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劇《金秘書為何那樣》的paro
※ABO設定,Alpha五条 xOmega悠仁
15.
「不要過來!」
少年倉皇地在地上蹬著腿向後爬去,他的雙腿打顫,雙手也發著抖,少年緊咬牙關,卻只是聽見那個在黑暗中笑著的男人朝他靠近一步,宛如蛇一般的手掌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拽拉了回去,少年揮動雙手推著男人的胸口,嘴裡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兩隻揮舞的手卻被男人給一手捉了住,他的眼淚被眼上的布料給吸收,可是少年還是哭個不停,他不想哭的,他恨透了男人,他咬著下唇想要別開頭去,卻被男人又一次捏住臉給粗暴地轉了過去,男人陰柔又怪異的聲音宛如毒蛇般在他耳畔吐著蛇信。
「想逃嗎?不想跟我一起下地獄嗎?」
「走開!走開!變態!變唔唔--!」少年被拽著短髮往後仰,被黑布蒙著的眼睛瞪大了,男人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嘴裡,黏膩滑溜地在他嘴裡粗魯地攪拌著。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
那根本不是吻,是侵犯,是噁心他的手段。
「嘖。」
「碰--」
少年被猛地推了開來,男人將他甩到牆角,冰冷堅硬的牆面狠狠地撞上少年的背部,少年癱軟地趴伏在地面,即使身體都在顫抖著,還是不停作嘔。
「你把我咬流血了,要怎麼賠我?」
男人怪聲怪氣地說道,走到他身旁蹲下,對方絲毫不在乎他狼狽的模樣,忽然說道:「我記得你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那個替我引路的孩子去哪兒呢?」
少年聽到男人提起自己的兄弟,抬起頭朝男人狠狠地瞪了過去。
「哦~太好了,你還有力氣啊。」男人不在乎他的掙扎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少年努力蹬著腳想踹男人,揮舞著手想痛毆對方,但男人卻嘻嘻笑起來,把他又狠狠地甩到了地上,饒是少年還算結實的身體,被這麼一摔也渾身疼痛再也爬不起來,男人似乎玩夠了,蹲下來把他的手用麻繩綁起來,說著:「你的兄弟也很有趣,你覺得我去找他怎麼樣?」
「不可以!」少年死命抓著男人,不可以讓對方去找他的兄弟,但男人只是拽開他的手。
「你不要像個橡皮糖一樣好嗎?這樣會讓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耶。」
男人站了起身,踱了幾步後,少年聽到對方突然笑起來,說:「啊,說不定你那該死的兄弟會因為愧疚而回來找你,所以我還是有機會找到他的吧?那麼在被警察發現這裡以前--」男人忽然快步朝他走來,一邊拽起他的短髮,一邊發出了興奮的詭異笑聲:「再陪我玩玩吧?▉▉--?」
少年感覺到男人朝他伸出了手,帶著血腥的手覆上了他的臉頰擠壓,少年又一次感到強烈的嘔吐感,在男人意圖拉下他臉上的黑布時,少年聽見了細微的警報聲響,而他黑暗的視野裡只剩下了男人那句宛如詛咒的話語迴繞在他耳邊。
「一起快樂下地獄吧。」
-
虎杖悠仁猛然從床上坐起,他張著嘴大口喘息著,渾身緊張地轉著那雙琥珀眼,滿身都是凶狠的殺意和戾氣,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識地便朝那個人揮去了一拳。
「喔!痛......」
對方呼痛的聲音喚回了他一點意識,虎杖朝聲音的來源看去,他愣了一秒,立刻熱著臉頰抱歉地低下頭去:「對不起!五条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敢抬頭看男人,覺得自己有點丟臉,居然因為做了個噩夢就攻擊了五条先生,但對方只是彎著身來看他,摸上他的臉頰,虎杖縮了下,抬起眼朝男人看去,對方抹著他的汗水,說:「做惡夢了?」
「......嗯。」
虎杖悠仁不自然地撇開眼,夢裡那種恐懼與絕望的感覺彷彿還殘留在他身上,他流了滿身大汗,五条悟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手將他攬進懷裡,虎杖震了下,有點想掙脫,但男人輕撫在他背上的手和身上甜甜的信息素味道給他很強烈的安全感,他掙扎了下便乖乖地待在男人懷裡,男人抱著他躺回床上,像安撫什麼寶貝一樣輕拍著他的背,虎杖抬起頭朝男人看去,對方便又低下頭親了他的額頭一下,大手撫著他的背,說:「沒事的,有我在。」
