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學園
※ABO世界，善Ａ，炭Ｂ
10
「好痛！」
「善逸！你做什麼啊！」
善逸摀著後腦杓抬起頭，雙眼泛起淚來，炭治郎打得太大力了，他本來想問炭治郎做什麼打他，抬起頭看見炭治郎通紅的臉時他又一愣。
「我……」善逸感覺臉也熱了起來，張了張嘴，但說不出口任何話。
「前輩！」
善逸有點不好意思，他支支吾吾的，還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炭治郎等了一會兒，推開他說：「算了，我有事先離開了，再見。」
善逸嗚了一聲，被對方的表情嚇了一跳，但是看見炭治郎起身時，他又抱上了炭治郎的大腿，說：「別走！我跟你去！」
「前輩！請你放手！」
「對……對不起啦！炭治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很生氣，當然不是對你生氣，我是對自己生氣，所以炭治郎你不要討厭我啦嗚嗚……」善逸不放手，緊緊的抱著炭治郎的大腿，炭治郎回過頭來看著他，善逸看到對方的表情，忍不住崩潰地叫道：「不要那個表情！住手！我也知道很丟臉啊！可是炭治郎，你不要討厭我啦！」
「前輩，請你有一點羞恥心好嗎？」炭治郎困擾地看著他，說：「而且你要跟我去的意思是前輩你要翹掉社團嗎？這樣不太好吧？」
「你沒有資格說我！炭治郎！你不也是翹掉社團嗎？我剛剛就聽到富岡老師的腳步聲了，你別想騙我！」
「咦？原來你知道那是富岡老師嗎？可是我沒有翹掉社團啊，只是富岡老師不同意我早退而已。」
「那就是翹掉社團啊！炭治郎！沒有得到老師的允許就是翹掉，你少說的這麼堂堂正正！」
「嗯……可是我已經把假單放到富岡老師的桌上了，老師應該還是會准許吧，我又不像前輩你一樣擅自翹課。」
「我哪有擅自翹課，我只是比較早走而已！」
「那就是翹課啊，你連問都不問就要走了。」
「我不管啦，我要跟你走，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炭治郎不知道該說什麼，皺著眉看著他一會兒後，嘆了一口氣，說：「好吧。」
聽到炭治郎說好吧的瞬間，善逸就站了起來，說：「那我去拿書包，炭治郎你在側門等我，不可以偷跑喔！」
「嗯，我知道了。」
善逸實在很怕對方偷跑，立刻就從窗戶翻回走廊，回教室拿了書包，溜到側門，幸好炭治郎有在側門等他，一看到他就說走吧，帶著他跑了起來。
善逸不知道炭治郎要去哪裡，但是很快他就跟著炭治郎來到學園的附屬中學外，他們的學園有分成高中部和中學部，兩個地方是完全隔開的，中間隔著好幾個街區，炭治郎停在門口，左右張望著，接著好像看到什麼，立刻跑了過去。
那是一名女中學生，看起來十分可愛，炭治郎一靠過去就摸上對方的額頭，親暱的和對方說著話，善逸在遠處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瞬間感到很不快，他快步走了過去，拉著炭治郎的手臂，怒罵道：「炭治郎！這是怎麼回事？！不要跟我說你翹課就是為了來見你的小女朋友！我還因為擔心你所以硬是要跟上來，結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又是為了什麼？！」
「女……女朋友？」炭治郎愣了下，驚慌地搖頭說：「不是，善逸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你最好說清楚！竟然瞞著我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不可原諒！炭治郎，你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那我──」
那我該怎麼辦。
善逸沒說出口，他感覺十分不快，不只是炭治郎對那個女孩的舉動，還有自己微妙的心情。
「不是，真的不是──」
「哥哥，這個人是誰？」
一直站在炭治郎身旁的女孩開口了，善逸聽見那一聲哥哥，愣了好幾秒，回過神的瞬間心中的鬱悶就消散了開來，他看了看炭治郎的臉，又仔細看了看女孩的臉。
咦？仔細看長的有點像。
「你們真的是兄妹嗎？」善逸不確定的又問道。
「當然是啊！我妹妹禰豆子發燒了，是媽媽打給煉獄老師請我來接她回家。」
「咦？是這樣嗎？」
