沒什麼特別的腫塊，就只是一般平滑的肌膚而已，但是他稍微湊近聞了聞，確實聞到一股比剛才還濃一點點的味道從炭治郎的後頸傳出來，他聞了一下下，不知不覺靠近了對方的脖子，似乎是因為他嗅聞的舉動，讓炭治郎醒過來了。

「善逸？」炭治郎睜開眼，看起來有點發呆，慢了幾拍才察覺到他在幹嘛，瞬間摀著後頸抬起頭。

「我、我什麼都沒做！」善逸連忙往後了一些，他盯著炭治郎突然脹紅的臉，搖著頭再次重申：「真的！我只是有點好奇，我什麼也沒做！」

「……」炭治郎看著他沒說話，只是摸著後頸，好一會兒才說：「我相信你，前輩聞起來沒有說謊的味道。」

「唉？」

「而且……」炭治郎撇開眼，小聲地說：「我也有不好的地方，誰叫善逸前輩聞起來這麼讓人舒服……」

「唉……？」

什麼？

什麼？什麼？

炭治郎說我的味道很舒服嗎？

咦？

「炭治郎你是不是──」

午休鐘聲響起，打斷了善逸的話語，善逸通紅著臉看著對方，有點分不清此刻過快的心音是不是自己的，炭治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而是聽到鐘聲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等待鐘聲過去後對他說：「回去吧，今天也謝謝你，我睡了一個好覺呢。」

善逸陷入了混亂，他搞不太懂面對炭治郎時偶而的心動是怎麼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炭治郎是不是喜歡他？

光是思考這個問題就讓他一整天魂不守舍，連到放學時參加響凱老師的吉他社練習，善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只是照著老師的要求配合團練，就連打起精神來展現自己的帥氣招攬女社員也做不到，彷彿靈魂被抽走了一半，回到家以後，爺爺還因為擔心他的狀態，而沒有責罵他不去讀書，反而拿了水果給他吃，一邊安慰他，一邊坐在他身邊陪他看不感興趣的戀愛劇。

「打起精神啊！善逸！」

「沒辦法……爺爺，我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善逸縮起身子來抱著雙腿，看著電視劇裡的男女主角接吻，一點感情波動也沒有，明明以往他會想像自己和未來女友接吻的，但此刻他連一點妄想也做不到，取而代之的，他的腦海裡全是炭治郎發現他正在嗅聞他後頸時露出的羞紅表情。

好可愛……唉，為什麼我會覺得炭治郎可愛呢……

善逸看著電視面無表情地想著，最後實在受不了，跟爺爺說他要去睡覺，就回房爬上床睡了。

反正明天還會見到炭治郎，明天再問炭治郎吧。

……善逸是這麼想的，但是隔天、甚至是一整個禮拜過後，他都沒有再看到炭治郎。

唉、全部都是我的妄想嗎？

我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因為太缺女朋友，所以開始妄想有個喜歡自己的後輩了？

咦？

我到底是怎麼了？

那一整個禮拜，善逸都連絡不上炭治郎，不僅是電話不通，就連上下學都沒見到對方的身影，一直到一個禮拜後的下午，他正要去社團的下課時間，終於在走廊上看到了炭治郎。

善逸來不及出聲叫他，因為是炭治郎先發現了他，那時的炭治郎打開校舍的窗戶，正攀在窗戶邊緣，發現他以後，摀著他的嘴拉著他一起跳出了窗戶。

他們躲在窗戶下方，炭治郎緊張的好像在躲什麼人，善逸則嚇出了一身冷汗，好久沒見到對方他有一大堆話想說，但是炭治郎摀著他的嘴，他只能看著對方，直到他聽見靠近窗戶的腳步聲遠去以後，炭治郎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他。

「抱歉，善逸。」

炭治郎說著，就要走了，善逸下意識的立刻拉住了對方。

「前輩？」

「你要走了嗎？」

善逸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表情，炭治郎愣了下，走回了他身邊蹲著說：「嗯，我家裡有急事，怎麼了嗎？」

「……」炭治郎這麼一問，善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思來想去，說：「我最近都沒看到你，電話也打不通……你是不是……」

是不是討厭我了？

善逸說不出口最後一句話，他低著頭，不敢看炭治郎的表情，但是幾秒後，炭治郎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沒有討厭前輩喔。」

善逸抬起頭，炭治郎看著他，有點害羞地說：「雖然前輩上次有點嚇到我，但我是有理由的，不是故意不和你聯絡。」

「理由？」

「嗯，可是我現在有點趕時間，不能和你好好說，你不是要去社團嗎？」

「是沒錯……」

「那等我的手機修好了，我再跟你聯絡。」

「手機修好──等等！」

眼看炭治郎又要走了，善逸本來想抱住對方，但炭治郎起身太快了，他抓著對方的衣襬，結果摔了一跤，眼淚瞬間聚滿了眼眶，實在是太痛了，可是他不想放手。

「善逸？！你還好嗎？」

「還……還好才怪！超痛的……」善逸坐在地上完全不想起來了。

「善逸……」炭治郎露出困擾的表情，握著他的手又蹲了下來，善逸看著對方蹲下來，這次伸出手好好的抱住了對方，他把臉埋在對方肩膀上，近乎本能地嗅著對方身上的麵包香和信息素。

「真的很痛嗎？」炭治郎不知所措的聲音傳來，伸手撫著他的頭，說：「好乖好乖，忍耐一下，這點痛善逸前輩忍耐的了的。」

「……才忍耐不了。」

忍耐不了啊，善逸從沒想到才一個禮拜不見對方，他就已經這麼想念對方了，想念的程度甚至讓他有些生氣，這就好像是──好像是他先喜歡上炭治郎了一樣。

「善逸，怎麼了，啊！」

那個想法出現的瞬間，善逸想也沒想得在炭治郎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