虎杖眨了下眼,耳根也跟著熱了起來,卻心安理得地待在了五条悟的懷裡。
他慢慢地放鬆下來,再一次感到睡意捲上時,想起了昨天五条先生在公園和他的告白。
「悠仁,我愛你,成為我的伴侶好嗎?」
虎杖悠仁熱著臉看著男人認真的告白,腦袋卻已經陷入了停止思考,他確實覺得很甜蜜很想答應,但是周遭圍觀的視線讓他感到了強烈的羞恥感,所以那個當下他只是把五条先生拉了起來,將男人半拽半哄地帶回了公司,五条先生非常生氣,黏在他身邊問他為什麼不答應他,而且他沒有說出喜歡五条先生,讓五条先生覺得很不公平,當晚下班虎杖就被五条悟給堵在了公司門口,男人抓著他的手說:「悠仁,我需要你,我的易感期還沒過。」
虎杖悠仁被男人熱呼呼的手握著,回過神來就在五条悟的家裡,男人笑瞇瞇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只因為他跟他回家就又原諒了他,晚上虎杖替對方煮了晚飯,洗完澡想去客房睡,男人卻攔腰將他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裡,虎杖被丟到五条的大床上,被男人以安撫的名義抱在懷裡充當抱枕一起睡覺,他本以為五条先生會像之前那樣吻遍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問對方:「五条先生,不是要安撫嗎?」
男人卻說:「不用,我怕我會克制不住自己。」
虎杖愣了下,臉頰一下便火辣辣的熱起來,男人緊緊抱著他,虎杖過了一會兒說:「五条先生。」
「嗯?」
「你還好嗎?」
「很好,沒有這麼好過。」男人慵懶地說道。
「是嗎。」
「嗯,也許明天就會結束了。」
「明天啊......」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會兒。
「怎麼了......?」男人低下頭看他。
「嗯、沒什麼。」虎杖搖搖頭,他抬起手輕輕撫著男人的後腦勺,柔順的白髮摸起來很舒服,他只是突然覺得有點遺憾,像這樣黏人的五条先生要消失了。
五条悟看著他,彷彿讀出他的意思,吻著他的頭頂說:「悠仁喜歡的話,我隨時可以像這樣撒嬌。」
虎杖眨眨眼,看著男人露出了笑容。
「但是悠仁也要對我撒嬌。」男人說。
「那我再考慮一下。」虎杖蹭了蹭枕頭,雙眼微瞇,他感到了一點睡意。
「那好吧。」男人挪了挪身體,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五条悟模糊地說了最後一句話:「要是你可以更依賴我就好了。」
手機鈴聲響起第二次,五条悟接起了電話,懷裡的秘書這次睡得安穩了些,他放輕動作,將虎杖悠仁不自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從身上拉下來親了一口,他替虎杖拉好了棉被,這才走到書房去回應另一頭的好友。
「可以說了。」
『他在你旁邊?』
「嗯。」
『你不會把人家拐回家做一些壞事吧?』
「我是那種人嗎?」
『是啊。』
「......」
『這不能怪我,你大前天才在跟我哭訴你的秘書因為你要吻他而噁心到想吐,結果隔一天又跟我說你們和好了,然後昨天說你都跟祕書告白了,但秘書還是不答應,我能怎麼辦?你追得這麼辛苦,說不定已經想直接搞個強制愛了。』
「我哪會那樣,而且我根本沒有哭訴。」
『喔,是,沒有哭訴,只是語氣像塞了兩顆滷蛋講話一樣。』
「你是不是很想絕交?偏要提那個幹嘛?我要和你說的又不是這件事。」五条悟丟臉的臉熱起來,有點惱羞成怒。
『是、是,那說回正題,十六年前的誘拐案資料我已經寄給你了,這部分你那邊不是有更詳細的資料嗎?』
「不,我不太清楚當時的那孩子是誰。」
五条悟從書櫃裡挑出一本筆記本,翻開後裡頭貼著各種新聞剪報,當年為了保護孩子的身分,五条悟把人帶出來後就交給了警方,警方對媒體緘默其口,五条只知道對方姓虎杖而已,具體的名字那個孩子沒有告訴他,畢竟當時對方驚嚇過度,看到他和那個男人扭打在一起還拿起了一旁的玻璃想要幫他攻擊男人,結果卻誤傷了他,而嚇得一動不敢動,更何況,那時對方的兄弟也昏迷在一旁,場面太過混亂,五条悟制服了犯人後,根本無暇去詢問孩子的名字,警方便按照著計劃突圍進門。
只是--
『那你怎麼肯定那孩子是虎杖悠仁?』
「直覺。」
見到虎杖悠仁的那一剎那,五条悟就直覺是他了沒錯,他稍微問了下對方的背景,和他當年調查到的家庭背景也是相似的,唯一的困擾就是......
