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鬼滅學園
※ABO世界，善Ａ，炭Ｂ

21.
唉？為什麼炭治郎會在我床上？
善逸眨了眨眼，腦袋還有些混沌，他看著眼前的炭治郎，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終於想起來下午發生的事──啊啊啊！是啊！他和炭治郎正式開始交往了。
他想起炭治郎說喜歡自己時的害羞模樣，想起炭治郎著迷的看著他的樣子，戀愛的喜悅讓他胸口鼓脹著，滿是一種甜膩的滋味。
他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把還在睡夢中的炭治郎擁到懷裡，然後情不自禁的盯著炭治郎的臉看，就連炭治郎睡著的模樣他也覺得可愛，額頭上的傷疤一點也沒有消減炭治郎在他心中的魅力，他盯著炭治郎乖乖的闔起來的雙眼，眼睫毛長長的，鼻子很挺，還有那雙正微微張開的紅潤嘴唇，讓他又想起和炭治郎接吻的感覺，柔軟的觸感光是回想就讓他有些興奮，他閉起眼睛來，按著炭治郎的後腦勺忍不住在炭治郎的頭頂親了一下，一道聲音從懷裡傳來，嚇的他滿臉通紅的放開了手。
「善逸……」
「哇啊啊啊！」
善逸看著炭治郎，一臉慌張無比，就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炭治郎的臉也有些紅，眼裡還有些睡意，但此刻看著他卻透著害羞。
「……嚇、嚇死我了！不要突然發出聲音啊！炭治郎！」
「對不起，但是誰叫前輩你要一直盯著我看，還做這種事。」炭治郎抬起手摸了下被他親過的地方。
「哎呀！對不起！你發現了就說啊！還是說你不喜歡這樣？」
「也沒有特別討厭……但是……」炭治郎看著他，湊了過來，善逸看著炭治郎放大的臉，一直到炭治郎的嘴唇壓上他的，碰了一下後，炭治郎有些害羞地笑著說：「醒來再做不是更有意義嗎？」
「嗯嗯嗯嗯嗯嗯～～～～炭治郎！！！」
他的心臟瞬間揪了起來，善逸摀著胸口，忍不住大叫了出來，他一把捧著炭治郎的臉頰，湊過去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炭治郎的嘴唇。
真的是──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善逸、嗯……哈哈，好癢！住手，嗯──」
炭治郎一邊往後閃避了他的幾個吻，一邊哈哈的笑了出來，於是善逸一把按著對方的肩膀，固定住對方後，讓自己的唇牢牢地壓在炭治郎的唇上，他甚至變換著角度吸吮著炭治郎的唇瓣，親到滿足為止才鬆開了炭治郎的唇，滿意的撐起了身。
「都是你的錯，所以……」
看見炭治郎的表情後，善逸腦中一片空白，除了色情以外想不出其他的詞彙，他聞到炭治郎濃度升高的信息素，炭治郎一面喘著氣，一面看著他，嘴角還帶著一點笑意，那張臉通紅的像顆蘋果，紅寶石般的眼睛裡也帶著朦朧的水氣。
「不行了……善逸……」炭治郎推了推他的胸口。
善逸吞了一口口水，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肯定了，他抓著炭治郎的手，感覺興奮無比，又想俯下身去親吻炭治郎，但炭治郎另一隻手又擋住了他。
「炭治郎──」
「不行。」炭治郎看著他，不用說清楚善逸也知道是什麼不行，他有些焦躁，但炭治郎沒有要順從慾望的意思，看著他好一會兒後，說：「你要不要再吃一顆藥？還是去沖個冷水澡？」
「可是我兩個都不想，是你害我變這樣的，你要負責。」
炭治郎眨了眨眼，又笑了起來，聲音裡滿是喜悅和害羞，炭治郎抬起頭親了他一口，說：「對不起嘛。」
「唔……」
「原諒我？」
「……嗯嗚，我知道了！知道了啦！放過你！」
善逸從炭治郎身上退開，從沒感受過的Alpha發情熱讓他感覺一切都糟透了，不只身體發熱，一種焦躁的感覺也讓他有些坐不住。
「那你要吃藥還是沖冷澡？」
「哪個都不想。」
「不要這樣嘛。」炭治郎握上他的手，這一握善逸才感覺對方的手也有點燙。
「炭治郎你……」
「我可以忍耐。」炭治郎對他笑了笑，笑容與下午那個發情的笑容有幾分相似，炭治郎的手指磨蹭著他的，與他的手相比，炭治郎的手心粗糙很多，但摸起來讓人很有安全感，炭治郎一邊玩著他的手指，一邊說：「而且我開始有點習慣善逸你的味道了。」
「嗚嗚，這不公平……！」
