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33.
2019.11.03 正午12:47
北海道，黑松內郊區。
一道墨色劃破了寧靜的冬日晴空，五条悟降下帳將事先淨空的的整個黑松內町給整個包覆住，伏黑惠仰頭看著帳佈下，迅速地擺出了展開領域的手勢，低道：「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
一團墨色便將他和五条悟與虎杖悠仁拉入了自己的領域，不再是半成品的領域周圍宛如無盡的洞穴，岩石中明暗的影子在晃動，伏黑惠看了看虎杖悠仁，對方抱著孩子，緩慢地從五条悟身邊走到領域中間，將孩子輕輕地放在地上，他看不清虎杖的表情，只看到虎杖撫了撫孩子的臉頰後，將孩子放下站到了一旁，於是伏黑惠張開手掌，將五指覆蓋其上，道：「籠。」
兩道如籠子一般的影子從地下浮現，非式神的影子術式一下將虎杖悠仁與他的孩子分別困入其中，五条悟低頭看了看他們事先畫好的咒陣，抬起頭問︰「悠仁，準備好了嗎？」
虎杖悠仁垂著眼，一片陰影遮蓋住對方的神情，他的聲音平靜：「好了。」
五条悟抿著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朝虎杖悠仁走了過去，將那一個封印著宿儺手指的盒子遞進籠裡，虎杖悠仁接過那一個盒子，抬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手指果然在老師你這裡。」
「嗯，是啊，要好好的吞下去喔。」
「我知道。」虎杖看著盒子裡的三根手指，說：「附近真的都淨空了嗎？」
「嗯，為了讓悠仁你安心吃下去，我還放下了只有我允許才能進入的帳喔。」五条悟指了指上頭，但身處伏黑惠領域裡的虎杖看不到，他聽說過有條件的帳是很難下的，但從五条悟設的條件聽來，似乎又是更困難的事，不過那些事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確保不會有人再因為他受傷就好了。
「我可能會失去意識，所以如果......」
虎杖停下了話，因為五条悟把食指按在了他唇上，他看著對方那雙被墨鏡遮掩的雙眼，不再多說，拉開五条悟的手，虎杖最後又看了一眼因為失去擁抱而胡亂動彈著、隨時都要哭出來的孩子，沒有猶豫地從手中的盒子中拿出了手指，他仰頭張開嘴將三根手指拋進嘴裡咕嚕一聲的通通吞進了肚裡。
「嘶－－」
五条悟後退一步，伏黑惠緊張地屏住氣息，一秒後他看見虎杖周身湧起了強烈的咒力，熟悉的斑紋爬上虎杖的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伏黑惠打了個冷顫，他維持著籠的手勢，然後對上了宿儺那雙腥紅色的雙眼。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終於！小鬼終於把我的力量都蒐集全了啊！」宿儺高興地尖笑著，看著伏黑說：「你是來迎接我的嗎？伏黑惠！」
「少囉嗦！別看到惠就那麼高興，趕快按照束縛說的做。」五条悟打斷宿儺，他將墨鏡拿了下來收進口袋。
「哼，你們以為這種破術式關得住我嗎？」宿儺挑起了眉，完全甦醒的咒力源源不斷地從他周身漫出來，但五条悟只是挑了挑眉。
「你要毀約嗎？」
「我只是覺得很可惜啊，雖然我討厭臭小鬼，但他的身體真的還不錯......」
宿儺看著五条悟瞬間變化的臉色，高興地說：「不過嘛，既然你都提供了更好的容器，我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廢話一堆。」五条悟伸出手，另一隻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小刀，他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掌心劃下了一道傷口，然後握緊成拳，血珠沿著他的拳頭滴入底下的咒陣，強大的咒力與影子從底下流竄了上來，他看著籠中的宿儺，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冰冷地閃動著：「給我滾出去。」
「嘻。」
