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五悠未滿

※時間線：動畫７話以後

DAY3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五条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他反射性地觀察四周，便察覺了虎杖悠仁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坐起身，簡單的走進浴室梳洗，接著熟門熟路地打開房間裡的機關，順著階梯往下走，在地下室看到了虎杖悠仁的身影。

電視上還放著特攝電影，音效熱血激昂，但坐在沙發上的人影一動也不動，五条悟站在地下室門口一會兒，按開了地下室的燈，接著緩步走了過去，一面低下頭，一面捧著虎杖悠仁的臉頰叫道：「早安－－悠仁。」

虎杖悠仁閉著雙眼顫抖了下，睜開眼的同時也吸了口差點流出嘴裡的口水。

「老師......啊！」

虎杖悠仁緊緊抱著懷裡的咒骸，趕緊低下頭確認咒骸沒有因為這樣而醒來，這才露出放鬆的表情，總是有活力的眼睛在抬頭看他時瞇了起來，帶著剛醒來的沙啞嗓音說：「好亮......」

「悠仁昨晚一直都在練習嗎？」無視了虎杖悠仁的抱怨，五条悟放開對方的臉頰，看向了虎杖懷裡的咒骸。

「嗯，因為老師你說希望我趕快學會嘛。」虎杖悠仁伸展起四肢，語氣帶著點疲憊，但精神看起來沒有太差，「雖然還是有點失敗，不過再試幾次應該就沒問題了。」

哼嗯......很行嘛。

「話說，老師，你昨晚沒有事嗎？」虎杖悠仁從沙發上起身，一面抱著娃娃做壓腿，一面看著他說：「昨天我洗完澡後，看到老師你在床上睡著了。」

「嗯？」五条悟愣了下，彎起嘴角笑道：「所以悠仁你才整晚待在地下室嗎？」

「也、也不算是這樣，老師你難得晚上回來睡覺嘛。」

「原來如此，悠仁真是個溫柔的孩子。」五条悟頓了下，說：「不過我不介意和悠仁你一起睡哦。」

「咦？」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立刻停下伸展，跪在沙發上靠了過來，說：「真的嗎？！」

「真的。」

「太好了！」虎杖悠仁歡呼道。

「和我一起睡有這麼高興嗎？」五条悟歪了歪腦袋，他沒想到總是被避之唯恐不及的自己竟然也會有人想要這麼親近，人們總會因為他擁有的力量而多少保持距離，但這兩三天一起生活的日子，五条悟發覺虎杖悠仁完完全全地信任著他，也絲毫沒有害怕他的樣子，就連他帶大的伏黑惠都未必願意和他這麼親近。

「高興啊！」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說道，聽到他這麼說，五条悟愣了下，頓時有種奇妙的感覺在胸口膨脹了開來，就像甜膩的麻糬一樣，讓他......

「該怎麼說呢，我沒有兄弟姊妹，這種感覺也挺新鮮的，而且對象是老師，我完全OK哦。」虎杖悠仁摸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說，「更何況睡床還是比較舒服嘛，只要老師你不嫌我礙事的話，我當然還是比較想睡床......」

「悠仁。」

「是？呃、老師？」

一把抱住了虎杖悠仁，五条悟將臉埋在對方的頸邊，虎杖悠仁身上有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香氣，讓他想起了昨晚自己只是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在聽著對方在浴室的動靜而睡著的事，五条悟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說：「悠仁，我好餓。」

「咦？餓了？那要不要我煮早餐給你？我也有點餓了。」

「......」

「老師？」

「好。」五条悟抬起頭，近距離望著那雙澄澈的雙眼，說：「我要－－」

「「最甜的那種。」」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笑著說：「對吧？」

「......嗯。」

五条悟遲疑地回應，什麼時候虎杖悠仁已經掌握了他的口味，但......

「沒問題！」

毫無疑問，他的早餐會是最甜的那種。

DAY4

「老師，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沒事，快去換，還是悠仁你希望我幫你脫呢？」

「啊、我......我可以的！」

迅速躲進更衣間，虎杖悠仁動作快速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一面回想起中午出現在地下室的五条悟，對方今天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好，虎杖悠仁當時還以為對方是想回來吃個午餐，卻沒想到五条悟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說著要帶他去買衣服，便帶著他離開了地下室。

虎杖悠仁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已經站在一家服飾店裡，五条悟叫店員準備了幾件衣服，不由份說地就將衣服塞到他懷裡，然後就回到了一開始。

「還有這件。」

「哇，老師！」

五条悟拉開更衣室，也不管他剛脫下上衣，將一件衣服又塞到他手上，看到他的模樣還笑了。

「怕我看？」

「沒有啊。」虎杖悠仁扯出笑容來，有點尷尬地說：「只是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我全身都被老師你看過了......」

「嗯。」五条悟頓了下，嘴角彎起完美的弧度，「要是悠仁覺得不好意思，我也會害羞的。」

「咦？」

「我在外面等你。」五条悟說著把更衣室又關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虎杖悠仁不太明白五条悟剛才的那番話，他一面套上五条悟給他的衣服，一面又想：原來老師會害羞？

幾分鐘後，虎杖悠仁拉開更衣室，探頭出來，說：「我好了。」

「嗯？」五条悟從手中的衣物抬起頭，放下手上的衣物，滿意地朝他走了過來，說：「和我想的一樣，剛剛好。」

「對啊，老師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五条悟那麼一說，虎杖悠仁才察覺到衣服的合身。

「你的制服也是我改的，我當然知道。」五条悟攬著他的肩膀，拉著他到鏡子前，說：「還不錯。」

「嗯，是不錯啦，活動也蠻方便的。」虎杖悠仁看著鏡子裡身上的那件帽Ｔ，低下頭順手撈起標價，沒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五、五萬？！老師？這衣服要五萬？」

「還好吧，已經很便宜了。」五条悟連眉都沒皺，推著他的背，說：「再去換別件。」

「可、可是這太貴了吧？」

虎杖悠仁生平可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服，他突然覺得剛剛有一瞬間認為這件衣服很普通的自己很失禮，老師也對他太好了吧？

「悠仁？咦？怎麼了？」

「......」虎杖悠仁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一把撲進五条悟懷裡，說：「老師謝謝你！」

「要謝什麼？」五条悟失笑道。

「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虎杖悠仁抬起頭，感激地雙眼含淚。

「哦，這是理所當然的嘛，畢竟悠仁你要用肉體償還。」五条悟笑咧了一張嘴。

「肉體？」

「對啊，畢竟我不一定都能在你身邊，之後還是會有一些任務要麻煩你幫忙一下。」

「......」

「怎麼了？」

「老師你是不是很不想教我啊？」

「怎麼會？」五条悟回摟住他，說：「我已經盡力啦，但大家都不在嘛！這不是人手不足嗎？」

「......」說的也是，五条悟這麼一說，虎杖悠仁便想起第一天晚上對方和自己說的交流會，眼下其他人應該都正在訓練，能夠接任務的人不多，而且－－

「這時候給你接一些小任務，既不會碰到其他人，剛好又能展示訓練成果不是嗎？」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那麼再去換這件吧。」五条悟鬆開他，抓著他的手腕拉著他來到剛剛看的衣物前，虎杖悠仁還沒回過神，便接過五条悟塞過來的衣服，再一次被推進更衣室後，他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睡衣，突然驚覺了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癖好。

「老師真的想要我穿這個嗎？」

舉起手中的老虎睡衣看了下，虎杖悠仁還是乖乖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算了，也挺可愛的，他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