「有什麼辦法，誰叫我是Beta，忍耐力很好。」炭治郎與他十指相扣，抬起頭看著他說：「不過比起那個，我比較擔心我沒辦法滿足你。」
善逸臉更熱了，雖然他也知道炭治郎不是故意的，但他就是覺得炭治郎在折磨他。
「可以不要這樣嗎？我忍的快哭了。」
「怎麼了嗎？」
「真是的，炭治郎你這個笨蛋──」善逸摀著發熱的臉，捨不得放開與炭治郎十指交扣的手，可是他又不想做違背炭治郎意願的事，他崩潰的說：「我好想摸你，好想親你，你可以不要再煽動我了嗎──！」
「……」
炭治郎沒有回話，善逸放開手，看見對方睜圓了眼睛，臉頰熱呼呼的，與他四目相交就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容，說：「我知道了，那我去煮飯，你先去沖個澡再吃藥吧？」
「……嗚。」
好可愛，超可愛。
奇怪，炭治郎以前有這麼可愛嗎？
「我喜歡你。」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好喜歡你，讓我抱一下。」
炭治郎眨了眨眼，又高興又害臊的放開他的手，張開手臂，說：「來吧。」
善逸一把撲進炭治郎懷裡，吸著對方身上的濃濃信息素，他努力忍耐著推倒炭治郎的慾望，感覺到炭治郎揉著自己的後髮，也學著他不久前偷偷做的在他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拉著他的肩膀，說：「好了，一下，快去吧。」
他掙扎了好一會兒不放手，等炭治郎說了快去，才不甘不願的下了床，從衣櫃裡翻出換洗衣物，然後回過頭，拉著炭治郎又親了一下，最後終於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間。

善逸在浴室沖了三回冷水澡，一邊沖一邊大叫，但這無助於他紓解發情熱，他想起以前發燒的時候，自己一邊拉著爺爺的手不放，一邊躺在床上趁機跟爺爺討自己平日不能吃的零食時，對方無奈又擔心的跟他說以後他遇到發情熱怎麼辦，那時候的他還不懂爺爺在說什麼，而現在，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精神奕奕的小兄弟，總算有些明白原來所謂的發情熱是這麼一回事。
善逸可憐兮兮地從浴室裡踏出來，即使沖了三遍冷澡他還是覺得很熱，他擦了擦頭髮，走進房間沒看到炭治郎，想起炭治郎說要煮飯的事，他便走到一樓，順著一陣香味，善逸走過客廳，還沒進到廚房就看到炭治郎在忙著切菜的背影，他走了過去，從炭治郎背後一把抱住了對方。
「啊！善逸！」
「炭治郎～～」
他靠著炭治郎的肩膀在對方耳邊哀號：「我好熱，好熱喔……」
炭治郎握住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拍了拍兩下，說：「加油！再忍一下就可以吃藥了，一直空腹吃藥對身體不好。」
「才不是這個，我要你親我一下，好嘛好嘛，我想親你，做色色的事，你怎麼忍的下來啊，我感覺我要死了，我現在就要熱死了。」
「這點熱才不會死，前輩你一定做的到的！好了，快點鬆開我，不然就沒晚飯囉？」
「你好過分！好過分！就這樣放著我不管。」
「我哪有放著你不管，我在幫你做飯啊。」炭治郎的聲音有些侷促，善逸抬起頭，稍微側過身看了對方的表情一眼，立刻心情就好了起來，因為炭治郎也正在忍耐著，雖然表情很奇怪，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就覺得這樣也勉強可以接受了。
炭治郎看了他一眼，說：「怎麼又高興起來了？」
「嗯？沒什麼。」
「那可以請你稍稍離開我嗎？那個抵在我屁股的東西……」炭治郎紅著臉說了出來。
善逸愣了下，立刻大叫著放開了手：「對不起啊！炭治郎！」
他面紅耳赤的退後了幾步，卻隱約聽到炭治郎笑了出聲，他眨了眨眼，靠到炭治郎身邊，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鼓起嘴捏著對方的臉頰。
「我這麼努力的在忍耐，結果你卻很開心嘛。」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覺得、」炭治郎拉下他的手，聲音與看向他的目光都讓他更熱了，炭治郎看著他真誠地說：「善逸你這麼重視我，讓我覺得很高興。」