「嗯。」炭治郎隨意的應了一聲，彷彿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就轉過身再次摸了摸禰豆子的額頭，說：「還是很燙，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去看醫生，而且哥哥你不是還有社團嗎？我都跟媽媽說不要打擾你了。」
「沒關係的，我請假了。」
「才開學一週，哥哥你就請假這樣好嗎？」
「我也沒有很常請假，而且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看醫生。」炭治郎堅持地說著。
「可是我已經十四歲了，哥哥你別老是把我當成小孩。」
「就算這樣我也是會擔心啊，讓我帶你去嘛。」
眼見兩兄妹互不讓步，善逸忍不住說道：
「禰豆子……妹妹是嗎？你哥哥都請假了，就跟他去吧，不然他擔心地都上不了課了。」
炭治郎聽到他這麼說看了他一眼。
「嗯……可是……」
「啊，對對，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高中部的風紀委員，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我可以保證你哥哥上學不會碰到麻煩的，所以就讓他帶你去看醫生好嗎？」
「……」禰豆子看了看他和炭治郎，似乎因為他的身分有點猶豫，善逸只好又勸說一番，禰豆子總算點了點頭，說：「好吧。」
炭治郎呼出一口氣，接過禰豆子手中的書包，說：「那走吧，趕快看完醫生回家去。」
「嗯。」
善逸看著他們，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礙事，但炭治郎的聲音傳來。
「善逸，你要先回去了嗎？」
善逸眨了眨眼，搖搖頭，連忙跟了上去。
「不要，我陪你們去看醫生，再送你們回家好了。」
「咦？真的嗎？謝謝。」禰豆子看了看他，禮貌地說著。
善逸露出了一個微笑，走了一段路後，炭治郎湊了過來在他耳旁對他說道：
「善逸，謝謝你，等下回家我再做好吃的麵包給你。」
不知道炭治郎是有意還是無意，善逸聽著對方溫柔的聲音，腦中有一瞬間無法思考，胸口彷彿又鼓動起來，但他此刻無法想太多，只是露出一個笑容說：「好啊。」
11
「我們回來了！」
善逸跟在炭治郎和禰豆子的後面走進麵包店，立刻聞到一股濃郁的麵包香，店裡架上的麵包已經剩下不多了，但店裡還是有一些客人，負責結帳的女士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對他們露出了一個微笑。
「歡迎回來。」
女士看向善逸，他連忙說道：「打擾了！我是炭治郎的朋友。」
「歡迎你。」女士微笑說道。
炭治郎跟禰豆子說了一下話，便跟那位女士說：「媽媽，我去準備晚餐，等下店交給我關就可以了，我還要準備明天的份。」
「好，那就麻煩你了。」炭治郎的母親說完，看向禰豆子：「等下記得吃藥，今天就不用幫我照顧六太他們了，快去休息。」
「我知道，媽媽不要太逞強喔。」
「嗯，去吧。」炭治郎的母親揮了揮手，便繼續替客人結帳。
善逸看著炭治郎的母親，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溫柔，雖然和炭治郎那種令人想哭的溫柔聲音不同，不過一樣溫暖。
真好……
「善逸？」
善逸回過神，炭治郎在通往後門的地方看著他，他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跟了上去。
「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們一家人都好溫柔。」
「是嗎？」炭治郎露出一個笑容來，說：「晚餐你要在我家吃嗎？還是等下我做麵包給你帶回家吃？」
「我回家吃好了，我沒有跟爺爺說，也不能太晚回去，不然他會擔心。」
「好，那你先到我房間等，我等下做完飯再去找你。」
「嗯。」
善逸點了點頭，跟著炭治郎來到二樓，禰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先去休息了，他隱約聽的到客廳傳來聲響，他猜想那應該是炭治郎的其他弟弟妹妹，不過他沒有多問，進到炭治郎的房間後，就在對方的書桌椅上坐了下來。
「我等下再來找你。」炭治郎把書包放下後，離開房間前對他說。
「好。」他對炭治郎揮了揮手，便轉過身新奇的看起炭治郎的房間。
