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七、

「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咦？」

善逸抬起頭，看著轉過來的伊之助，不明白伊之助為什麼這麼問。

「伊之助，我們沒吵架，趕快轉回去，等下被教授發現就糟了。」炭治郎小聲地催促他。

「好吧。」炭治郎那麼一說，伊之助只好轉過去。

善逸忍不住看了炭治郎一眼，被炭治郎發現他的目光而對他笑了下，善逸趕緊低頭抄自己的筆記。

從那天晚上通話以後，善逸就感覺和炭治郎的關係變了，雖然還是好友，但總感覺和炭治郎隔了一層距離，而且儘管他們說好成立肉體關係，但善逸一直都沒有主動碰炭治郎。

不是說他沒有慾望，而是不知從何下手，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就算他知道開口以後炭治郎總會配合他，但是自從讀出炭治郎的心意以後，他就很難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他心不在焉的寫著筆記，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混混沌沌的上完這節課，下課鈴響時，伊之助又一次轉了過來，這次伊之助靠在椅背上，無聲地看著他們。

「幹嘛？」

「我才想問你們幹嘛。」

「什麼什麼幹嘛？」善逸更不懂了。

「哼……」

「有什麼事說出來比較好。」炭治郎說。

「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所以我說不出口啊，算了，你們要跟我去社團嗎？」

「我才不要。」善逸堅決拒絕，去的話肯定會累得半死。

「我可能不行，等下下午還有課，想先預習一下之前發下來的論文。」炭治郎皺著眉抱歉的說。

「那好吧。」

「嗯，抱歉。」炭治郎說完，看了看手機，從剛才下課開始炭治郎的手機就不斷響起，善逸看了一眼，是Line的聊天訊息。

「怎麼了？」

「嗯……別系的同學邀我參加晚上的聚會，可是我跟他們不太熟，之前也拒絕過一次了，但他們剛剛還是問我……」炭治郎困擾地說著。

「聚會？」善逸愣了下，說：「該不會是聯誼吧？！」

「聯誼？啊，好像是吧，女同學跟我說可以認識不同的人，交個朋友什麼的。」炭治郎想了想說。

「交朋友……哈啊？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約你，沒有約我啊？」善逸拿過對方的手機，看了看聊天訊息的對象，一個個點進了頭像看過，說：「都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嘛！你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好像是之前社團人手不足，我去幫忙的時候認識的，也沒有很常聊天，所以沒有必要特別說吧？」

「就算那樣……」善逸停頓了一下，總覺得自己這樣生氣很奇怪，他有點不滿地說：「你要去嗎？」

「我還在想，善逸，你晚上有打工嗎？」

「我？今晚是沒有啦……」

「那你要去嗎？」

「咦？」善逸愣了下，沒想到炭治郎會這麼問他。

「因為你看起來很想去嘛，而且可以認識女孩子，你不是正在失戀嗎？」

「是……是沒錯啦。」善逸看著對方平靜的樣子，不懂炭治郎怎麼會這樣問他。

「那你要一起去嗎？有你在的話，我也安心一點了。」炭治郎露出一個笑容。

「……也是可以。」

「伊之助的話，咦？」

「也跑太快了吧？」

善逸看著空無一人的前座，伊之助八成是聽到他們在討論聯誼，嫌無趣就跑走了。

「那就我們兩個去吧？」

「嗯，我們兩個也好，伊之助對女孩子實在太粗魯了。」

「你也是，不要騷擾人家。」

「我知道我知道，那直接約在門口，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好。」炭治郎立刻傳了一個地址給他。

「OK。」

「那晚上見。」

「嗯，晚上見。」善逸看著對方收拾書包，向炭治郎揮了揮手，炭治郎便走出了教室。

晚間六點五十，善逸站在熱鬧的街上，他身旁的卡拉OK店裡已經傳出了一些唱歌的聲音，吵雜的聲音讓他有點頭痛，對聽力向來挺好的他來說，這種地方簡直是酷刑，但都答應了也沒辦法，他也不想放炭治郎一個人參加這種活動，所以只好站在原地等。