「……哈啊。」他摀著胸口，胸口彷彿又揪了一下，他低下頭說：「不行了，在和炭治郎你說話，我就要死了。」
「唉？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你哪裡不舒服跟我說，我帶你去看醫生──」
「才不是這樣！」他抬起頭，看見炭治郎有點擔心的表情，無法克制地揚起嘴角，說：「我覺得我快幸福死了。」
炭治郎眨了眨眼，彷彿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也揚起了笑容，然後說：「前輩你的這個笑容還是收斂一下，看起來有點噁心。」
「……什、什麼？！我要心碎了喔？？？這種時候你不是要給我一個溫柔的笑容嗎？！」
「可是你那個笑容，那個笑容真的很猥褻嘛，每次前輩你都是這樣偷看女同學──嗯唔、善逸……嗚、嗯……唔……」
他捧著炭治郎的臉頰，有些生氣地湊過去吻上了炭治郎的唇，打斷了炭治郎的話語，他的舌頭探進了炭治郎的嘴裡，纏著炭治郎的舌頭吸吮著，溫溫熱熱的舌頭幾乎融化了他的怒氣，善逸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對方的嘴，抹著嘴角的唾液，然後一把扶住被他親到一臉恍惚又有些腿軟的炭治郎，滿意的彎起嘴角，說：「做好覺悟吧，炭．治．郎♥」
炭治郎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總算吐出一句：「……色鬼。」
「不要這樣說嘛，明明炭治郎你也很喜歡啊。」
「我才剛稱讚你，結果你就這樣。」
「好啦，不要生氣，站的穩嗎？」
「我可以。」炭治郎推開他，轉過身有點賭氣的拿起菜刀切起菜來。
「還在生氣？」
「我沒生氣。」
善逸聽著對方悶悶的聲音，有一大半是害羞，還有一半仍在生氣，但卻不是生他的氣，他看了一會兒後，戳了戳炭治郎的手臂，說：「要幫忙嗎？」
「不要。」炭治郎語氣堅決，但一抬起頭善逸就看出對方還在恍惚，炭治郎推了他一把說：「你去飯桌等我，我要忍不下去了。」
嗯……好可愛。
善逸熱的腦袋也要無法思考了，他點點頭，不再堅持賴在炭治郎身邊，而是乖乖地坐在飯廳等炭治郎，他一邊撐著臉頰發呆，一邊等待炭治郎煮好飯菜。
晚飯時間，等炭治郎都弄好以後，他們坐在一起吃了一個沒什麼記憶的晚餐，吃完藥後，隱約才精神了一點，善逸窩在沙發上等炭治郎洗澡，一邊思考起抑制劑的事情，他認真覺得炭治郎應該換一個抑制劑，不然每次吃完藥都會一陣嗜睡，要是以後親熱一下就發情熱，那樣哪受的了，在一起的時間不就都只會剩下睡覺了嗎？
善逸抱著腳，想到這，他一邊抵抗著睡意，一邊滑著手機查沒有副作用的抑制劑，可是他還沒查到，就聞到炭治郎的信息素，炭治郎擦著頭髮，走進了客廳，坐在他身邊，探頭看了過來，問他：「在幹嘛？」
「我在查沒有副作用的抑制劑。」
「怎麼了嗎？我這個不好用？」
「也不是不好，但是每次吃完都想睡覺，我想繼續摸摸你，親親你也辦不到啊。」
炭治郎愣了下，表情有些無奈：「吃抑制劑本來就是為了防止發情，但是繼續親熱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怎麼會沒有意義！親熱也不一定要做啊。」善逸臉熱的說，然後在心裡補上一句，當然要是可以做的話就更好啦。
「嗯……你那樣說也是有道理。」
「你看，我們這樣啊，親一下就發情，我都要懷疑你跟我不是Beta和Alpha了。」
「可是我確實是Beta喔，如果我是Omega的話，善逸你現在已經是爸爸了。」
「唉？」善逸微微睜大了眼，聽到炭治郎說自己會是爸爸，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高興。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炭治郎輕輕地敲了他的頭一下，摸著他的臉頰，與他的鼻尖蹭了蹭，說：「我這樣不好嗎？」
「沒有不好啊……炭治郎怎樣都好。」他盯著炭治郎的雙唇有些心猿意馬。
「你這樣說我很高興，謝謝你。」
「嗯……」他捉著炭治郎的手腕，想湊過去親對方，但炭治郎鬆開了他的臉，與他稍微拉開距離，善逸撲了一個空，覺得有點羞恥。
「炭治郎……」他抬起眼看著炭治郎，遮掩似的，忍不住提起以前想過的事情，他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啊？」