炭治郎的房間就跟他的人一樣，簡單、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善逸拿起書桌上的書翻了翻，全是教科書、作業簿和筆記本，隨便一翻筆記本裡密密麻麻的都是筆記，他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有點痛，把筆記放回書架上，坐在書桌椅上總覺得有點無趣。
他站了起身，往炭治郎的床走了過去，靠著炭治郎的床坐了下來，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後，忍不住探頭下去看炭治郎的床底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但是除了一些小灰塵以外他沒有看到什麼任何這年紀該被藏起來的書籍。
他又摸了摸地板，覺得房間比想像中來的乾淨，有點失望的坐起身來，將臉埋進了炭治郎的床鋪。
「好香。」
炭治郎的床上有著洗潔劑和肥皂氣息與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善逸伸手拿開炭治郎的枕頭，看了下床頭位置，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炭治郎都不看那種書的嗎？」
善逸失望地說著，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他抬起頭看向房門，想說炭治郎怎麼煮飯煮這麼快，就看到房間門打開一條縫隙，三對眼睛從門縫外窺視了進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
善逸一邊大叫，一邊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枕頭朝房門砸了過去，房門關了起來躲開枕頭，下一秒拉了開來，一名眼下有著淚痣的少年站了出來，伸手護著後面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你就是哥哥帶回來的朋友嗎？」少年看著他，語氣說不上太親切。
「竹雄哥！」
少年身後的男孩和女孩都拉著少年，小聲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善逸眨了眨眼，沒想到炭治郎的家人會偷偷來看自己，他抓了抓後髮，露出一個笑容說：「嗯，我是你們哥哥的朋友，我叫我妻善逸，請多指教。」
「我是竈門竹雄，你剛剛在做什麼？」竹雄的表情有些彆扭。
「咦？」善逸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臉頰瞬間熱了起來。
「姐姐說，哥哥身上有你的味道，你是不是對哥哥……做了什麼？」後面幾個字，竹雄幾乎是用擠的說出來的。
善逸愣愣地看著對方，一時沒反應過來竹雄口中的姊姊跟哥哥是誰，他想了幾秒以後，才知道竹雄口中的姊姊是禰豆子，哥哥是炭治郎，也就是說，禰豆子嗅到了炭治郎身上有他的氣味。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炭治郎身上留下了味道。
善逸感覺臉頰熱透了，仔細想來他沒有對炭治郎做什麼吧？為什麼炭治郎的弟弟要生氣，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換過衣服的禰豆子來到了門前，禰豆子的臉色還有點紅，拉著竹雄的後領說：「竹雄！我不是說不要問奇怪的事了嗎？」
「姊姊！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還不都是因為你沒有乖乖地聽我的話，好了，快去餐桌坐好，等下要是被哥哥知道你來找他朋友問這種奇怪的事就糟了。」
「哥哥才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呢，而且不是姊姊你說你有聞到嗎？」
「我只是稍微聞到，我又還沒分化，說不定只是誤會，快跟人家道歉！」
「咦？不、不用啦。」善逸紅著臉揮了揮手，但是禰豆子還是摸著竹雄的後腦勺催促對方低下頭道歉。
「我知道了，是……是我不對，姊姊你不要生氣。」竹雄拉下禰豆子的手，對善逸低頭道歉說：「抱歉，問了奇怪的事。」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在意。」
「我道歉了，姊姊你也回房間休息吧，不然等下被哥哥看到，哥哥又會擔心的。」
