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六、

深夜接近十二點，善逸打開家門，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打工，他放下書包，去洗了一個澡，出來時手機傳來了鈴聲，善逸從包包裡找出手機，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在床邊坐了下來，有點緊張的接了那個電話。

「炭治郎？」

『嗯，你回家了嗎？』

「我回家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現在過去。」善逸拿起了鑰匙，電話另一頭的炭治郎急促地阻止了他。

『不用！我只是想給你打個電話。』

「咦？沒關係的，你不用客氣，我現在過去大概半小時就能到。」

『真的不用！你不要過來！』

「為什麼？」善逸不解地在床邊重新坐了下來，他想了想，有點委屈地說：「你不想見到我嗎？」

『不是！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就只是想給你打電話而已。』

「真的嗎？」

『……嗯。』

「騙人，你的聲音告訴我你明明就是想跟我說什麼，真的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已經好很多很多了。』

「那是什麼？」善逸聽不出來對方有什麼話想說，但他聽得出來炭治郎在害羞，如果他在炭治郎身邊就好了，不然就可以觀察對方的心跳和呼吸來猜對方在想什麼，但隔著電話他最多只能從對方的聲音和呼在電話上的氣息來判斷這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白天……謝謝你。』

「啊……嗯，不會，那是我應該做的。」善逸迷茫的回答，他想不透炭治郎為什麼要為白天的事感到害臊，但等炭治郎說出下一句話時，他的臉頰就紅透了。

『你白天問的那個問題……就是……如果你想一直試下去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的。』炭治郎越說越小聲，可是善逸聽得清清楚楚，那不是他的錯覺，心跳聲瞬間充斥了他的耳膜，善逸往後躺上床，摀住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

『善逸？你有在聽嗎？還是……還是說，你不要的話就算了……當作我沒說──』他幾乎聽見炭治郎吞口水的聲音，想像不到平常正直的好友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炭治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地打斷了炭治郎緊張的聲音。

『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我？」

善逸緊張的握緊手機，心跳聲吵雜的讓他有點生氣，他希望自己是自戀，希望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樣，但如果炭治郎不是喜歡他，為什麼被他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還能不生氣呢？

『……』電話另一頭安靜了很久，久到善逸幾乎以為電話已經切斷為止，才慢慢地傳來炭治郎的聲音。

炭治郎說：『沒有，你想太多了。』

「是嗎？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嗯，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要是炭治郎你愛上我的話，會很痛苦喔？」

『……我知道。』

善逸笑了一下，胸口卻彷彿呼吸不過來，他突然又很慶幸自己不在對方身邊，這樣子無論是他還是炭治郎說謊，都可以假裝不知道。

「可以喔，炭治郎剛剛說的事。」

『剛剛……嗯……』

「炭治郎可以的話，就這樣做吧。」善逸摀住了眼睛，白天突如其來的好奇心已經被他察覺的心意給抹殺了，善逸不想確認，他只是想像一下好友對自己抱持著好意，還被自己做了那樣的事，就覺得自己不值得被原諒。

『嗯……善逸。』

「嗯？」

『你不開心嗎？』

「怎麼會，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捨身陪我。」

電話另一頭炭治郎笑了：『你太誇張了。』

「哪有，最愛你了，炭治郎。」

『……說過頭了啦。』

「嗯，沒關係，反正我正在失戀中，沒有女友會管我。」善逸移開手，突發其想地說：「不然炭治郎你和我交往好了？」

『……別開玩笑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都要當炮友了，不如──」

『別開玩笑了！』

炭治郎的聲音震入腦中，善逸幾乎可以想像此時的對方有多生氣，他安靜了一會兒，說：「對不起。」

『不好笑，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

「……嗯，對不起。」

『不要拿這個開玩笑，你應該要好好善待你真正喜歡的人，還是說，你喜歡我嗎？』

善逸沒想過會被反問這個問題，他的腦中一片空白，無法直接地說不喜歡，因為炭治郎對他如此重要。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愛你。」

『……』炭治郎停頓了幾秒，慢慢地說：『那是不一樣的。』

「……嗯。」善逸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

「嗯。」

但確實是不一樣的。

『好了，我想說的事情說完了，我明天會去上課，你不用擔心我，晚安。』

「晚安。」

電話輕易地掛掉了，善逸感覺眼淚流了出來，一時止也止不住，他翻開前女友們給他的分手簡訊，腦中又想起炭治郎說愛他的話，便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爺爺過世以後，他沒想到有一天他還得在傷害一次自己重要的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