善逸又看了看時間，在七點整的時候，聽見了那道熟悉的溫柔聲音，他一抬起頭一時有些認不出來對方，因為炭治郎顯然做了打扮。

「你很期待嗎？」善逸看著對方特別打扮的樣子，頭髮還顯然去做過整理，內心瞬間產生了隱隱的不快感。

「沒有，是禰豆子剛才來家裡找我，聽說我要參加聯誼，就把我帶去弄成這樣。」炭治郎疲憊地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說：「是善逸你比較期待吧？我剛剛差點沒認出你。」

「哪有，參加聯誼不都是這樣。」

「是嗎？」

「嗯。」

「你參加過啊？」

「有啊，一次。」

善逸深刻地記得，所謂的聯誼，並不單純只是交朋友而已，如果看對眼了，往往就直接帶回家留宿，做愛什麼的根本是稀鬆平常的事，但他唯一參加過的一次，只能說是失敗透頂，雖然對象成功帶回家了，可是一旦看到他興奮起來的下半身就又倉皇逃跑，簡直傷透了他的心。

「這樣啊，我們進去吧。」炭治郎沒再問下去，領著他詢問櫃檯，然後來到了包廂等待。

包廂裡頭已經有三四個男生，顯然女生是最後到的，他們才在角落坐下，善逸就聽到那些男生在耳語等下看對眼要帶哪個女生走，他聽著那些下流的話，一道陌生的聲音和人影湊了過來。

「啊，是炭治郎嗎？」

炭治郎抬起頭，看了看那個人，然後露出欣喜的表情說：「村田前輩！」

「你也來啦，沒想到你會參加這種活動。」

「這種活動？」

「咦？你是第一次參加嗎？」

「嗯，這種活動怎麼了嗎？」

「也……也沒有──」

「炭治郎。」善逸打斷他們的對話，他不太想讓炭治郎知道這個活動的本質，而且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熟悉的就跟炭治郎搭起話來，他看著炭治郎說：「他是誰？」

「啊……他是之前社團活動的時候認識的前輩，村田前輩，跟這次活動的女生們是差不多時候認識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拿起菜單，遞給炭治郎說：「你點一點東西吃，你應該還沒吃吧？」

「嗯，謝謝，那個，村田前輩……」

「嗯，下次再聊吧。」村田對他們笑了下，有點尷尬地走回去那群男生裡。

「這個，我想吃這個。」善逸點了點菜單上的甜食，拉回了炭治郎的注意力。

「晚餐吃甜食好嗎？吃一點正餐比較好喔？」

「有什麼關係嘛～」

善逸笑嘻嘻地說，和炭治郎三言兩語聊起來，他們聊了一會兒，才點了餐，不久女孩子們就帶著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分散的坐在他們周遭。

女孩子總共來了六個，都是Line裡面的可愛女孩子，為了這場聯誼似乎格外打扮了一番，胸部隱隱約約的露了出來，可是善逸最在意的不是女孩子的胸部和大腿，而是從剛才開始就積極的找炭治郎攀談的兩個女生。

炭治郎有這麼受歡迎嗎？

善逸一邊聽著炭治郎那邊的談話，一邊和身旁的女孩子聊天，他身邊的這個女孩子胸部很大，臉也很可愛，不知道為什麼找了他聊天，善逸雖然挺開心的，但是因為太在意炭治郎那邊的動向而有點心不在焉，再加上沒有人可以聊天的其他人在包廂裡面唱歌，讓他的頭有些疼痛，根本就沒心思想著要摸這個女孩子的哪裡吃點豆腐。

「善逸、我可以叫你善逸嗎？」聊了一會兒，女孩子有點大膽起來，試著叫了他的名字。

「嗯，可以喔，大歡迎。」善逸喝了點酒，想著女孩子剛才自我介紹是叫什麼，千穗？美代子？還是香奈？他想不太起來，耳畔傳來炭治郎在推拒酒的聲音，於是他又喝了一點，讓自己不要那麼在意。

「你心情不好嗎？和我聊這麼久，都沒有那個……」

「怎麼會？有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在，我的心情超好的。」他聽出女孩聲音裡的暗示，伸出手摟著女孩子的肩膀，聽見女孩高興的笑聲。

