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關於善逸有個巨根,結果一不小心跟好友滾上床的故事
※大學生學趴

十、

「逸……紋逸！喂！聽到了沒有？！」

「好痛！！！做什麼打我！」

「伊之助！不可以動手打人！」

「誰叫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噁心，口水都要滴出來了。」

善逸摀著臉頰，眼角泛起淚來，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他抹了一把嘴角，無辜的看著伊之助，想叫對方道歉，但伊之助卻說：「你餓的話看健太郎也沒用啊，他又沒有奶可以給你喝。」

「哈、哈啊？你在說什麼？」善逸臉一熱，朝炭治郎看去。

炭治郎有些閃躲他的目光，顯然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盯著炭治郎看，而且還看到流口水，善逸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感到有些羞恥，又覺得這樣有些糟糕，深怕炭治郎對他的態度會更加冷淡，畢竟那天讓炭治郎自己回家以後，炭治郎就對他有點疏離，倒也不是都不理他，只是會有意識地和他保持距離，讓他有點摸不著頭緒。

「就是說──」

「好了，伊之助，沒關係。」炭治郎出聲打斷了伊之助的話，從包包裡拿出一顆飯糰來，把飯糰放在桌上推給善逸，說：「餓的話就吃點東西吧，離中午還有一點時間。」

「啊、嗯。」善逸其實不太餓，他之所以會看炭治郎看到出神，是因為……他最近覺得炭治郎變得有點性感。

善逸也搞不太懂覺得一個男人性感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炭治郎上課時無意識用筆點著唇，或是偶爾把掉下來的頭髮撥到耳後就是會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在平常都是些不怎麼吸引人的事，只要是炭治郎做的都讓他目不轉睛。

「你幹嘛又看著健太郎發呆？」

「我、我哪有！」善逸回過神，慌張地辯解道：「我只是太餓了！」

「那就快點吃吧？善逸你等下應該還有課吧？」炭治郎站起身說道。

「是沒錯，晚上也還有打工……」善逸嘆出一口氣，好不容易要迎接假日，但接連兩天他都有排班，只有禮拜日可以休息，他抬頭看著炭治郎，說：「炭治郎你沒課了嗎？」

「嗯，我跟伊之助要去社團。」

「唉？」

「誰叫炭治郎最近身體那麼虛，時間快到了，走了！炭治郎！」說到社團，伊之助就站了起來，隨便把書丟到包裡跑出了教室。

「啊，伊之助！等等我。」炭治郎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把書跟筆收到包包裡，對善逸說聲先走了，就揮揮手，跟上了伊之助的腳步。

善逸撐著臉頰，看著炭治郎高興的跟伊之助說話，他明白炭治郎高興的理由，聽見炭治郎在纏著伊之助叫對方再叫一次自己的名字，聲音裡透著明亮和單純的開心，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快起來。

就只是叫對一次名字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善逸拿起桌上的飯糰，打開保鮮膜，咬了一口，裡面包了他最愛的鮭魚餡料，美好的滋味讓他想起幾天前炭治郎在他家的模樣，忍不住又洩憤似的咬了一口，他抬起頭看著炭治郎和伊之助離去的方向，控制不住的想起炭治郎在床上叫著他名字的模樣。

一股黑色的、濃稠的情緒湧了出來，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是炭治郎可以幸福地在他面前笑出來就好了。

鵝黃色的燈光搖曳著，煙霧讓室內看的不太清楚，酒瓶碰撞的聲響與喝醉的客人們交談聲不絕於耳，善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將屬於客人的一打啤酒送上桌後，連忙跑去廚房將客人點的串燒送到桌子上，同時大門又傳來客人進門的聲音，他大聲地說道：「歡迎光臨！」

走了上前拿出菜單想接待客人，看清楚對方的樣子後，愣在原地。

「你不幫我帶位嗎？」好友炭治郎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在居酒屋的燈光照耀下那笑容顯得有點曖昧不清。

「啊……這裡。」善逸指了一個方向，帶著炭治郎來到居酒屋的角落，將菜單放在桌子上，向對方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到你家才想起來你今天有打工。」炭治郎垂著眼看著菜單，聲音不大，但清楚的傳入善逸的耳裡，炭治郎說：「明天不是休假嗎？睡晚一點也沒關係……」

善逸臉有些熱，下意識地說：「可是我明天下午也有班，後天整天才有空。」

「那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炭治郎抬起眼，紅寶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微微的不安，那張臉也紅起來，炭治郎有些遲疑地說：「還是說你有事了？」

「沒……沒有！」善逸搖了搖頭，炭治郎的眼神讓他感覺臉頰都熱了起來，他想起這幾天炭治郎故意保持距離的模樣，又看著對方現在主動靠近自己的樣子，感到有些高興。

善逸拿出筆來，在那張菜單上點了一瓶啤酒，說：「你應該吃過了吧？」

「嗯。」

「那這個算我請你的，放鬆一點喝吧。」善逸摸不太清楚炭治郎的真意，但從聲音聽來，炭治郎有點緊張。

「不用！我可以付的。」

「可是你是為了找我才來的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你就把我當成客人不行嗎？」

善逸眨了眨眼，想起對方頑固的個性，只好點點頭，說：「好、好，我知道了，親愛的客人，這樣就好了嗎？」

「嗯。」

「那我去幫你拿酒，離我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如果你累了就先回我家等吧？」

「嗯。」炭治郎又點了點頭，善逸對炭治郎露出笑容，便到廚房後的冰箱去拿了一瓶啤酒，回到居酒屋角落放在炭治郎的桌上。

炭治郎拿著手機正在看論文，對他說了謝謝，又低下頭來繼續看手機。

善逸聽到對方加速的心跳聲，但搞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店內的人群又多了起來，他只好一面說著歡迎光臨，一面又前去接待下一組客人。

