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的旁觀者

※注意事項：含部分的伏>虎，伏<宿，沒有感情基礎的五宿
※五悠交往中，ABO要素，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帶球跑
※整體不長，算一個小連載

30.

「虎杖！」

伏黑惠帶著釘崎野薔薇推開了鐵門，空氣暖呼呼的，他們愣了下，五条悟坐在虎杖悠仁的病床旁，食指比在嘴前，虎杖抬起眼來，向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小聲地說：「你們來了。」

眼角一下就酸澀了起來，伏黑惠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他抿著唇，忍耐著差點奪眶而出的眼淚，一旁的釘崎卻已經先哭了出來。

「你這傢伙......」

釘崎野薔薇朝虎杖悠仁身邊走了過去，咬著唇，眼淚一滴滴落了下來，小聲地罵著：「居然讓我做那種會增加罪惡感的事，還好、還好五条老師找到你了。」

「對不起。」

虎杖悠仁垂著眼，伏黑惠注意到對方的雙眼是腫的，他拉著釘崎，說：「小聲一點。」

「我知道！」釘崎狠狠地抹了眼角，似乎覺得很丟臉，把臉別了過去，對虎杖說：「我還沒原諒你。」

「真的對不起啦。」虎杖露出一個十足歉意的笑容，看向了他，再一次說：「對不起。」

伏黑皺起了眉，一瞬間覺得很苦澀，可是卻也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他看向五条悟，對方盯著虎杖悠仁，彷彿連移開一下下都捨不得，伏黑張了張嘴，用力擠出話來：「虎杖。」

虎杖悠仁看著他，一副準備好挨他罵的模樣，但伏黑惠拿出了手機，他說：「趁這個機會，我幫你們拍照吧。」

病房的燈光不太明亮，伏黑惠後退了一些，將手中的手機調至拍照模式，他不太會拍照，調整了好一會兒燈光，還是釘崎看不過去搶過他的手機，一邊嫌棄他的手機拍照效果爛，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調整到最佳狀態再交到他手裡，虎杖悠仁被他們的動作逗笑了，說：「沒關係啦，拍得出來是誰就好。」但被釘崎和他駁回了。

釘崎：「看不出來拍照還有意義嗎？」

伏黑：「你閉嘴安靜讓我們拍就好。」

虎杖悠仁一下就無辜起來了，他低下頭跟懷裡的寶寶說他們好兇，又抬起頭跟五条悟說：「老師，不能像平常一樣嗎？」

「現在就和平常一樣喔。」五条悟輕輕撫摸著虎杖悠仁的腦袋，坐在床邊攬著虎杖悠仁的肩膀，虎杖悠仁的眼中淚水立刻又在打轉。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停下了拌嘴，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走了過去，一個說你不要拍就算了，一個說反正剛生完也不好看，不然不要拍。

但虎杖悠仁搖了搖頭，雙眼含淚地看著他們說：「我要拍。」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愣了下，同時說：「好。」

這次他們不吵了，釘崎把她的手機交給了伏黑惠，伏黑舉起手機，感覺手在顫抖，他用力捏起手，看向鏡頭中的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還有那個剛出世不久卻乖巧的不吵不鬧的嬰兒，五条悟伸手搭在虎杖悠仁的手下，與他一起支撐著孩子的重量，他們抬起頭朝他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平靜祥和又幸福的笑容。

「喀擦。」

臉頰上溫熱濕潤，伏黑惠靜靜地按下快門，他想為虎杖悠仁做點什麼，想改變他們注定付出的代價，但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作為旁觀者很輕鬆也很痛苦，輕鬆的是他不需要付出所愛，只要安靜在一旁觀看就好，痛苦的是即使他願意付出什麼，也改變不了註定好要發生的事情。

「惠，我們有這麼難看嗎？難看到你都哭了。」

「真的，寶寶明明就很可愛，老師，你看，可愛吧？」

「可愛可愛！世界第一可愛、啊，不對，是第二。」

「咦？那第一是誰？」

「是悠仁喔！」

「你們煩死了。」伏黑惠抹著眼淚，感到和釘崎一樣的丟臉感，他把照片發到一年級的群組裡，看著故作開朗的五条悟和虎杖悠仁，說：「哭出來會比較好吧。」

聽到他這麼說虎杖悠仁僵了下，垂著眼說：「我哭夠多了。」

五条悟揉了揉虎杖悠仁那頭短髮，沙啞開口：「悠仁。」

「再一下......拜託你，再一下。」

「好，你做好準備，我們再開始。」五条悟垂著眼，握住了虎杖悠仁緊握成拳的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