不要再在意炭治郎了。

不要再……

善逸往炭治郎的方向看了過去，向身旁的女孩說：「抱歉，我朋友酒量不太好，你等我一下。」

「唉？可是……」

後半段的話善逸沒注意聽，他放開女孩，朝炭治郎的方向走了過去，對方靠著椅背，伸手阻擋著身旁兩個女孩要解開他上衣扣子的手，一張臉已經通紅了起來，善逸看了下桌上的酒，五六瓶不同牌子的酒擺在桌上幾乎都已經喝乾了，平常他們半夜約出去喝酒，炭治郎幾乎一滴不沾，這顯然就是刻意要讓炭治郎醉的，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生起氣來。

「炭治郎。」

唱歌的聲音很吵，幾乎把他的聲音給壓過了，但是炭治郎好像嗅到了他的味道，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朋友身體不舒服，我帶他去一下廁所。」善逸輕輕拍著女孩子們的肩膀，女孩子們雖然有點不樂意，但善逸也不讓步，他又說了一次後，女孩子們終於肯讓開來，他拉著炭治郎的手，扶著對方的腰讓炭治郎站起來，炭治郎站的不太穩，幾乎是靠在他身上，一起身還有些想吐的感覺，善逸連忙帶著對方離開了包廂。

善逸帶著炭治郎彎過較黑的走道，然後來到廁所，炭治郎才說了一個謝謝，立刻就扶著洗手台吐了起來。

善逸拍著對方的背，第一次看到炭治郎這樣他也有些不忍，等炭治郎吐的差不多以後，他跑去櫃檯買了一瓶水，拿回去給炭治郎喝。

「慢慢喝，不急。」他順著炭治郎的背，餵著炭治郎喝水。

炭治郎喝了一些後靠在他身上，有點含糊地說：「對不起，麻煩你了。」

「沒有這回事，早知道我應該跟你說的，還很難受嗎？」

炭治郎搖了搖頭，說：「腦袋有點……有點無法思考。」

「你酒喝太多了。」善逸摸了摸炭治郎的臉頰，炭治郎的臉頰熱熱燙燙的，被他一摸就蹭了蹭他的手心，抬起那雙濕潤的紅寶石眼睛看著他。

一瞬間善逸想起了和炭治郎現在的關係，他感到有些不妙，臉頰也熱了起來，他張口想問對方要不要回去，但炭治郎先捧著他的臉頰，把雙唇疊了上來。

炭治郎的唇很熱，舌頭舔著他的唇縫，一陣酥麻從這個吻傳了開來，善逸按著對方的肩膀，將炭治郎推了開。

「炭治郎！你冷靜一……點……」善逸看著對方，說不出話來，炭治郎那雙帶著水氣的眼睛，滴滴答答地流出了淚來。

他第一次看見炭治郎忍不住眼淚的模樣。

明明很努力、很努力想忍住眼淚，但還是忍不住，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善逸慌張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炭治郎？」

炭治郎低頭抹著眼淚，還是靠到了他身上，才哽咽的說：「你為什麼……為什麼都不碰我？」

「咦？」善逸愣了下，沒想到炭治郎會問他這種事。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炭治郎小聲地在他肩膀上說著。

「說好是說好沒錯，可是！可是……」

「……你果然後悔了嗎？」

「沒有這回事！」善逸抱著對方，下意識的反駁炭治郎的話，他沒有後悔答應炭治郎那件事，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如何在明知炭治郎對自己有意的狀態下開口。

「那是為什麼？」炭治郎抬起頭，淚水已經止了下來，也許是酒意的關係，那雙總是忍耐的紅寶石眼睛赤裸裸地看著他，善逸聽著那道曝露一切的心跳聲，臉頰不由自主地更熱了。

「我只是不想要你更難過。」善逸摸著炭治郎滾燙的臉頰。

「可是我不難過，我──」

他不想再聽炭治郎那道滿是謊言的聲音，他湊過去用唇堵住了炭治郎的聲音，他親吻著炭治郎，直到彼此因為這個吻而有了感覺為止。

他放開炭治郎的雙唇，看著對方被自己吻的亮亮的唇瓣，說：「你要來我家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