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九、

「嗚……」

陽光照在臉上，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善逸舉起手關掉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他遮住了陽光，側過身，睜開眼睛看著身旁還在熟睡中的人。

他沒有打算出聲吵醒對方，只是輕輕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前髮，沒想到對方呻吟了一聲，眼皮顫動著，睜開了眼。

「早安。」他有些緊張地開口，耳畔的心跳聲從炭治郎睜開眼的瞬間變成了兩倍的鼓譟。

炭治郎睜大著眼睛，好一會兒後，沙啞著聲音地開口：「……早安。」

「炭治郎還記得嗎？」他吞了一口口水再次問道。

炭治郎愣愣地看著他，似乎還在消化發生了什麼，善逸緊張地看著對方，直到他看見炭治郎的臉通紅起來，炭治郎拉起了被子，遮住了他的視線，極小聲的嗯了一聲。

善逸感覺胸口揪了下，被對方這樣的反應弄得有些開心，他又問了一次：「全部都記得嗎？」

「…………嗯。」

「我做了三次喔，真的都記得嗎？」

「……」

「炭治郎？回我話嘛！有聽到的話就──」

「……你能不能閉嘴？」

炭治郎伸出手摀住了他的嘴，善逸總算看見對方通紅的臉，他放下玩樂的態度，捉下對方的手，說：「對不起，其實是四次，好痛！」

炭治郎敲了一把他的頭。

「幹嘛突然打我？！我說的是事實！唉？等等，你要下床嗎？炭治郎──」

咚一聲，善逸來不及阻止對方，就看見好友紮紮實實的跌到了地板上，炭治郎還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幾秒以後整張臉又一次紅透了。

「你站得起來嗎？」善逸移到床邊伸出手。

炭治郎摀著臉，好一會兒，才握住了他的手，爬回了床上，羞恥萬分地說：「謝謝。」

「不客氣，有哪裡痛嗎？」

「……屁股。」炭治郎撇開視線，不敢看他，小聲地補充道：「你是不是沒有弄出來？」

「我昨天太累睡著了。」善逸有些臉熱，不過他連忙說：「我有查過一些經驗分享，聽說射在裡面也沒問題，上次你發低燒是因為第一次做，這是我們第二次做，應該沒問題──」

炭治郎又摀住了他的嘴。

「很羞恥！可以不要再說了嗎！」

「嗚嗚嗚嗚嗚嗚──」可是你上次沒有這麼害羞啊。

「上次是上次！」炭治郎連耳朵都紅了，氣呼呼地說著，善逸不太明白這有什麼差別，但卻覺得對方這樣子有點可愛。

「嗚嗚嗚……？」

「我的頭真的有點痛，安靜一點好嗎？」炭治郎放軟了語氣，善逸也不想讓對方不適，於是他點了點頭，炭治郎放開了他的嘴。

「……你昨天喝太多了，我等下拿點水給你喝。」

「嗯。」

「除了後面和頭痛，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我幫你弄出來？」善逸拉著炭治郎的手臂，想將對方抱去浴室，但炭治郎垂著眼，推著他的胸口。

「不要。」

「為什麼？你剛剛不是想去浴室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現在不想。」炭治郎摀著臉，聲音滿是害羞地說：「好丟臉。」

善逸愣了愣，想不出來昨晚很舒服的炭治郎哪裡會覺得丟臉，他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

「那不是失禁喔？」

炭治郎抖了一下，耳朵都因為他那一句話紅了起來，善逸知道自己說對了。

「炭治郎其實很舒服的吧？」他稍微湊近了炭治郎，輕聲說著。

「……不、不要說了。」炭治郎紅透了臉，放下手來看著他，那張臉幾乎快哭了，「善逸……拜託……」

善逸感覺臉也熱了，他本來就沒打算要把炭治郎逗成這樣，他放開了炭治郎的手，忍不住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轉過身下床，隨手打開櫃子，拿了內褲和一件衣服跟一件褲子，說：「我先去洗澡了。」

「嗯……」炭治郎低著頭沒有看他，善逸又看了對方一眼，才去浴室洗了一個澡。

善逸從浴室出來後倒了一杯水回到床上，炭治郎把自己裹成了一團，他叫了炭治郎幾聲，炭治郎才迷迷糊糊地從被窩裡又鑽了出來，慢慢撐起身，接過他拿來的水說了一聲謝謝，就咕嚕咕嚕的一下把水都喝光了。

「你等下要去上課嗎？」善逸接過空杯子問道。

「今天可能沒辦法，可以麻煩你幫我請假嗎？」

「嗯，沒問題，那我等下上課前跟教授說你身體不舒服，還有我昨天有把床單洗過了，你如果還是不舒服就躺著吧，好一點再去浴室洗一洗，餓的話也有一些泡麵可以吃，有什麼事打給我。」

「嗯，我知道。」炭治郎聽他交代這麼多，總算露出笑容來。

「那就好。」善逸有些放鬆，看著對方柔和的笑容，胸口也暖洋洋的，昨晚沒說出口的話，好像可以說了，他輕聲叫著好友的名字：「炭治郎。」

「什麼……」

「啾。」

善逸閉上眼湊過去吻上了炭治郎的唇，又輕輕地放開來，然後露出一個笑容，說：「謝謝。」

炭治郎睜圓了眼睛，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臉卻立刻紅了起來，善逸聽見對方過快的心跳聲，沒有等炭治郎回應他就下了床。