宿儺彎起嘴，不在乎那些影子攀上他的身體，宛如享受一般閉上了眼，說：「好啊，待會兒見。」
強風襲捲了整個領域，汗水浸濕伏黑惠的髮，他本來以為詛咒轉移肉體的術式沒有想像中耗費咒力，但以他的領域與術式為媒介進行的轉移還是耗了他一番力氣，他看著五条悟置身咒陣之中，難以想像對方是如何在裡面穩定輸出咒力的，若不是有五条悟劃下咒陣，以血液建立橋樑，伏黑惠也不知道所謂詛咒轉移能否完成，說到底之前曾經有人完成過這件事嗎？
「惠。」
「啊？」
「等下悠仁就交給你了。」
「什麼？」
隨著五条悟話語落下的瞬間，伏黑惠看到咒陣中翻騰的咒力逐漸消散，虎杖悠仁癱倒在籠中，而被放在另一旁籠子中的孩子停止了哭泣，伏黑惠聽到什麼破裂的聲音，不、應該說有什麼被強烈地捏爛的聲音，噗啾噗啾的聲響不間斷的從嬰兒的方向傳了過來，與此同時虎杖悠仁的方向傳來了低吟聲，伏黑惠看見五条悟走過去，便將虎杖那裡的籠給解除了，他也跟著朝虎杖奔了過去。
「悠仁。」
「唔......老師？那是什麼......聲音？」
五条悟蹲下身，用六眼掃視對方的身體，然後他一把將癱軟的虎杖悠仁從地上抱了起來，他按著虎杖悠仁的後腦杓將對方按入懷中，說：「悠仁，別看。」
伏黑惠來到五条悟他們身邊，他下意識地朝一旁的籠中看了過去，然後倒抽了一口氣，虎杖和五条老師的孩子、不，那已經不能說是孩子了，應該說是一團血色的人型肉糰子正在劇烈地變化，伏黑頭皮發麻地低下頭去，他想絕對不能讓虎杖看到，但是來不及了，濃厚的血腥氣味和骨肉聲響讓虎杖有警覺地立刻猜到了半分。
「老師！小愛她！宿儺把小愛怎麼了？」
「悠仁。」
五条悟輕輕拍著虎杖的背，於是伏黑惠聽到虎杖的聲音一下哽咽了起來。
「老師，讓我看，我想看。」
「不行。」
「可是......」
「......」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愛對不起......」
伏黑惠聽著覺得心口也疼痛了起來，他低喊：「五条老師。」
「強制生長，但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五条悟冷靜地說，他牢牢地抱著虎杖悠仁，胸口被對方的淚水浸濕，他也很難受，可是沒時間讓他們難受，他迅速地說：「立刻帶著悠仁離開，越遠越好。」
「可是－－」
「沒有可是。」
五条悟強制將虎杖悠仁塞到伏黑惠手裡，伏黑看見剛才還只是一團人型糰子的物體已經逐漸有了「人」的外貌，一股不妙的預感讓他幾乎動彈不得，他抱著虎杖悠仁知道自己應該趕快逃，可是恐懼讓他什麼也做不到，他逃不了－－
「惠！」
伏黑惠回過神，他立刻解除了所有術式和領域，他抱著虎杖悠仁想跑，一回頭「宿儺」卻瞬移到了他面前，陌生的女聲沙啞地叫他：「伏黑惠，你別想走。」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全身，那一瞬間伏黑惠腦中都是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會死－－直到一道力量猛地將他往後扯，他抱著虎杖悠仁被五条悟用力丟了出去，下一秒，他聽見對方用憤怒到極點地冰冷聲音說：「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領域切斷了他所有的視線。
「你知道嗎？我真的挺不爽的。」
置身自己的領域之中，五条悟慢悠悠地看著宿儺漸漸地成長為完全體，近似人類的樣貌看的出來有虎杖悠仁和他的影子，他歪了歪頭，說：「可以不要把別人的孩子弄成這副模樣嗎？都變醜了。」
「嘻，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宿儺清了清喉嚨，皺起一雙秀眉，她活動著身體，然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啊－－待在裡面真的什麼都不能思考了，有點煩啊。」
「嗯，但你還不錯哦，沒有因為喪失思考而說不出話。」
「畢竟現在我也擁有和你一樣的術式。」宿儺嗤笑了聲，說：「不過用起來還真不順手啊。」
「這是當然的，沒有六眼，無限也只是普通的術式。」
