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29.

家入硝子關上手術室的門，她動作迅速地進行消毒，虎杖悠仁躺在手術台上呻吟，五条悟握著虎杖悠仁的手，緊張地看著他。家入硝子來不及問五条悟發生什麼事，兩小時前在研究室五条悟就抱著痛苦呻吟的虎杖悠仁出現在她身後，喊道：「硝子！幫幫我！」

她一時間還有點摸不著頭緒，直到看見虎杖悠仁雙腿間的羊水。

家入硝子來到手術台旁，她看著咬緊唇忍耐著陣痛的虎杖悠仁，又看了下監測儀的狀態，家入硝子拿出手術服一邊示意五条悟幫虎杖悠仁套上，一面問對方：「還忍的了嗎？」

虎杖悠仁抬眼看著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顫抖著說：「可以，但是......」

家入硝子知道虎杖悠仁想說什麼，她說：「沒時間給你做心理準備了，再過一會兒小孩就要生出來，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虎杖悠仁咬緊了牙，一隻手捉著手術台，家入硝子繞到對方的雙腿間，她抬頭看了眼虎杖悠仁不願意的表情，又看了眼五条悟抿緊的雙唇，她知道她沒時間和虎杖悠仁說點什麼，但還是忍不住道：「我會好好『處理』，放心交給我。」

「悠仁。」

五条悟拍了拍虎杖悠仁的手，虎杖悠仁張了張嘴，一張臉盡是痛苦和不捨，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終是點了頭，於是家入硝子低下頭看了下開指的狀態，比預期的來的快，已經可以開始準備接生了，她抬頭向五条悟道：「悟，過來幫我！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她看著五条悟依舊緊緊抓著虎杖悠仁的手，忍不住有點動怒地道：「快點！」

「五条......五条老師......」虎杖悠仁擠出話來，五条悟這才鬆開了虎杖悠仁的手，他抹了抹虎杖悠仁臉上的汗水，說：「聽硝子的話，很快就好了。」

「嗯......」

「悟！」

「我要做什麼？」

「把你的雙手消毒，等下按照我的指示遞工具給我，有什麼不懂得趕快問。」家入硝子拉來開刀的工具車，將一切布置到最佳的狀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一瞬間感到手在顫抖，但她用力地握了握雙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失誤，絕對不能失誤。

她又確認了一次虎杖悠仁的開指狀態，抬起頭道：「該開始了！虎杖！等下按照我的指示肚子用力！」

一小時又十七分後，五条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他脫下沾上鮮血的手術服，輕輕靠在牆面，按下撥號鍵，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起，他說：「我們的孩子出生了。」

『是嗎？你找到他了。』夜蛾正道沉著地聲音傳來，道：『他做好準備了？』

「......」

『還沒？』

「......我不知道，但是他跟我回來了。」

『悟。』

「我明白。」他有點煩躁的抓了把後髮，抬起頭看進手術房裡正抱著孩子的虎杖悠仁，對方虛弱的躺在手術台上，家入硝子正在一旁照看著虎杖悠仁和他手裡剛清洗過後的寶寶，悠仁臉上有他好久沒見的笑容，五条悟看了眼左手，手上還殘留著方才接生的柔軟溫熱，他忘不了看到孩子的那一秒，就算已經做好準備，看到孩子還是讓他冷不防地心頭一顫，將孩子抱到虎杖悠仁懷裡的那一刻，對方流出的淚水更是讓他疼痛不已，他捨不得破壞虎杖悠仁的幸福。

他說：「給我和悠仁一點時間。」

『沒有辦法太久。』夜蛾正道頓了下，說：『況且－－』

「我知道，我不會把我們的孩子交給那些人。」他咬牙道：「給我們一點時間就好。」

『好，我不催你，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夜蛾正道沉默了一會兒，說：『等你確定好日期再告訴我。』

「好。」五条悟握緊手機，結束通話後，他傳了兩封訊息給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便在外頭等待的椅子坐下，他交握著雙手，將臉埋進了那雙殘留著溫暖與血腥氣味的雙手之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