「善、善逸。」

善逸拿起單人沙發上的包包和鑰匙，回頭看著炭治郎。

「什麼？」

「……」一看到他的臉，炭治郎好像又說不出話來，看了他幾秒，終究是搖了搖頭，對他微笑著說：「路上小心。」

「嗯，我出門了。」

「今天額頭太郎不在啊。」

善逸抬頭看著伊之助，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他看了看手機，今天一整天炭治郎都沒有給他發訊息，雖然他知道對方可能是睡著了，可是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這樣啊，他最近還蠻常請假的，身體也太虛了。」伊之助撐著臉說。

「嗯。」善逸感覺胸口被刺了一刀，身為始作俑者，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果然都是因為他最近不常來社團，之後再叫他一起來吧，還有你，今天精神很差，是怎麼了？」

「哪有怎麼了？我只是有點想睡而已。」善逸沒有說謊，昨晚他弄到很晚，連幫炭治郎清理都忘了，雖然事後睡得很熟，但睡眠時間也不太夠，即使想在課堂上補眠，也因為掛念著炭治郎而有些坐立難安，根本就睡不著。

「喔。」伊之助看著他，然後說：「你還在和炭八郎吵架嗎？」

善逸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下說：「我們沒有吵架。」

「可是你們兩個最近怪怪的，在你們身邊我都有種黏黏的噁心感。」伊之助扭曲著表情說。

「什麼叫黏黏的噁心感啊？！」

「我怎麼知道，如果我想得出來，我就不用問你了，你之前不是說你做錯事嗎？那你道歉了沒？」

「我……」善逸胸口一堵，有點悶地搖了搖頭，比起道歉，他簡直食髓知味。

「那就快道歉。」

「我、我知道啦！這種事不用你管，而且這是我和炭治郎的事。」善逸有些煩躁，他知道伊之助在關心他們，但唯有這件事他不想讓其他人插手。

「哼，老大關心你們，居然還這種態度。」伊之助很不高興，乾脆一整節課都不理他，下了課還換了位置。

善逸心裡有些抱歉，只是也不想再談，他又看了看手機，這次炭治郎傳來了Line，問他：『你晚餐想吃什麼？』

善逸有些摸不著頭緒，還想著炭治郎會不會回家了，不過今晚他也沒有打工，於是他回道：都可以，沒什麼想吃的。

另一頭很快就已讀了，炭治郎傳來了一個笑臉，然後說：『那好，我知道了。』

回家以前善逸繞去了五金行一趟，才回到租屋處，他打開家門，卻愣在了門口。

炭治郎穿著他的Ｔ恤，正在加熱鍋子裡的水，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也抬起頭，愣了下，然後紅了臉，說：「歡迎回來。」

「炭、炭治郎啊啊啊啊啊──！」善逸摀著眼，大叫了出來。

「安、安靜一點！善逸！快把門關上！」

「因為、因為你！你你你！你穿成這樣嘛！」善逸從手指縫隙中偷看著炭治郎的大腿，沒有錯，炭治郎只穿了他的Ｔ恤，下半身什麼也沒有穿，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好友會穿成他夢寐以求的女友樣子前三名泰然自若的在他家的廚房幫他煮晚餐。

「我這是有原因的！你先把門關上進來！」炭治郎的臉紅透了。

「你有什麼原因？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嚇死我了！」善逸摀著胸口，聽話的把門關了起來，隨意地把包包丟上沙發，他看了看家裡，炭治郎還把他家都收拾整理過了，他朝炭治郎走了過去，有點手賤的捏了對方的屁股一把。

「啊！善逸！」炭治郎轉過來敲了他的頭一記，罵道：「不要這樣！」

「好痛！誰叫炭治郎你要穿成這麼色的樣子。」他有點委屈，手卻還是順從本能地放在炭治郎的後腰。

「我就說是有原因的了。」炭治郎紅著臉把爐火關小，加進了豆腐和海帶，然後蓋起蓋子，側過身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的內褲我實在穿不了，而且我剛剛把衣服褲子拿去洗了，想說等下就可以穿上，所以就套了一件衣服，這樣不行嗎？」

「唉？也不是不行，可是……」

可是還是太色了，連屁股蛋都露出來了，前面就更不用說了。

「我找一件長一點的襯衫，你等下換上。」善逸正色說道。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知道你穿成什麼樣子嗎！笨蛋！哪有人會在砲友面前穿成這樣的？！」善逸生氣的罵道，忍不住捏著對方的臉頰。

「但是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我是男人。」

「不對！我們是朋友和砲友，而且我昨晚才睡過你。」善逸生氣的咬上對方的下唇。

「痛、痛痛，我知道了，真的！」炭治郎推著他的胸口，把他推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我等下就換，你先讓我煮晚餐。」