「哼，就算那樣也無所謂，我要把你的屍體丟到臭小鬼的面前給他看，所以－－」宿儺合起雙手，交握著無名指與小指，說：「最後再陪我玩玩吧，『父親』。」
「好啊，『乖女兒』。」五条悟勾起嘴角，湛藍的眼中沒有笑意。
宿儺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領域展開......」
伏魔御廚子。
伏黑惠叫出了玉犬充當坐騎，他抱著虎杖悠仁不停地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逃到哪裡去，他只是一直往佈下帳的邊界跑，虎杖悠仁很快就開始掙扎，他聽到對方不停地叫著老師，想從他懷裡掙脫，可是伏黑惠緊緊地抱著虎杖悠仁不讓對方掙扎，剛進行移轉術式的虎杖很虛弱，沒有辦法掙脫他的箝制，伏黑惠用力地往前狂奔，他聽到後方不停地傳來爆炸的聲響，地面在震動，恐懼幾乎讓他隨時都要停下腳步，可是不能停，他不能停－－
「轟－－」
地板強烈的震動讓他們跌在了地上，伏黑惠抱緊懷裡的虎杖悠仁，他看到對方瞠大的眼想問怎麼回事，一回頭卻看見方才五条悟放出的領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了數倍，裡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虎杖悠仁的雙眼裡滿是擔憂和恐懼，虎杖幾乎是立刻地便推開了他，要往五条悟所在的領域奔去，他看到虎杖踉蹌地爬起來，下一秒又被強烈的震波弄得跌落在地，伏黑惠衝過去一把抱起了對方，他將虎杖悠仁扛在肩上不顧對方的掙扎，但不知道虎杖是不是恢復了一點力氣，硬是從他身上掙脫了，他回過身抓住虎杖的腿，忍不住破口大罵：「虎杖！你瘋了嗎？！老師叫我們快逃！」
「我不能留老師一個人！」
「你現在過去又能怎麼樣？！別忘了那是宿儺！」
伏黑惠要氣炸了，虎杖現在過去就是送死，但他看著虎杖那雙眼忽然就明白，他咬緊牙：「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五条老師一定會贏的！」
「你聽懂了嗎？！五条老師絕對會贏的！你應該要比我相信五条老師啊！虎杖！」
他看著虎杖的雙眼，一瞬間啞然。
「......我明白啊，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寶寶，我不想再失去老師了，伏黑你能明白嗎？」
明白，他深刻地明白，說出這句話的虎杖悠仁如果再失去五条悟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可是正是因為如此、因為如此，在五条悟祓除宿儺以前，他必須讓虎杖悠仁先活下去，如果過去送死就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如果虎杖你非要過去的話，那就先踩在我的屍體上再說。」
他喚來了一旁的玉犬，他知道虎杖悠仁沒有抵抗的力氣，但他必須這麼做。
「伏黑，你無論如何都要阻擋我過去嗎？」虎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握緊了雙拳，擺出了手勢。
他別無辦法。
伏黑深呼吸一口氣，看來必須把虎杖弄昏，他舉起手－－
「你們兩個做什麼？」
伏黑和虎杖一同回過頭，家入硝子提著醫護箱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他們，說：「通通給我住手，伏黑，你還有要事要做不是嗎？不是跟虎杖打架的時候了，大人的事就交給你們的老師就好了。」
「可是！」
「虎杖你給我乖乖過來接受檢查，我不想多做額外的事。」
家入硝子垂眼看著布置好的臨時治療站示意虎杖過來，抬眼又朝伏黑看去，伏黑收起了手，他握緊拳，舒出了長長一口氣，解開背在背上的包袱，說：「虎杖。」
他與虎杖悠仁四目相對，將五条悟交給他的備用方案拋了出來：「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要選擇復活你的孩子？」
---TBC---
留言列表
雜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