『但他是雙子,你也說了你的秘書和他哥哥都承認是他哥哥被綁架,我這裡整理的資料也只是當年的新聞,不會比你那邊齊全。』
「......」
『你覺得他在說謊嗎?』
「悠仁他怕黑。」
『什麼?』
「他說他並不是不想和我接吻,只是會看見惡魔。」五条悟自顧自地說著:「如果被綁架的孩子不是悠仁,那他會這樣子我覺得並不合理,更何況當年孩子的兄弟沒有外傷,悠仁的哥哥看起來也只是討厭別人碰觸他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
「嗯,我懷疑那是悠仁被綁架留下來的後遺症,這十年間我也沒發現悠仁有哪裡特別不一樣,我以為當初的綁架對悠仁沒有留下什麼創傷,畢竟他一直很開朗,而且......」
『而且以前的你也不會想著對祕書動手動腳嘛?』夏油傑笑起來。
五条悟臉熱地抓了下白髮。
『你的易感期差不多該過了吧?』
「你真的是我老媽啊?」
『我是怕你襲擊小朋友。』
「他不小了,都快三十好嗎?」
『在大野狼面前他當然算是小朋友。』夏油傑哼笑了一聲。
「我根本沒有對他怎麼樣。」
『喔?』
「我很紳士的,什麼私密的地方都沒有碰。」五条悟得意地說。
『是誰說過之前碰了祕書的標記處被兇的?』
「......」他噎了下。
『我不信你後來沒再碰。』
「乾你屁事。」五条悟臉熱地闔上了筆記本,聽見摯友在電話另一頭哈哈笑起來,他還想說什麼,聽到客廳傳來了動靜,連忙說:「悠仁起床了,有事再說。」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再跟我諮詢了。』
五条悟無視摯友的抱怨,他掐斷了電話,將筆記本放回書架上,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對方赤腳站在客廳裡,似乎在找他,看到他就鬆了一口氣。
「早安。」
「早安,五条先生。」
虎杖悠仁朝他走過來,伸出手摸上他的額頭,然後說:「您的易感期過了嗎?」
「嗯......或許吧。」
五条悟確實感覺輕鬆很多,雖然看著秘書的時候還是有種難耐的衝動,但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慾望。
「那您要吃點東西嗎?」
「好啊。」他伸出手摟住了祕書的腰。
「那我......」虎杖頓了下,五条悟低下頭去,看見秘書縮了縮脖子說:「五条先生?」
「早安吻。」他閉起眼睛。
「......」
「開玩......」五条悟又睜開眼,說到一半就看見秘書閉著眼睛踮起腳來親了下他的臉頰,「啾」的一聲,響亮地讓他方才運轉不止的腦袋陷入了空白,從秘書親吻的臉頰開始熱意瞬間便讓五条感到臉頰和耳朵都熱了起來,虎杖睜開眼看他,臉頰也微紅著,看著他的目光卻不閃不躲。
「這樣可以嗎?」
「......嗯。」
五条悟看見他的秘書笑起來,他被對方的笑容晃地失了神,對方拉開他的手,說:「那我去準備早餐,五条先生你先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吧。」
五条悟懷疑自己被秘書下了藥。
『我的秘書一定對我下了藥。』
坐在開往公司的轎車上,五条悟對摯友發了這麼一條訊息,又和身旁的秘書調起情來,虎杖沒拒絕他偷偷牽過去的手,他們堂而皇之的在伊地知的後面聊著天,從吃完早餐、繫領帶到出門,五条悟都覺得秘書和之前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丟出去的球是被無情地打出去,今天丟出去的球就是好好地被接住,還被反擊的丟了回來,這感覺對心臟不太好,但五条悟甘之如飴。
「中午一起吃飯嗎?」
「應該可以吧?不過......」
「和惠、野薔薇他們有約了?」
「那倒是沒有。」
「中午來辦公室找我?」
「好啊。」
五条悟還要說什麼,轎車在公司門前停下來,伊地知說:「五条先生。」
「嗯?」
伊地知有點難開口,末了說:「如果是我誤會的話很抱歉,但是你們在交往嗎?」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互看一眼,其實五条悟也不確定現在的狀態,悠仁的回答很曖昧,他鬆開虎杖悠仁的手,覺得對方應該不想要伊地知誤會,開口說:「我們--」
「還沒。」虎杖再次握了握五条的手,一雙琥珀的眼睛看著他說,「我們還沒交往,但應該會交往。」