「嗯，你也不要帶著茂和花子亂跑，哥哥辛苦做的飯都要冷掉了。」
「好，我先送你回房間。」
「不用，我剛才有吃過藥了，你先帶花子跟茂回餐桌吧，晚上要記得哄六太睡。」
「好，姊姊你也不要操心那麼多。」
「那你們要做乖孩子，我才能放心啊。」
「我會看好弟弟妹妹的啦，而且還有哥哥在。」
「但是也不要讓哥哥那麼辛苦。」
「我知道。」
「那我先回房間了，有什麼事再跟我說。」禰豆子點了點頭，摸了一把竹雄身旁的女孩和男孩的頭，對善逸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竹雄轉過身看著他，對他點了點頭，就牽著男孩和女孩走了，那兩個男孩和女孩還有些好奇地看著他，直到被帶離房間門口為止，才收回了視線。
「呼……」善逸呼出了一口氣，剛才他太緊張了，雖然竹雄的態度一度對他不太好，但善逸聽得出來炭治郎的家人都非常在乎彼此。
「真好……」
話說回來，禰豆子妹妹真的聞到炭治郎身上有我的味道嗎？
善逸腦中突然閃過這件事，他沒辦法嗅到炭治郎身上是不是有沾到自己的味道，畢竟自己的氣味，自己是難以察覺的，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把味道蹭上炭治郎的？
禰豆子妹妹不是說她還沒分化，難道是──
「善逸，我好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炭治郎，你妹妹是不是快要分化了啊？」
善逸抬起頭向著進門的炭治郎說，然後收穫了一枚極其鄙視的表情。
12
「炭治郎～聽我說！聽我說啦！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你的表情不要那樣嘛！」善逸跟在炭治郎後面，炭治郎完全不理他的解釋，逕自走了下樓，他與炭治郎的母親打了招呼後，等炭治郎的母親上樓，又貼到炭治郎身邊，看著對方處理收銀機台，一邊說著：「你有聽到嗎？吶，炭治郎？你有聽到的話至少回我一句話嘛！」
「是！我有聽到！前輩！可以請你安靜一點嗎！」
「……」善逸閉起嘴來，走到收銀台前無聲地撐著臉頰看著炭治郎。
「……」
「……」
炭治郎低著頭數著鈔票，受不了的朝他看過來，無奈地說：「可以住手嗎？前輩。」
「可是炭治郎你聽起來還在生氣啊。」
「……」炭治郎垂下眼，小聲地說：「誰叫你說了那種話。」
「我就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了，雖然炭治郎你的妹妹很可愛，要是分化成Omega的話我超級歡迎。」善逸露出燦爛的笑容。
「如果你想硬來，我可是會阻止的。」炭治郎抬起眼，皺著眉說道。
「我才不會硬來，我對女孩子可是很紳士的！」
「可是我聽說前輩你被列為女生的拒絕往來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人厭的事？」
「嗚！」善逸差點吐出一口血，他沒想到炭治郎居然會聽說這種事，他生氣地反駁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變成女生拒絕往來戶！」
「我還聽說前輩一年級的時候，曾經在每個女生的鞋櫃裡投遞了情書，大家都很生氣喔。」
「我、我那是拓展交友！」善逸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到這個地步，他的臉頰紅透了，想著要說點什麼藉口，但炭治郎的下一句話，瞬間就讓他無地自容。
「後來前輩還被一些女孩的伴侶找麻煩，聽說是到前輩分化以後這種事才變少的，不是嗎？」炭治郎歪著頭問。
「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炭治郎！」善逸摀著胸口，簡直氣壞了。
到底是哪個傢伙告訴炭治郎的！
是誰！到底是誰！
「我沒有故意，我只是說出事實，前輩，你要有點自覺，不然會被當成變態的。」
「我才不是變態！」
善逸氣死了，看著炭治郎沒有惡意的眼神，他更不知道這股氣該往哪發洩，盯著炭治郎看了一會兒後，他走回了炭治郎身邊。
「善逸？做什麼──啊！痛、很痛！」
他一口咬上了炭治郎的臉頰，毫不留情地在對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咬痕。
「以後不准再說這種話了！炭治郎！」善逸氣呼呼地說著。
「嗚……你用說的就好了啊，為什麼又咬我？」炭治郎的眼裡聚起水霧，那張臉也紅了起來。