一忙起來善逸就忘了時間，接近十一點的時候，他發現炭治郎不在位置上，想著會不會覺得無聊回去了，又接到店長的命令，去廁所準備打掃的時候，看到對方正在廁所的洗臉台沖洗臉頰。

「炭治郎？」

炭治郎抬起頭朝他看來，那張臉明顯紅了起來。

「你怎麼了？」善逸不記得自己給的酒有那麼烈，他朝炭治郎走了過去，摸上了對方的臉頰。

「沒事，只是多喝了一瓶，覺得有點熱。」

「多喝了一瓶？」

「因為我看你在忙，想說再點一瓶來喝。」

「可是你平常不是不怎麼喝的嗎？」

「……嗯，只是有點冷靜不下來，所以……」炭治郎看著他沒有說下去，伸手搭上了他放在他臉上的手。

熱意從炭治郎的手上傳了過來，讓善逸感覺臉也熱了起來，他看著炭治郎，終於忍不住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對我有點冷淡？」

炭治郎愣了下，垂下眼說：「沒有這回事。」

「可是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對我有點冷淡，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說上次真的沒有那麼舒服──」

「善逸！」

炭治郎摀住了他的嘴，那張透著酒意的臉頰更紅了，炭治郎看著他，眼底又慌又害臊，如果不是他做錯的話，那又是為什麼？

善逸拉下對方的手，真誠地說：「我看到你來找我，真的很高興，但是炭治郎你不說的話，我會很不安的，我老是在想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可是你聽起來不像是討厭我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

「我……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想要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你為什麼又來找我？」善逸不懂，既然炭治郎下定決心要對他冷淡，為什麼又要來找他，可是他這麼一問，炭治郎就說不出話來。

「……」

「炭治郎？」

「……」

「說話嘛！」他只聽得見炭治郎過快的心跳聲，炭治郎沉默了一下子，終於說了出來，聽見那句話後，善逸感覺耳朵好像被那句話灼傷了似的，渾身都熱了起來。

「因為你今天一直散發著那種味道……」炭治郎撇開了眼睛，小聲地說：「而且我也想要……」

善逸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著那句話的炭治郎又色又可愛，聲音裡還有些顫抖和不安，他看著炭治郎的模樣，感覺胸口頓時又鼓脹著一種溫熱的感情，善逸吞了一口口水，忍了好幾天的慾望，終於有些忍不住，他湊了過去，吻上了炭治郎的雙唇。

炭治郎的唇又熱又軟，還帶著酒氣，有些被他嚇到的按著他的肩膀，但是他輕輕地吻了炭治郎一下後，感覺到炭治郎張開雙唇，接納了他的侵入，善逸與炭治郎的舌頭磨蹭在一起，一股熱意從相貼的嘴唇傳開，他們親了一會兒，善逸已經感覺自己興奮起來，他與炭治郎的額頭貼著額頭，沙啞地說：「我啊……一直沒說，但是我的慾望很強。」

心跳聲震耳欲聾，善逸感覺連嘴唇都有些顫抖，他一直都對自己的性徵跟慾望有些自卑，但炭治郎聽到他那麼說，只是紅著臉露出了一個微笑，說：「我知道。」

「真的？」

「嗯，你以為我跟你做過幾次了。」炭治郎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也！也是！」善逸臉熱的叫道。

「……你身上都是菸的味道。」

「很臭嗎？！」

炭治郎笑了，搖了搖頭。

「和平常不一樣，但是……我還蠻喜歡的。」

「是嗎……？」那句還蠻喜歡的，讓善逸想起炭治郎對自己近乎告白的字句，胸口頓時微微疼痛起來。

「嗯。」

炭治郎抱了他一會兒，然後才放了開來，那張臉上仍然有些紅，善逸情不自禁又親了下炭治郎的唇，握著炭治郎的手，說：「再等我半小時就好了。」

「嗯，我會等你。」

炭治郎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沙啞，善逸放開對方的手，炭治郎便走出了廁所，他有些恍恍惚惚，明明沒有喝酒，卻好像腦袋一片空白，善逸站了一下子，直到被前輩發現在發呆，才開始打掃起廁所。

他掃的特別認真，好讓充血的下半身可以消下去，幸好沒有人被安排和他一起掃廁所，不然他胯下的地方被看到會很尷尬。十一點半善逸準時打卡下班，他走到店後牽了自行車到店前，炭治郎站在店門外看著沒什麼車的馬路在發呆。

「炭治郎。」

善逸跨上自行車座，拍了拍自己的後座要對方坐上來。

「我很重喔。」炭治郎跨上他的後座，帶著笑意地說著，酒意似乎已退的差不多。

「不用擔心，我對我的腳力也很有自信。」善逸轉過頭對炭治郎笑了笑，炭治郎看見他的笑也微笑起來。

善逸有些臉熱，他轉回頭，看著馬路，往後抓著炭治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說：「抓好，我怕你掉下去。」

「……嗯。」炭治郎的聲音猶豫了幾秒，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加速的心跳聲無比清晰的在月夜裡傳來，善逸握上自行車把手，在感覺到炭治郎靠上他的背後，奮力的踩起了腳踏板。

秋天的風冰涼的吹在他的臉上，但善逸感受不到任何寒冷，他的臉頰就和他的胸口一樣溫熱，熟悉的秋夜裡，心跳聲險些震破他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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