善逸有些緊張，雖然是想遮掩剛才的失敗，但他確實很在意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嗯……」炭治郎歪著頭想了想，想了一會兒後說：「我也不知道，回過神的時候，就有點喜歡你了。」
「才只是有點？！」
「嗯，可是下午聽到你說喜歡我，我才發現，原來我比我想像的還來的喜歡前輩啊，這樣的感覺？」
「是這樣嗎？！我可是超喜歡你的！」
「我知道。」炭治郎有點害羞地笑著說：「善逸你身上總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不是信息素的那種，可是你一向不管Alpha、Beta、Omega什麼的，只要是女孩子都很喜歡，所以我有點擔心是自己的鼻子失靈了。」
「唉，那我不說的話──」
「我也不會說。」
「怎麼這樣！」
「我不想讓你困擾啊，前輩幸福的話，我也會幸福的。」炭治郎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嗚……炭治郎，你真是……」善逸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自己的衝動，本來他沒打算這麼快說的，不過都說到這裡了，他忍不住又問：「那你喜歡我哪一點？」
「哪一點？」炭治郎愣了下，毫不猶豫地說：「需要人照顧。」
「我是你弟弟嗎？！」
「不是，善逸就是善逸喔，善逸是我尊敬的前輩。」
「你真的聽的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啊，雖然善逸你需要人照顧的地方很多，可是跟弟弟不一樣，而且善逸你很溫柔，儘管你老是說你很弱小，看到有人被欺負還是會挺身而出，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善逸你其實保護了我兩次喔……所以你在我心中，是最帥氣的前輩。」炭治郎對他露出了笑容。
「是、是這樣嗎？」善逸聽的一陣耳熱，他從沒被人這樣誇過，內心像被陽光照耀一般，溫暖而滾燙。
他握了握炭治郎的手，情不自禁的親吻炭治郎的手背，說：「炭治郎你就像我的太陽一樣，遇見你真好。」
「我也是，遇見你真好。」
他抬起頭與炭治郎交換了一個眼神，他知道炭治郎並不明白他的話，就像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黑暗有多深一樣，沒有父母的愛，也沒有同伴的愛，什麼都沒有的他，內心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是爺爺先給了他一個家，才讓他心裡的黑暗多了一道光，但爺爺不可能一直與他在一起，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件事，所以他也比任何人都渴望有家庭，為了能夠有一個家，他可以比其他人付出千倍萬倍的努力，但他都失敗了。
是炭治郎，是他的太陽，照耀了他的黑暗，善逸從沒想過光是待在一個人身邊，他的內心就好像充滿了光一樣，連明天也值得期待，不被愛的自己也有了歸宿。
「善逸？」炭治郎抹著他的眼角，語氣溫柔心疼的說：「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放開炭治郎的手，摸上對方的後頸，磨蹭著那一處腺體，炭治郎抖了下，那雙紅眸動搖地看著他。
「我可以嗎？」
「嗯……」炭治郎緊張的看著他，說：「現在？」
他又搖了搖頭，收回手來，重新握上炭治郎的手。
「今天這樣就好。」今天份的幸福已經夠多了，他想留一些給明天。
「嗯……」炭治郎的聲音有些失望。
「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他握了握炭治郎的手，額頭抵上對方的，在一股溫暖安心的感覺下，看著炭治郎隱隱帶著期待與羞恥的眼睛說：「所以，現在再稍微陪我一下吧，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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