五条悟眨了下眼,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看向一頭霧水的伊地知說:「就是這樣啦,先幫我們保密哦,伊地知。」
「喔、喔。」
五条悟打開車門,便拉著秘書下了車,虎杖鬆開了他的手跟在他身邊,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早晨的電梯人很多,五条悟湊近秘書耳邊偷偷問:「為什麼是應該?」
虎杖似乎覺得有點癢,抬起頭來湊近他說:「因為要看五条先生怎麼做。」
秘書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難得的帶上了一點調皮,和十年前剛進公司不久的笑容一樣,五条悟眨眨眼,伸出手去捏了一下秘書的後頸,虎杖悠仁便和他想的那樣紅了耳根朝他瞪來一眼,五条悟毫不在意那個警告的眼神,嘴角揚起了一個迷人的笑容,他的秘書就轉了過頭去,偷偷地在底下用皮鞋撞了他的鞋跟一下,而五条悟只是盯著秘書紅紅的耳根加深了笑意。
和往常一樣抵達辦公室,五条悟心情好的和秘書室的人也打了招呼,這才走進了自己的辦公間。
他翻出了和加茂家的合作企劃,正式的合作公文已經送來了,他找到合作人的聯絡電話,撥打給了加茂脹相。
電話很快接通,脹相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打給他,五条悟隨意地說些公關說詞,談的正愉快的時候,話題一轉忽然說:「我能問一件事嗎?」
『什麼事?』脹相心情很好,似乎以為他要談公事,但聽到他的問題後就沉默了。
「我聽說虎杖家之前有誘拐案件,被綁架的是虎杖悠仁還是虎杖宿儺?」
『......你問這個做什麼?』脹相的語氣不太好。
「別緊張,我只是想弄清楚悠仁的陰影是哪裡來的,不然會妨礙我和悠仁更進一步。」五条悟拉開辦公室的窗簾看向外頭,天氣晴朗,他也想撥去虎杖悠仁心頭的陰影。
『就算這樣--』
「我是當初救他們出來的人,這樣子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五条悟說,他明白脹相的顧慮,被綁架畢竟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更何況可能會揭起過去的傷疤,就算他是想和悠仁更進一步,脹相也沒有道理把可能傷害到弟弟們的事透露給他知道。
『你是......』
他聽到脹相喃喃著說這樣啊,對方這次很乾脆地道:『是宿儺,當初被綁架的是宿儺,可是悠仁擔心他,所以跑去找他,你想問的是這件事吧?當初很謝謝你。』
「是這樣啊......」
『嗯,不過那場意外,宿儺他沒什麼記憶,悠仁只說是他的錯,他們兩兄弟因為這件事也有嫌隙,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們能和好。』脹相說,口氣很擔憂。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五条悟拉上了窗簾,聽完後卻覺得心裡有股違和,宿儺不記得的話,為什麼對悠仁有那麼深的誤解,他還在想著,脹相又道:『關於合作的事......』
「嗯,沒問題,晚點我會請悠仁發文跟你們通知公開募集培育對象的記者會,沒有意外應該會是下週。」
『好,那麼再見。』
「再見。」
五条悟走回辦公桌,他癱坐在辦公椅上敲著扶手思考,手機又響起了訊息提示音,他滑開手機,有點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著那封訊息。
他回了一個好啊,便重新坐起身處理起了剩下的公文。
「你說什麼?」
中午時分,五条悟和他的秘書坐在義大利麵餐館,他拿起了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口,對面的秘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說,悠仁你的哥哥想去當初被綁架的地方看看,然後我答應陪他一起去了。」
他撐著臉頰露出笑容,如預想的那樣看見了自己的秘書皺起了眉來。
「你為什麼要答應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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