「真的明白了嗎？」

「嗯。」

善逸瞇著眼睛看著對方，直到看見炭治郎紅紅的耳朵時，他才放下心地走到衣櫃前翻找長襯衫。

他把襯衫放在床上，看了看炭治郎忙碌的樣子，想著還要一會兒，就隨意地躺上床小歇，再醒來時炭治郎已換成那件長襯衫坐在床邊搖了搖他的肩膀。

「我睡著了？」善逸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坐起身，忍不住盯著炭治郎的樣子看。

「嗯，我把晚餐煮好了，等下吃完飯衣服應該也烘得差不多了。」

「嗯……」善逸有些心猿意馬，他那件長襯衫落在炭治郎的大腿上，雖然說是遮住了，但若隱若現的讓他有點動搖。

「怎麼了？還是太短？」炭治郎拉了拉襯衫底部，聲音裡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覺得你看起來更色了。」

「……」炭治郎臉熱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移話題說：「快吃飯吧，我找不到太多食材，所以做了蛋捲還有味噌湯。」

「嗯。」善逸點了點頭，沒有要執著於那個話題，他往小沙發前的小桌子看去，上頭擺了簡單的一道菜一鍋湯還有兩顆飯糰，他走到小桌子旁，坐在地板上，指著沙發讓炭治郎過去，「炭治郎你就坐那裡吧。」

「可是這是你家，還是善逸你……」炭治郎跟到他身邊，似乎也想坐地板上，善逸只好推了推炭治郎的大腿，讓對方過去坐好。

「好了，我說讓你過去坐就坐好。」

「……好吧。」

炭治郎皺著眉，照著他的話坐在沙發上，沒想到這個角度可以從側面看到炭治郎若隱若現的大腿內側，善逸有點臉熱的低下頭，合起雙手，說著開動了，便拿起飯糰吃了起來。

飯糰裡包了他最愛的鮭魚，善逸摸著臉頰吃的很幸福的樣子，炭治郎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也拿起飯糰吃起晚餐，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今天學校發生的事，善逸將教授交代的報告題目跟炭治郎說，不知不覺兩個人就把晚餐吃完了。善逸起身幫忙收拾，主動接下了洗碗的工作，炭治郎則去拿了原本的衣服換上，期間善逸一直聽到炭治郎的手機訊息通知，他有些好奇，只是礙於洗碗沒辦法看，只好把碗洗好後，走到床邊坐下，稍微看了下炭治郎的螢幕。

『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炭治郎你下次會再來嗎？』

「怎麼了？」

善逸沒有看完，但只是看了兩個通知他就明白那是誰傳來的訊息，炭治郎拿起手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把訊息打開，打了一行「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善逸看不下去，說：「你差點就要被他們吃掉了！」

「可是他們也沒做什麼，要怪就怪我沒能好好拒絕他們。」

「但是你都被灌酒灌成那樣了還能叫沒做什麼嗎！」善逸想到炭治郎吐的難受的樣子，還有哭出來的難過，即使後者是因為他，但善逸無法接受那樣的說法。

「可是善逸你不也是知道那種場合在幹嘛嗎？」炭治郎抬起眼看著他。

「我……」善逸愣住了，他沒想到原來炭治郎多少是知道的，但炭治郎搖了搖頭。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那樣的，只是他們讓我喝酒時，我聞到了和那天的你類似的味道，就多少有點猜到了。」炭治郎在他身邊坐下，那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睛搖曳的看著他，「本來我沒有打算喝那麼多的，但是看你和其他女生聊得很開心，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炭治郎的聲音透著忌妒和難過，可是說著這些的炭治郎自始自終都是笑著的。

「我會好好拒絕他們的。」炭治郎垂下了眼，就像證明給他看一樣，在聊天室裡打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去了，因為我有對象了。

「炭治郎……」善逸看著炭治郎打出去的訊息，感覺連呼吸都有些難受，一股熱意衝上臉，他聽見自己和炭治郎鼓譟的心跳聲，說不出口要炭治郎承認喜歡他的事。

「這樣就好了。」炭治郎沒有去看訊息接下來說了些什麼，而是把手機放回桌上，看著他蹙著眉頭的樣子，點了點他的眉心，說：「在想什麼？」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善逸呼出一口氣，就像他知道炭治郎在想什麼一樣，炭治郎是個頑固的人，如果他不說喜歡炭治郎的話，炭治郎也是一輩子都不會說的，他捉下對方的手，從床邊站起身，走到沙發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一個小夾鏈袋，然後走到炭治郎面前，說：「把手伸出來。」

「手？」炭治郎抬起頭看著他，乖乖地把手伸出來攤平，善逸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對方手裡，連同炭治郎的手一起握著。

他知道炭治郎知道那是什麼，因為炭治郎的表情一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我把鑰匙給你，以後你可以自由地來我家。」

「可是……善逸，你的鑰匙不應該給我，而是……」

「我想給你就給你，炭治郎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炭治郎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見他的表情後，終究是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保管的。」

「嗯，要回去了嗎？我送你。」

「不，不用，我想一個人走回去。」炭治郎搖了搖頭，拒絕他，「我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那你到家和我說。」

「嗯。」炭治郎抬起頭，一如往常的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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