「我……」善逸回答不上來，炭治郎剛才的說法讓他一氣之下，近乎本能的就想咬炭治郎，想讓炭治郎承認自己是錯的。
「下次別再這樣了，因為是前輩，所以我原諒你，要是咬錯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標記人，而且雖然我是Beta，但也會被臨時標記，這種事只有交往中的戀人才可以做，知道嗎？」炭治郎撫著臉頰上的咬痕，苦口婆心地說著。
「我、我知道了啦。」善逸撇開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對方的脖子，有些心猿意馬。
「真的嗎？」
「嗯……」
炭治郎發現他的目光，臉頰更紅了，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後頸，善逸看回對方臉頰上的齒痕，突然有點想通為什麼禰豆子會說自己把味道蹭上炭治郎的身上了。
既然炭治郎臉上有咬痕，那是不是代表肩膀上也有他的咬痕？
善逸一想到這，腦袋就一片空白，耳畔聽到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吵的他想摀起耳朵，但他還沒這麼做，炭治郎就轉移話題說：「點收銀機還要一點時間，我先烤點麵包給你吧，你想吃什麼？」
「嗯……那就上次炭治郎你帶我的那個奶油麵包好了，那個好好吃。」善逸鬆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
「好，那個我剛好有準備一些備份，只要烤一點時間就可以了。」炭治郎笑著說，從冷藏櫃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麵糰，又打開了烤箱預熱，接著拿出麵粉和蛋等材料。
善逸看著炭治郎熟練的備料，忍不住問道：「炭治郎，你每天回到家都會先這樣做一些準備嗎？」
「嗯，不然隔天早上起來會來不及，我只是先做一些步驟，剩下的明天再繼續。」
「那你這樣每天都做多少個啊？」
「一千個。」炭治郎得意地比出一個一。
「一、一千個？！」
「對啊，不然店裡會不夠賣。」
「那你幾點出門啊？！」
「我現在都是六點出門，因為還有劍道社的晨練，不能不早點去學校。」
「咦？你加入劍道社了嗎？」
「嗯，富岡老師聽說我沒社團後，隔天就把我介紹進劍道社了，雖然我沒有學過劍道，不過帶課的鱗瀧師傅很厲害，還有好多前輩教導我，我覺得還蠻有趣的。」炭治郎將麵粉與砂糖等倒進鍋子裡，一面攪拌，一面和他說。
「有趣嗎……」善逸想起之前爺爺教導他劍道時的痛苦記憶，一點也感受不到有趣，不過炭治郎這麼一說，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都遇不到炭治郎了。
「所以你每天都在服儀檢查的時間以前到校嗎？」
「嗯，還有下課的時候，因為富岡老師一直追著我，所以我也幾乎不在教室。」炭治郎轉過身看了下烤箱，把剛才拿出來的冷凍麵團放上了烤盤，刷了一點奶油後，關上烤箱，對他說：「我有聽同學說前輩你在找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我的手機壞掉了，也沒辦法跟你聯絡，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和你聯絡的。」
炭治郎的眼神很真誠，但聽完這些，讓善逸感到臉熱的是炭治郎刻意跟他解釋的態度，明明他們就還沒有多熟，炭治郎卻把他放在心上。
「對了，善逸你做過麵包嗎？其實做麵包雖然辛苦，但是看著它在烤箱裡面慢慢的膨脹，發出香氣，還是有很多的成就感，你聞，是不是已經有很香很甜的味道了？」
炭治郎閉起眼聞了聞空氣中的香氣，善逸看著對方的側臉，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對方，將臉埋在對方的肩膀上，嗅了嗅對方薄弱的信息素說：「嗯，很甜很香，我很喜歡。」
「善、善逸！」
炭治郎侷促的聲音傳來，善逸好像又聽到了噗通噗通的聲音，但這次他來不及分辨是誰的，就聽見了另一道腳步聲，他維持著抱著炭治郎的姿勢，看到後門打了開來，炭治郎的弟弟竹雄探出頭來，看著他們，目光帶著兇意。
「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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